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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霈眼瞳中爬滿了一條條猙獰扭曲的血絲,體內那星云狀的氣旋瘋狂的旋轉起來,心中一股毒火猛的燒騰起來,仿佛要將他的身體焚毀。 四周的物件開始輕微的震動,最后竟然隨著張霈體內氣旋的方向旋轉起來。 殺氣,仿佛被凝練凍結,有形有質的殺氣從張霈身體里瘋狂的涌現出來,那毀天滅地的氣勢充滿了暴戾的欲望與殺戮的沖動。 “砰”的一聲驚天巨響,整個貨船廚房的四周艙壁被一股無可抵御的力道整個撕裂,粉碎……一個人影自漫天的煙塵中走了出來,張霈面沉如冰,雙眼赤紅如血。 楊權將今天一整天吃的東西全部吐的一干二凈,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在今后的一天里,他的胃里也絕對裝不下任何東西,謝成就的情況要比楊權好一點,不過也僅僅是好一點。 最不濟的張杰已經徹底暈過去了,由于受的刺激過大,他在事后三個月才恢復正常。 雖然這鬼地方讓人一刻也不想多待,可是張霈已經獨自進入了貨船的船艙,謝成就無奈之下只能在外面等著他。 不知道張霈看見了什么,他沒有說,謝成就也沒有多問。 最后目無表情的張霈抗著暈厥的張杰,臉色蒼白的謝成就扶著同樣臉無血色的楊權回到了“水蛟”號。 離開那修羅地獄般的貨船,驚魂未定的楊權終于恢復了說話的力氣:“謝大叔,你說這么殘忍的事是什么人干的?” 謝成就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能夠使出如此殘忍的手段,江湖上各大殺手組織也沒有一個聽說誰的行事作風如此殘忍的,即使是殘暴不仁的元人在大廈將傾的時候,鎮壓起義軍的手段也不曾如此血腥殘酷。 “不象是情殺或者仇殺,對方明顯是一艘遠洋貨船,可是我注意到船上的貨物已經被人洗劫一空,這情形倒象是劫殺?!闭砹艘幌录妬y的思緒,謝成就不是很確定的說道:“難道是海盜所為?雖然有些海盜的作風的確是不留活口,但也絕對不會如此殘忍?!贝藭r楊權心中算是徹底服氣了,凌戰天手下怒蛟幫老一輩人的經驗和膽識的確比自己這些初出茅屋的年輕小子要強太多。 若是平日楊權相信自己同樣能夠發現那些貨物被人洗劫一空的事,可是在剛才那樣慘烈的場景面前,自己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謝成就竟然還能留意到線索,這些都是沒有經歷過血與火洗禮的后輩應該學習的地方。 在這一刻,楊權真的服氣了。 張霈面朝大海,聲音冷的如同寒冬臘月:“我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敝x成就和楊權同時將目光移到張霈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當張霈自對方貨船上回來以后,身上總是透著一種讓人全身顫栗的冰冷感覺,在他們內心深處對這種霸熾的氣息本能的感到恐懼。 “只有日本人才干得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睆場谥忻恳粋€仿佛都是咬著牙憤怒的自牙縫中蹦出來的。 日本人其殘忍至極,兇狠至極,變態至極,全球罕見,在全世界的人類社會當中是獨一無二的。 當年日本人在中國進行南京大屠殺時,日軍采用槍擊、刀砍、刀刺、活埋、火燒、溺斃、踢死、喂犬等手段,殘殺無辜市民、村民、難民總共三十萬中國人;日本細菌戰部隊先后毒殺了近十萬中國人,朝鮮人,以及聯軍戰俘;日本侵略者在華北淪陷區制造的許多駭人聽聞的“萬人坑”……這些浸竹難書的罪惡謝成就和楊權是不知道的,可是張霈卻清楚的記得日軍在中國犯下的罪行,如此血腥殘暴的手段除非是心理變態,否則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夠做的出來。 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比誅!屈辱必須用血來清洗,張霈心中吸收的洪荒異種白蛇的獸性被完全激發出來,他的心中現在有的只有殺意,無盡的殺意。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你殺我一人,我便屠你一村;你戮我十人,我即滅你一鎮。 第三章、初開殺戒 “日本人?” 