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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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尋常淺睡的模樣,可柳媚兒卻看的心間是著迷的緊。 媚兒 嗯?!柳媚兒微怔的回過神,迎上那已然恢復幾分清明的眼眸。 姜萇黛微微撐起身子,眼露幾分茫然問:你不是說要陪老夫人用飯么? 柳媚兒連忙應:哦,是的。 有些窘迫的柳媚兒匆匆離了躺椅,便去招呼新請的廚娘準備晚飯。 夜間幾人一道用飯,常氏年歲大了,吃的也不多。 待伺候常氏回屋洗漱歇息,柳媚兒端著水盆去尋黛jiejie,才發現外出的容悅回來了。 庭院內姜萇黛坐在躺椅,本來是等著柳媚兒回屋,沒想卻見容悅獨自一人回來。 長公主,我 姜國長公主已經死在大火里了。姜萇黛倒著茶水,兀自抿了口,我現在只是尋常的婦人,你還是改了稱呼吧。 容悅微愣的看著從前在朝堂呼風喚雨的長公主,只得改口道:那我該如何稱呼您呢? 你想喚黛姑娘也行,或者喚一聲柳夫人也可。姜萇黛微微轉動眼眸看了看那廊道里端著水盆傻站的人,唇角不由得上揚幾分。 黛姑娘,我以后還能繼續跟著您嗎?容悅這幾個月像是幽魂一般漫無目的的轉悠,可心里卻沒有半點自在。 等到一回神時,容悅才發現自己又回到這里。 你已經是自由身,想去哪是你的選擇,無需問我的。 那、我可以為您做什么呢?容悅想要做些什么來緩解自己心里的不痛快。 姜萇黛見容悅像是失了魂般的模樣,不由得猜測或許是跟岳月有關系的。 可容悅不主動提,姜萇黛也不好過問,畢竟過猶不及,反倒容易讓她生了誤會。 我這院落缺個看家護院,你每日里就負責這些吧。姜萇黛見那廊道里的人一直不動靜,只得開口,你趕路數月也累了,還是回偏房去歇息吧。 是。容悅得了令,方才轉身離了庭院。 待人走遠了,姜萇黛望著緩緩走來的人出聲:你躲什么? 柳媚兒端著水盆放至在躺椅旁應:我以為容悅有重要的事對黛jiejie說,所以才避嫌的。 要是她不走,你難道端著水盆站到天亮不可?姜萇黛望著自顧自解著鞋襪的人無奈道。 不會的。柳媚兒探手挽起褲腿,將黛jiejie的腳放至水盆認真的應著,黛jiejie不會讓媚兒站那么久的。 姜萇黛微羞的抿了抿唇,腳踩著她隨之探進水盆的腳應:你倒是懂的揣摩我的心思了。 柳媚兒坐在一旁隨同泡腳問:那媚兒揣摩對了么? 你說呢?姜萇黛害羞避開她綿軟的目光,隨意拿起了本書翻看。 我想應該是對的。柳媚兒展開薄毯替黛jiejie遮住雙膝,而后躺在一旁看頭頂的星星。 姜萇黛見媚兒自顧自的躺下了,便也放下書卷,同她并肩躺在躺椅里。 累了?姜萇黛知道她近日忙于繡活,自己白日里還能歇息,可她確實一直沒有合過眼。 柳媚兒搖頭應:我只是在想為什么容悅一個人回來了。 姜萇黛探手把薄毯展開將兩人一并裹住道:她們估摸是鬧不合了吧。 難怪容悅看起來不太開心呢。 你都能看出來她的不開心,可偏偏她自己看不出來。姜萇黛指腹捏住柳媚兒臉蛋,大抵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柳媚兒有些困惑問:我有那么遲鈍嗎? 姜萇黛淺笑的移開視線轉移話題道:媚兒,你知道天上有多少顆星星嗎? 不知道。 那你要認真數數啊。姜萇黛一本正經的說。 這話卻讓柳媚兒有些懵,數星星,這還不得把眼睛都給數瞎了不可? 真的要數嗎?柳媚兒不太相信黛jiejie居然會提這種孩子般童真的要求。 姜萇黛忍俊不禁的點頭道:當然,媚兒不想為我解惑嗎? 那、好吧。柳媚兒哪里受得住黛jiejie的莞爾一笑。 這般應下之后,柳媚兒便當真數了起來。 一顆,兩顆,三顆 當身旁響起清晰的數數聲音時,原本閉著眼的姜萇黛不由得彎著眼眉笑了。 