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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歡漸漸感覺頭重腳輕,身體也不對勁起來,似乎心里有一團火,在汲取著她的意識。她隱約覺得今日大抵要遭難了。 但是她不想放棄。 那人抹了抹臉上的血,便重新撲上來,將她壓倒在地上,拉扯之間,似乎撞到了一旁的柜子。她一面拿簪子胡亂刺人,似乎扎中了那人,又將他逼退幾步,趁他查看傷勢之時,盈歡視線落在那個搖晃的花瓶上,她幾步跑至一側,奮力舉起那花瓶,砸在那人頭上。 她脫力地跌坐在一側,那人似乎罵了聲什么,但還沒倒下去。 盈歡卻不行了,在意識混亂之中,手摸索到一塊碎瓷片,便攥在手里,抵在自己脖子上:“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自戕!” …… 她不停地重復著說:“別過來,別靠近我?!?/br> 似乎有人走近,叫她盈盈。 第25章 難受 她用自己已經?所剩無幾的清明思緒想, 誰會叫她盈盈呢? 她因為那些痛苦的感覺而淚流不止,一雙眼抬起來?,含羞帶水, 視線全是?模糊的。隱約看見了那個?人?的身影輪廓走近自己, 停在她面前。 她攥著那碎瓷片,手心?里血流不止,但是?過去這么久, 痛感已經?無法再讓她有清明的感覺。因而, 碎瓷片擦過了脖頸,留下了一道?血痕, 她也并未有所察覺。 那人?輕輕地奪過她手心?的碎瓷片, 叫她的名字:“傅盈歡?!?/br> 于是?她認出來?了,這是?傅如賞。 她任由他掰開自己手心?, 拿走那個?碎瓷片,她猶豫了片刻,一吸鼻子?,身子?虛軟地栽進他懷里。原就忍不住流眼淚, 這會兒更是?如同決了堤似的,淌進他心?口里。 說不上來?為什么,她對傅如賞有種天生的信賴感。若一定要猜測, 興許是?第一回 見面,他奮不顧身地救她上來?。 縱使她怕傅如賞,但心?里總是?想著,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畏懼與信賴聽來?大?抵矛盾, 但又確實真切存在。 或許正如他所說, 他既恨著,也愛著。 但是?她已經?無法思考這么多東西。 盈歡手上沒力氣, 抓他袖子?也抓不牢,只一個?勁兒地哭,哭又不敢用聲音,全憋在喉嚨里。她那會兒聽見了自己的聲音,都覺得難堪。她不想讓旁人?聽見。 可傅如賞到?底離她不過咫尺,她這樣新?人?而壓抑的啜泣聲落在他耳中,實在后人?。 傅如賞解下外?袍,將人?罩住,托抱在懷中,氣勢陰沉逼人?,一雙眼冷得如劍光刀光。拱辰司之人?不會攔他,也不敢攔他,方才聽那婢女急匆匆地說自家?夫人?丟了,已經?所有人?心?中一凜。 誰敢攔他?那不是?自找死路? 傅如賞便這樣抱著盈歡走了,臨走前囑咐副使晁易與林海:“你們?知道?怎么處理?!?/br> 二人?齊聲答是?,目送傅如賞離開。 兩位副使一起辦案,這么大?的陣仗,旁人?還以為京中又出什么大?事,后來?才知曉,竟是?歹人?擄走了傅大?人?的夫人?與丹陽郡主。 晁易與林海對視一眼,皆從傅如賞這話中聽出了另外?的意思。 說起這事兒,也是?曲折復雜。 他們?原是?要回拱辰司去,途中遇上個?狼狽慌張的婢女,說是?丹陽郡主身邊的人?,見到?他們?便急匆匆下跪,道?明緣由。說是?自家?郡主原本出來?喝茶,不知怎么竟不見了,怕賊人?擄走,求她們?幫忙。 丹陽郡主畢竟是?親王之女,若是?光天化日出了什么事,他們?也難以交代,便跟著那婢女交代的線索去找,找到?半道?上,竟真撞見了匆匆逃出來?的丹陽郡主。丹陽郡主衣衫不整,身形狼狽,似乎嚇得不輕,哭得梨花帶雨,說是?有歹人?意圖不軌。 他們?費了些功夫,才將人?安撫下來?。沒想到?平日里如此驕橫無禮的丹陽郡主,竟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 當時他們?還在心?里想呢,以為這事兒還好沒成,結果?剛走出幾步,又撞上了傅大?人?夫人?的婢女,也說夫人?丟了。 寶嬋當時已經?慌了手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看見了丹陽那模樣,更是?心?中驚駭,又罵她:“我們?家?夫人?呢?你怎么不說她的下落?” 傅大?人?起先都沒什么表情,聽見這一句后,周身瞬間變冷幾分,陰狠看向丹陽:“你與她一道?的?” 丹陽原本的計劃便是?她拖住傅如賞他們?,要他眼睜睜地后悔,她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故作柔弱地回答:“是?,我太害怕了,我沒注意看盈歡?!?/br> 傅如賞當時摸了摸劍柄,冷峻地瞥了眼丹陽郡主,而后便帶著人?去尋夫人??;貞浧饋?,眾人?仍覺得害怕。 那會兒傅大?人?那模樣,當真當得起“冷面閻王”四?個?字了。他們?跟了傅如賞幾年,就連那回去拿傅淵,也沒見他如此。 他們?當時便心?想,若是?傅夫人?出了事,也不知道?傅大?人?會不會把這上京掀翻過來?。 慶幸,沒出大?事。他們?找到?傅夫人?的時候,傅夫人?手里攥了個?碎瓷片,抵著自己脖子?,人?還在瑟瑟發抖,又兇狠地不許任何人?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