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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玥有些看不下去,拉了拉傅鴻與的衣袖小聲求情:“要、要不算了吧?他有個認錯態度就行啦……” 蘭德反抗得更加激烈了,因為抬不起頭而用雙手雙腳撐著地板,企圖將后腦勺上的腳頂開。 “他是小夫人?哈哈,他憑什么是‘夫人’? “管駿,我以為你是專聽傅鴻與指揮的走狗,沒想到你還有對他人恭敬的一天?” 傅鴻與冷笑,指了指跪在面前的人,反問江玥:“這是有認錯態度?” “那我不要他認錯了行不行?”江玥面色為難,不敢再看蘭德,“這個畫面太挑戰我的道德底線了,你非要我看,我晚上肯定做噩夢……” “嘖,”傅鴻與捏住江玥的小臉,無奈地輕嘆,“和我頂嘴時一套接一套的,這種時候反倒記起來自己膽???” 江玥撇嘴:“這怎么一樣……” “你剛才問為什么?” 傅鴻與沒管江玥的感受,再次抱起小嬌妻,來到蘭德身旁,再補了一腳。 “我來告訴你為什么,因為—— “江玥是不一樣的?!?/br> 第8章 “江玥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我的夫人。 “和只是工具的你們相比,他是不一樣的?!?/br> 傅鴻與義正辭嚴。 管駿在一旁附和地點頭:“小夫人是特別的?!?/br> 大家都一本正經,唯有江玥本人覺得,傅鴻與的這番話站不住腳。 “什么啊……”小嬌妻嘀嘀咕咕,“結婚證都沒有,也好意思說是夫人!” 在傅鴻與教訓舊情人時說這話,無異于拆臺。傅鴻與嘖了嘖聲,小聲回應。 “我自有我的考量?!?/br> 江玥沒這么好哄,摟著傅鴻與脖子,裝得一臉天真,反問。 “先生和多少人說過這句話?” 明知道小兔子是故意頂嘴,傅鴻與看著這張人畜無害的小臉,還偏就說不出狠話。 “小東西,”傅鴻與掐住江玥的面頰,低聲威脅,“內涵我?” “人家哪敢呀?” 江玥嬌滴滴的,說出來的話比誰都直接。 “先生不知道最近在掃黃打非、懲惡除暴嗎?萬一哪天查到咱們酒店來,我怕別人以為我是搞情|色交易呢!” “你——”傅鴻與咬牙切齒,“別以為你腿傷了我晚上就不敢教訓你。成天到晚不想點好的,就知道咒人、咒酒店?” 江玥無辜地眨眨眼睛:“人家哪有?” 在兩人吵著架調著情時,一直以四腳□□姿勢趴著的蘭德,忽然爆發出一連串哈哈哈的怪笑。 聲音刺耳且怪異,掙扎的力度也隨即加大。 踩著蘭德腦袋的管駿差點沒穩住,小幅度踉蹌了一下。 江玥被嚇得又將臉埋進傅鴻與的頸間,感覺到傅鴻與抱著他后退了一步,沉聲問。 “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惫茯E讓兩個保鏢控制住蘭德,走上前小聲道,“爺,您覺不覺得這玩意兒的精神狀態不太正常?” “是有一點?!?/br> 傅鴻與哼聲。 “搜身吧,搜完再取個樣檢測一下。這種城府深重的臟玩意兒,難保身上不會有‘那些東西’。 “如果有情況,把他關起來,找幾個人盯著。等過幾天恢復陰性了,丟局子里去?!?/br> 管駿點頭:“明白?!?/br> “嗯,走吧?!?/br> 傅鴻與將小嬌妻往肩上一扛,人朝外走。 “收拾東西,今晚動身回華安?!?/br> 傅鴻與已經將公務處理完了,本是計劃著休息一天、帶小寶貝在滬城里好好玩玩的。 因為鬧了今晚這出,傅鴻與改變了主意,連夜乘私人飛機趕回華安,回到黑白簡約的禁欲系別墅內。 江玥搞不太懂這兩件事的關聯:為什么他出事了就要趕著回華安?為什么蘭德會被拖走、還被傅鴻與說要“關起來”? 若是一本正經地去問傅鴻與,傅鴻與會以輕飄飄的一句“這些事情你不要管”、來擋過江玥的所有疑問。 江玥同樣討厭傅鴻與的大男子主義。 從不說任何工作上、家族上的正事,問就是“你別管”;除了調情上床之外,傅鴻與巴不得江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要問。 作為新時代好少年,江玥每天都要在心里罵不下五十遍“傅鴻與、老古董!” 傅鴻與更沒向江玥解釋蘭德的出現和存在——大概是覺得不必要吧。非要說的話,傅鴻與只澄清過兩句話。 第一句話是:蘭德是我的情人,但我對他沒有情、只當他是人——工具人。 第二句話是:江玥,我只與你有過親密關系。 這兩句話說了等于白說。 江玥聽得不痛不癢的,心想傅大爺你可真行,這種話我一分鐘能編三十句;您老人家可真是假唱還不對口型——敷衍一下都不行! 傅鴻與自己什么都不說,向江玥問起事發緣由來倒是仔細:你們怎么遇上的、聊什么了、為什么他要推你? “蘭德雖然善妒、火氣大,但和你談話時,他還沒有用藥——精神狀態應該是穩定的。 “就算他再憎惡你,應該也不至于要沖動行事、推你下臺?!?/br> 洗浴完畢后,傅鴻與在浴室里剃須洗臉,江玥在床上昏昏欲睡,不想回答傅鴻與的任何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