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池硯用牙尖磨蹭著傅奕瀾白皙皮膚之下細水流長的靜脈線,眼睛仍然和傅奕瀾對視著。 你不怕我吸干嗎? 傅奕瀾完全沒在怕的,反問他:你會么? 池硯搖頭:我不會的,我喜歡你,吸干所有人的,也不會吸干你的。 傅奕瀾終于不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了,嘴角愉悅地翹起來,一邊的小紅痣在池硯眼里比鮮血還要漂亮。 不可以吸干別人的,一口也不可以。 居然還在說教。 你就這樣回應我的情話嗎? 于是傅奕瀾補救道:只可以吸我的。 池硯如他所愿,牙尖刺進去,看著傅奕瀾和雨天的夜空一樣深沉、晦暗、實則包裹著日月星辰的眼睛,喉嚨吞咽著。 傅奕瀾感覺到那條危險線,沒有阻止池硯,池硯沒有食言,違抗著本能,結束進食。 這回飽了。 傅奕瀾扯了床頭的紙巾給池硯擦嘴,擦獠牙。 池硯評價:你很寵我。 傅奕瀾傲嬌地哼了一聲。 他丟掉紙時,池硯又開始蹭他,手指曖昧地擰住他衣襟,語氣里帶著強勢:那你愿不愿意幫我解決欲望??? 傅奕瀾徹底了解這種怪物的本性了,又澀,又貪婪,不愧是墮落的生物。 飽暖思□□說的就是你吧。 那你愿不愿意嘛。 可以。 可以是怎么可以? 淺嘗輒止的可以。 行吧。 勉強算他勾引勝利。 第49章 假裝學神的病弱校草18 作者有話要說: 耶斯莫拉,是一個人啊,池硯就是很燒??!spring夢里對男神干沒道德的事,不小心付諸實踐了。 四點了,碼完了,飲個靚靚的茶先 然后傅奕瀾一針鎮定劑給他打睡了。 池硯醒的時候首先看見傅奕瀾不懷好意的臉。 咋了? 他發現自己手還動不了, 抬頭看到把自己拷在床頭的玫瑰金手銬,當時滿腦子馬賽克存貨都涌上來了:玩這么刺激的嗎?? 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么??? 行,給你聽個好東西。 傅奕瀾拿出手機, 找出錄音,按下播放鍵, 揚聲器傳出又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想要你, 都給你。 喜歡你, 贊美你。 這個姿勢行不行? 池硯傻了。 現在有印象了么。 有點印象,但不具體。 為什么把自己spring夢的臺詞都說出來了??! 傅奕瀾把池硯說的古古怪怪的話都刪掉, 只留下這么長的sao話, 池硯聽完大為震驚。 傅奕瀾看他保持迷糊不知情, 想要蒙混過關,不允許, 拿出殺招。 看一看這張照片。 點開。 滿屏幕都是大片的美背。 池硯國罵了一下。 驚艷了。 真滴美, 尤物。 我是這樣勾引你嗎?厲害了我的哥, 我已經完全掌握了, 以后會對你實cao, 所以我們有沒有 沒有。 池硯翻出死魚眼:你不要這么斬釘截鐵,騙我也是善意的謊言, 撒個謊怎么了, 我又辨不出真假。 傅奕瀾抱著臂不回話, 在池硯身上打量良久,轉移話題, 把污污的火車拉回正軌:你真不記得你干過什么了? 池硯細細思考了會兒,他要開口時,傅奕瀾居然麻溜地拿出筆記本和鋼筆, 準備記錄。 池硯說話,傅奕瀾便依樣寫下來 我認為你現在這個樣子像紀錄片里研究大猩猩的生物 池硯:學家。 傅奕瀾只好拿鋼筆把這句沒卵用的話刪掉,看著瀟灑的本子上居然有一長條筆誤,強迫癥發作,居然把這一整頁撕下來,揉成紙球丟進床邊廢紙簍。 然后把撕掉的內容一字不差重新寫回來。 池硯目瞪口呆:你不用照著看嗎?? 我記在腦子里了。 你記在腦子里為什么還要寫一遍?? 天才是這樣的。 哇你真的很不要臉! 池硯如實告訴傅奕瀾,他只記得他說sao話,在床上扭來著了,就一種忍不住的沖動,喝了酒一樣,雖然酒后無法使人石.