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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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厲害很是無辜,馮管家昨夜勞累,又吹了寒風,夜里便病了。 許長安愣了下,可有傳大夫看過? 曾厲害道:當時夜深,小的不好驚擾您,便自作主張傳過了。大夫說沒事,讓他小休兩日便可。 許長安欣慰曾厲害總算干了件好事,做得很好。 早這樣,他之前就可以省很多事了。 曾厲害低頭掩去冷笑,都是三公子教得好。 許長安不想聽他拍馬屁,帶我去看看馮管家。 是。 馮管家確實害了病,面色枯黃,連下床行禮都做不到。 許長安忙道:自家人就別客套了。 馮管家已是十分虛弱,多謝夫人關心。老奴已經好很多了,晚些時候就能下榻了。 許長安道:不著急,多休息兩日,養好了再說。 馮管家也明白自己身體已經不如年少,強撐著只怕會造成更多的麻煩,適時地示弱,多謝夫人。 許長安又安排了兩個下人照顧馮管家,便要回去了。 馮管家道:夫人且等等。 許長安回頭,怎么了? 老奴有一事,不知能否勞煩勞煩夫人。 您說。 平日都是老奴伺候顧將沐浴,如今老奴病了 我當是什么事呢,沒關系,我安排別人去就行。 恐怕不行。馮管家大有豁出去的氣勢,顧將不喜外人觸碰,如今如今恐怕只能勞煩您了。 許長安???了一聲 ,我去? 馮管家似是也覺得奴才指揮主子太過荒唐,掀開被子強撐著要下床,還是老奴自己去吧。 許長安連忙把他按回榻上,沒事沒事,我去。不就是洗個澡嗎?我去。 馮管家道:那便有勞夫人了。 嘴上答應得痛快,真到實踐的時候,許長安又慫了。 他一邊吃著三鮮粥,一邊琢磨著該怎么把這件事告訴顧爻。 雖然顧爻現在已經能接受他的部分觸碰了,但不代表顧爻能夠讓他幫忙洗澡啊。 那個許長安抬頭,正好跟顧爻的視線撞上,嚇得他把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你你要吃嗎?這粥很香的。 平時的顧爻肯定會用沉默拒絕他,今天卻不知為何,竟站起身來,自己拿了一個碗,放在許長安面前。 干什么?許長安不明白他是何意,又得不到回答,猶豫著給他添了一碗粥,放了個勺子進去,是這個意思嗎? 顧爻抬起碗,竟然真的坐在旁邊開始吃。 許長安萬萬沒想到他會接受,愣了半晌,直到顧爻問他看什么,他才回過神來,不是就、就你以往都不怎么搭理我,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喝粥呢。 這粥聞著清香撲鼻,入口攪動味蕾,縱然是顧爻這等不注重口腹之欲的人,也覺得好吃得緊。 他沒回答許長安的疑惑,只將吃完的碗放在他面前,不走,也不動。 許長安看了看空碗,又看了看顧爻,試探性地將鍋里剩下的粥都舀進了他的碗里。 顧爻果然拿起碗,又開始吃。 許長安瞪大了雙眼,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能讀懂顧爻的意思了,你喜歡吃三鮮粥?這點夠不夠?要不要我再去煮一些? 顧爻安靜地吃著,看不出是要還是不要。 許長安狗腿道:那我明天還給你熬這個?或者換個新花樣? 這問題無法用搖頭點頭來表達,顧爻將空碗放在桌上,堪稱紆尊降貴地回答道:都可。 顧爻一小步,許長安一大步。 這可樂壞許長安了,連帶著心情都不再那么膽戰心驚,今天馮管家生病了,他還交代了我一件事。 顧爻等著他繼續。 他說你不喜外人觸碰,讓我代他伺候你沐浴。我知道自己也是個外人,但是看他要下床,我就答應他了。許長安小心地打量著顧爻的表情,然后發覺這很多余,因為顧爻根本就不會有什么表情。 他說完,腦袋已經低得快要埋進胸口。 顧爻倒是覺得稀奇,從小就被人伺候習慣的自己,什么時候不喜外人觸碰了? 不用問,他都知道馮管家存的是什么心思,不過是希望許長安與他能夠再親密一些。 可惜 顧爻垂眸,也不再多想,走吧。 早一時知道,晚一時知道,都是要知道的。 許長安呆道:???立刻反應過來,你同意了?你確定?哦不不不,你剛才已經同意了,反悔沒用。