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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傅鴻與的意思,是不知道蘭德出現過? 想來也是,那個善妒的家伙,肯定在行兇之后溜之大吉了。 江玥本是不想提及蘭德的——他懶得去摻和傅鴻與的情史過往。再說這次的事件,本就是他擅自溜號而引起的蝴蝶效應,說出來怕又要惹傅鴻與生氣。 可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江玥再也忍不住委屈:這個混賬偏執狂,居然好意思說他瞎? 他還沒吐槽傅鴻與以前眼光差、找的情人質量一般呢! “你、你才眼瞎!”江玥邊哭邊回嘴,“我會摔下去,還不都是因為你! “是你的情人把我推下去的,不是我沒看見路、自己摔下去的!” “情人?” 傅鴻與眼睛一瞇,原已夠可怕的低氣壓,又驟降好幾個度。 “誰?叫什么?” 傅鴻與的第一反應不是否認,而是追問名字。 足以見得,這混賬偏執狂真的很有前科! “鬼知道!” 江玥氣急上頭,眼淚控制不住地往外亂飆,明明心里氣得要死,卻硬是被眼淚弄得梨花帶雨、看著楚楚可憐。 “我哪認識你的情人?他就告訴我他叫蘭德,其他什么也沒說!” “Randoll?” 傅鴻與暗罵了一句,指了指座位前面的空地,給身旁的助理管駿丟了個眼神。 “查?!?/br> 傅鴻與新點起一支煙,下死命令。 “十分鐘之內,要這個人跪到我面前?!?/br> …… 十分鐘后,管駿踢開總統套房的房門,領著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進到大廳。 保鏢一左一右地壓著個蓬頭亂發、身穿黑色皮衣的男子,來到傅鴻與指定的位置。 不等傅鴻與說話,管駿朝男子膝蓋狠狠一踹。 “跪?!?/br> 男子被踹得雙腿脫力,重重地往地上一跪。 “給爺道歉?!惫茯E拽著那人的頭發,強迫那人抬起頭來,“快點,道歉?!?/br> “別急,我先說幾句?!?/br> 傅鴻與放下手中的紅酒杯,讓管駿退下。 “蘭德,我記得我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 “今天這個,又算怎么一回事?” 蘭德左右搖了搖頭,甩開糊在臉上的頭發,自嘲一笑。 “不論解釋還是不解釋,我的下場都不會因此而改變。不是嗎?” 蘭德鼻青臉腫的,這邊眼睛紅了、那邊嘴角紫了,配上亂成狗窩一般的頭發,整個人看著很是狼狽。 傅鴻與不慌不忙,叼著煙吐了口氣:“為什么靠近江玥?” “你急了?” 蘭德哈哈笑了兩聲。 “天啊,你居然急了!傅鴻與啊傅鴻與,難以相信,你會為一個情人著急成這樣!” 傅鴻與冷哼:“別擺出一副對我了解透徹的模樣。你是陪伴過我大半年時間,但我對你的態度一直沒有變;我相信你也很明白,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工具?!?/br> “是啊?!碧m德苦笑,“于你而言,有誰不是工具呢?情字于你,大概是最低賤的字眼了吧?!?/br> 傅鴻與隨手將煙頭往蘭德身上扔。 “我沒心情和你玩文字游戲?!?/br> 發紅的煙頭燙壞了蘭德好幾根頭發,又沾了蘭德一臉煙灰、最后滾到地上。 傅鴻與對此不管不顧,起身往旁邊一個房間走去。 看著那枚仍在冒著白煙的半截香煙,蘭德感到無比屈辱。 “躲什么?出來?!?/br> 江玥其實就在隔壁房間里待著。 透過虛掩的門縫,江玥將大廳里的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看得真真切切。眼看著傅鴻與起身朝他走來,他的第一想法是:逃! “還躲?”傅鴻與長手一撈,毫不費力地將小嬌妻從沙發上拎起來,“腿都傷成這樣了,你能躲哪去?過來?!?/br> 傅鴻與抱起江玥往外走。 江玥覺得丟人,急忙將臉埋到傅鴻與頸間,害臊得不敢和蘭德對視。 直到傅鴻與停住腳步,江玥才小幅度地抬了抬頭,想看看周邊是什么情況。 這一看,就和滿臉震驚、不敢置信的蘭德,對上了正臉。 “你、你居然……?”蘭德的眼睛里爆發出嫉妒的火焰,“傅鴻與,我做夢也沒想到你還會有這面?!?/br> 似是期盼著能用妒忌之火把江玥燒穿那般,蘭德惡狠狠地瞪著江玥。 江玥下意識地躲了一下,隨后又感覺莫名其妙:干嘛這么兇?明明你是加害者、我是受害者! “再用這種自以為是的態度跟我說話,我真的會叫人縫上你的嘴?!?/br> 傅鴻與輕輕地將小嬌妻在皮椅上放下。 “江玥才是你要道歉的對象。來吧,你可以開始磕頭謝罪了?!?/br> “他……?”蘭德當然不肯,“向你低頭可以,向他低頭?呵,我寧死不愿!” 管駿上去又是一腳:“讓你磕就磕,廢話真多?!?/br> 背上被踹,蘭德抵不住沖力向前一傾,隨即后腦勺上又被補了一腳,腦袋被踩在地上,根本抬不起頭來。 “和小夫人說對不起?!惫茯E言語冷漠。 作為傅鴻與的得力助手,管駿待人待事的態度是和傅鴻與狠狠掛鉤的。在這些亂七八糟的胭脂俗粉面前,管駿從沒說過好話、也從未給過什么好臉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