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2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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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頌……罷了,她對白頌也不怎么了解。 這樣看下來,大概只有崔顏目前是個普通人的生活狀態了。 沒有仇恨,沒有血海深仇,身邊也沒有那么些煩心事。 真是不容易。 阮覓想著,又是長長嘆了口氣。 自己何嘗不是麻煩纏身呢?所以每到這個時候,便極為羨慕他們的那份尋常了。 世間最難得的,只“尋?!倍侄?。 阮珍珍依舊沒醒,像個靜靜被埋在雅馨院的定時炸`彈。 叫人時刻不得安心。 夜深人靜時,惡意開始滋生。 阮覓不禁有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念頭。 要是沒了阮珍珍,劇情還能順利開始嗎? 揣著這個想法,阮覓那次一夜無眠。 第二日站在雅馨院前,卻又覺得自己魔怔了。 雖說在沽源村的時候拿了刀,見了血,可這并不代表著她為了活下去,就一定得殺人。 遠沒有到讓自己的手變得更臟的地步。 有些事情,一旦習慣,便沒有回頭路可走。深淵與凡世,只有一步之遙,絕不能踏錯。 而且阮覓也不覺得自己這會兒進去對阮珍珍下手,能夠成功。 既然劇情的力量能夠讓阮珍珍一次又一次失去記憶,甚至陷入沉睡。那便代表著它也能做別的事情。 再次想到在沽源村時,黑甲衛將刀刃對準她的脖子,下一秒卻因著某種力量直接昏迷。 這是只能作用于他們身上的力量。 仔細想想,也說明劇情無法作用在自己身上。 是因為她原本不屬于這個世界,還是說她當真找到了這個世界的主角,身上有著某種她看不見的庇佑存在? 這個問題,阮覓想了許久。 但目前線索太少,只能慢慢等待機會,再進行探究。 煩心事一多,阮覓便愈發喜歡待在崔顏身邊。 這或許就是,越缺什么,越渴望什么。 崔顏每日按部就班上翰林院當差,日落之時,準時提著包小點心來阮家交給守門的人。 而阮覓每日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猜崔顏今日給自己帶了什么吃的。 說起來不過月余,街市上那些擺攤子做零嘴小吃的攤販,差不多都認識崔顏了。 在他們眼中,這位年紀輕輕的大人,家中肯定有個極是貪嘴的孩子。 不然怎么光是一個月的功夫,就將附近幾條街的小吃零嘴都買了個遍? 猜測歸猜測,他們還是很喜歡這位看起來溫和的大人的。 每回來買東西,禮數都周到得很呢! …… 六月底,鱗京終于放晴。 大雍各地也是陽光明媚,聽聞平湘那邊的天都晴朗了。 天氣一日比一日熱,莊稼在這樣的溫度里長得不錯。 阮覓的心情也隨著天氣好起來。 不為別的,單純高興罷了。 這樣的好天氣持續了大半個月,就在阮覓徹底放心,以為平湘將迎來有一個豐收季節的時候,平湘那邊卻突然傳回消息說,發大水了。 沒有絲毫預兆,連個緩沖的時間都沒有。 平湘那邊瞞得嚴實,是一些實在受不了的災民逃了出來,才讓此事為眾人所知。 原來,平湘僅僅停了幾日的雨。 那些官員給順元帝的奏折里大夸順元帝天命所歸,洪福齊天,庇佑萬民。 順元帝收到后,知道了平湘放晴也很是高興,便命人傳話回去。 大意是,少拍馬屁多做事,朕看好你們,相信你們。 順帶賞了一些東西。 顯然那些馬屁是夸到順元帝心坎上去了。 