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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潤看向傅如賞,蕭潤能做皇帝,自然有才能與勢力支持,只是那些人多少也與旁的事有所牽扯,處理起來也難免束手束腳。唯有傅如賞,面上他早已與明國公割席,又不與哪派交好,同時公正無私,又頗有狠辣手段,自然是不二人選。 蕭潤面色凝重,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我情分在此,你應當不會辜負朕吧?!?/br> 言下之意便是要他出馬,去一趟江南了。 傅如賞對此并不意外,他明白蕭潤的處境與考量,也沒什么異議。 “臣定不辱使命?!?/br> 蕭潤嘆了聲,忽然又道:“此事不可打草驚蛇,你帶人便裝前去,朕準你便宜行事之權,若有意外,可就地斬殺。只是……”他頓了頓,起了些壞心眼,“只是你這兇神惡煞的模樣,即便微服出訪,也不大方便,不如,帶上你夫人一起?便扮做新婚小夫妻,如何?” 傅如賞默然片刻:“臣遵旨?!?/br> 蕭潤撇嘴,這人,明明心里很高興,還要一副不甘不愿的模樣。 * “你怎么伺候的?”丹陽兇狠惡煞地對那婢子訓斥,“你這么扯我的頭發?” 婢子害怕不已,連忙跪下求饒:“郡主恕罪,奴婢下次小心?!?/br> 丹陽面露厭恨之色,只揮了揮手,煩躁地讓人下去。她之所以煩悶,是上回在街上被傅如賞羞辱一事傳開,那日馬球場上她還聽見有人在討論這事。前些日子,父王有心給她說親事,那些人也都拒絕了,個個都說配不上她。 什么配不上?都是借口,分明是嫌她嬌縱。她父王是先帝親兄弟,當今皇帝的親皇叔,她是嫡親的皇室血脈,先帝親自封的郡主,縱然嬌縱一些,又如何? 丹陽冷笑,只好想這一切都是傅盈歡與傅如賞的錯。他們卻在馬球場上還如此端架子做恩愛,她心中憤憤不滿,憑什么呢? 倘若那天沒遇上傅盈歡,她也不會故意刁難,便不會被傅如賞羞辱……越想越生氣,丹陽捏著手中的簪子,甚至在手心里割出一道血痕來。 那點鮮紅刺激到她的眼睛,丹陽心猛地一跳,心里冒出個大膽的想法來。她傅盈歡不是向來被那些書生說貌似天仙么?倘若天仙被人玷污了,那豈不是好大的熱鬧。到時候,她就不信,還有人會追捧她,傅如賞還能要一個殘花敗柳? 丹陽輕嗤了聲,配了個冷笑,起身輕飄飄地將手放進銅盆中,水淹沒傷口,傳來陣陣刺痛。水中映出一張扭曲的面容。 * 盈歡得到丹陽邀約之時,疑惑皺眉,將那張請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仍問寶嬋:“真是丹陽郡主送來的?” 寶嬋點頭:“確是丹陽郡主身邊那侍女送來的,還傳了話說,從前是她對不住小姐,此次真情實意同小姐道歉,還請小姐一定要去?!?/br> 盈歡心中是有猶豫的,丹陽郡主向來嬌縱跋扈,自視尊貴,不可一世,怎么會同她道歉?難不成是看在傅如賞的面子上? 她對顯王之事也略有聽聞。 不過無論如何,多一個朋友總比樹敵好,盈歡讓寶嬋回話:“你告訴她,我愿意去?!?/br> 寶嬋心中有些擔憂:“小姐,要不還是算了吧?我覺得那個丹陽郡主怪得很,萬一沒安好心呢?!?/br> 盈歡自然也明白她的擔憂:“應當不會吧,丹陽郡主脾氣雖然差,但心腸應當不至于如此壞。你去吧?!?/br> 雖這樣說,盈歡也留了個心眼,赴約那日在袖中藏了把小刀。那把小刀是傅淵從前給她防身用的,削鐵如泥,萬一她真要做什么壞事,盈歡也能自保。 但盈歡沒想到丹陽如此狠得下心,連她自己也一并算計進去。 丹陽面上微笑著,與她說了好些話,又是道歉又是請罪的,頗為真誠。盈歡都愣了愣,見她舉杯:“盈歡meimei,這一杯茶,便為咱們的情誼,如何?從此以后,咱們便是朋友了?!?/br> 盈歡遲疑著,丹陽笑了笑,仰頭飲盡。盈歡這才敢喝。 但盈歡沒想到丹陽如此狠得下心,連她自己也一并算計進去。 那杯茶下肚,盈歡沒一會兒便覺得頭有些昏,心中一凜,便見丹陽栽倒在她面前。她伸手搖晃,漸漸覺得乏力,也昏沉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一間密閉又破舊的屋子里。盈歡心中驚恐萬分,不知現下是各種情況。是丹陽?還是旁的人? 她才想罷,便聽見隔壁房間傳來了丹陽的呼救聲:“你!你要做什么!你放開我……” 盈歡心中一沉,可四肢都沒力氣,強撐著才爬起身來。丹陽怎么了? 吱呀一聲—— 門被人推開,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進來,打量了一番她,便色瞇瞇地朝她走近。 盈歡想起袖中藏的簪子,摸索到它,但她實在沒力氣,根本握不住。那人越逼越近,眼看著到了她身前。 隔壁丹陽的呼聲忽然間也停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但盈歡已經沒有更多的精力去管別人,她連自己都快管不住了。 “別過來?!彼浘d綿地呵斥,但此刻的聲音聽來毫無威懾力,反倒讓那人更為興奮。他搓了搓手掌,猛地朝盈歡撲過來。 情急之下,盈歡只好拿簪子刺了刺手心,痛感讓她有片刻清明。她將簪子攥得緊緊的,趁其不備,在那人臉上劃了一道。 那人痛呼出聲,罵她:“你別不識好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