更,但是酒后可壯慫人膽。 傅奕瀾全部記下來,池硯留心著傅奕瀾的筆記本,一開始新買時只不過寫了淺淺幾頁,現在已經寫了半本了。 你寫這些干什么? 傅奕瀾隨便扯一個理由:取材。 ???取什么材???別告訴我你在女性情感交流網上有作者號吧?? 傅奕瀾啪地合起筆記本,斜眼:我只是給無趣的生活寫點樂子,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喜歡看成人漫么。 池硯大怒:誰說我只有段子??! 我明明還會像照片那個樣。搔首弄姿。 傅奕瀾坐定,樣子跟高僧一樣。 池硯沒有揪著傅奕瀾的【觀察家養怪物日記】展開討論,傅奕瀾也不提這話題,翻篇了,他看池硯確實恢復正常,伸手幫池硯打開情趣手銬。 池硯還有點不情愿。 都這樣了,你真的不打算 不打算。 草!為什么還是這么斬釘截鐵! 解開后,傅奕瀾顛倒黑白,一本正經哄騙池硯:是你自己拷的自己,還把鑰匙給我。 池硯摸著有點發紅的手腕,額角滴下一滴冷汗:好sao哦。 最后一個問題,你那些sao話哪學的。 池硯摳著腦袋,幾番思索,從床底下拉出儲物框,里面滿滿都是馬賽克本子,他翻出一本畫風最唯美,人設最個性,作者有一定服設功力的本子,有點害羞地遞給傅奕瀾。 甚至還被池硯包了透明書皮,可以看出是他的特別偏愛了。 傅奕瀾看著封面上花里胡哨的大字 【禁忌的戀,s之王,和他的御之皮鞭】 傅奕瀾不僅覺得自己的眼睛臟了,還覺得抓著本子的手不能要了。 池硯大方道:超贊!以我和你的交情,我愿意借給你看。 傅奕瀾商業微笑了一下:謝謝。 把本子丟回原位,下床去洗手了。 池硯在后面控訴他傷害了他珍藏的寶貝,傅奕瀾覺得頭疼,為什么池硯不能有點高級趣味? * 綜上,池硯對自己干的事會有印象,但是超出常理的事,本能中不會相信,也可以揣測為,拒絕相信。 很容易聯想到《靈異第六感》。 池硯和電影主角類似,他差的只是靈犀一指,融會貫通。 傅奕瀾不認為池硯認清自己會是好事,池硯的接受能力并沒有他強,再怎么說,池硯是在溫室里長大的,這種不可控的局面,處處是萬丈深淵,很容易就腳滑掉入。 不如蒙在鼓里。 * 你手上怎么受傷了? 傅奕瀾腳步一頓,淡淡道:不小心弄的。 你怎么會弄到那兒去?讓我看看。 池硯湊過來時,聞見傅奕瀾還沒愈合的傷口一股迷人的香味,眼神又迷離了,傅奕瀾立刻捂住傷口,遠離池硯,阻止池硯身體里那些貪婪的病毒細胞作祟。 池硯眨眨眼,清醒了,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又追上來,說一遍:你手上怎么了?讓我看看。 傅奕瀾心想這更好糊弄了,一邊躲開池硯,一邊嚇唬他:蜘蛛爬到手上了,我捂著它呢,要不要看? 池硯發出很不男人氣概的尖叫,竄回床上去了,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 傅奕瀾站定,盯著池硯:我想找個盒子養它,你同意么? 不同意??! 這下可以放心了,池硯死也不會跟過來看他處理傷口。 * 傅奕瀾。 嗯? 我覺得你最近氣色真的不好,你也沒有少吃飯???你是不是 傅奕瀾瞇起眼:你表情什么意思。 池硯覺得有點難以啟齒,囁嚅會兒,悄悄地括住嘴:我推薦你一個互助小組,青少年戒色小分隊,里面都是有你這樣困擾的同齡人。 你的腦子,能不能有一分鐘是干凈的。 我關心你?。?! 傅奕瀾很生氣池硯懷疑他腎虛,不理會池硯的發散性思維,清者自清。 * 可是瀾哥怎么一天比一天看著腎虛。 池硯不敢再正面提出,他畢竟和瀾哥一樣,都是男人,知道被質疑這種事比打游戲九連輸還要恥辱,只是默默地觀察。 傅奕瀾臉上很沒血色,嘴唇也很清淡,比起以前生龍活虎的威猛樣子,少了很多健康的光澤。 