我們走,現在就走! 偌大的浴池里熱氣滕繞,一縷縷在池邊打著轉兒,空氣里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熏香味,讓人在步入屋內后愜意頓生。 許長安搓了搓手,好暖和啊。 顧爻已經自覺地走到池邊,張開了雙手。 許長安不知道他這是在干什么,直到顧爻的目光看過來,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昨天他允了所有下人休息一日,現在浴室里連個伺候的都沒有,他不僅要幫顧爻沐浴,還要幫顧爻更衣啊。 第18章 以后我來護你 許長安心說成親那夜你不是脫得挺利索的嗎,這會又不會脫了? 但他不敢說,怕顧爻翻臉不讓他伺候。 許長安走到顧爻面前,伸手要碰他衣領,后遺癥就上來了,等等,咱們先說好了,不許捏我手腕。 顧爻點頭。 許長安才安心地脫下顧爻的外衣,又伸手去解他的腰帶。要繞后面那一圈時,幾乎整個人都環抱住顧爻,巨大的體型差給人一種他在向顧爻撒嬌的錯覺。 許長安將解下的腰帶放在屏風上,繼續去脫顧爻的里衣,顧爻忽然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 許長安一驚,咬牙叫道:痛痛痛 壓根沒用力的顧爻: 許長安反應過來后也很尷尬,輕咳一聲,那個剛才你什么都沒聽見。 緊接著轉移話題道:里衣也得脫了才行,不然會濕透的。 顧爻看著他,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就松開了許長安。 許長安不明所以,繼續給他脫衣裳。 剛剛拉開里衣,就見到了結實胸膛上縱橫猙獰的刀疤。 許長安手一抖,里衣瞬間掉落,露出顧爻精壯的上半身。 小麥色的肌膚,堪稱完美的肌rou線條,卻幾乎找不到幾塊完整的肌膚。 砍傷、刺傷、燒傷、箭傷 有的深可見骨,有的陷進要害,甚至還有的將他整個貫穿 許長安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傷痕,都在顧爻的身上見到了。 他震驚地捂著嘴,后退兩步,眸中全是駭然。 顧爻喉結滾動,長睫垂下,遮掩住眸中黯然情緒。 果然還是算了吧。 他的手動了動,竟覺得那件躺在地上的里衣似有千斤重。 沒等他有所動作,先聽到一句臟話。 cao許長安咬牙忍住喉頭哽咽,眼眶洇濕發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爻不過二十出頭,卻為了這大齊百姓抗下多少血腥,一個人悶著從來不吭聲,更不知道喊疼,如今還成了個癡傻,老天真不公平,憑什么好人卻沒個好報?! 許長安大步向前,狠狠抱住顧爻。 顧爻被他撞得微仰,愣了愣。 將軍受苦了。許長安用抱緊他,哭聲顫抖不堪,以后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溫熱的淚水滑過肌膚,顧爻僵站著,不知該如何反應,也從未有過類似經歷。 他大戰敵國凱旋而歸時,衣衫襤褸血染滿身,所有人懼他、怕他,夸他了不起,是蓋世英雄,卻沒有人對他說一句將軍受苦了。 一朝滅門他淪為癡傻,人人都道他傻子可欺,羞他辱他還想奪他兵權,尋常人躲都躲不及,更遑論對他說讓我來保護你。 他原以為一身傷疤會嚇退許長安,許長安卻給了他這輩子從未想過的承諾。 保護嗎 他只保護過別人,還不知道被別人保護是種什么滋味。 顧爻想了想,或許,就跟許家兄弟來到將軍府那一日,許長安推開自己獨自承受那杯燙茶時,是一樣的感受吧。 屋里暖和,但也不能光著身子久站。 許長安擔心他生病,忍著情緒將他脫光了,自己也三下五除二脫了個精光,兩人都進入了暖洋洋的池子,舒服得不行。 許長安拿了搓澡的毛巾,本意是想洗干凈一點,別讓顧爻覺得自己敷衍,此刻才覺得多余。 顧爻身上那么多傷,這一搓下去,得有多疼? 顧爻趴在池邊,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許長安動作,正想拿過毛巾自己來,卻見水中倒映里,身后的許長安一直在擦拭。 他將毛巾沾了水,只敢往顧爻沒傷的地方擦,動作之輕柔,可以與池水波動相比較。 