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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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本尊去幽篁峰走一趟??纯茨銕熜?,順便找田任領枚筑基丹。 第44章 不要 筑基丹?月白師兄要渡劫了嗎?倒不知道這個時候要去看楚師兄什么?杜衍有些詫異,饒是機靈也不知道陳知淵在想什么。 陳知淵的這差事安排得蹊蹺,說讓他去幽篁峰看師兄,那就是去看楚寧,可要無緣無故去看楚寧什么呢?與之相比,似乎去拿筑基丹才更重要一些。 可筑基丹有什么重要的?自己這兒就一大把。 嗯,過幾日為師帶他去妖界采幻月草,讓你楚師兄安心在幽篁峰呆著。陳知淵看了杜衍一眼,提醒道。 是,弟子明白了。杜衍鄭重點點頭,目送陳知淵走了才吁了口氣,收拾收拾才往幽篁峰而去。 上次望月白,他修為雖然扎實,卻還欠些許火候,怎就那么快要渡劫了?田任親自帶著杜衍去丹房,熱心問道。 師尊替我們鑄了本命劍,月白師兄該也已經煉化完成了,是也修為有所進步。杜衍低著頭,邊跟著田任走邊彬彬回道。 他是妖修,這筑基丹是為人修所制,拿著也不見得有大用,有備無患,其他的也多拿些。田任并不小氣,收拾了不少丹藥出來,一股腦都遞給了杜衍。 杜衍知道田任與月白之間曾經的師徒緣分,并未提醒他自己這里丹藥同樣無數,而是利落收了,代月白行了禮道了謝。這才問道:不知道楚師兄在哪里?師尊囑弟子過來順便看看他。 你楚師兄尚在修煉,我這就引你去。 楚寧確實在修煉,不僅是在修煉,還是在夜以繼日地修煉。畢竟陳知淵下了讓他自行努力的命令,田任便真的將他身上所有的法寶都收了,勢必要讓他不借助任何外力。這般篳路藍縷的狀態,只怕是向來被眾星捧月的楚寧沒體驗過的。 正被修煉煩擾的楚寧聽到門口杜衍的聲音倒是愣了一瞬,那如水的眸子沒有一絲波動,抬眼抿著嘴望著杜衍,淡淡問道:何事? 并無什么事情,只是師尊不日將帶月白師兄去妖界,囑咐杜衍對楚師兄上心些,故特意前來此看看,想問問師兄有什么需要杜衍能做的。 師尊要去妖界?為何?楚寧這才抬起頭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異色一閃而過,卻是故意把月白忽略掉,只提陳知淵。 月白師兄不日將突破筑基期,渡劫到金丹。許是差點意思,非得去歷練一番不可。師尊可能不放心,索性和他一起去了。杜衍嘴角微彎,清雅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真的好似在跟楚寧談天。 只是心里卻實在不輕松。揣摩著陳知淵安排給他的任務,思前想后,應該就是這個意思:特意過來告訴楚寧,師尊不日將去妖界帶月白師兄渡劫的事實。 至于這個做法到底是公仇還是私怨,杜衍就不敢細究了,畢竟命只有一條。 師尊以前,連下山都不愿。卻愿意為了他波折,至此楚寧低垂著頭,輕咬著自己嫣紅的唇輕輕道。 楚寧疏離又淡漠地等著杜衍熱絡完才又緩緩坐了下去,如雪的臉上陰晴不定,被透進來的斑駁光線掩上了一層陰影,沉默半晌才道:我要離開這里。 謹師尊令,你沒有修煉到靈氣充實的狀態,是不能離開幽篁峰的。楚寧,修行如登山,徐行則不躓,這樣的事情急不得,只能慢慢來。依你的天資也要不了多久,不過年余,白駒過隙,不過眨眼之間,不值一提。田任見縫插針地安慰他,端著個嚴厲長輩的樣子絲毫沒有退步放楚寧一碼的意思。 楚寧聽到那個年余,不虞地望了他一眼,抿著嘴卻是沒再多說話。 事實上方才那句話也并不是對他說的。 他要去妖界了,系統。楚寧在識海中靜靜道。妖界有越凌幫忙,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只要讓我從這里出去,我總能拿到你想要的。 【警告!系統能量不足會崩潰?!肯到y在楚寧等了半晌后才不情不愿應了他。 可我如果失去了這個機會,死耗在這里,你遲早也會有能量不足的一天。我踏踏實實地修煉夠維持你運轉嗎?楚寧面上浮出一絲冷笑,無聲道。何況若不是你一次抽走太多靈力,導致我丹田虧空,我又怎么會被拘在這里? 【可以提出部分能量來補充宿主靈氣?!肯到y沉默半晌,還是機械回應道。 月白再睜眼已經是幾天后了,他修煉了多久,陳知淵就站在那里盯了他幾個日夜。 