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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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什么想法都在臉上寫著呢,要想瞞著我,你還太嫩。年輕男孩子泡了溫泉,臉色微紅,皮膚嫩滑,蕭聞硯拿拇指指腹輕輕蹭著他的臉。 云西洲忍不住偏過臉。 蕭聞硯又將他的臉轉回來,不開心道:你躲什么?碰你幾下,這么不情愿? 云西洲沒再動。 蕭聞硯摸夠了他的臉,俯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云西洲不受控制地眨了幾下眼睛。 別鬧脾氣了,蕭聞硯壓低聲音,一邊磨蹭他的嘴唇一邊道,你忘掉比賽的不愉快,我也不追究吳思源的事情,我們把之前對對方的不滿一筆勾銷,好不好? 此時蕭聞硯眼中沒有商人的精明,像是有了幾分真誠,云西洲點點頭:嗯。 那蕭聞硯指了指自己的側臉。 云西洲遲疑了一下,準備湊上去,蕭聞硯卻忽然轉過臉,云西洲猝不及防地親到了蕭聞硯的嘴唇,雖然兩人什么都做過了,他的臉還是飛快變熱變紅。 親著親著,不知不覺就被蕭聞硯攬過腰,又抱到大腿上。 云西洲忽然想起過去的日日夜夜。蕭聞硯不得已在書房辦公的時候,云西洲就坐在一旁陪他,他不喜歡玩手機,眼睛一直盯著蕭聞硯的臉看,被發現了,就會被蕭聞硯一把拉起來,拽進懷里親。 每一次他都被吻得毫無招架之力,蕭聞硯開心的時候,兩個人什么都不做,會抱在一起親很久。 如今還是一樣,又好像有什么變了。 云西洲稍稍走了下神,唇上就被蕭聞硯懲罰性地一咬。 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云西洲搖搖頭,重新閉上眼睛。 蕭聞硯最后包了另一個院子里的溫泉,云西洲聽到手機一直在響,猜測是室友們找他,剛想撈過手機看一眼,蕭聞硯就已經伸出手去,把他的手機推遠。 別管他們。 噢。 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單純的獨處過了,比起上床,云西洲更喜歡這樣跟蕭聞硯待在一起,哪怕沒有什么親密的舉動,哪怕什么話都不說。 蕭聞硯放了首鋼琴曲。 云西洲聽著聽著,忍不住跟著哼了幾聲,蕭聞硯在他頭頂揉了一把:心情好了? 嗯。 你還挺難哄。 云西洲張了張嘴:我不難哄。 好,不難哄。蕭聞硯按著他的腰,云西洲的腰身纖長,在水下又嫩又滑,手感不要太好。 云西洲單獨與他在一起就沒穿上衣了,蕭聞硯目光盯著他胸口、鎖骨上的痕跡看了會兒說:昨晚也沒覺得做了什么,怎么會留下這么多印子? 云西洲身子往水下沉了沉:我不知道。 又被蕭聞硯撈了上來,按進懷里吻。 云西洲從床上醒來時,整個人像被拆散了架,他試了一下,根本起不來,索性繼續趴著,偏過頭去,盯著還在沉睡的蕭聞硯看。 昨晚蕭聞硯逼著他說了很多以往不會說的話,現在嗓子都有點疼,可看到身旁這張帥得天怒人怨的臉,他又怎么都生不起氣。 蕭聞硯的手搭在他腰上,云西洲摸過去跟他十指相扣,又閉上眼睡著了。 再跟蕭燁他們一起吃飯,蕭聞硯已經幫云西洲想好了借口:他感冒很嚴重,為了不掃你們的興,就沒跟你們說。 這樣啊。蕭燁應了一聲,看了幾眼他哥和云西洲,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云西洲沒說話,默默地夾著菜往嘴巴里喂。 沒事了吧?吳思源掃了一眼蕭聞硯,對著云西洲語氣關切。 云西洲搖了搖頭:好多了。 鄭鵬道:思源泡了泡溫泉,感冒就好了,你跑去房間那多冷啊,為了感冒好得快,我建議你吃完飯再去泡幾個小時,保管藥到病除。 云西洲的肌rou記憶讓他一瞬間身體緊繃:不、不用了。 蕭聞硯低著頭無聲一笑。 云西洲抿了抿唇,在桌底下踩了一下他的腳。 第16章 考試 馬上就是考試周,周二是考試第一天,云西洲本不想賴在蕭聞硯身邊,但想到放了寒假,蕭燁就會跑去蕭聞硯那里住,兩人要很久不能見面,所以費盡心機地在周一跑去了蕭聞硯那里。 可惜蕭聞硯有應酬,接近十一點才回家。 云西洲一靠近就聞到他滿身酒氣,立刻從鞋柜上拿拖鞋,彎身放在他腳下。蕭聞硯腳上的皮鞋是系帶的,他喝了酒身子有些晃,突然怎么都解不開了。 云西洲嘆了口氣,蹲在地上幫他解開鞋帶。 