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247節
你可閉嘴吧,別繼續丟人了! 除了梅顏夕之外,另外一個目瞪口呆之人便是溢州知州了。 雖然在以往的日子里,溢州知州早就已經知道了厲王殿下妻管嚴的屬性,但溢州知州卻沒有想到,厲王殿下妻管嚴居然能夠嚴重到如此地步。 也就是那些聽到厲王殿下的名聲,便嚇破了膽的人沒有見到殿下此番的模樣,否則少的會感慨上一句: 戰神如此,我天齊要亡??! 要說最為淡定的,倒還是非于立人莫屬。 甚至在看到一臉瞠目結舌以及不可置信的梅顏夕和溢州知州二人組時,于立人心中還升起了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優越感。 要不是此時不便開口說話,于立人難免會說上一句: 就這就讓你們有這樣的反應了?你們這幅沒見過世面的模樣真是丟人!改明兒個有機會來厲王府住些時日,你們便會發現,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平日里咱們二位殿下可比這夸張多了。 當然,除此之外,于立人又覺得那股熟悉的的飽腹感,重新泛上了心頭。 顧硯書可不知道不過是短短一句話的功夫,便能讓屋子里的三個人生出這么多小心思來,轉頭又繼續逗弄著面前的小女孩兒。 顧硯書與秦戮不同,他身上本就有著一股讓人忍不住靠近的親和力。 特別是在此時,放軟了語氣與神態之后,更是讓人心生親近之意。 小孩子對于人的感情的變化是最為敏感的,在顧硯書的有意親之之中,不多時,蕊兒便已經放下了心防,臉上的緊張以及膽怯消散了不少,又恢復了滿面笑容的模樣。 而顧硯書則是看著蕊兒一字一頓,奶聲奶氣還滿臉地回答著自己的問題的模樣,只覺得心都化了: 都說幼崽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古人誠不我欺! 說到后面,顧硯書便忍不住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荷包,遞給了馮歆蕊: “今天王妃不知道蕊兒要來,也沒準備什么見面禮,這個便當做是王妃送給蕊兒的見面禮吧?!?/br> 小孩子哪有不喜歡收禮物的? 見到顧硯書遞出來的荷包,眼睛都亮了,但卻依舊忍著心中的欣喜,規規矩矩將荷包接了過去,又同顧硯書道了謝: “多謝王妃?!?/br> 倒是一旁的溢州知州見狀,想要將那荷包還回去: “王妃,這使不得?!?/br> 顧硯書是個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再加上秦戮對其寵溺至極,身上所用,自然也是最好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顧硯書隨手拿出來的東西,或許都還比秦戮本人用的要精細些許。 溢州知州雖然不知道那荷包中裝的是什么,但也不是一個沒有眼力見的,幾乎是在看到那荷包的第一眼,便知道那料子和上面的繡花,極為罕見珍貴。 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荷包,放在外面,都是價值不菲的存在,溢州知州又怎么好讓自家孫女直接接下。 然而還不等他將荷包還回來,顧硯書便直接擺了擺手: “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就是一點小玩意兒,勝在做的精巧,蕊兒都已經道了謝了,本殿哪有拿回來的道理?” 這話顧硯書倒不是作假,那荷包中放著的,是十二個做工精巧的金果子。 總共加起來不過一兩,但勝在做工不錯,雕刻的是十二生肖,每一個生肖都雕刻地活靈活現,極為討喜。 這金果子,顧硯書也是隨手放在身上,準備當做打賞用的,現在見這小女孩兒討喜,便直接給了。 對于顧硯書來說,的確算不得什么值錢的物件。 顧硯書都已經這樣說了,溢州知州也只能順水推舟同顧硯書謝了一番恩,隨后便讓孫女將那荷包收好。 聽著馮歆蕊奶聲奶氣的聲音,顧硯書便又忍不住問了幾句: “那蕊兒剛剛找祖父,是想說什么呀?那么高興?” 一說起這個,蕊兒的臉上便泛起了一股止不住的笑意: “蕊兒娘親懷上小寶寶了,蕊兒是來給祖父報喜的!” 別說是蕊兒了,就是溢州知州聽聞此言,也止不住有些激動,連忙低頭看向蕊兒: “什么?蕊兒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剛剛娘親覺得不舒服,祖母叫了大夫來,這些話都是大夫說的?!?/br> 蕊兒連忙點了點頭,一張小臉上滿是認真,又接著說: “大夫還說,娘親懷孕已經有將近三月了,從脈象上看,很有可能是男孩?!?/br> 說完后,蕊兒便仰著一張小臉看著溢州知州: “祖父,蕊兒是不是要有小弟弟了?” “沒錯!