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池硯看著蕭琢的爸爸,一言難盡,忍不住再問一遍:你爸到底什么工作? 蕭琢懵懵懂懂:???我爸拿錢開了連鎖舞蹈培訓機構,可火了,他也喜歡,他跳爵士舞可好看了。 池硯: 真行。 第38章 假裝學神的病弱校草7 小弟在市立圖書館跑遍樓層, 占地太龐大,人員太龐雜,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傅奕瀾。 這里設計歐式, 有旋轉樓梯, 整體色調都以暖棕為主,復古氣十足,鋪天蓋地排列著取悅強迫癥的書脊, 人在書架前行走都有點畏首畏尾, 書籍的沉重感不管取沒取出書架隔間, 都能給予人明確的感知。 不良少年們只是被按頭做了幾本承載著大嫂關愛的53,都被知識榨干了眼淚,呆在這種地方,更加喘不過氣了。 他們心里和池硯一樣奇怪,瀾哥最近行蹤神秘, 沒一點以前那種扛把子的狂浪氣質,每天往各種圖書館跑, 難道說瀾哥真的改邪歸正打算認真學習了? 瀾哥的家庭背景比蕭琢還迷,大家只知道他有錢, 有錢到視金錢為糞土, 零花錢的零比他考的零蛋還多, 日后也是繼承家產, 讓高材生給他打工的人選, 他好好學習是費什么勁呢? 馬克思說過:一切以實際出發,實事求是。 魯迅說過:捐樓上的高中,門門考零蛋寧還想考大學? 馬克思:這話我確實說過。 魯迅:胡來的話憑什么強加給我,馬克思不值得你們雨露均沾嗎。 瀾哥既然有這么上進的想法,他們做小跟班的也不能批判瀾哥身為一哥居然愛學習, 恐怕都是池嫂的鍋,瀾哥一定是被他按頭搞學習,可憐的瀾哥! 傅奕瀾出手大方,人又狠,不惹事,不怕事,帥炸不羈有氣質,他們跟著他沒有像其他三流痞子,欺凌幼兒園小孩和敬老院爺爺,只是單純的游手好閑,你們別惹我,我們不惹你。 在十二街的校霸團心中,如果拿娛樂圈來說,他們是一線男團,跟著瀾哥,瀟灑,恣意,烏泱泱一塊玩,不必像糊逼一樣炒作惹事,帥,是從燙的頭貫穿到心理追求的,是有層次感,有深度的! 瀾哥,就是有這樣領頭人的氣質! 可是他們怎么能想到,處久了,居然發現瀾哥是個妻管嚴? 李吉利在堆成書山的桌后面找見傅奕瀾了,傅奕瀾的帥臉在書本的縫隙中猶抱琵琶半遮面。 傅奕瀾看見和整個圖書館成兩種畫風的朋友們聚在桌前,眨著眼看他,一時還有點困惑。 怎么了? 看著瀾哥被知識壓彎了脊梁的模樣,心疼,你也不至于被妻管嚴成這樣吧?! 李吉利被朋友推出來,支吾了兩下:你怎么不接電話? 傅奕瀾才去拿起電話看了一眼,全是未接來電。 他感覺出不對勁,眼神也厲害起來。 李吉利開門見山:池硯放學被堵了。 傅奕瀾站起身,把筆記本匆匆揣進兜里,邁開步子往出走,聲音也冷峻: 他被打了么? 沒有,你比我們了解他吧!他還會被人打?!他可太會整人了! 是啊是啊,你不造他給我們發53,尼瑪答案都撕得干干凈凈,我們不做他就一臉我們欺負他的樣子,誰受得了這個??!他還不如拿拳頭跟我比劃兩下,這個樣子,我們除了做題還有別的辦法么? 聽到這傅奕瀾才緩下步子,一齊往圖書館外走。 嘴角勾起來,語氣還有點得意:他是這樣。 我們想買新的53抄抄答案,他太損了,他提前跟書攤老板說我們要來砸場子,老板看見我們就趕人!還打110!我們又不好跟同學借答案,太丟人了! 傅奕瀾聳肩道:你可以網上買。 李吉利一臉便秘:呵呵,網上買的送到家,我媽拆了包裝,看見是53,喜極而泣啊,當場逮著我按著我的頭看著我做了一遍,是人嗎?這還是人嗎? 傅奕瀾不予評價,心里想,校霸社會主義改造計劃,他還沒插手,池硯已經幫他做這么好了,不愧被一群人叫瀾嫂,德配位啊。 路上李吉利還在和朋友們一起哀怨:瀾哥求求你把嫂子管好行不行?你們的家務事,不要波及到我們身上!你妻管嚴被他逼著學習,我們不想哇!你替我們告訴他,我們可喜歡搬磚了!不要逼我們考大學了! 傅奕瀾回以標準答案:哦。 后來傅奕瀾給他們買了黃岡。 傅奕瀾去鐘塔街和打算欺負池硯的人碰一碰,嚇一嚇是有必要的,不可以死性不改,他又不能每天呆在池硯旁邊,要是還找池硯的事,他保不準池硯一不留神被欺負了。 