蕭聞硯換上拖鞋之后,將云西洲從地上拉了起來,兩人身體不穩,蕭聞硯向后撞到了門,云西洲的手已經早一步墊在他腦后,見他只輕輕皺了下眉,頓時松了口氣。 今天怎么喝了這么多???云西洲看他臉色難受,便想扶著他去臥室,蕭聞硯卻擰著一股勁就是不肯動,他把云西洲往懷里緊緊一按,在他頭頂感慨道:還是你好,不管我是什么樣子,你都喜歡。 云西洲僵了僵,沒有吭聲。 蕭聞硯有些不滿:怎么了? 蕭聞硯以往喝成這樣都是有心事,云西洲不知道他的心事具體是什么,但能確定的一點就是,蕭聞硯醉成這樣,第二天就一定會斷片。 想了想,云西洲說:是都喜歡,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珍惜身體,少喝點酒。工作是很重要,身體也同樣重要,如果今晚我不在,你喝成這樣回家,誰來照顧你呢? 蕭聞硯脖子有些不舒服,他扯了幾下領帶:所以我想請個阿姨,但你又不喜歡。 云西洲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種人,之前云菁還在的時候,家里的阿姨就被發現偷拿云菁的錢跟首飾,到了章家,那位阿姨也會仗著林宜喜愛而給他臉色看,所以云西洲下意識排斥請阿姨這件事。 蕭聞硯把他的意見放在心上,云西洲有點開心:老公沒關系,你請阿姨吧,我也不是每天都有時間過來找你的。 蕭聞硯倚著門笑:這么聽話? 我一直很聽你的話啊。云西洲輕聲道。 燈光下,蕭聞硯眸光清亮,他伸手在云西洲頭頂拍了拍,頓了一下,不知為何忽然嘆了口氣。這一聲跟砸在云西洲心上一樣,他出聲道:老公,你有心事嗎? 蕭聞硯說:小孩子家家,別問這么多。 那你不想多一個出主意的人嗎?云西洲循循善誘。 蕭聞硯掃了他幾眼,搖了搖頭:你不行,你不懂這些。 蕭聞硯在陸氏也不好做,陸董身經百戰,只想退居二線,將蕭聞硯用作擋箭牌,云西洲看到他這樣很心疼:你告訴我,心里會舒服一些的。 有什么用?蕭聞硯拽下來領帶,隨手往衣架上一搭。 云西洲還來不及反應,就要緊跟上蕭聞硯走路的步伐。蕭聞硯很愛干凈,洗澡之前是怎么都不肯上床的,他推開浴室的門,打開蓮蓬頭試了試水溫。 我幫你吧。云西洲說著便上前,小心地為他脫掉襯衣和長褲。蕭聞硯穿得很單薄,身上最初有點涼,洗了一會兒之后就逐漸熱了起來。 云西洲沒來得及換衣服,睡衣的褲腿很快就被打濕了,他卻恍若未覺,只是耐心地為他洗頭發、抹沐浴露。蕭聞硯很配合,也很安靜,洗完澡以后才像抱小孩一樣將云西洲猛地抱了起來。 你、你慢點地上很滑云西洲大驚失色。 蕭聞硯笑了幾聲,連摟帶抱地把人弄到床上。 云西洲反應過來,立刻把他推開:哥,今天不行,明天我考試,要早起。 蕭聞硯一動不動地待了會兒,突然指了指自己的頭發。云西洲了然,拿來吹風筒,坐在床邊為他吹頭發,蕭聞硯的黑色短發又硬又涼,就像蕭聞硯的人一樣執拗。 等吹干頭發,云西洲定睛一看,才發現蕭聞硯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睡著了也好,云西洲躡著步子放好了吹風筒,然后靜悄悄地爬上床,躺到蕭聞硯身邊。 一夜好眠。 蕭聞硯宿醉還未醒,云西洲的考試其實是在下午,但他怕那天的遲到重演,故意說了早上考試。 做好早餐,云西洲回到主臥盯著熟睡的男朋友看了會兒,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眼睛,將寫好的紙條貼在床頭柜上才離開。 接近中午時,云西洲才收到蕭聞硯的消息。 [xwy:我醒了。] [小阿洲:早飯我放在廚房了,你熱一熱吃點吧。] [xwy:不吃了,中午有個飯局。] [小阿洲:好。] [xwy:你怎么不說少喝點酒?] 那是因為我說了你從來也不聽啊,云西洲心里微嘆,但為了避免吵架,他只順著蕭聞硯的話說。 [小阿洲:那老公少喝點呀。我下午一點半考試,想午睡一下。] [xwy:睡吧,午安。] 下午考專業英語,云西洲最擅長的科目就是英語,考完一身輕松,對明天的兩門專業課也胸有成竹,心情頗好地同一個考場的男同學出去喝了個下午茶。 這家店環境清幽,有R大的學生選擇在這里通宵復習,老板人很好,哪怕你就點一杯飲料也不會說什么。 云西洲一邊喝著熱美式一邊翻書,余光看見旁邊的位置坐了幾個人,也沒當一回事,直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先跟坐在他對面的男同學打了聲招呼,云西洲才慢慢抬起頭。 