池硯真的,很擔心,可是提議讓瀾哥去檢查腎,他會更加生氣的吧? 可以先從日常抓起。 * 傅奕瀾伙食被池硯包攬以后實際上是互相包攬。 他從不關心飲食都察覺出哪里不對了。 倒不是池硯廚藝感人,傅奕瀾不講究,只要能吃,和米其林也沒差別。 但是頓頓雞湯上飄浮的紅棗,枸杞,是怎么回事? 池硯給他不停地盛湯,對他眨眼,純良無害,傅奕瀾也不好說什么,默默喝掉,不吭聲。 后來紅棗枸杞升級了,餐桌上擺上大補湯鹿茸燉羊rou,這鞭燉那鞭。 池硯殷勤地給他盛湯,傅奕瀾三白眼看他,他就對傅奕瀾笑,笑靨如花,笑顏燦爛,怎么會有壞心思呢? 傅奕瀾不想和池硯解釋,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喝了。 直到傅奕瀾伏案寫兩個人的作業時,池硯過身順手給他水杯里撒了一把枸杞,一般經過,又旁若無人地離開。 傅奕瀾: 睡前把小小的、黑黑的藥丸遞在傅奕瀾唇邊,手里貼心地拿著一杯溫度恰好的白開水。 池硯像哄小孩一樣:啊 傅奕瀾這回真有武大郎的代入感了。 傅奕瀾躲開池硯的手。 池硯對他露出傷心沮喪的表情。 傅奕瀾冷漠道:我不是李吉利,你裝可憐沒用。 池硯哄他:別怕,不是藥,是糖啊瀾哥。 傅奕瀾呵呵:什么糖? 中華丹。 你以為我聞不出是六味地黃丸么。 池硯泄氣了,他本打算著只要騙進傅奕瀾嘴里,傅奕瀾就別想吐出來。 可惜瀾哥從源頭上就不吃他這一套。 你不要再對我的腎有任何企圖,行么? 池硯抱住自己,驚恐:我可沒這么說過??!你怎么能這樣揣測我?我對你一向抱有信心的??! 你信不信我拿你試試。 我不信,除非你試給我看。 傅奕瀾閉嘴了,和色批他沒什么可講的。 * 第二頓還是有枸杞,有鹿茸,有紅棗。 傅奕瀾覺得這么下去,他的腎可能要過載。 * 還得忍受池硯對他堅持不懈的sao擾。 如果他回家晚點兒,給了池硯充分的準備時間,就會遭受開門雷擊。 池硯學著傅奕瀾給他看的那個照片里的神情,狀態,穿衣到底還是被胸口橫亙著的道德線把持著,沒法搞出露背裝來,最多社會主義的半遮不漏只在脖子肩線做文章。 靠在門旁墻上擺個自認為很誘人的姿勢,沖傅奕瀾不停地眨眼。 傅奕瀾站在門廊沒法邁腳,倒不是被勾引到了,池硯這個水平,跟他被放大欲望、缺失道德時那個樣兒段位不在一個星球,可以說,笨拙,強來,演技塑料,僅次于他演霸總的塑料味,但是少了霸總的油味,看著傻得可愛,也難分誰高誰低了。 池硯在墻上正著貼、反過來背著貼,一正一反,一點一點蹭過來,覺得自己這樣,怎么可能比照片上差?他有印象的,他已經完全掌握了。 在傅奕瀾眼里,池硯像一個正著攤、反著攤、一點一點攤過來的煎餅。 兩人的思維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 池硯對著傅奕瀾吹口氣,力道把控不當,類似肺活量測驗,好大的口氣。 拽著傅奕瀾的衣角:瀾哥,不要憋著,也不要手藝活,對身體不好呢! 哦。 傅奕瀾越過他,走了。 池硯的拳頭攥緊了。 * 晚上池硯偷偷觀察傅奕瀾,氣色還是這么不好,偷偷看他手臂,還是纏著紗布,傷口還沒好么? 他抱住傅奕瀾的胳膊,傅奕瀾的直男做派沒法讓他生氣了,事關傅奕瀾的健康問題,別的都是雞毛蒜皮,不值一提。 他可是相當分得清主次輕重,胸懷寬廣之極。 池硯念叨著:拜托讓瀾哥的腎好起來吧。 * 等池硯睡著,傅奕瀾再睜開眼。 池硯和樹懶一樣抱著他的胳膊,睡顏很憨,傅奕瀾看他這樣,也沒法再計較他這么多天給自己的腎帶來的不可承受之重。 傅奕瀾用手指摸了摸池硯的犬齒,天天摸,差別摸不出來,但是和第一天比對,已經生長得很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