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看上去快要散架了。 隨即保安便見那男子猛地沖向酒吧后門, 見狀,他趕忙伸手把賀恒攔住,狐疑地打量起對方和他身后裝著一籃子雞毛菜的破舊自行車, 等一下,你是來消費的? 這男看身材長相以及信息素都是拔尖的,穿著也都是高檔料子。 可特么正經人誰騎自行車來酒吧??? 賀恒大概也猜到了對方是看不起自己的代步工具,嫌他寒酸。 他在心中不屑地嗤笑一聲, 真是的,簡直膚淺至極! 怎么,沒見過騎自行車來酒吧的?賀恒喘著氣往里走去,你不懂了吧?錢就要花在刀刃上。 說著他一把推開呆楞的保安,闖了進去。 x酒吧, 暗紫色的光影交錯,人們垂首坐在原木酒桌前,繚繞的煙霧從他們的指縫中攛起,地上滿是煙頭與污穢。 這里是a城最骯臟的地下交易場所。 而在酒吧最陰暗的角落處,被激怒了的李大壯將時霜逼到滿是涂鴉的水泥墻角,他臉色漲紅,青筋暴起, 我cao你媽! 隨即李大壯扭頭,一把奪過下屬手中燃了一半、仍舊冒著火星的香煙,另一只手狠命地拽著時霜的頭發,逼迫對方抬起頭來。 李大壯拿著煙頭就要往時霜的眼睛戳去, 望著那雙漂亮卻又桀驁不馴的眸子,他現在只想把它們弄瞎,好讓對方再也無法露出那種眼神。 時霜掙扎得厲害,但作為一個Omega他根本不是李大壯的對手,對方的手臂比他的腿還要粗,他的掙扎只顯得徒勞。 煙頭在他面前逐漸放大,時霜的長睫發顫,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哐!的一聲巨響, 昏暗的酒吧中忽然透進一束刺眼的光線,將陰暗的角落照亮,眾人愣了片刻,隨即循著那光源看去。 只見有一個人強行打開了許久不用的后門,逆著光而來,屬于頂a的青檸味信息素在這狹小的空間中彌漫開來,震懾得所有其他在場的Alpha腦殼發脹,一時間痛苦地彎下了腰。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李大壯,信息素的沖擊讓他下意識地松開了時霜,香煙也掉在了地上。 在感應到青檸味信息素的那一刻,仿佛有一股強勁的電流躍過時霜的腺體,沿著后脊一路蔓向全身,心跳變得好快,臉頰和后頸都開始發燙。 時霜從未對任何人的信息素產生過如此劇烈的反應,雙腿都有些發軟,他下意識地轉頭向那里看去, 隨即便望見那人高挑的身影正朝著自己走來,賀恒俊秀的輪廓在光影中逐漸浮現。 28分又35秒, 騎了27公里的路。 賀恒用手背拭去下頜的汗水, 不禁在心中感嘆自己真行, 就是有點廢腿。 劇烈的運動讓他額前的黑發被汗水浸濕,襯衫領口敞開,微濕的布料貼著胸膛,勾勒出弧度優美的肌rou曲線。 在眾人的注視下,賀恒朝著時霜所在的位置疾步走去, 昏暗的紫燈映照在他身上,無論是他的長相還是屬于頂a的信息素,在這狹小的酒吧中都太過耀眼,所有人都自覺地為他讓開了一條道。 他越過人群走到時霜面前,四目相對的一剎那,時霜仰著頭,眼瞳微顫。 隨即他便被男人拉到了懷里。 賀恒將時霜護在懷里,又端起一旁圓桌上一杯透明的水一飲而盡。 做了半個小時的極限運動,他實在太渴了,整個人都熱得快冒煙了。 下一秒,刺鼻苦澀的酒精味在口腔中蔓開,直沖腦門。 草,這哪里是水? 這特么是伏特加。 還是純的。 咳!咳!咳! 賀恒將玻璃杯重重地放回桌上,摟著時霜劇烈地咳嗽起來。 邊咳嗽還不忘對圓桌上的人露出一個欽佩的表情。 六點半就喝純的伏特加,真有你的。 這直接把一旁的李大壯和他的兄弟們都看呆了,就在剛才賀恒拿起那杯伏特加一飲而盡的瞬間,他們甚至被對方唬得往后連退了數步,看這頂a的架勢,他們還以為對方要先喝杯伏特加助助興,結果 就這? 而時霜被賀恒以保護的姿態地擁在懷里,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劇烈起伏的胸膛,賀恒令人安心的Alpha信息素擴散開來,包裹著他,將他和酒吧里的那些難聞的氣味隔開。 那群混混丑惡的嘴臉也被男人高大的身影擋住, 就好像一座溫暖而安全的島嶼, 他的臉埋在賀恒的肩膀上,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青檸味,略微酸澀,卻分外清新,將空氣中的污濁都洗刷干凈。 只不過,時霜微微皺眉,他從來不記得自己聞過這個味道的信息素,賀恒的信息素肯定不是青檸的才對 下一秒,賀恒從伏特加的刺激中緩過來,他直起身,下意識地牽起時霜的手將他拉到自己身后,隨即走到那群人面前,伸手拽住李大壯的衣領將他猛地甩到墻上, 擒賊先擒王, 要整就先整這群人中最壯的那個。 