她的遲鈍,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朗朗乾坤,清風明月,從初夏至盛夏的季節里,日頭越發熱了起來。 白日里柳媚兒忙著繡活,夜間還得數星星。 可柳媚兒也只是凡胎rou眼,實在是數不出來,便打算去向黛jiejie坦白從寬。 沒成想卻在庭院里看到獨酌的容悅,她一人坐在石桌倒著酒,一言不發的喝。 這般喝到天亮,便又如往常一般的負責院落的巡邏和一些粗活差事。 柳媚兒看的有些擔心,便與黛jiejie說起此事。 沒想黛jiejie卻讓柳媚兒不要多言,只說讓容悅就這樣吧。 清晨柳媚兒隨同兩個護衛去繡鋪賣些繡品換銀錢,順道去添置些用品物件。 沒想到柳媚兒才剛進米鋪,便撞到一蒙面女匪徒。 你、你是誰?柳媚兒被堵在米鋪廊道,外面的護衛因為米鋪人太多,并未跟隨只是在外邊候著。 我,你都不認識了?岳月扯下面紗沒好氣道,我問你,容悅她幾時回來了么? 柳媚兒這才松了口氣應:她大約兩月前就回來了。 岳月輕哼了聲道:我就知道她還是會回來的! 不過岳姑娘怎么現在才回來了??? 我才不回來!岳月松開手,這回我就是一路過,你可不許告訴容悅見過我! 柳媚兒連連點頭應:那好吧。 不知岳姑娘這回路過待多久呢? 不知道。岳月憤憤道,我跟我爹斷絕父女關系,現下去哪都沒人管我。 斷絕父女關系? 柳媚兒覺得這里面的事,可能不太簡單啊。 于是柳媚兒回院,便立刻就將岳月的事告知了黛jiejie。 姜萇黛抿了口茶水轉而笑問:媚兒,你這豈不是泄密? 柳媚兒一本正經應:岳姑娘讓我不告訴容悅,可是也沒讓我對黛jiejie保密啊。 她這究竟是遲鈍,還是不遲鈍,現下姜萇黛真的是很難分清了。 第91章 自那日碰見岳月之后, 柳媚兒隔三差五就能在小鎮上見到她幾回。 炎炎夏日里本是最讓人難熬的時候,可偏偏香蓮這時長的最好,蓮田里的農人們戴著遮陽的斗笠忙碌在蓮葉間摘藕采蓮子。 常氏年邁牙口不太好,就愛吃軟糯的粉藕和蓮子羹。 因此柳媚兒才趕著時辰去蓮田買些新鮮的藕和蓮子。 老姑婆這幾個月真就一句都沒提過我嗎?岳月憤憤不平的咬了口香脆的甜藕追問。 柳媚兒提著滿載而歸的籃子坐在小船一側, 隨行護衛在撐船行進。 嗯, 不過容悅好像最近不太開心。直到現在柳媚兒也不明白為什么容悅會被岳月稱為老姑婆。 哼, 活該她不開心!岳月吃著藕低低念叨,我被她氣的飯都吃不下, 她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回到相山守著長你夫人,真是沒良心! 柳媚兒看著已經吃了兩個甜藕的岳月,心間有些不太相信她吃不下飯。 那容悅為什么還是不開心呢? 誰知道啊,反正她不開心又不是因為我。岳月咬著藕氣惱道。 這段時間容悅每天夜里都喝好多的酒, 我想她心里一定有煩心事。柳媚兒覺得容悅應該不是為黛jiejie而不開心。 畢竟黛jiejie待容悅一直都是如此,想來容悅應該早就習慣了。 這幾個月的反常多半是因為旁的事了。 待小船停在岸旁,兩人離了船。 因著正逢午時烈陽高照, 柳媚兒拒絕護衛們的幫忙, 抬手撐開油紙傘,一手挽著籃子行走。 岳月跟在一旁打量柳姑娘婀娜多姿的身段, 那眉眼間皆是止不住的柔媚, 可偏偏卻不艷麗庸俗。 我越來越覺得你就像嫩的能掐出水來的水蜜桃,難怪黛姑娘會如此舍不得你。 姜國長公主何等尊貴身份,說不要就不要了。 更被提那曾踏平五國的鐵騎黑甲軍隊, 長公主為了不讓新皇起疑說拆分就拆分了。 若是長公主真如外邊傳聞想篡位,哪怕效仿鳳國當姜國女皇,長公主肯定也是沒問題的。 可偏偏長公主放棄一切名利富貴,只為跟這位柳姑娘私定終身,這更是讓岳月羨慕不已啊。 柳媚兒被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 眼眸微閃的淺笑道:岳姑娘可別說笑了。 我要是有你這么柔媚多嬌,或許就不會跟老姑婆鬧這么僵硬了。 那會跟容悅吵架,一時心急口快,話說的太死,現下真是想回頭都難了。 岳姑娘不如去見見容悅吧?