楊權和謝成就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張霈意識到自己的失誤,現在的日本還是那個落后野蠻的幕府統治的時代,他立刻糾正道:“日本就是東瀛,我說的日本人就是指倭人?!薄澳切┌??我曾經和他們打過交道,真的是他們做的?” 謝成就的語氣有些不信:“那些人似乎膽子很小,武功也不厲害,貨船上的事會是他們做的?” “他們就是這樣的人?!睆場瑝鹤⌒念^洶涌的怒火,聲音冰寒:“面對強大的對手他們就是卑躬屈膝的奴隸,而一旦他們面前的是一群沒有反抗之力的婦孺,他們就是徹底的野獸?!睆場D身看著謝成就,聲音平穩道:“謝大叔,你有沒有辦法追上那些日本……恩,倭人的船?!敝x成就當然知道張霈想干什么,能夠干出這些禽獸不如事情,這些人渣留在世上也只是浪費糧食的禍害,不如早早除掉。 低頭沉凝了一陣,謝成就抬頭道:“從剛才貨船上未干的溫熱血跡來看,他們應該沒有走遠,以”水蛟“號的性能絕對可以趕上對方,現在最關鍵的是判斷他們離開的方向?!睏顧帱c點頭,補充道:“如果不能正確判斷方向,即使我們的船比他們快也是白搭?!睆場瑳]有說話,他要的是一個肯定的答復,而不是推論和判斷。 最后還是謝成就開口道:“現在已經起風了,對方如果要躲避暴風雨,一定會駛向最近的島嶼,我知道這里附近海域就只有前方十海里位置有座無名小島,他們一定向那里去了?!甭犚娔軌蜃飞夏切┨鞖⒌娜毡倦s碎,張霈第一次涌起了殺人的沖動,而且還是這么強大而熾烈。 心中翻騰著強大的殺意,張霈眼中一道烈茫閃過,看的謝成就和楊權都下意識的移開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楊權清楚的記得,即使是面對位高權重的上官鷹與凌戰天,他也不曾有過這種感覺,而第一個讓他有這種感覺的人則是黑榜十大高手之一的盜霸赤尊信。 謝成就親自掌舵,cao控著“水蛟”號向著他記憶中的小島駛去,在離開的時候他下令點火將貨船焚燒了,這也是他們此時唯一能做的了。 張霈仰視著天空,感受著那越來越強的海風,輕聲道:“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殺光那些日本人,為你們報仇?!比毡具@個卑劣的民族是什么時候向著中國露出猙獰的獠牙?若非當年成吉思汗遠征日本時恰好遇見了臺風,導致兩萬鐵騎全兵覆沒,日本人恐怕早已經滅亡了。 當年遠征日本的計劃失敗,有人謠言說這是神的旨意,成吉思汗才放棄征伐這個島國的軍事想法,不過僅僅是這一念之差,卻造成了日后神州大地近千萬人的死傷。 張霈不是救世主,但是作為一個流著炎黃血脈的中國人,而他又回到了這個黑暗的時代,他決定要做些什么,雖然不知道能否改變中國那段悲哀的歷史,但是日本的人渣敗類,見一個殺一個。 張霈不在乎雙手染血,甚至心底隱隱有些渴望,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不過這種感覺卻日漸清晰起來。 “水蛟”號巨舟戰艦不愧是怒蛟幫最好的戰船之一,在暴風雨來臨之前,他們已經追上了日本人的帆船。 “升戰旗,全員做好戰斗準備?!毖矍皩拸V的海平面上就只有對方孤零零的一艘帆船,肯定不會錯了,不過謝成依然擔心發生誤會,他下令補充道:“不要輕舉妄動,聽我號令行事?!睏顧嘀笓]著近百怒蛟幫眾全部拔刀持劍,虎視耽耽的看著前方的敵船,十門火炮彈藥全部填充完畢。 知道謝成就擔心什么,張霈肯定的點頭說道:“謝大叔,不會錯了,倭人的旗幟我認識?!狈瑨熘1I的旗幟,雖然不是張霈熟悉的日本那些鳥人的白底紅日太陽旗,不過憑借旗幟上那雪亮的東瀛武士刀,張霈一眼就認出這的確是日本人的船只。 接過楊權遞過來的一把厚背長刀,張霈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走上戰場,可是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他卻一點也不害怕,也許他的血管里天生就流淌著冒險的血液。 此時此刻,仿佛他才是戰場的統帥,張霈淡定道:“謝大叔,用火炮迫他們停船?!睏顧嘈闹幸苫?,提出了自己的擔憂:“為什么不直接用火炮干掉他們,我們的火力足夠將他們轟上天,若是近戰恐怕會有所傷亡?!敝x成就沒有說話,張霈已經解釋道:“剛才的貨船上被殺死的人全是男性,若是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船上的女人都被倭人擄走了,若是我們直接開炮,恐怕會傷及那些被劫持的女人?!