你知道他的a是誰嗎?賀恒局高臨下地看著對方,低沉的聲線中透著一股凜冽的寒意,天晟集團的現任總裁,a城財富榜前十的頂級Alpha, 賀恒。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他已經想好了,先報出自己的名聲把對方給唬住,然后再把這群人摁在地上揍一頓。 然而就在這當口,賀恒左右環顧一圈,卻發現數十雙眼睛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怎么回事? 他們的人好像有點多 見狀,他決定先問一下系統, 996,如果打起來的話,我能把他們干翻嗎? 996:【七八個或許沒問題,但他們有十二個人?!?/br> 賀恒:所以? 996:【所以不行。你拿的是火葬場劇本,不是爽文劇本,建議別輕易嘗試?!?/br> 賀恒: 他只好將那句我就是賀恒。給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看來只能啟用nb了。 見自己這邊人多勢眾,李大壯也壯起了膽,他正面迎上賀恒的目光,拔高了音量,所以呢?你是誰? 他有那么多兄弟,即使對方是個的那個賀恒真的是時霜的a,怎么時霜身上連個標記都沒?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十幾個手下將賀恒和時霜圍得水泄不通。 我叫賀恒面上神色波瀾不驚,他頓了一下,看著李大壯忽然問了一句,你們看財經雜志嗎? 這什么問題??? 李大壯愣住了,半晌,不看。 可以。 賀恒確信他們肯定沒見過自己的照片。 既然如此那他不如隨便瞎編一個名字。 我叫 可惡, 誰知這一時半刻,他滿腦子都是張三李四,居然編不出一個像樣的名字。 隨便想一個常用的稱呼就好,賀恒在心中不斷暗示自己。 隨即他絞盡腦汁地搜尋著, 然后下意識地蹦出了直播粉們平時對自己的稱呼, 恒 寶。 賀恒此言一出,滿堂寂靜。 混混們滿臉問號,面面相覷。 為什么會有人取這種名字? 李大壯也顯得很困惑,他挑了挑眉,哪個heng?哪個bao? 問題怎么這么多呢?賀恒摜了把李大壯的領子,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名片甩到對方臉上, 這是他的名片,你們識相的話最好現在就從我面前滾開,否則到時候他手底下的人找過來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明白嗎? 李大壯拿起名片撇了眼,隨即轉頭看向自己的手下,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唬誰呢?誰不會放大話,哦,你說你認識賀恒,我們就信你???那我還認識帝國元帥呢。 見狀,身邊的人跟著他一起笑了起來。 李大壯揚起下巴,看著賀恒挑釁道:證據呢?啊,恒 正欲說出對方名字的那一刻,他神情一滯,舌頭仿佛打了結。 草,這名字讀起來真拗口。 恒寶。 李大壯只能硬著頭皮把這個名字給讀完。 然而他話音剛落, 身后頓時傳來了哐!哐!哐!的巨響,酒吧后面爆發出桌椅傾倒的聲音,陣仗之大,驚得原本聚集在酒吧中的人群一哄而散。 李大壯一愣,隨即越過賀恒往他身后望去。 只見二十幾個長得如同孿生兄弟一般的黑衣人蜂擁而至地沖進酒吧,一字排開,規整地站到賀恒身后,異口同聲道: 賀總,我們來晚了,有什么吩咐? 李大壯傻了,他的兄弟們也傻了。 自己的嘴倒也不必如此靈光。 在十幾號人呆若木雞的視線中,賀恒牽著時霜轉過身,背對著他們走到那群保鏢面前。 最后他微微側目,留給李大壯他們一個冰冷的眼神,揍。 得橫著出來的那種。 第8章 霸道總裁Alpha八 賀恒騎了半小時的車,又喝了杯烈酒,他剛才仗著一腔沖動收拾完李大壯他們,現在后勁上來了,腦子有些發暈,思維開始滯緩,就像是熬了一整休,第二天整個人都要飄起來的那種感覺。 在這種飄飄然的狀態下,即使是出了酒吧,他也沒想到要松開時霜的手,一路牽著對方走到了路口停著的轎車前。 Alpha的手掌骨節分明、修長有力,與自己十指相扣,干燥的掌心包裹著自己,時霜就這樣被對方牽著,而這種觸感并不讓人討厭。 直到車門前,冷門一吹,賀恒瞥見季元慌里慌張走來給自己開車門的身影,忽然清醒了一下。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手里還抓著一個東西,隨即賀恒低頭一瞥,發現那是Omega白皙的小手,而對方的手腕上已經開始泛紅,似乎被捏出了一道紅痕。 