擦了沒兩下,眼眶又紅了,憋著不出聲,囫圇擦了擦臉,自己咽下淚水,手上的動作更輕了。 顧爻微頓,慢慢地,又趴回了池邊。 許長安害怕弄疼顧爻,動作很輕,卻也明白這滿身的傷疤不能在池水中久待,給顧爻洗干凈了,便將人帶出池子,一點點地仔細擦拭干凈,然后換上干凈衣裳。 倆人回了屋里,許長安把他安頓好,你在這等著,我馬上回來。 顧爻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坐在榻上安靜等待。 沒一會兒,許長安回來了,把手里拿的幾個小瓷瓶放在桌上,又出去端來幾個火盆,將房門窗戶關上,等室內暖和了,才給顧爻脫下外衣,讓他趴在榻上。 這是我在府里找到的最好的金瘡藥,聽馮管家說,只有它不疼。許長安倒了一些在自己手上,心里也知道都是哄人的,古代的藥物哪里有真的不疼的,只是或輕或重罷了。 他輕輕地擦拭著那些舊傷,嘴上還吹著氣,才將藥的刺激性降到最低。 其實顧爻想說,屋內不必這么暖和,他不怕冷,也不必怕他疼痛,這么多年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可他沒說。 或許是礙于現在癡傻,或許是他不想拂了許長安的好意。 許長安用了很久才擦拭完背面,等到膏藥吸收了,才讓顧爻翻過來。 顧爻的身材很好,好到如果是放在大街上,許長安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的那種好。 他肌rou線條流暢,屬于穿衣顯瘦脫衣顯rou的類型,腹肌緊繃,晃眼一看有點像 噗 顧爻不明所以地看著許長安,那雙哭過的眼睛還紅彤彤的,卻看著自己小腹笑出了聲。 許長安掩面笑道:不好意思,我就是突然好奇你的腹肌能不能浣紗,挺像搓衣板的。 顧爻默了默,他還是第一次見人這么形容他的肌rou,你可以試試。 許長安連忙搖頭,不了不了,我還想活久一些。 又兢兢業業地繼續擦藥。 他的指尖溫潤,帶著膏藥抹在身上,軟軟的,吹出的氣也很輕柔,撓得顧爻心中有股莫名的癢癢。 上完藥,許長安給他穿好衣裳,開就始琢磨起金瘡藥。 這藥雖然在將軍府里已經算很好了,但還并不是最好的。 顧家常年打仗,對于金瘡藥的需求量很高,也正是因為高,所以在效果上并不注重后續治愈功效,僅僅只能保障受傷時止血止得快,若是之后結了疤,就沒什么多大作用了。 現在顧爻不用上戰場,止血的金瘡藥派不上大用場,但是曾經留下的舊傷眾多,還有去年滅門慘案時的致命新傷,癡傻后估計沒少抓撓,看起來嚇人得很,得重新找點管用的金瘡藥才行。 可是哪里有功效極好的金瘡藥呢? 許長安盯著小瓷瓶陷入沉思,不多時,幡然醒悟。 他自己就有??! 原身身嬌rou貴,最是怕疼,就連手指破塊皮都要用上好的特效金瘡藥,不出一天就能將止血、結疤、痊愈的過程全部走完。 許長安喚道:曾四。 曾厲害推門而入,三公子。 許長安道:我記得家里有不少特效金瘡藥,陪嫁時可有帶些過來? 曾厲害躊躇道:那幾日您心情欠佳,陪嫁清單都是由紀管家在整理,里面只有沒有特效金瘡藥。 許長安沒聽清,只有什么? 曾厲害看了眼一旁玩床簾的顧爻,壓低聲音說:玫瑰膏。 許長安頭一次聽說這名字,那是什么?吃的?擦的? 曾厲害尷尬得不行,那是用于男子床笫之間的。 顧爻的手微頓,復又繼續把玩。 ???許長安眨了眨眼,頓時反應過來,臉色猛然漲紅,誰、誰問你這個了!我問你有沒有特效金瘡藥! 曾厲害回道:沒、沒有。 明知道顧爻傻了,許長安還是心虛地看了眼,確定顧爻沒什么反應,才整理情緒道:哪里才有? 曾厲害想了想,家里。 功效如此顯著的特效金瘡藥,外面也是千金難求,原身以前用的那些,都是別人為了討好許關迎,想盡辦法去弄來的。 畢竟丞相府里妻妾眾多,哪個都是細皮嫩rou的,嬌氣得很。 許長安點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屏退曾厲害后,許長安想了想,千金他是沒有的,還是只能依靠原身的娘家。 目前有兩個法子可以拿到特效金瘡藥,但他拿不準要用哪一個法子。 他拍了拍桌面,吸引顧爻的注意力,你幫我拿個主意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