只是在他睜眼的那刻,陳知淵反而挪開了眼睛,裝作從未在意過他。等他站起來了,才冷冷道。醒了就收拾收拾準備走。 師尊,徒兒應該收拾什么東西呀?月白有些懵圈,不懂得陳知淵怎么這次這么鄭重。絲毫沒有以前我管你愿不愿意,我一定要把你架上賊船的冷酷無情架勢。 收拾些你喜歡的,出門不比尋常,山高路遠,有備無患。 哦。月白迷迷糊糊點點頭,待到下了云靜山,才明白陳知淵說的山高路遠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眼前山脈起伏不斷,望不到頭,比之云靜山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到自己要橫越過它,并且還不知道前方有多少這樣的地方后,月白腸子都悔青了。恨自己年輕,不知道江湖險惡,還以為陳知淵多囑咐的一句是因為那片刻間的良心發現。 師尊,咱們都有劍,為什么要走著去?月白走了大半天,終于不堪重負,沉重地邁著步子,邊幽怨道。 只前面的陳知淵真是丁點不在意,無論走多久都像是在閑庭信步一般,沒有半分窘迫狼狽。 隱藏實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你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保持云淡風輕的樣子,端著這氣質都不像是個不會御劍的普通人啊喂! 月白苦兮兮跟著他,忍不住腹誹道:真正沒有實力的人,是沒有膽子往深山老林里走的吧,師尊。 外邊不比云靜宗靈氣充裕,修煉不易,省些靈力用。陳知淵瞥了他一眼,抿了抿唇。 那咱們用法寶吧?只需靈石催動,不費靈力。月白撇著嘴,苦大仇深地望著陳知淵道。 就你靈石法寶多?陳知淵皺著眉,頗為不悅問道。 那自然沒有師尊多。月白苦著臉,不敢頂嘴。只能吞吞吐吐地換個思路問道:那,這般走法,咱們什么時候能到妖界? 最起碼也要估量一下,這糟心的日子需要捱多久。 要不了多久,三年五載罷了。陳知淵慢條斯理道,末了還轉過頭來皺眉問道。你不是想要看看這世界嗎?不走著去,怎么看得清楚? 那還得多謝師尊替徒兒著想了?月白有些哽咽,覺得陳知淵有些不講理,可又不敢說??喟桶途镏?,還是努力掙扎道。徒兒是想看看這世界,可世間何等紛繁,總也要分個先后順序吧。 這樣的荒山野嶺,不若還是挪到以后再看?好不容易和師尊出來一次,不若咱們看看師尊想看的,不用遷就徒兒。 怎就你如此事多?陳知淵薄唇輕撇,可看到他苦兮兮的樣子,又不說了。 站在原地沉吟一會兒,才跟著月白道。為師可以準你御劍,只是為師今日不想御劍。 所以,您剛才說的要節省靈力是指讓您自己節省是嗎?別人就沒必要了? 月白瞪著眼睛望著他,想到陳知淵的畫外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是輕松還是苦澀。 御劍這等小事,自然不需要師尊來。不過弟子剛煉化劍,手頗有些生,倒不知道能不能載兩個人。月白臉上強笑著,跟著陳知淵打著商量道:要不 只是不字還沒說完,就看到陳知淵長眸一瞇,內里寒光一閃,隨著眉毛飛挑起來,那周身的氣度猛地一變,讓人無端感受到了一股沒由來的寒意。要不讓徒兒試一試吧。不努力一把,怎么知道徒兒其實潛力無窮呢?月白趕在陳知淵那纖薄的唇說話之前忙撲了上去,一把拉住陳知淵的袖子,情深意切央求道。還請師尊一定要給徒兒個機會,讓徒兒帶著您,分享這進步的喜悅! 陳知淵淡看著這一出兒,沒有作聲。垂頭望著自己的袖子,那上好的青衣緞袖子被白潤的手緊緊抓著,因著主人的不安,下意識地將它揉在手里,團出了不少褶皺。 你既然都這么央求了,本尊自然得勉為其難地答應。陳知淵眼神很深,無比清晰的側臉在陽光下更顯得有些立挺深邃,冷峻的目光落在月白的身上,總帶著一絲讓人無法捉摸的深意。像是抬頭看陽光下逐漸消融的細雨,明明怎么也看不清被烤干了的雨絲,卻總能感覺到那氤氳著濕意的氣氛。那感覺縈在人心頭,不露痕跡卻又如影隨形,總是冷不丁地出來一下,讓月白無所適從。 月白皺著眉,斂下心中那有如輕紗卷拂出的無名煩亂,輕吸口氣,將清風劍召了出來,邊笑道。徒兒謝師尊。 清風劍在月白意動間出現,頗有質感的白木劍在陽光下不斷變大,帶到能容兩個人了,月白才站了上去,朝陳知淵遞了只手,輕道:師尊。 可陳知淵卻只是淡看著那瑩白如玉的手,并未動作。這手像他的主人一樣,誠摯無辜,帶著對他的信任熱忱伸向自己。