見狀,賀恒眉頭一皺, 不會是自己捏出來的吧? 剛才自己有那么用力嗎? 完了,記不起來了。 想到這里,賀恒額角隱隱作跳,他驀地松開了時霜的手,垂眸看著對方,神色嚴肅, 你就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時霜這次偷偷跑來這種危險的地方,非但沒有告訴自己而且差點就出了大事。 如果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情,賀恒都不能確定還能不能像這次一樣有驚無險。 為了平復主角的黑化值,再考慮到他與原主之前的關系,賀恒先前采取的一直是比較溫和的方式,他想讓對方逐漸放松下來、恢復正常人的生活,然后慢慢解開自己的心結。 所以他一開始的舉措就是與對方保持足夠的距離感,然后逐漸撤掉生活中對時霜造成壓迫感的事物,比如那些監控攝像頭和監視著時霜的傭人,盡量給時霜足夠的自由。 但這種方式也就使得兩人之間沒有什么交流,而缺乏溝通也就成了矛盾的導火索。 如今碰上這種原則性問題,賀恒認為自己的態度必須要強硬一點。 首先就要讓時霜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讓他明白這種遇到問題隱瞞的方式是不可取的。 只是在賀恒說完那句話后,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站在車旁的司機和季元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而面前的Omega微垂著頭,露出一個尖尖的下巴,他抿了抿嘴角,垂在身旁的手腕還泛著紅,格外的刺目。 時霜天生就長了一張惹人憐惜的臉,再加上他此時站在冷風中單薄的身影,分外具有迷惑性。 就連一旁的司機和季元看著自家老板訓Omega的樣子,都有些于心不忍,紛紛別開了視線。 這讓賀恒也開始懷疑自己, 是不是自己剛才自己的語氣太兇了? 就在這當口,時霜仰起頭,看向賀恒,長睫微顫,小聲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生氣了? 這次確實是對方救了自己,如果他想懲罰自己,時霜也可以理解。 按照賀恒原來的行事作風,出了這種事后,就算他用鐵鏈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時霜都不會覺得意外。 但這一個月來,賀恒真的讓人有些琢磨不透,所以他存著一絲僥幸,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對方的態度。 他害怕再次回到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模式。 那種給了人希望之后再看著別人無情地將它奪走的絕望要遠勝于普通的懲罰。 對,我生氣了。賀恒回答地很干脆,劇烈的運動和伏特加讓他的臉頰有些泛紅。 他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語氣像是那種剛剛吵完架的小情侶,就差抱著手臂冷哼一聲背過身去了。 這件事明明就有更好的處理的方式,而且時霜到現在也沒把事情的原由告訴自己。 說到底就是不相信他,覺得他比酒吧里那些個又丑又令人作嘔的流氓Alpha還要可怕。 賀恒知道這是因為自己頂了原主的身份,但是現在酒精上頭,他才不想理性地分析。 他就是生氣。 望著賀恒這幅生氣的模樣,時霜其實覺得這個樣子的Alpha看起來一點也不兇,倒有點像 小孩子在置氣, 而且是需要哄的那種。 時霜張了張薄唇,愣了片刻,還是說道:你打算怎么懲罰我? 賀恒: 怎么問題又拋到自己頭上來了? 而且為什么時霜第一時間關心的是這個問題,自己根本就沒說要懲罰他。 有時候他真想把Omega的腦子打開看看,看看對方成天都在想些什么東西。 就在這當口,路口突然傳來一道自行車急剎車的聲音。 欸,我總算找著你了。穿著老漢背心的大爺從車上下來,帶著快活的笑容,伸手撥開季元和司機,擠到了賀恒和時霜中間,打破了兩人尷尬的沉默。 讓原本尷尬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見一陌生人想和自家老板搭訕,季元回過神來,他立即走到賀恒身邊正準備拉走大爺,您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