好!好??!” 溢州知州聽聞這些話后,臉上的喜氣再也掩蓋不住,連忙低聲叫嚷了幾句。 但好歹也是在宦海沉浮了好幾年的,不多時,溢州知州便回過了神,意識到了他現在所處的環境。 連忙整理好了心情,向秦戮以及顧硯書拱了拱手: “下官這……下官這屬實是太高興了,興奮之下有些失態,還望王爺王妃勿怪?!?/br> 古人的確十分注重血脈傳承,在天齊,女子有孕確實是天大的喜事,但能夠興奮到溢州知州這個模樣,全然不顧頂頭上司在場的,顧硯書還是第一次見到。 更別說溢州知州這個年齡,孫輩都有了,在孩子后代血緣這方面,理應比一般毛頭小子更加冷靜才是。 想到這里,顧硯書眼中便多了一絲好奇與意外。 溢州知州察覺到顧硯書的心思,當即便整理了一番心緒,與顧硯書說了一番緣由。 聽過后,顧硯書眼中劃過了一絲了然: 別看這溢州知州外貌平平無奇,但是他們馮家人,卻是出了名的癡情種。 從溢州知州的祖輩開始,到溢州知州的兒子,家中男子都只娶一正妻,從未有過納妾的存在。 夫妻倆感情恩愛,本是好事,但這一生一世一雙人,卻讓溢州知州家中面臨了另外一個困境: 人丁稀薄。 溢州知州的祖父是心疼妻子,在妻子剩下溢州知州的父親,自覺有后,算得上是對得起列祖列宗,便不愿讓妻子再受生育之苦。 溢州知州的父親,從小一人獨自長大,很是羨慕旁人家中兄友弟恭的感情,倒是想多要幾個孩子,溢州知州的母親也是愿意的。 但或許是其父親沒有孩子緣分吧,成親六年,才得了溢州知州一個兒子,后來無論其夫妻二人如何努力,也沒給溢州知州添上一個兄弟或是姐妹。 到了溢州知州這,也與父親一般,想多要幾個孩子。 誰知道在妻子懷孕期間,溢州知州因為過于緊張,為其進補過度,結果把孩子養得太大,讓夫人在生育期間遇到了難產,險些一尸兩命。 后來人雖然救了回來,但也傷了根本,無法再生育。 其妻子知道溢州知州的心思,倒是想給他多納幾個小親,為馮家開枝散葉。 但卻被溢州知州以家中沒有納妾的習慣與傳統,若是讓父親以及祖父知道了,少不得會從墳里跳出來敲打他為由,給拒絕了。 就這樣,溢州知州家中陰差陽錯,形成了現如今三代單傳的結果。 溢州知州原本是將開枝散葉,人丁興旺的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的,誰知道這兒子卻隨了他的父親,沒有什么子孫緣分。 與妻子成親十年,這才得了蕊兒一個女兒。 現如今蕊兒都已經將近七歲了,兒媳依舊沒有好消息傳出。 其兒子也是個癡情種,就算是兒媳心有愧疚想要為其納妾,也被拒絕了。 原本溢州知州以為自己已經沒了孫子緣分,沒機會擁有兒孫繞膝的幸福,誰知道卻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兒媳懷孕的好消息? 更別說這蕊兒還說,大夫說了,從脈象上來看,兒媳這一胎,極有可能是男胎! 即便顧硯書一直宣揚著男女平等的觀念,但不得不說,在天齊,家中有一男丁,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旁的不說,就說這蕊兒有了兄弟之后,即便是日后出嫁,心中也有底氣,身后也會有人撐腰。 溢州知州一邊解釋著,一邊看著顧硯書的臉色,就怕王妃怪罪他剛剛的莽撞以及失態。 然而此時,顧硯書的重點,卻放在了溢州知州剛剛無意間說出的一句話之中: “馮大人剛剛說,蕊兒今年多大了?” 雖不知顧硯書為何會突然詢問這個問題,溢州知州也老老實實給了答案: “回稟王妃虛歲八歲,正月的生辰?!?/br> 顧硯書聞言,又重新將目光放在了自己面前這個小女孩身上。 仔細打量了馮歆蕊一番,顧硯書終于知道,為何李桂花的驗尸報告,會讓他覺得怪異了: 身高! 第166章 在驗尸報告上,仵作詳細地寫出了,那具女尸身長四尺。 天齊的一尺莫約三十三厘米,四尺便大約在一百三十二厘米上下,就算是人在死亡后,身長會有所增加,但其做多不過兩厘米。 也就是說,仵作所驗的那具女尸,在生前至少有一米三左右。 無論是顧硯書,亦或是秦戮,平日里都鮮少接觸人類幼崽,對于小孩子的身高,顧硯書腦海中也就只有一個大概的概念。 現如今看到溢州知州的孫女,顧硯書才有了一個確切的對比。 即便顧硯書的雙眼不像是尺子那般標準,但也能大致看出,溢州知州的這位孫女也最多不過一米三。 從止戈所調查出的資料之中,李桂花與溢州知州的孫女同歲,李桂花比馮歆蕊大上半年左右。 兩人同歲,身高相仿看似合理,但卻也是其中最為不合理的地方。 馮歆蕊是什么身份? 李桂花又是什么身份? 要知道小孩子的身高,與除了基因外,平日里的營養攝入也是極為關鍵的一個影響因素。 無論是在止戈的調查中,還是李家村其他人的描述,甚至是李明鵬的回答,都能夠聽出,這李二狗家中條件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