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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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安也不好再問,和顧爻一起在他身旁落了座。 無涯歪頭看他,身體可好些了? 許長安低頭道:已經痊愈了,多謝國師大人救命之恩。 哎,自家人別那么客氣,跟著小念之叫我師父就行。 是,師父。 無涯無奈,怎么還這么客氣? 許長安就是忍不住,徒媳本該早一些來謝師父的,因著諸事纏身,一直沒來得及,實在是心中愧疚。 無涯樂道:你能痊愈便是最好的答謝了。若你實在過意不去,我聽聞你廚藝不錯,不若哪天請我到你府上去嘗個兩口? 許長安喜道:師父若是感興趣,將軍府的大門隨時為您敞開,您什么時候有時間都可以來嘗。 話音剛落,許關迎的聲音就冷不防出現在身后,爹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下廚了? 許長安被嚇了一跳。 他差點忘了,許關迎也是王侯將相之一。 許長安不得不做個兢兢業業的演員,孩兒見過父親。 許關迎不給他岔開話題的機會,你是何時會下廚的? 無涯不知他們父子關系惡劣,還笑問道:怎么,許丞相竟不知自己兒子會廚藝? 從前我是知道的。許關迎一瞬不停地盯著許長安的反應,生怕錯過了什么,現在確實是不知了。 父親多慮了。如今的許長安為了生存,腦子已經能隨時轉得飛快,孩兒也是在入將軍府后學習的,就為了能討得阿爻歡心。 這話一語雙關,起碼能讓許關迎清楚明白他是為了虎符做出的犧牲。 可惜許關迎認為這是他應當做的,仍舊連多看他一眼都嫌惡心,比起討傻顧將歡心,不如多練練你那鼠膽。見圣上一次便臥榻一次,真是會給爹長臉。若不是這次見著你,爹還尋思著,是不是要連你的喪事也一起辦了。 許長安病重時,許□□和許安平的喪事已經辦完了。 盡管如此,許長安也從沒見過這么歹毒的親生父親。逼死一個女兒不夠,在死了兩個兒子之后,還想把他這最后一個兒子也咒死。 他又不是故意害死許□□和許安平的,何況真正的兇手是曾厲害,人都已經償命了,許關迎到底還想怎么樣? 許長安本想在外繼續維持人設,以免招惹橫禍,此刻實在是憋不下這口氣,孩兒如今既已嫁給阿爻,就是死,也當是將軍府來cao辦喪事,不會勞煩父親的。 他這話說得硬氣,可是落在曾經真的差點失去他的顧爻耳里,就變了味兒。 顧爻面色微沉,安安。 只兩個字,便讓整個熱鬧的狩獵場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跟見了鬼似的,一眨不眨地看著顧爻。 許長安不明白他們為何這個反應,但他明白自己的話刺激到顧爻了,氣勢又軟了下來,對不起啊,阿爻,是我說錯話了。 顧爻最受不住他撒嬌,氣都消了大半,對旁人的驚詫視若無睹,低頭吻了吻他的發頂,再說罰你。 許長安雖然臉紅,做錯事了也只得答應,好,再說罰我。 許關迎的嘴巴已經張得能容下一個拳頭,目瞪口呆地指了指顧爻,又指了指許長安,你你竟能讓他開口?! 起初他還以為許長安知道虎符模樣是因為顧爻比劃或者畫出來的,獨獨沒想到會是顧爻親口說出來的。 許長安覺得奇怪,怎么了? 許關迎已經吃驚得說不出話了。 面對這么多人的異樣目光,許長安也慢慢反應過來了。 顧爻癡傻后戒心很重,不讓人近身,更不與人言語,導致他們一直以為顧爻不僅癡傻了,還啞巴了,所以才敢在顧爻面前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卻沒想到,今日許長安輕而易舉就勾得顧爻開了口,而且還連說了兩句話,如何不讓他們感到震驚? 無涯也覺得神奇,微微挑了挑眉。 他在將軍府里為許長安招魂的那幾日,顧爻只在無人的夜里不斷地喚許長安名字,因而連他都沒有聽到過顧爻開口。 說是會說話,可當許關迎與其他幾人試探著與顧爻溝通時,顧爻卻又沒有半點反應。 許關迎不信邪,顧將?顧念之?顧爻?顧傻子? 最后這一句他說得很小聲,許長安還是聽見了,語氣帶上了不悅,父親! 許關迎的注意力還在顧爻身上,怎么了? 許長安冷臉道:請注意您的言辭。 許關迎反應過來,在外人面前如此未免太過失禮,立刻站直了,輕咳幾聲,爹不過是試他一試罷了,并無惡意。