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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瑟停頓片刻,繼續認真開口。 “榮輝作為公眾人物,理應起到表率作用,也應該受到更嚴格的社會監督?!?/br> 言畢,江瑟瑟義務反顧地按下了發送鍵。一分鐘后,微博直接崩掉了。 世間萬事,終究是邪不壓正。 江瑟瑟的這條石錘一出,又有幾個跟榮輝合作過的女工作人員站出來,實名控訴曾受到過榮輝的sao擾。 一時間,榮輝接連被幾家官媒點名批評,他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被封殺的代價。 此時的榮輝,一個人癱在別墅的沙發上,滿地都是空酒瓶。 看著電視上,正在接受媒體采訪的江瑟瑟,榮輝直接抄起一只酒瓶,用力砸向了屏幕。 “砰”的一聲,熒光屏和酒瓶同時碎裂。 巨大的聲響和濺落各處的玻璃渣,嚇得年邁的招財“喵嗚”一聲,直接夾著尾巴跑了出去。 榮輝盯著屏幕上一幀一幀顫抖的江瑟瑟人影,忍不住破口大罵。 在榮輝眼中,江瑟瑟是他淪落至此的罪魁禍首。 他甚至懷疑,當初的美國偶遇,再加上后來的錄音,就是許芳菲和江瑟瑟兩個人一起設下的陷阱。 當然,榮輝并沒有忘記蔣予。 這個蔣予,雖然沒有出現在大眾視野里,但在背后卻幫許芳菲擺平了許多事。 榮輝一邊咬牙切齒地想著,一邊又抄起了一瓶啤酒,一口氣灌了下去。 他一向睚眥必報的性格,必定不會坐以待斃。 …… 許芳菲的寶寶滿了白天,江瑟瑟也計劃著離開香港,開始復工。 眼看著寶寶越來越聽話,許芳菲的狀態也越來越好,她似乎沒什么借口再繼續偷懶不工作了。 臨行前一日,江瑟瑟想去一趟百貨商店,幫許芳菲再囤一些母嬰用品。 本來是司機送江瑟瑟出去就好,但蔣予卻提出要親自載她。 蔣予心中十分清楚,明日江瑟瑟這一走,兩人再相見又是遙遙無期了。 江瑟瑟考慮到自己的身份,每次去逛街都會選擇盡量偏遠一點、人少一點的商場,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次也不例外,蔣予直接載著她開到了屯門的一家百貨店。 兩人再一次坐在了同一輛車中,江瑟瑟發現蔣予車載音響里的歌,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都已經變成了粵語情歌。 車子停在了地下車庫,兩人便下了車朝著電梯走去。 停車場里安靜異常,江瑟瑟不免心下有疑,這里雖然客流量少,但怎么說也不至于一個人也沒有。 江瑟瑟一邊想著,一邊下意識地往蔣予身旁靠了靠。 然而下一秒,拐角處就沖出了一群蒙面的男人,手上提著棍棒。 兩人還未及反應,就雙雙暈了過去。 …… 江瑟瑟再一次抬起沉重的眼皮,周遭的一切是無比的陌生。 成箱碼放的貨物,裸露在外的鋼筋水泥,生銹斑駁的鐵架,伴隨著不停竄入鼻腔的霉味和粉塵味。 眼前的這些事物拼湊出一幅具象,江瑟瑟才慢慢反應過來,這里應該是一處廢棄廠房。 她下意識地動了動身子,卻猛然發現自己的四肢根本動不了,手和腳都被繩子牢牢綁住了。 江瑟瑟心下一驚,稍稍側頭,落入眼中的是同樣姿勢被綁住的蔣予。 兩人相視一眼,紛紛明白了目前的狀況,他們極有可能是被人綁架了。 蔣予心中亦是忐忑,但還是率先開口安慰江瑟瑟:“別怕瑟瑟,有我在?!?/br> 江瑟瑟強撐著點點頭,腦中開始不住地思考。 眼下他們兩人還活著,還能睜開眼睛,就證明綁匪沒有想直接殺掉他們。 既然如此,那大概率就是圖財或者泄憤,因而此刻,最重要的就是盡量保持冷靜。 兩人慢慢地向彼此挪動,靠近一點似乎就安全一點。 江瑟瑟壓低了聲音:“予哥,你有什么仇家嗎?” 蔣予思慮片刻,搖搖頭:“我在這里做生意,難免有競爭對手,但生意場上的正常往來,絕對不會極端到綁架的地步?!?/br> 江瑟瑟抿抿唇,悄悄地張口,對話如同對口型。 “那如果不是沖你來的,我平時也不生活在這邊,綁我們的會是什么人呢?難不成我們還有共同的仇家?” 兩人看向彼此,突然間眸光一閃,幾乎同時低聲開口:“是榮輝?” 事實上,確實是榮輝抓了他們回來。 法治社會,榮輝也不敢做過于出格的事情。 現在人都抓到手了,必然要慢慢折磨一番。眼下,就先斷水斷食關上兩天。 倉庫里潮氣和霉氣實在過重,幾個年輕的綁匪,此刻跑到了倉庫的門口抽煙、聊天。 蔣予悄悄望了望幾人的方向,又回頭看向江瑟瑟:“趁現在,我們先想辦法跑出去?!?/br> 江瑟瑟掙扎著動了動手腳:“我們被捆住了?!?/br> 她緩緩轉動脖子,環顧四周,想看看有沒有什么鋒利的東西,可以割斷繩子。 忽然間,鐵質貨架尖銳的底座邊緣映入眼簾。 兩人相視一眼,默契地同時朝著那里移動。綁匪就在門口,兩人的每一個動作都屏住了呼吸。 這是江瑟瑟一生當中最為緊張的時刻。 他們相互借力,將腕上捆著的繩子,在鐵架的尖銳處反復摩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