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246節
這些事兒后期興仁以及顧硯書都已經處理好了,其實并沒有什么說的必要。 后來這溢州知州又說了溢州內牛痘普及之事。 除了那些個人身體條件不適合接種的人群外,溢州城內的百姓都已經接種了牛痘疫苗。 這一點對于顧硯書以及秦戮來說,也都不是什么新鮮事。 畢竟前兩日溢州便已經解除了城門處的禁嚴,百姓們已經恢復了以前的生活。 昨日顧硯書出門辦事之時,明顯能夠感覺到,原本充斥在溢州之中,讓他感覺到壓抑的氣息已經消散了不少。 就連百姓們的臉上,也逐漸帶上了幾分笑意。 顧硯書甚至還隱隱約約看到了,那個被秦戮寫在信中,雖然不如京中繁華,但卻依舊熱鬧非凡的溢州。 這些事兒雖然都需要向秦戮稟報,但好像都沒有要緊到讓溢州知州在這個時候專門來求見的地步。 就在顧硯書覺得這溢州知州東拉西扯地說不出什么重點,準備直接將人打發走是的時候,溢州知州也終于說出了他此行而來的目的: “下官聽聞楊太醫說,王爺已經大好了?” 沒錯,這溢州知州此行來的,的確是為了探聽秦戮是否已經康復。 要知道自從秦戮感染上天花以來,這溢州知州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這可是厲王殿下??! 天齊現在唯一的一位親王,在戰場上風里來血里去也沒見出什么意外,這要是在溢州折了,他就是十條命也賠不起。 這不。 一聽說秦戮身體好轉,便忙不迭地上門來問真假了。 顧硯書雖然覺得這溢州知州一驚一乍地著實不夠沉穩,但也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也沒有為難,直接告訴了他答案: “王爺現如今雖然說不上大好,但也的確已經痊愈,只需要調養些時日便好了?!?/br> 聽聞此言,溢州知州臉上直接笑開了花,忙不迭地同秦戮以及顧硯書道起了喜來: “恭喜王爺,恭喜王妃?!?/br> 隨后便是一通彩虹屁輸出,什么秦戮吉人自有天相,自能逢兇化吉。 又說顧硯書與秦戮般配,厲王妃就是厲王殿下的福星,否則怎么會顧硯書前腳剛到,后腳厲王便好轉了? 好聽的話誰都愛聽,顧硯書當然也不例外。 聽著溢州知州這一句接著一句,特別是說他與秦戮般配的彩虹屁,顧硯書看著溢州知州那張笑出了褶子的老臉,都覺得順眼了不少。 溢州知州也不是一個完全不會看臉色的,此刻見顧硯書面色不錯,頓時便知道自己這馬屁怕對了地方。 正準備多說幾句,在秦戮以及顧硯書面前多博得一些好感。 但門外突然傳進來的一陣熟悉又稚嫩的嗓音,打斷了溢州知州接下來的話: “祖父!祖父!” 小女孩稚嫩又清脆,還夾雜著些許興奮的嗓音,頓時便傳入了屋內幾個人的耳中。 抬眼尋聲望去,顧硯書一眼便看到了一個莫約**歲,穿著小花裙子,扎著小辮的小女孩從不遠處啪嗒啪嗒跑來的模樣。 小女孩邊跑,邊高聲叫嚷著“祖父”二字,從其臉上的笑容以及其興奮的嗓音便不難看出,這是有好事想與祖父分享呢。 但還不等那小女孩跑進屋子,便被門外厲王府的人攔了下來。 也就是現如今厲王府中的人都被抽調出去,解決陽臨縣的疫情以及調查秦戮感染天花之事,院子里沒留人,否則這小女孩,就是連這院子也進不來的。 無論是顧硯書還是秦戮,對于人類幼崽,都是極為寬容的。 見那小女孩被攔下之后,臉上的笑容隱隱有消失之像,顧硯書便直接向門外那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將人放進來。 侍衛放行后,那小女孩臉上果然又洋溢起了燦爛的笑容,那高興的模樣,讓顧硯書看了,也忍不住會心一笑。 不一會兒,那小女孩便跑進了屋。 進屋之后,發現房間里除了自己祖父外,還有不少大人,那小女孩終于回過了神,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略帶一絲羞赧地看了幾眼屋內的幾個成年人,最后怯怯地向顧硯書以及秦戮的方向,行了一個萬福: “蕊兒見過王爺、王妃殿下?!?/br> 雖然這小女孩極力保持著鎮定與從容,但卻難掩其嗓音中的輕顫,顯然是興奮勁兒過了之后,恢復了了理智,知道害怕了。 “王爺、王妃恕罪,這是下官的孫女,平日在家野慣了,不懂規矩,還望二位殿下勿怪?!?/br> 溢州知州此刻也回過了神,連忙拉了拉那小女孩兒,俯下身子向顧硯書以及秦戮請罪。 “無礙?!?/br> 顧硯書微微擺了擺手,便將目光放在了這小女孩身上。 剛剛人離得遠,顧硯書也看的不真切。 現在人離得近了,顧硯書才發現,這小女孩長相是極為討喜。 矮嘟矮嘟,莫約一米二上下的小身子上頂著一張極為可愛的小圓臉,還帶著一絲喜小孩兒特有的嬰兒肥,嫩嘟嘟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恰上一把。 