不過,如此看來,方才應答也只是湊巧罷了。 并非湊巧。許長安知道顧爻已經開始在恢復了,既然露了餡也不能忽悠過去,便將原因歸結在自己身上,自從孩兒嫁入將軍府后,阿爻便一直都有反應,只不過,他只對孩兒有反應。 當真?許關迎不信他有這么大的魅力,故意出言激顧爻,早知你心儀千金,去年我就是將他送給王大人,也不會給你了。 顧爻果真有反應,冷眼瞥向許關迎,如蛇陰毒,只一個目光就令他渾身寒顫。 王大人,便是王承蘇。 此人十分好色,尤好男色,又喜血腥,常常仗著權勢強取豪奪,將俊美少年們折磨得不成人樣之后,再□□致死,手段極其殘忍。 若是顧爻當時真的喜歡許長安,許關迎絕對做得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許長安不識王承蘇,心說還好顧爻配合,卻不知道這是顧爻的真實反應。 許關迎印證了猜測,頓時對一個滿腦子只有妻子的廢物沒了興趣。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藍玉吉仰頭喝了一口美酒,看不出什么喜樂,能讓念之開口沒什么大不了的,倒是許丞相,聽聞你幾個兒媳失蹤了,現在可找著了? 眉娘他們失蹤了? 許長安睜大了眼。 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沒有人告訴過他? 許關迎面色一僵,復又恢復,有勞御史大人掛記。約莫是貪玩跑去了哪,又或是回娘家探親,忘了跟家里說一聲,談不上什么失蹤不失蹤的。 哦,那是我失言了,抱歉,抱歉。藍玉吉語氣里卻沒有半點歉意,那我便在此祝你幾個兒媳玩得開心,早日歸來吧。 許關迎欲言又止,明顯氣得不輕,周圍人多,又不好跟藍玉吉爭執,便抓起弓箭上了馬,兀自狩獵去了。 許長安心中默默記下失蹤一事,正色道:多謝御史大人相助。 無論如何,你也是念之的妻子了,老夫自是不能讓他如此羞辱你的。藍玉吉捋著花白胡子,只是不知,你要親自宴請國師大人一事,聽者有份沒有? 許長安記得,藍玉吉是十分反感他與顧爻的這樁婚事的,但藍玉吉是為了顧爻好,他也不計較,更何況藍玉吉剛剛還幫了他,能得御史大人青睞,是千金的榮幸。您若不嫌棄,自然是可以的。 無涯拍拍藍玉吉的肩膀,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不妨相約同行,去將軍府里嘗上一嘗,看是我徒媳的手藝好,還是宮里御廚的手藝好。 許長安忙道:千金只是略懂一二,不敢于御廚比較。 藍玉吉卻看著他,意味不明道:孰好孰壞,去過之后,自有分曉。 許長安也就不再多說。 開玩笑,本大爺可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再怎么樣也是比不過御膳房的。 到底是給圣上做吃食的,他又不是廚師出身,怎么會比得? 也不知道是誰亂傳他做飯好吃,回頭讓他逮到了非得好好收拾一頓。 應付完幾人,許長安總算得了空。 來到大齊這么久了,他還沒嘗過人人稱贊的美酒到底是個什么滋味,便端起一杯嘗了一口。 這不是跟甜白酒一個味道嗎? 他一邊默默地又喝了一口,一邊將目光移向家眷所在的位置,開始執行自己的目標任務。 第40章 許長安看癡了 那些家眷有老有小,有男有女,區分是否成家的方式是看頭發。 許長安看不懂那些形狀各異的造型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梳得干干凈凈的是已為人婦,披散著秀發的是待嫁閨中。 姑娘們一個比一個漂亮,或是溫婉可人,或是俏皮可愛,應有盡有,就是年紀太小了,教人下不去手。 許長安粗略估計了一下,上百個未成家的姑娘,里面滿了十八歲的還不足十個,盡管年紀尚小,在古代也已經算是老姑娘了。 許長安不想讓顧爻被人說道,那難道要給顧爻找個小姑娘嗎? 他的良心隱隱有些作痛。 到底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對小朋友實在是下不去手,還是挑滿了十八歲的姑娘吧。 顧爻見他一直盯著那群女家眷,心中很不是滋味,伸手攔住他的視線,安安在看什么? 一旁的無涯眼睛瞪得像銅鈴,使勁拍打藍玉吉的手臂,哎哎!你聽到了嗎?小念之居然主動說話了! 藍玉吉往旁邊一坐,避開他的攻擊,沒聾。 