官員尚未從順元帝的夸獎中回過神來,平湘一些地方突然下起暴雨。 地方官員們想起順元帝的圣旨和自己拍的那些馬屁,害怕這事傳回去會讓順元帝不高興,便隱瞞了下來。 直到后面江河湖水漫過低地,淹沒莊稼,他們才恍然驚覺事態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于是更加不敢讓這件事傳出去,抱著能多活一天是一天的心思,將百姓的抱怨都壓了下來。 聽完這事后,順元帝沒有動怒,平靜得近乎異常。 他先是將曾經在平湘治過水的二皇子再次遣去平湘,隨后派了另一隊人馬,暗中督察。 去平湘治水,自然要招募能人志士,善于治水者。 阮覓聽到這個消息時,仰頭望著天際余暉,看了許久。 最后還是在紙上寫下了自己僅知道的一些方法,雖不知是否有用,卻比什么都不做更好。 這封信被交給阮祈,經他之手送到了二皇子身邊的幕僚手中。 若是經商議后覺得有用,他們便會采用。不用,阮覓也想不出別的法子了。 …… 破舊的巷子里。 一輛低調的馬車停在院子前,腳落在地上沒有聲音的侍衛武力高強,他躬著身給坐在上面的主子掀開簾子。 金線云紋長靴踏了出來,隨后是一身寶藍色,繡著金絲銀線的長衫。 每一處都透著金貴。 他看到面前的小破院子時,皺起雙眉。 見他不滿,侍衛連忙低聲道:“魏公子自離開后,一直住在此地?!?/br> 聽到這話,寶藍色衣裳的人才換了臉色,擺出和善面孔。 魏驛藺站在院子里,背著手看面前的八月金桂。 陽光自綠葉間隙穿透下來,細碎的打在他臉上,肩頭。 聽到后面傳來的腳步聲,魏驛藺沒有回頭。 直到那侍衛迫于壓力,喊了聲:“魏公子,殿下來看您了?!?/br> 他才慢悠悠轉過身,毫不意外地對著來人行禮。 下擺一掀,便要跪下去。 “草民見過二皇子?!?/br> 二皇子這回是來請人的,自然要做好表面功夫,哪里還會讓他跪? 連忙拉住他,“不必如此多禮,快快起來?!?/br> 這位無利不起早的二皇子,來這樣的小巷子里是為了什么。 魏驛藺自然知曉。 他離開時,是帶著與此人再無瓜葛的決絕。 道不同不相為謀,即使對方是皇室中人,也不例外。 若是他不愿意,脫身的辦法也能想出來幾十條。 可危難之際,總是容不得他耍脾氣的。 再說,能夠容忍他耍脾氣的人,并不在此。 耳邊傳來桂樹被風吹得簌簌作響的聲音,他轉過身去,再看了一眼這株八月金桂,眼中有些無奈,還有些眷戀。 像是透過這棵樹,在看著某個人。 “魏公子相必也知道殿下此回過來的目的。不知您是如何想的?” 侍衛還是一如既往地忠心,說著一些二皇子不愿意說的話。 而二皇子則是輕聲斥責他:“多嘴做什么,平湘治水乃是拯救萬民之事,止水心懷天下,怎么會拒絕?” 止水是當年平湘治水時,魏驛藺的老師為他取的字。 那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打算完全杜絕魏驛藺拒絕的可能。 這讓魏驛藺有些好笑,于是也真的笑了出來。 見狀,二皇子臉上隱隱有些不悅,下一秒卻聽魏驛藺道:“殿下說得極是?!?/br> 于是,他這才又有了個屈尊降貴的笑。 不日便將動身前往平湘,魏驛藺又是不可或缺的一員。 二皇子自然是要將人牢牢攥在手中的,在魏驛藺答應后,連忙讓魏驛藺同他回皇子府。 “魏公子可有要收拾的東西?”侍衛考慮得周到些,還給魏驛藺留出了一點時間。 畢竟曾經也相處過一些時日,給些方便也是愿意的。 魏驛藺笑著朝他道謝,轉身朝房中走,完全沒有提請二皇子進屋坐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