是房瑛跟班上的一個女同學。 云西洲意思意思地一點頭。 房瑛卻夸張地道:你們倆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男同學說:我跟云西洲在同一個考場,前后桌,碰上了就一塊兒出來喝杯咖啡。 你們男生也這樣???房瑛笑道,不會跟我認識的一對兒一樣吧? 男同學一臉茫然:什么一對兒? 云西洲沒有接話。 房瑛說:就最近我參加那個繪畫比賽,贊助商不是陸氏集團嗎,我那天去他們總部,見到了他們的老大,好像是姓蕭吧 云西洲喝咖啡的動作頓住了。 名字我記不清了,人長得特別帥,我沒想到他見了我竟然還主動跟我說話,我一開始還以為自己面子大,房瑛頓了頓,繼續道,后來才知道是沾了一個學弟的光。 男同學沒聽明白,下意識追問:學弟?誰??? 章悅林啊。 云西洲被咖啡燙了一下,明知房瑛是故意的,還是重新朝房瑛看過去。 房瑛跟他一對視,奇怪道:你也認識章悅林? 云西洲語氣冷淡:不認識,你接著說。 不知道這樣說好不好,但我覺得吧房瑛神神秘秘地道,他們倆肯定有曖昧,章悅林跟我關系不錯,我跟他說了比賽的事情,他就跟我拍胸脯保證,說陸氏有他認識的人,比賽結果肯定不差,我也沒想到他的關系這么硬,竟然跟陸氏現在的老大有關系。 真相呼之欲出,云西洲還是不死心地問:你怎么知道是沖章悅林的關系?對方親口跟你說的? 那位蕭總當然說得比較隱秘了,他告訴我房瑛一頓,開始模仿另一個人的語氣,我不想讓關心你的一個人輸,所以你比賽加油。 哇他真這么說???坐在房瑛對面的女生捂住了嘴巴,嗑到了嗑到了。不過不想讓章悅林輸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學弟跟別人打了賭? 誰知道,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的拿了決賽一等獎。房瑛從包里翻出獎牌,拿給人看。 云西洲耳邊一直回響著房瑛模仿蕭聞硯說的話,她模仿得太像了,語氣跟蕭聞硯簡直一模一樣。 原來那天蕭聞硯會想方設法讓他遲到,只是因為章悅林跟別人針對比賽結果打了個賭。他不想讓章悅林輸。 云西洲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竟然還以為蕭聞硯是不想讓他們公司的人發現他們倆關系不正常。 原來一早設想的已經能令他痛苦萬分的答案竟然還是被他美化過的,他在蕭聞硯的取舍里不占一點分量。 怪不得蕭聞硯那天忽然反常地發了演出后臺照片又刪除,怪不得蕭聞硯會將外套借給章悅林,怪不得當他問蕭聞硯是不是對章悅林有好感時,他會那么生氣,因為被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 云西洲又想起蕭聞硯昨晚喝醉之后說過的話。 還是你好,不管我是什么樣子,你都喜歡。 難道蕭聞硯昨晚向章悅林求愛被拒絕了,所以才跑去喝那么多酒的? 云西洲不想在這種關鍵時刻想這么復雜又令人分心的事情,可他控制不住,在很快就被他抽絲剝繭、分析出的真相里,他感覺自己的心在一點點變冷,疼痛也被麻木替代,可還會時不時抽痛一下。 跟蕭聞硯正式在一起時,云西洲就對他說過,倘若他未來有了更喜歡的人,不要遮遮掩掩,大可以直說,自己絕對不會糾纏。 只求他不要將感情變得這么惡心。 第17章 算了 云西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這家店的,等回神時,就發現自己正站在馬路中間,完全不在斑馬線附近,有路人奇怪地盯著他看,他猛地一頓,在一輛車飛馳而來時飛快跑到了路對面。 他很想去找蕭聞硯,質問他跟章悅林的關系,憑什么因為章悅林一個賭約就毀掉他參賽的機會,想問問他自己到底哪里對不起他,能讓蕭聞硯這么對待。 但是現在不行。 他還在期末考。 當晚,云西洲吃了褪黑素才睡下,第二天考試狀態欠佳,腦子里時不時就冒出蕭聞硯以前抱著他說情話、處理工作、或溫柔或霸道地親吻他的樣子,每想一下,就像有一把刀插在他胸口,尖銳的疼痛漫卷身體,變成無邊無際的恨意。 也是勝在底子好,兩場考試,云西洲均是勉強在考試鈴響起之前寫完了卷子。 在圖書館自習時,云西洲收到了蕭聞硯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