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桃花樓花魁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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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樓的老鴇子,抽下身上的錢袋,扔了五兩碎銀子在醫館柜臺上。 輕拍了拍手,從外頭闖進來兩個身形健壯的漢子。 “昨日,闖入你醫館的,是我桃花樓的小丫鬟朱兒,今日死在這里也是朱兒,大夫,你可聽清楚?” 威逼。 無視醫館大夫臉上的神色,老鴇子從衣袖里,掏了一張紙,塞到愣住的大夫手里。 “聽聞你行醫多年,卻一直身無積蓄,就連這醫館上個月都當了出去,這是醫館的地契,只要你守口如瓶,將今日之事埋在心底,再不對第三個人說起,這張地契就是你的了?!?/br> 利誘。 冷易易在這一旁,看著桃花樓老鴇的威逼利誘的手段,只覺得甚是可笑。 桃夭即便病危,眼不能視,口不能言,可她人還有一口氣尚存。 人沒死,卻已將她當做死人。 當真是惡心到她了。 “不對第三個人說?老板你忘了在座的早已不止三人,難不成你要將我們一同滅口不成?” 對外聲稱,死得是朱兒? 冷易易嘴角冷笑勾起,袖中匕首已然滑落至手心,一步一步走向面前的眾人。 “我雖然年少,卻也懂得死人的嘴,閉的最緊,老板你說是也不是?” 直接殺了眼前老鴇,倒也不至于。 可冷易易心中的怒意,又豈會讓這道德淪喪之輩如此痛快? 東野圭吾曾經說過,‘世上有兩種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她冷易易不是被爹娘保護太好,不知世間疾苦的小姑娘,她知人世險惡,可心中依然堅信人應該有底線。 桃花樓的老鴇既然無視世間道德底線,而在這異世,她冷易易不知道還有多少的地方,一如桃花樓這般藏污納垢,所以,既然姜國的法律不能及的地方,她便親自動手,給老鴇個教訓。 老鴇自詡玩弄人心,冷易易就讓她在此處功敗垂成。 “今日,朱兒我這個小丫頭會死,躺在病榻上花魁桃夭會死,拿了地契的大夫會一生躲躲藏藏,而你們這些打手,以為自己又會存活到幾時?” 知人知面不知心。 冷易易回到病榻,將桃夭扶起身,面朝著門前諸人。 “你們且看看,這個婆娘能夠將桃花樓的‘搖錢樹’說扔就扔,你們這些知道太多秘密的奴才,不過是那秋后的螞蚱,又能蹦跶到幾時?” 道德高地,她冷易易也會占領。 更何況那些打手與老鴇之間,本就沒那么高的忠誠度。 冷易易半扶著桃夭,神色堅定,眉宇間都是對他們的嘲諷。被一個女子如此直視,那群打手眼眸間有些許動搖。 可這些還不夠。 他們自從做了這傷天害理的事情以后,就知道自己踏上了那條不歸路,早晚都有那么一天,看著小丫頭扶起的花魁桃夭,心中也不過有絲兔死狐悲罷了。 冷易易找到了“共情”點,只是低估了他們的心硬。 “咳咳咳……” 在這對峙之時,冷易易懷里的桃夭,突然間咳嗽出聲,可這也不是什么好兆頭。 因為桃夭咯血了。 蒼白如紙的臉色,眉宇間還帶著些許青紫,說是印堂發黑都不為過,這樣差的氣色,映著嘴角的血,更加的顯眼,也更加的凄厲。 瞧著有種觸目驚心的驚悚。 “朱兒……你答應……我的,都辦到了……” 當日,朱兒做了她桃夭的貼身大丫鬟,承諾會辦好她一切吩咐的事情,也會對她忠心耿耿。 眼下看來,那一條條她都做到了。 “可惜,你我……沒有緣……分,今日我死了,倒是……連累你……一起……” 面前皆是從前對她百依百順之徒,可終究那些也不過是甜言蜜語,欺哄人的,做不了數。 冷易易只是聽著,沒有出聲。 她知道眼下桃夭不過是回光返照,沒有太多的時間留存世上,與其打斷她的話,不若讓她一次性說個完。 “可我桃夭……念著你的好……不會讓你死的……” 這話說得逞強。 眼下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何來顧全旁人一說? 冷易易也沒將此事放在心間,只是她半攬著桃夭,背后有一只手塞了樣東西,在她腰間。 此事,令冷易易一愣。 “mama……你說殺……朱兒,那份東西,永遠你都……不要想得到它!” 這話說得惡意滿滿。 桃夭身子已然癱軟,受傷的臟器讓她體內炎癥多發,體溫燙人,桃夭早已沒了多余的力氣。 可這句磕磕絆絆的話,倒是讓對面老鴇神色大變。 而冷易易如今也知曉,藏在她腰間的,便是那足以威脅桃花樓老鴇的物件。 “朱兒……我這一生……臟了,死后就讓我……順流而下……” 這是桃夭的最后一句話。 她的遺言。 活生生的一個人,在她冷易易的身邊,就這樣沒了氣息,即便她身子依然guntang,可再沒辦法看這世間一眼。 “異想天開的蠢丫頭,河水豈能洗掉身上的臟?” 桃花樓老鴇,譏諷出口。 話還沒落,冷易易已然出手,那匕首擦著老鴇的脖頸而過,斬斷她耳旁一撮青絲,還劃傷皮rou。 “朱兒??!” 與死神擦肩而過,誰人都會不寒而栗。 桃花樓在人世跌爬滾打的老鴇子也是人,自然免不了俗。 “別吼,”冷易易輕蔑出言,將桃夭放在病榻,用著手作勢掩了掩耳朵。 “老板,大吼只會讓你血流的更多,死的,更快?!?/br> 像是印證小丫頭的話一般,老鴇脖頸間傷口處,血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旁人看著觸目驚心。 而唯有自己親身感受,方才知曉那血流如注會讓人腿腳發軟,心中恐懼到了極點。 方才還對著死人嘲諷的老鴇子,一轉眼竟是跌坐在地,一手捂著傷口,另一手死命扒著大夫,口中皆是求救的話。 老鴇崩潰了。 那些打手,一時間自是慌了神,想起他們的本職來,又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可心中是一絲底氣都沒有。 方才小丫頭的那一手,早已經說明他們不是對手。 上去,只意味著送死。 而人之本性,都是怕死的。 冷易易無視那些人,扛著桃夭出了醫館,臨行前,將門上的匕首,拔了去,消失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