睏顧嗾苏?,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示意已經明白了,其實心中卻震驚于張霈的觀察能力,這個樣貌英俊的近乎妖異的男子竟然擁有如此犀利的洞察力,難怪上官幫主交代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招攬到自己帳下。 這樣的人物,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人材,難怪幫主對他的事情如此上心。 十門火炮齊發,轟隆隆的震響不斷響起,前方的敵船被火炮爆炸激起的海浪掀飛,船身劇烈的搖晃起來。 對方船上似乎沒有火炮,他們只是單方面的承受著“水蛟”號火炮的轟擊,沒有一點還手的意思,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一樣。 謝成就和楊權都不明所以,按理說對方的船上怎么也得配置一到兩門火炮,不過為什么他們不反擊呢?“嘎……” 一聲巨響,帆船的桅桿被一炮轟個正著,干脆的炸斷成兩截,“水蛟”號兩邊位置,立刻放下兩艘快艇,朝著對方沖去。 “萬里長城十億兵,國恥豈待兒孫平。 愿提十萬虎狼族,越馬揚刀入東京?!毙脑诤?,血在燒,手提大刀,張霈一馬當先,站在一艘快艇上,迅速朝著失去機動能力的帆船靠近。 兩艘快艇沒有任何阻礙的逼近帆船,雖然有些疑惑,不過張霈卻不害怕對方會耍什么陰謀詭計。 狹長的快艇破開海面,前端尖銳的鐵皮包裹的木錐狠狠地刺穿帆船身木板,穩當的停了下來。 張霈是第一個翻身沖上帆船的人,不過入眼的是十多具已經失去了生機的女性赤裸的尸身。 在張霈面前是十余位長發披散在肩頭,衣衫不整的矮瘦男子,他們慌亂的拔出長短不一的忍刀,臉色蒼白的看著張霈和在他之后陸續攀上甲板的怒蛟幫眾。 這些倭人竟然在光天化日做出如此荒yin無道的事情,難怪沒有來得及阻止有效的抵抗,而且所有的女子似乎都已經被他們虐殺了。 這荒yin殘忍的一幕,化作一股從心底涌起的怒火,怒蛟幫的人很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慘烈的殺氣正從張霈身上涌出,所有人都緊了緊手的武器,準備發起進攻。 憤怒,仇恨,血腥,殺戮,破壞,摧毀,這就是張霈心中所有的念頭了,手中長刀仿佛因為即將飲血而興奮的不能自已,輕輕震顫起來。 “我是幕府武士康藤吉郎,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攻擊我們?” 為首的那個自稱武士的倭人竟然還敢理直氣壯的質問張霈。 睚眥欲裂,張霈憤怒的吼道:“你們這些該死的人渣,殺人越貨之后竟然還敢如此張狂?!币姷綇場换锶硕鄤荼?,康藤吉郎似乎也有些膽怯,他立刻換上一副嘴臉,諂媚道:“這位大人,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馬上就離開這里,請你放我們一條生路?!闭f完,康藤吉郎還示意手下放下武器,以示誠意。 怒蛟幫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楊權和謝成就也徹相信了張霈先前的說話,面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這些倭人不過是一群貪生怕死的敗類而已。 張霈沒有說話,不過四周的空氣似乎又冷了幾分,那滔滔的殺意竟如掘堤的洪水,不可抑制。 “我們把船上的貨物全部留給你,上好的茶葉,絲綢和珠寶全部給你?!笨堤偌煽磳Ψ讲徽f話,以己度人,以為對方是想要好處,他趕忙說道:“還有這個女人,你全都拿去,只求你放了我們?!薄芭??” 張霈微微一愣,發現對方似乎有些意動,康藤吉郎指著雙手被捆綁在桅桿上的一個已經陷入昏迷的女子說道:“這個女人原本是想獻給城主的,現在就留給大人了?!鄙倥砩洗┲患虏槐荏w的衣裳,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說那是衣裳其實已經很勉強了。 原來還有活口,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張霈暗忖她可能是貨船上唯一生還的人了,不過如果沒有遇見自己,她以后的日子絕對是生不如死。 “這位大人,這個女人還是處女,求你放了我們?!币粋€站在康藤吉郎身旁的倭人插嘴道。 張霈點點頭,沉聲道:“很好,你們真的很好?!北娰寥怂闪丝跉?,他們以為對方已經接受了他們的建議,愿意放過他們,只有康藤吉郎似乎隱約的感到張霈語氣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