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197節
貴妃甚至不惜冒著被皇上斥責的風險,也要將寧國公府全部的人脈交由大皇子之手。 誰知道大皇子不領情也就罷了,甚至還說什么“兒臣也不需要母妃再來給兒臣添亂”的話? 添亂! 貴妃只要一想到這兩個字,就覺得心里怎么也過不去那道坎! 聽著貴妃說著這些老黃歷,四皇子垂了垂眼眸,看著自己手背上被茶水燙紅的皮膚,低聲勸說著: “皇兄只是氣急了口不擇言罷了,其實心里還是感激母妃的?!?/br> 貴妃聽到這話,先是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抬眼又看著自己四子臉上平淡的表情,頓時又覺得無趣極了,便揮了揮手: “算了,本宮也乏了,你也先回去吧,讓本宮好好靜一靜?!?/br> 四皇子在聽到這話后,向茶壺伸到一半的手頓了頓,最后還是將其收回,站起身對貴妃微微俯了俯身: “是,兒臣告退?!?/br> 正在氣頭上的貴妃并沒有看到,轉身離去的四皇子,唇角那一抹笑容不知什么時候早已淡去,就連眼眸之中,也閃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第137章 “殿下?” 站在貴妃宮外,一直候著四皇的長隨,見到四皇子此時的表情,便知道這恐怕是在貴妃那里吃了癟。 或者說,從先前看到大皇子怒氣沖沖地從殿中離開的場景時,他便已經猜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畢竟這樣的事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大皇子給了貴妃什么氣受,最后吃癟的總是他們殿下。 四皇子的長隨原本想要說什么,但想到自家殿下的性子,到底還是將到最的話給咽了回去。 誰料一垂眸,便看到了四皇子手背上不同尋常的紅色,當即便忍不住驚呼出聲: “殿下您受傷了?” “不小心燙了一下?!?/br> 四皇子下意識向右手手背上看了一眼。 明明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但剛剛被茶水燙紅的地方,非但沒有任何好轉,甚至還變得嚴重了些許。 四皇子向來是一個小心謹慎的,又怎么會不小心將自己燙傷? 長隨一聽這話,便知道此事與貴妃定然脫不了干系。 剛想為自家殿下抱兩句不平,便聽到了自家殿下的輕聲吩咐: “沒有什么大礙,回罷?!?/br> 抬眼,便看到了自家殿下轉身離去的背影。 長隨見狀,只能再一次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最后滿臉憤然地跟上了自家殿下的腳步。 貴妃以及大皇子、四皇子發生的這些齟齬顧硯書自然是無從得知。 當然,即便是知道,顧硯書也不會將其放在心上。 畢竟與貴妃母子之間所發生的這點爭執相比,顧硯書手中還有更加重要的事兒要做。 而此時的顧硯書,正在同五皇子說著話。 五皇子向來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 在宮中同溫家幾父子說了要將朝堂上發生的事兒來說與顧硯書聽,這邊便直接上門來同顧硯書說嘴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去歸園居聽書的緣故,不過是早朝上的一番爭執,倒還真讓五皇子說的是繪聲繪色,有趣極了。 就是顧硯書,也被五皇子的這番描述,逗了個樂呵。 “溫四公子一提到三皇嫂無償修建京都水泥路之事,那些叫囂著讓厲王府將水泥配方拿出來的人便直接不吱聲了?!?/br> 作為顧硯書的頭號迷弟,說到最后,五皇子自然是沒有對顧硯書吹上一番彩虹屁: “臣弟昨兒還在想皇嫂怎么做起了虧本生意,今日一見,果然還是三皇嫂有遠見?!?/br> 對此,顧硯書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與其說他有遠見,倒不如說這次是大皇子心急了一些。 