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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樣的人啊傅言昇?” 說時遲那時快,陸鳶轉身就來了。 傅言昇笑著回頭,“大善人,行嗎?”走近些,關系親密地問她近況,“從港城回來都大半年了吧,你都沒來過這地,今天是吹的什么風啊把您給盼來了?!?/br> 還用“您”呢。 陸鳶拳頭招呼過去,“你可別這樣說我,受不住啊。陸庭澤人呢,叫他過來見我?!?/br> “嘖嘖,他是你弟不是你小弟,說見就見?” “行吧,人跑了是吧,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也不是來逮他的?!?/br> 傅言昇一聽這話,笑得更大聲了,“這小子虧了!” 陸鳶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陸庭澤做的好事,她由著傅言昇領著往里走,一眼見到吧臺前的調酒師,吧臺前還有一個癡癡看她的男人,如果有其他男人過去與調酒師說話,他立馬露出兇狠的表情像是侵犯了自己領土的守護犬。 真有趣。 陸鳶問傅言昇,“那人就是蔣承燁?” “現在誰不認識大名鼎鼎的蔣總,他旗下的燁年短視頻算是這個行業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火了不說,更是力挽狂瀾讓逐漸落敗的蔣氏在金城站住了腳跟,前年蔣氏上市股市大漲,他是很有遠見的商人?!备笛詴N的目光收回來,為她推上一杯特調,“你也想與他合作?” 陸鳶盯著手邊粉藍色的特調,嘴角噙笑,“這杯叫什么?” “亞特蘭大的玫瑰?!?/br> “好名字?!彼伙嫸M,“味道也不錯,我能感受的出來那位調酒師是個有故事的女人?!?/br> 而女人最懂女人的心,“陸庭澤玩不過蔣承燁,我弟弟是個什么樣的性子我最清楚,有機會幫我引薦?!?/br> 陸鳶拿起手包,傅言昇叫住她,“這就準備走了?” “你有問題?” “沒,今晚有特級藝術表演不留下來看看?” 陸鳶腳步又返回,“行,讓我瞧瞧有多藝術?!?/br> 猛男鋼管舞,噴火男,水下脫衣舞…… 陸鳶邊看邊吐槽,“我怎么記得第八夜以前走的不是這個路子?” “你錯了,我買下來時它就是這個路子,不過在我手中變了味?!焙眉一?,把自己夸了一頓嘿! 陸鳶意會道:“看樣子第八夜要換主?” “正有此意?!?/br> 陸鳶沒再問,除了蔣承燁好像也沒誰會想買這家酒吧,他是蔣氏的主宰,比起手中沒有雄厚資產的陸庭澤要強太多,如果能與他合作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陸鳶不會在第八夜呆太晚,家中還有一個混世小公主,最近是不需要她哄著說故事睡覺了,但睡前需要她一個晚安吻。 果不其然,陸沅沅開始語音轟炸,問她為什么還沒回家。 今晚多喝了幾杯,走出去時一不留神差點撞上腳下的坎,幸好守在門口的保鏢護住她胳膊。 像陸氏這樣的家族每年都會在安保工作上下功夫,雖然比不上霍家的配置但是也會耗費大量的財力,為的就是時刻保護他們的人生安全,陸鳶今晚喝多了酒頭有點發脹,被風一吹昏昏噩噩的。 見到熟悉的保鏢才有了片刻的安心。 隔著百米的距離,路邊停有一輛黑色的帕拉梅拉,欒承時刻注意著后座男人的神情,剛才陸鳶的保鏢穩住她時,霍銘霄的表情就不太妙了,此刻見那人攙扶著陸鳶,兩眼微瞇兩頰微凹似乎在默默咬牙。 既然這么生氣怎么不當眾前去質問?哦,沒資格。既然沒有資格,就不要住處不回非要跟著她嘛,看她去了第八夜心里不是更堵?都沒關系了嘛,也管不上她去哪瀟灑嘛。 對吧,老板?欒承一直想問卻不敢。 “欒承,繼續跟?!?/br> “好?!彼兴緳C繞路跟上去,卻不想對方已察覺他的目的,三輛車竟然將他們的夾在了中間,顯然不是打草驚蛇了,而是明目張膽的跟蹤。 “……老板,還跟?”尷尬不? 霍銘霄黑著一張臉不說話,拿起手機瘋狂的撥電話。 陸鳶瞥見沒有備注的號碼,響了很久不接,對方很執著一連打了三個,陸鳶靠在椅背上接起來。 “陸總,還沒拉黑我呢?” 他說話太欠,陸鳶沒耐性跟他繼續,“我跟霍總不同,我沒那么小氣,除非是您的號碼被標注了詐騙,我肯定會刪號碼并報警處理?!?/br> “……陸總仍舊伶牙俐齒,看來回金城的日子過得不錯?!?/br> “金城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很喜歡?!?/br> 陸鳶或許不知道,她每回一句霍銘霄的臉都會黑三分,“陸總今晚就不好奇?” “好奇是有的,只是沒料到囿安幕后的boss會是你?!?/br> 霍銘霄:“現在你知道了,還想用高價錢買我手上的股份?” “不敢了,霍總的計謀總讓人措手不及,您的深謀遠慮著實讓人佩服,我是否可以多問一句,林城環島的項目剛落實,您是否就有了這個計劃?原以為是您對堂哥的報復,連同謝里曼家族挖上一個巨坑等我跳,實則陸氏才是那個冤大頭,一直在為你做嫁衣!” “沒錯,這個計劃是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慧眼識珠提拔囿安,又哪來我的高攀?陸鳶,你想通過吃掉囿安老總的股份賺得漁翁之利,卻不想黃雀在后,我在等你?!?/br> 陸鳶聽出幾分得意,這是他們距上一回離婚事宜之后,霍銘霄的心情最為舒暢的一回,他占了上風是該如此,陸鳶腦海中劃過幾束玫瑰的影子,忽地被她心驚的痛苦消磨,玫瑰是美但是花期有限易枯萎,他怎么能笑著折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