可是看著巷子里這群挨了打,東倒西歪的無業游民小混混,報復病秧子不成還遭天降正義,傅奕瀾和朋友都傻眼了。 傅奕瀾挑著眉去看李吉利。 李吉利抱緊胳膊,一副守身如玉花枝亂顫的樣子:瀾哥不是我們??!你給我們的刑法我們都背了我們除了抽根煙表面裝裝逼不可能去打架滋事的??! 傅奕瀾看了李吉利良久,盯得人心慌慌:嗯,你們先走開。 等人走了,傅奕瀾半蹲下來,這些被教訓過的小流氓嚇得不輕,其實身上沒有受太嚴重的傷,有些皮外傷,嘴里嚷嚷著被大貓抓了。 大貓? 聽見陌生的聲音,本來就精神過敏,紛紛看向傅奕瀾,更恐慌了。 傅傅奕瀾?! 他們腦中嗡鳴,草,病秧子不會是這位的相好吧?! 我我們什么也沒干??! 確實確實!我們知道池硯同學是你相好,一門心思只想和他套近乎??!都是誤會! 傅奕瀾服了,油嘴滑舌墻頭草學得一套一套的。 他沒追究這件事,再問:你們是被貓抓的? 哪光抓??!還被咬了! 多大的貓? 比橘貓還大個,速度很快,沒太看清楚。 行。傅奕瀾站起身,離池硯遠點。 沒問題沒問題??!瀾哥,我們是你的粉絲??! * 到蕭琢家玩,池硯只能用三個字來形容。 到家了。 大豪宅,帶花園泳池,蕭琢形容的沒有一點夸張成分,池硯踏入豪宅大門,淚目,這難道不就是我家么? 池硯手里提著半路跑去給蕭琢買的烤串,講究一個禮輕情意重,長桌餐廳里雪花牛rou擺盤漂亮,還有清爽的配菜,水果冰飲應有盡有,這才是生活。 傅奕瀾的精致都市貴族公寓對比下簡直平平無奇,怎么辦,他不想回去了,怎么樣才能委婉地讓奕瀾同學接受這個現實,然后讓蕭琢的爸爸收養一個孤苦無依的兒子? 手機嗡嗡,來了新消息,十有八九是傅奕瀾發的。 池硯不敢看,他給傅奕瀾發了條消息,說在蕭琢家住一晚,真的就一晚,央求的語氣很像以前想住同學家,和mama死纏爛打那樣。 要是傅奕瀾不同意,他都木已成舟了,這么說吧,他把睡衣都換上了,已經做好了在蕭琢家法國進口歐式大床上就寢的準備。 池硯半瞇著眼迅速看了手機一眼: 【傅奕瀾:有句諺語你知道么,狗不嫌家貧?!?/br> 池硯本來還有點愧疚,沒有經過傅奕瀾的同意就擅自決定,看到傅奕瀾的回復,他,怒發沖冠了。 【池硯:你說誰是狗??!】 【傅奕瀾:[狗頭]】 【池硯:不回來了!】 【傅奕瀾向您分享了一首歌,點擊即可在線收聽: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池硯關掉手機屏幕,哼哼,奕瀾同學看著一點也沒有鬧情緒,嘴皮子溜溜的,那他就放心大膽不回去了。 池硯保持高冷的表情,蹭吃蹭喝,蹭蕭琢家的大浴缸,沒忍住還去健身房蹭了蹭跑步機,當初他豪宅應有盡有時,池硯從來不屑一顧,沒想到,一別竟是永別。 臨睡前蕭琢和他道歉:池硯,在我們家讓你不適應吧?我看你都不太高興,我爸也說我不周到,強行拉你過來,可是我是一片好心,你可別生氣! 池硯淡淡道:不要緊,我可以忍受。末了,輕輕對蕭琢加一個:謝謝。 蕭琢已經感激涕零了! 池硯,別人說你脾氣壞,我從來都不覺得,其實我能看出來,你堅硬的外殼里包裹著柔軟滴心! 池硯哆嗦了,好一個教科書般的白蓮花話術,你的眼神還挺刁鉆,沒有的東西都能看出來。 嗯,睡了,晚安。 池硯被拉住了。 蕭琢眼巴巴地看著他。 池硯心中咯噔,要走曖昧劇情?別說蕭琢是個0了,就是1他也不和他胡來,他是有原則的好吧。 有原則地和傅奕瀾胡來嗯。 池硯緊急準備好拒絕的話,蕭琢開口了: 才九點,你教教我數學題吧。 蕭琢,別打我主意,我不早戀。 蕭琢:??? 池硯尷尬了,未雨綢繆真是個壞習慣! 但是蕭琢把作業拿來時,池硯更尷尬,他逼著傅奕瀾的兄弟做53,現在風水輪流轉了,他還不能像那些小兄弟一樣抓耳撓腮,得裝成胸有成竹。 池硯冷笑一聲:哼,蠢材,這種題也不會做么。 蕭琢嚶嚶嚶:真不會!越看越糊涂! 池硯心里嚶嚶嚶,大哥莫笑二哥,我也糊涂! 你出去,我寫好給你。 幸好蕭琢好哄,又對池硯有崇拜情結,乖乖地出去了:硯哥最棒了! 