明明美好,可這份感情里,卻唯獨沒有自己想要的,那獨屬于自己的,叫□□的東西。 陳知淵沒有握住他的手,卻是自己浮了了清風劍。挺直的背清越孤拔,帶著自己最后的倔強,冷淡道:不是本尊得來的,本尊不要。 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陳知淵:他說他想去看看這世界,我就帶他去了,可他怎么還不開心的樣子。他怎么那么事兒多?(幽怨臉?。?/br> 今天的苦是為了今后的甜!追妻路長了,我的文字數才能長,老鐵們穩??!我保證明天巨甜。 第45章 御劍 幽篁峰里,秋水劍的劍意橫掃過院子,瀲起一陣清風。 正在別處修煉的田任感覺到了這絲無端洶涌的劍意,突然睜開眼睛,擰著眉朝著楚寧修煉的院子而去。 我方才察覺到你劍意靈氣洶涌,還以為是自己弄錯了。卻沒想到你的靈力真的又突然回復了過來,你的丹田怎么這么快就充盈了?田任笑望著楚寧,進院問道。 方才又參悟了一道劍式,總算是破了這段日子的瓶頸。楚寧看到田任來了才收起了秋水劍。坦然站在原地,由著田任神識略過自己,細細查看。順便為自己前段日子靈力虧空找了個理由。 田任的眼里卻是閃過一絲疑惑,幽幽望了楚寧一眼,只并未多言,只是點了點頭,頷首道:既然是如此,你就回聽雨峰吧。日后修煉多注意些,萬事不冒進,才能少出些岔子。 弟子多謝峰主。楚寧垂下頭行了禮,不動聲色應道。待到出了幽篁峰,臉上才浮現出一抹泛著寒意的冷笑。 飛劍上,月白御劍御得很心累。他站劍頭,陳知淵站在劍尾,明明所隔不遠,可兩個人的狀態卻完全不同。一個吃力地撐著靈氣,一個悠游自在地看風景。 吃力撐著靈氣的自然是月白。月白在被偶爾因為靈力沒控制好,讓風透過來,吹得腦門嗡嗡作響后才忍不住轉頭勸著陳知淵:師尊,您能往弟子身邊稍微靠靠嗎? 為何?陳知淵站在他身后遺世而獨立,連袍子都沒動一下。與其說是月白御劍帶著他,不若說陳知淵剛好飄在月白的劍上,跟著月白往前飛。 您離徒兒那么遠,看著多生分呀。月白撇撇嘴道。自然不能說是因為自己靈力控制的能力遠遠及不上陳知淵,同樣的防風咒,自己被風吹得腦仁疼,陳知淵卻連個頭發絲都沒動過,誰看誰不酸??? 呵。陳知淵哼了一聲,卻絲毫不屑于理他,只抬眼望著天,眼神淡淡。 師尊,您非要徒兒說實話嗎?月白吸了吸鼻子,吃著風嘆了口氣,邊御劍邊轉頭跟陳知淵老實道。徒兒就只是想蹭蹭您。 說完還回過頭,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陳知淵,整個人被衣服帶著,像是要被風吹走一樣凄慘。 自己學藝不精,蹭本尊又有何用?陳知淵仍舊垂著眼,話里是嫌棄的意思,嘴角卻是微抬了幾分。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靜,在月白灼熱的眼神里,有如施恩般往前走了幾步。 師尊,您走這幾步有什么用哇?再近一些。月白發現陳知淵真的要朝著自己靠了過來,眼神晶亮晶亮的??申愔獪Y卻磨磨蹭蹭的,竟然在走了兩步后再不動了,一個抿嘴,催促道。 本尊不想動了。陳知淵冷笑著看他,那斯文克制的臉上透著一股淡淡的戲謔。 都是親師徒,師尊您客氣啥?山不就我,我就去。月白下意識就自己奔了過去,拉著陳知淵的胳膊,將自己圍攏住,像一只找到了窩的幼崽,喜滋滋道。 在自己碰到陳知淵的那刻,陳知淵的咒就格外貼心地將他包裹了起來,一瞬間,周身無風無雨,海晏河清,月白的衣服終于服服帖帖,不會被突如其來的風吹得到處兒跑了。 月白這才挪了挪自己的身子,確定自己真的不會被陳知淵嫌棄甩開后,才喜笑顏開的,然后飄忽地眼睛偷偷撤掉了自己的防風咒。 撤掉防風咒后,風沒有再吹來,陳知淵也沒有動,歲月仍舊靜好。 月白這才嘚瑟起來,越發往陳知淵身上躲了躲。就知道只要自己離得近,陳知淵的防風咒就能夠也裹著自己,沒有了風吹在耳邊的煩躁感,月白甚至悠閑自在地攏了攏自個兒被吹亂的頭發。 陳知淵任由月白將自己當成個可以任意施為的人偶挪來挪去,直到這人找好了位置,順遂地窩進了自己懷里也沒吭聲。剛想說話,這位就跟他有心靈感應一般,仰著頭咧開著嘴,對自己討好一笑,還瞥了瞥腳底下的劍,示意自己正在施的御劍決也沒斷,努力著呢。 陳知淵沒動,垂著眸子默了好一會兒才溫沉沉問他。你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