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潛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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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司馬郁遞上來的銀票,衛允有些驚訝:“八萬兩,太多了吧?” 司馬郁一笑:“師傅,你有所不知?!?/br> “除了我家預訂的三萬斤煤炭,我的幾個朋友,剛碰上的,也訂著一些?!?/br> “前后加起來,怎么也得六七萬兩銀子,剩下的,就當是我這學生孝敬師傅的了?!?/br> “您可是不知道,為了將您手里的煤炭推出去,我可是嘴皮子都要說破了?!?/br> “那個……師傅啊,看在我如此上心的份上,您可要好好指點我一番?!?/br> “以后我在鷺陽城里的才名,就要靠師傅您老人家,不吝賜教了?!?/br> 董哲撇嘴一笑,看著衛允的眼神里,明顯帶著“我說什么來著”的意味。 一下拿到這些銀子,衛允也沒法再推辭,于是大袖一卷:“拿筆來?!?/br> 接著,在二人詫異的目光中,他一口氣寫下來了十首“借用”來的詩篇。 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什么鳳凰臺上鳳凰游,只看得司馬郁二人,頓時瞪圓了眼睛。 衛允十分隨意的,將寫好的詩詞扔給了司馬郁:“拿回去,好好研究去吧?!?/br> 見他這副樣子,喜好詩詞、對其頗有研究的董哲,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些詩文,隨便拿出去一篇,就能轟動一時,但衛允的態度,卻好像在丟垃圾。 他不禁長嘆道:“衛縣令,你這般才華,足可稱得上我東越第一才子?!?/br> 窮的褲子都快穿不上的衛允不禁苦笑,這種當不了飯吃的頭銜,有個毛用? 看著又能出去裝比的司馬郁,一副如獲至寶的樣子,衛允輕輕的搖了搖頭。 隨后才開言道:“你拿這些東西干什么,我不管,也不想管?!?/br> “但是記住,不論何人問起,都不要說這東西是我寫的,明白了?” 不光司馬郁不明白,董哲也一臉茫然:“衛縣令,這是什么意思?” 衛允淡笑:“人怕出名豬怕壯,出了名麻煩也就來了,卑職不喜歡麻煩?!?/br>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些東西一旦傳到越王城,落到趙炳手中,那就不好玩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給趙炳一個,他正在生死邊緣,苦苦掙扎的錯覺。 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安穩的活下去,至于發展勢力和報仇,那都是后話。 司馬郁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視功名如糞土,師傅,果然高風亮節,佩服?!?/br> 眼見該辦的事,都解決的差不多了,辭別了董哲,衛允就要趕回臨章了。 司馬郁卻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師傅,他日我定親自去臨章拜訪你?!?/br> “煤炭的事你放心,我肯定抓緊時間幫你宣傳,等我的好消息吧?!?/br> 衛允點頭一笑,帶著段秀和孟大成,快馬直奔城門而去。 聽說衛允就賺了八萬兩,翹著蘭花指的段秀也很高興:“這鷺陽城,還真沒白來?!?/br> 衛允苦笑,可不是沒白來,先惡心了沈金城,又打了高銘淵的臉,還得了個便宜徒弟。 只是高銘淵身為長史,吃了這么大的虧,定不會就這么算了。 衛允感覺,以后的日子,恐怕會更加難過。 回到臨章已經是一天以后,剛一進縣衙,魯小七就迎了上來:“太爺,你們回來了?” 裹挾著寒風的衛允點了點頭:“回來了,讓你辦的事怎么樣了?” 魯小七點了點頭:“你們出發不久,我就帶人趕到了小荒山?!?/br> “十多個人翻騰了一個多時辰,才找到了大概兩千兩銀子,這群土匪,也太寒酸了?!?/br> 衛允朝椅子上一座:“蚊子也是rou,就這么著吧?!?/br> “小七,你還要再征調一些民夫去斷龍山,咱們的大生意又來了?!?/br> 臨章城北,城防營。 自打離開鷺陽,沈金城的臉色,比被人踩了幾腳的苦瓜還要難看。 不光心心念念的功勞泡湯了,還被衛允狠狠奚落了一頓,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快馬回到臨章后,心情不爽的他,先命人將出餿主意的小三子揍了一頓,又喝的大醉。 但宿醉帶來的,除了頭疼外,還有揮之不去的怒火。 于是午間時分才睡醒的沈金城,悍然決定發兵斷龍山,將衛允的財路據為己有。 眼見手下軍士集合完畢,腦袋還有些發脹的沈金城,高聲喝道:“弟兄們?!?/br> “前番北遼人來襲,被衛允搶了頭功,這是我城防營莫大的恥辱?!?/br> “方才本都尉接到線報,說有一伙北遼人的jian細,就藏在斷龍山之中?!?/br> “洗涮我們恥辱的時候到了,拿下斷龍山,將jian細繩之以法?!?/br> “也讓衛允和城中的百姓看看,咱們城防營不是吃干飯的,守住臨章,還得靠我們?!?/br> 他手下的軍士,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踏上了未知的前路。 鷺陽城,長史府。 一個長相妖艷、眼中帶著恨意和委屈的女人,正狠命搖晃著高銘淵肥厚的肩膀。 她咬牙切齒的道:“連衛允那芝麻粒大的小官都對付不了,虧你還是鷺陽郡的長史?!?/br> “可憐我爹和弟弟,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何家都絕了后,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說著,淚眼婆娑的她,搬起身邊的椅子,就要把自己往房梁上掛。 高銘淵一把將女人拽?。骸胺蛉?,你這是干什么,我也沒說不給岳父大人報仇?!?/br> 名為何花的女人,一只腳還搭在椅子上,樣子頗為不雅:“相公,你什么意思?” 高銘淵死死的擰著眉頭:“夫人,你說的對,岳父大人跟何源的仇,不能不報?!?/br> “非但如此,昨日,衛允讓我在刺史大人面前丟盡了顏面,煞是可恨?!?/br> “為夫這就想個主意,必然拿衛允的狗頭,祭奠岳父大人的在天之靈?!?/br> “要是這種事我都能忍,那這鷺陽郡,日后也就沒有我這個長史大人的立足之地了?!?/br> 將腿從椅子上拿下來的何花,頓時來了精神:“你想怎么做,直接派人殺了他?” 高銘淵搖了搖頭:“不可,我跟衛允結下的梁子,刺史大人比誰都清楚?!?/br> “若是還沒過幾天,衛允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他一定會懷疑是我干的?!?/br> “看得出,刺史大人對衛允頗為欣賞,我們必須要想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br> 妖艷的何花,又擦了擦眼角:“這話怎么說?” 高銘淵四下踱著步子,明顯是在沉思,良久,他肥厚的手掌一拍:“有辦法了?!?/br> “夫人,你聽我說,只需這樣……” 說到最后,他那雙幾乎無處安放的小眼睛一瞇:“如此,衛允必死無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