池硯認命地拍給傅奕瀾,發了五百字的彩虹屁,氣抖冷,他什么時候才能在傅奕瀾面前站起來?! 【傅奕瀾:正在輸入中】 池硯緊張期待地等他輸入了十分鐘,中間不時發點彩虹屁進行鼓勵: 【瀾哥哥太強了!說做題就做題,真男人就是你這樣!】 【瀾哥哥加油,你馬上就解出來了!】 【打call打call】 【[愛心][愛心]】 傅奕瀾終于輸入完了。 【傅奕瀾:[狗頭]】 【傅奕瀾:等得很急吧?】 【傅奕瀾:我沒看】 池硯摔手機! 草! 他耍人??! 傅奕瀾等了三分鐘,池硯果然給他打電話了。 池硯肚子里罵得多狠,嘴上就求得多甜:世上怎么會有瀾哥哥這么強的人做幾個數學題不是難事搶著趕著要給我做你說是吧奕瀾? 傅奕瀾哼一聲:池硯,你瞧不上我的席夢思雙人床是么,瞧不起我的干濕分離浴室是么,瞧不起我的熱帶魚魚缸是么,我很傷心。 嘟 掛了。 傅奕瀾應接給他發了拍好的解題步驟,池硯看著傅奕瀾這瀟灑漂亮的字體,越看越不是滋味,他竟成了陳世美。 池硯把傅奕瀾的答案蒙在紙下描了一遍,他字臭,被蕭琢看見有損人設,描的過程中,更感受到傅奕瀾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他居然把這么優秀的大齡高中生撂在家里獨守閨房。 池硯半夜躺在床上,輾轉睡不著,他當然舍不得這進口大軟床,可是傅奕瀾干什么表現得那么可憐! 池硯凄凄慘慘地抱著蠶絲被不舍地親了好幾口,這個點豪宅大門都鎖了,何況在郊區,離傅奕瀾的公寓幾千米呢。 池硯不知道哪來的突發奇想,山路十八彎腦回路,打開窗,居然順著突起的邊沿,水管,爬了下去。 金窩銀窩,不如狗窩! 第39章 假裝學神的病弱校草8 傅奕瀾沒想到門鈴響起來。 他睡眠一直很淺, 不像池硯這種天雷打不醒選手,門鈴第一聲響他就倏地睜開眼了,鎖緊眉往墻上懸掛的鐘看。 凌晨一點。 這個點響門鈴, 除了酒店那種半夜來的特殊服務, 氣氛一下有點驚悚,傅奕瀾走進客廳,猛地打開門。 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池硯? 池硯站在他門口, 表情有些恍恍惚惚的, 看見傅奕瀾了, 眼睛才聚上焦。 快入冬的季節,池硯穿著睡衣,皮膚白得跟雪一樣,不只是膚白如雪,涼得也和雪一樣, 渾身籠著寒氣,關節都凍得泛粉, 懵懂地看著傅奕瀾的模樣,像個精致的人偶。 傅奕瀾攥住他手腕, 力道大得粗魯, 把他拽進屋來, 摔上門, 拉著往浴室走, 聲調慍怒:誰讓你半夜跑回來的? ???你??? 傅奕瀾揉了揉眉心,把池硯按在馬桶蓋上坐下,拿了盆在洗手池打熱水。 我逗你的,你聽不出來么?! 池硯晃著光腳,腳上全是泥, 很難想象他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那你就不要逗我啊,你那么說,我睡都睡不好,心里只有一個聲音要關愛空巢老人,抱著這種信念,我一不留神,就在你門口了。 傅奕瀾神經質地重復著一不留神,給池硯打好水,把池硯的臟腳塞進冒熱氣的清水里,泥漬從皮膚上散開,露出底下白得晃眼的膚質,傅奕瀾倒是一點也不嫌棄,把池硯一雙腳洗回出廠設置,水都換了三道。 終于是清水,白腳。 傅奕瀾抓著池硯的足心,腳背上幾處青色血管顯得膚質更透了,因為熱水的緣故,腳掌溫成粉色,向腳面一路染過去。 池硯光著腳跑過來,除了把腳跑臟,一點傷口都沒有。 池硯看著傅奕瀾,不知道為什么,搓腳這個事說出來這么土味,可是傅奕瀾給他搓,總感覺有點澀澀的,畢竟手足可是神經密布,暗示意味十足的地方。 傅奕瀾抬起頭,正對上池硯的睜得圓圓的眼睛,池硯的瞳色不知道是不是氣氛渲染的緣故,看著更淺了,一股超出常理的美感,和水中月鏡中花一個類別。 池硯已經完全習慣被傅奕瀾吃尺度一般的豆腐,臉都不怎么紅,幽幽地開口:我以前以為你是原文的人,你吃我豆腐我都不敢反抗。 傅奕瀾一點也不心虛,坦然得擺明了就是吃你豆腐,你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