一雙眼睛又大又圓,鼻子和嘴巴都小小的,眼神中雖然帶著一絲怯意,但卻十分清澈,如同潺潺溪水,讓人一眼便能看透其底,能夠看出,是個聰慧的。 就這小女孩兒的模樣,放在后世,少不得會讓不少怪阿姨們怪叫著什么“休想騙我生女兒”、“meimei你放心,阿姨這立刻立馬上馬就原地懷孕,改明兒就帶著兒子上你家求親去!”的話。 倒是一點也看不出其祖父溢州知州的影子。 不是顧硯書以貌取人,而是在見慣了不少盛世美顏之后,溢州知州的長相著實是有些不夠看。 本就是路人長相了,再叫上年歲不小,這些日子又為了溢州以及天花之事cao心不少,人也顯得蒼老,倒還不如尋常的同齡人規整。 顧硯書本就是一個資深顏控,對于長相可人之人,更是寬容,在發現那小女孩兒眼中的怯意后,顧硯書微微笑了笑: “你叫蕊兒?” “嗯!我叫馮歆蕊!” 小女孩兒連忙點了點頭,頭上的小辮兒也隨著主人的動作,上下跳了跳。 那可愛的小模樣,讓顧硯書手心一陣酥癢,恨不得上手揉一把這個小糯米團子的腦袋。 但手指微微動了動,顧硯書便想到了天齊“男女七歲不得同席”的大防觀念,最后還是將心底的那一絲蠢蠢欲動也壓了回去,繼續詢問: “那蕊兒怎么知道我是王妃的?” “蕊兒猜出來的!” 到底是小孩子,說這話時,蕊兒臉上有一絲微微的臭屁和得意: “屋子里只有王爺和王妃是坐著的,王妃長得比王爺好看!” “嗯?蕊兒怎么知道,王妃會比王爺好看?” 顧硯書微微挑眉,就從剛剛這小女孩兒跑進屋子時,秦戮的反應便不難看出,在此之前,秦戮從未見過這小女孩兒。 相對應的,這小女孩兒應當也沒見過秦戮,這人都沒見過,好看不好看的,是從哪里得出來的結論? “因為都是這樣??!祖母比祖父好看,蕊兒的娘親也比爹爹好看……所以王妃也一定比王爺好看!” 蕊兒像是在說什么大發現似的,語氣十分篤定地回答著,語氣中滿滿都是理所當然。 蕊兒即便是再聰明,也是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她完全沒有發現,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后,她的祖父,也就是溢州知州,差點兒沒直接被嚇死的表情。 蕊兒這話,明顯是在將秦戮與顧硯書同溢州知州夫妻倆以及其兒子兒媳做比較。 說一句不好聽的,秦戮和顧硯書是什么身份? 他們又是什么身份? 兩者怎么能夠放到一起比? 況且厲王夫夫倆的情況,能與尋常夫妻的情況作比較嗎? 厲王妃可是男子! 雖然在一開始,溢州知州也覺得厲王妃既然嫁給了厲王,也應當與尋常的后宅女子無異。 但經過了這么多天,見識過了顧硯書的手腕,以及厲王府中眾人對待顧硯書時的態度,溢州知州若是還存著這樣的想,那他這么多年的官場就真的是白混了。 現在自家孫女將厲王妃與女子作比,豈不是觸碰到了厲王妃的禁忌? 當即,溢州知州便是一個哆嗦,連忙想要與顧硯書請罪。 然而還不等他有所動作,便聽到了顧硯書清朗的低笑聲,隨后便是一陣掩不住笑意的附和: “嗯,蕊兒說的沒錯,王妃的確是要比王爺更好看些的?!?/br> 說著,顧硯書便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坐在自己身旁的秦戮: “這小孩子可不會說謊,王爺可聽清楚了?” 說話間,顧硯書看著秦戮的眼角中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與得意。 秦戮又何時見過自家王妃如此幼稚的模樣? 除了順著自家王妃的話向下說,還能說些什么? 當即便沒忍住,伸手撫了撫顧硯書的腦袋,低聲回應著: “嗯,王妃的確比本王更好看?!?/br> 若是細心或是了解秦戮的人,便不難聽出,此刻秦戮的嗓音中,滿含的笑意。 而秦戮的回應,也讓屋子里的眾人,有了不一樣的反應。 其中包括目瞪口呆的梅顏夕: 梅顏夕認識秦戮沒有五年也有四年了,何時見過秦戮如此模樣? 別的不說,就是后來梅顏夕與秦戮的關系好轉,也鮮少見到秦戮這番寵溺至極,旁人說什么便是什么的樣子。 這個時候,梅顏夕終于明白,為何在他第一次見到厲王妃,在厲王妃面前說著厲王這個狗男人半天打不出一個悶屁,冰塊臉,不解風情的時候,厲王妃會是一臉不贊同的模樣了。 彼時梅顏夕還以為顧硯書這是在強行挽尊,或是情人眼中出西施,誰曾想是秦戮在外人面前,與在厲王妃面前,完全是判若兩人? 再想到自己曾經追在厲王殿下屁股后面跑,也沒有得到一個好臉色的崢嶸歲月,梅顏夕是徹底沒話講了。 若是有機會,梅顏夕甚至想要回到她與厲王妃初見之時,然后堵住那個在厲王妃面前不住叭叭著厲王的缺點的自己的嘴,然后低罵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