柳媚兒見岳月眼露煩惱便提議道。 我才不去!岳月偏頭望向那看不見盡頭的蓮田細細嘀咕了句,這樣豈不是很沒面子么? 沒面子?柳媚兒想了想,眼眸忽地一亮,那不如你就當是來看望我,如何? 岳月猶豫的轉過頭來應:那我考慮考慮吧。 本來柳媚兒以為岳月還要多思量一段時日,可沒想到次日一大清早她就上門來了。 天蒙蒙亮時,容悅安排護衛在院內準備些許家務活。 現如今不再是攻城掠地的大將軍,容悅最初還有些不太習慣,可慢慢的也學會適應了。 除卻巡邏護衛,容悅也會帶著護衛去做些砍柴打泉水等粗活,偶爾有閑暇時日里也會去山上打獵。 白日里繁忙起來,容悅倒也無心多想,可夜里卻時常會噩夢驚醒。 戰場多年的生死離別,軍營里的夜不能寐,容悅總是會想起那些堆積如山的尸骨和自己那些死在戰場上親如手足的部下們。 那么多年的軍營生活,容悅總是不能說忘就忘了的。 更被提自從那日同岳月爭執不合分道揚鑣之后,容悅其實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那般年歲的小姑娘,為了自己鬧得名聲狼藉,自己還那般冷漠待她,想來終究還是傷了她的心。 說來岳月還是容悅親眼看著長大,那般傲氣的一個姑娘家能跟自己糾纏這般久,現下也不知有沒有想開些。 畢竟她那性子烈的很,若是再不收斂幾分,將來怕是不好找婆家了。 容悅一如往常打開院落大門,沒想卻看見岳月出現在眼前。 你容悅微怔地看著一身火紅石榴裙的岳月,著實是有些令人驚艷。 可話還沒說出口,岳月徑直略過容悅出聲:我有事來找柳姑娘,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說罷,岳月頭也不回的入院落。 清早正侍奉常氏吃粥飯的柳媚兒望著登門拜訪的岳月出聲:岳姑娘,你吃過早飯了么? 還沒呢。岳月為了這身華麗的裝扮和發型,天還沒亮就請人來涂脂抹粉,現下腹中饑腸轆轆,麻煩給本姑娘添份 本來岳月習慣指使人,可話說到一半,忽然間感受到長公主探來的目光,嚇得連忙收回話語改口道,算了,還是我自己去盛吧。 柳媚兒盛了份蓮子羹遞至黛jiejie手旁提醒:黛jiejie,小心燙。 嗯。姜萇黛吃著蓮子羹慢悠悠的出聲,今日蓮子羹沒多少了,岳姑娘喝白粥吧。 額 岳月哪里敢說不呢,只能就著咸菜吃白粥。 待容悅入屋,如常入座吃粥飯饅頭,習武之人總是要吃的多些。 平日里柳媚兒多是按照幾人的飯量口味安排飯菜,可今日岳月來的意外,所以沒能提前安排。 正當容悅喝了口白粥,想去拿饅頭時,只見岳月先一步拿走了饅頭。 柳媚兒卻見容悅今日只吃了一個饅頭,便離了席位。 岳月見容悅一句話也不多說的離開,指腹撕著饅頭碎條,心間氣的緊! 白日里柳媚兒有些繡活要忙,自然也就無暇陪同岳月。 姜萇黛坐在一旁看書,只見岳月在一旁來回不停的走動,分明就是心緒不寧。 你若是來看容悅,何不去尋她說個清楚?姜萇黛翻著書卷出聲。 岳月嘆了聲氣念叨:我跟她說也沒用啊,反倒會讓她覺得我煩人。 柳媚兒穿著針線問:那你還想跟容悅和好嗎? 我想和好,她也不肯啊。岳月坐在一旁木桌,探手捧著臉蛋發愁,上回吵架我那么罵她,或許她已經更加討厭我了。 你罵她什么了?柳媚兒好奇的問。 我、我就是說她又老又丑,還嘲笑她可憐。岳月懊惱的應。 這么狠嗎?柳媚兒以為的吵架,只是說一下討厭而已。 姜萇黛微挑眉探手捏住柳媚兒白軟耳垂叮囑道:你這可不許學她。 對于岳月的潑辣性子,姜萇黛多少也是了解的,容悅被氣急也不是不可能。 柳媚兒認真點頭應:黛jiejie才不老不丑的。 一旁的岳月差點被亮瞎了眼,真心沒眼看她倆秀恩愛。 姜萇黛淺笑的松開指腹說:岳月,你要是能學的媚兒三分乖巧,或許容悅就不會生氣了。 學就學! 當夜里幾人一道用飯,容悅本來都已經做好會被岳月那小混蛋針對的準備。 可沒想到岳月卻突然熱情的盛著湯,容悅有些意外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