他昨日才說了會無償修建京都的水泥路,今日這大皇子便上奏讓厲王府將水泥的配方交出來。 若皇上朕允了大皇子的奏請,這和過河拆橋又有什么區別? 不。 這甚至都不能說是卸磨殺驢,畢竟這是磨都還沒卸呢,就想著殺驢了。 屆時天齊的其他百姓會如何想? 朝臣們又會如何想? 即便今日溫家幾位公子沒有站出來為厲王府說話,皇上多半也不會答應大皇子那荒唐的要求。 話雖如此說,顧硯書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 對于溫家人為了厲王府與大皇子等人據理力爭之事,顧硯書同樣非常感激。 那邊,在拍了一同顧硯書的彩虹屁后,五皇子便起身準備同顧硯書告辭了。 要放在以前,依照五皇子的性子,人都已經來了厲王府了,就算不在厲王府內留宿,也是要蹭上兩頓飯再走的。 特別是在顧硯書進府之后,在吃穿用度上很是講究。 就拿廚房里的廚子,就已經換過了兩輪,一次比一次手藝更好。 但現在不同。 顧硯書雖為男子,但到底頂著厲王妃的名頭,秦戮此時又不在府中。 這嫂子弟弟的,落在有心人眼中,難免會傳出一些不好聽的言語,五皇子自然也不好在厲王府中多留。 顧硯書雖然不覺得他與五皇子之間有避嫌的必要,但見五皇子堅持,也就沒有挽留。 誰知這邊五皇子還沒來得及離開,便見到了止戈從門外走進來的模樣。 對于常年跟隨在自家三皇兄身邊的這位長隨,五皇子自認為還算了解。 平常若是無事,止戈幾乎不會主動出現在主子的面前。 意識到這一點,五皇子起身的動作下意識頓了頓,又重新坐了回去。 果然,下一刻便聽到了止戈低沉的嗓音: “姚娘子那邊剛剛傳來消息,說是有人在邀月閣那邊鬧事,問殿下要如何處理?” “怎么回事?” 顧硯書眉頭微挑,眼神中劃過了一絲意外。 現在顧硯書手底下的這幾個掌柜之中,當屬姚娘子最讓他滿意。 畢竟在這幾個掌柜之中,只有姚娘子是顧硯書親自挑選出來,并給親自培訓了一些時日的。 當初在開業之時,姚娘子能夠將上門鬧事的侯府家的少爺直接丟出門外,也能看出她是個不怕事的。 結果今日止戈卻說姚娘子在找他拿主意,這讓顧硯書如何不意外? “來的人沒有細說,聽那意思,好像是已經鬧了有一陣了?!?/br> 邀月閣是女性會所,止戈手底下的人都是些大老爺們兒,一直盯著也不算事兒。 相比于顧硯書名下的其他產業,厲王府放在邀月閣上的視線最少,以至于現在出了事兒,止戈也是兩眼一抓瞎。 顧硯書也知道這個情況,倒也沒有為難止戈,只略微思索了片刻,便做出了決定: “那便先去邀月閣看看吧?!?/br> 顧硯書話音剛落,秦灝腦袋上那根名為“看熱鬧”的雷達便“噌”地一下亮了起來: “三皇嫂!臣弟也想同去!” 對于秦灝的這個要求,顧硯書并沒有拒絕。 相處了這么久,顧硯書早就已經摸清楚了秦灝的性子。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本就喜歡看熱鬧。 他這會兒不帶著秦灝一起去,一會兒秦灝也能自個兒溜達過去。 去邀月閣的路上,顧硯書的腦子也沒閑著,開始思索著邀月閣可能遇到的麻煩。 就前幾個月的情況來看,邀月閣可以說是最讓顧硯書省心的存在。 這不僅僅是因為邀月閣的姚娘子能力最強,更是因為邀月閣只為貴女服務。 京中的名門貴女,做事向來便極有章程,即便是對服務有所不滿,姚娘子也能與其溝通解決。 問題既然不是出在服務之上,那就只能是產品了? 但這就更說不通了。 先不說現在邀月閣所用的所有產品,都是參照了顧家以前的古方,就說在邀月閣開業之前,顧硯書便將成品拿去給不少大夫看過,確保過安全。 若真是產品出了問題,的確不是姚娘子一己之力能夠解決。 但如此重大之事,姚娘子定然不敢隱瞞,派人來稟報之時,也斷然不敢如此語焉不詳。 由此可見,問題應該也不是出在產品上。 既不是服務,又不是產品…… 一時間,就連顧硯書也想不到還能有什么事,能夠讓姚娘子都感覺到束手無策。 難道是有人故意找茬? 正在顧硯書沉思之時,馬車外不遠的地方,一陣嘈雜的喧鬧之聲,直接打斷了他的思緒。 顧硯書只粗略聽了一耳朵,便從那片嘈雜之中,捕捉到了“邀月閣”、“缺德至極”等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