無涯: 許長安正在認真挑選顧爻的終身伴侶,想也沒想就扒開了他的手,看姑娘。 顧爻蹙眉,將他抱進懷里,好看么? 許長安還沒反應過來,在找最好看的。 看還不夠,還挑著看? 顧爻咬牙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向自己,我不好看嗎? 他面容冷峻,五官深沉,輪廓精致且流暢。沒有成為戰神時劍眉星目意氣風發,成為戰神后英姿颯爽神采飛揚,是大齊當之無愧的美男子。 只是這美,致命,一般人不敢欣賞。 唯有許長安不怕,笑吟吟地抬手摸他臉頰,阿爻最好看了。 顧爻偏頭輕吻他掌心,那便只看著我。 許長安后知后覺地發現顧爻是吃醋了,一時紅了臉,想糾正他對自己只是兄弟情而已,又礙于旁邊還有別人不好崩人設,于是捂著臉不再吭聲,更不敢再看那群姑娘了。 顧爻滿意了,下巴蹭了蹭他的頭發,將他抱緊。 忽然,有人道:王將軍和王大人來了。 王大人? 這名字怎么有點耳熟? 許長安抬頭,只見一對父女走來,其中身穿鎧甲的女子最惹人注目,長相眉清目秀卻不失英氣,肌膚是曬過烈陽的健康麥色,與那群白嫩的姑娘相比較,獨有一番韻味。 這姑娘好??! 許長安看得都快移不開視線了,顧爻的臉色也沉得快比鍋底還黑了。 他從前倒是不知,許長安竟如此好色,明明已經有了他,心里還念著別的人。 嘶許長安冷不防被捏痛,一臉無辜地對上顧爻怒氣沉沉的目光,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阿爻,你干什么??? 還好意思問我干什么? 顧爻都想拿個銅鏡讓許長安好好瞧瞧,他這么直溜溜地盯著人家姑娘到底是想干什么! 女子過來后,向無涯和藍玉吉逐一行了禮,就連顧爻都沒無視,喝過酒的面色微醺,珂蓉見過顧將。 顧爻沒反應,許長安更是對她好感頓生。 瞧瞧,多么有禮貌的姑娘??! 這里人多,顧爻不好發作,只能先把這仇記下,回家再跟許長安算賬。 他看向跟在女子身后的男人,那人相貌猥瑣,大腹便便,甚是傲慢,見到一眾王侯將相也只是點點頭打個招呼,便搖著扇子自顧自落座了。 這,便是在幕后為常青幫撐腰的王大人,王承蘇。 一個比烏龜還能縮的,父憑女貴的孬種。 他本是奴隸出身,在某個達官貴人的府上當園丁,后來色膽包天去勾引老爺新納的小妾,還讓那小妾懷上了孩子。 若是換了尋常,私奔就是,可惜那小妾有意,王承蘇卻無情,在被老爺知道后居然反咬一口,說是小妾勾引的他,企圖洗脫責任??蛇@事無論誰主動誰被動,老爺都不可能繞過他,只是為了保全顏面沒有對外宣揚,罰了他幾十大板,便將他們趕出府邸,對外一致宣稱病死了。 小妾沒有了庇護,想跟著王承蘇,王承蘇卻將小妾狠心拋棄,小妾只得靠賣身為生。十月之后,染了花柳病的小妾在勾欄里生下一名女嬰,沒幾年就死了。女嬰被人收養,開始習武、學兵法,一步步靠著實力成為了大齊第一位女將軍。 這位女將軍,就是王珂蓉。 王珂蓉的名字,是王承蘇在哄騙小妾孕期尋歡的時候取的。她一朝發達,王承蘇還在陰溝里爛著,無意間聽到這熟悉的名字,便帶著試一試的心態,找到王珂蓉,演了一出苦rou計。 偏偏那小妾從小給王珂蓉灌輸的,都是讓她理解王承蘇的難處,不要恨王承蘇的拋棄,所以面對王承蘇,王珂蓉是又恨又無可奈何,畢竟這已經是她僅剩的至親了。 至此,地痞流氓王承蘇一躍而起,混了個一官半職,王珂蓉也成了永安城里有名的,不管王承蘇如何為非作歹,都默不作聲為其收拾爛攤子的大孝女。 不過,王承蘇招惹的人多了,暗殺他的人自然也多,以至于他逃命的法子層出不窮,總能出其不意,甚至還背著所有人偷偷發展出了常青幫這股勢力。 后來為免刺殺,他漸漸就不露面了,即使難得露面,身邊都帶著數百高手。一般人要么找不到他,要么找到了,也奈何不了他。 就連顧爻,也是等到今日狩獵節才有機會抓到他。 雖說他真要想抓住王承蘇,也不是沒有法子,但他向來不喜歡主動,更喜歡在縮頭烏龜毫無防備露頭之時,再將這暗算他顧家的jian人,快刀斬殺。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顧爻垂眸,隱去眼中殺意。 可他不去招惹王承蘇,王承蘇倒要來招惹他。 哎?王承蘇半個身子都彎了下來,這位小公子是誰家的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