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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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臉色忽變,似是承受不了真實情感的打擊,身體微晃。 不他努力了這么久,等的就是這一天。 如今,他終于答應自己,斬斷和這具軀體的最后一絲聯系,他怎么能怎么能拖后腿,妄圖回去! 希爾挪動著沉重的步伐,緩緩的往前走。一開始的喜悅,與反將西澤爾一軍的得意在發現自己那點隱藏的不甘時,早已成了笑話。 房間內。 察覺到他走遠,本一心兩用的西澤爾,眼眸微暗,只是不等他傷心希爾的選擇,頭頂一只熟悉的手,壓著他的頭劇烈的抽動。 抽空看了眼何禪,他再也無法離開自己的視線,至于什么希爾、什么決定,去他媽的,哪有眼前的風景重要、好看? 何禪再看到西澤爾進來時,就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在被西澤爾推倒在床上,要害被襲擊時,何禪忍不住啜泣出聲。 只是當他看到西澤爾那張恍若神明的臉,俯在他身下時,不得不承認,何禪意動了。 半推半就,糊里糊涂,第二天醒來時,他還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茫然無措。 醒了? 西澤爾手里端著一碗粥,見他睜開了眼,連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準備扶人,結果何禪手腳麻利地自己坐了起來。 頓時,沒在意身后的何禪,臉一陣痛苦的抽搐。 對不起,我沒控制住,下次不會了。 何禪一個眼神瞪過去,冷聲道:你還想有下次? 西澤爾噤聲,只是他的表情告訴何禪,嘿,我還真有下次。 何禪一滯,只覺得身后某朵花更疼了。 這家伙不知節制,加上他這具分.身即沒有魅魔分.身的恢復力,又沒有姬無昌為他克制,導致身后好幾次他都覺得出血了,草! 而且他那玩意,不是一般的大,好幾次他都特別慌。 餓不餓?吃點東西吧。西澤爾手足無措的端著碗,遞到何禪嘴邊,討好道,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何禪: 噗咳咳。他剛喝一口的粥,被他嚇的噴了出來,連忙擺手說,別,不用,不用你負責。 西澤爾不解的看著他。 真不用,昨晚就當我們扯平了。朋友之間互相互助應該的。 何禪可不想他負責,不然要找他負責的人,都能搓麻將了。 你覺得昨晚只是朋友間的互相幫助?西澤爾擰眉,一雙狹長的眸子中滿是不贊成。 不然呢?何禪竭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淡然,我又不喜歡你,昨晚只是個意外。 不是意外。 何禪愕然地看著突然站起來的人。 西澤爾很高,西域這邊的人,身材看起來普遍比東域那邊的人高大。 只是西澤爾看起來比尋常人還要高,身高幾乎直逼兩米,寬肩窄臀,猿臂蜂腰,屬于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那種。 身為有幸和他度過一夜的何禪,最能證明他身材有多好。 咳! 意識到自己思想跑遠的何禪,重新將注意力拉了回來。 不等他詢問西澤爾什么意思。 西澤爾附身,在何禪頭頂落下一片陰影,攜帶著與生俱來的壓力認真道,我雖然沒有朋友,可我并不覺得,有什么朋友,能對你做這種事。 說著,西澤爾就這何禪還沒穿衣服的便利,附身在他頸窩親咬了一下。 有啊,床上朋友。俗稱,床伴! 何禪激動地說著,順便縮了縮頭。 床上朋友? 西澤爾沉思,似乎真的在思考他的話。 何禪好像察覺到他的遲疑,再次補充道:只談情,不說愛的那種。 別愛我,沒結果。 爺不是你想愛就能愛的人,放過我,也放過自己。 何禪心里瘋狂地祈禱著。 別說,西澤爾心動了。貌似這種吃了人,不負責的行為好像更適合自己,畢竟他對何禪,始于食欲,止于情.欲,往后還想繼續,只要他不拒絕,有沒有情愛對他沒有區別。 再則,他現在對他的興趣,只是身體上的,好像,何禪說的這種相處,更適合他們。 于是,思考了片刻的西澤爾,穩健地點點頭,可。 何禪看他一副勉強的樣子,臉抽了抽。 好在總算把他說通了,倒也不用擔心完成任務離開后自己留下的情債。 說起任務,何禪側身依偎在枕頭上,示意西澤爾喂自己喝了一口粥,四處看看,問他,希爾呢? 以前那個天天喜歡跟在他們身邊,時不時冷嘲熱諷,喜歡氣他的希爾怎么不見了? 聽他問起希爾,西澤爾神色微微變化了幾下,平靜道:他離開了,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什么!何禪震驚地坐了起來,下一秒齜牙咧嘴的躺了回去,瑪德。 這次他再也顧不上浪費不浪費,伸手凝了一個光團,往自己身上拍去。 很快,何禪活蹦亂跳的下了床。 見到這一幕,西澤爾眼睛忽然一亮。 他去哪了?何禪看向西澤爾,緊緊追問。 他回去了。西澤爾不想多說關于希爾的事,旋即又補充道,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什么該去的地方,你們倆到底在打什么啞謎?何禪煩躁的扒拉了兩下頭發。 這些天,他看出來了,西澤爾和希爾之間,不像他以為的那般爭鋒相對,相反,他們倆個很默契,默契的就像一個人。 同時,他們倆有秘密,這個秘密,是橫在兩人中間導致他們分裂的攔路虎,何禪一直想知道,可每次,都會被他們用各種理由轉移。 他想徹底離開我,我同意了。西澤爾這次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了他,你應該看出來了,他雖然占著我的身體,但他畢竟是我分裂出來的一道魂,不是我,因此與身體的契合度不夠。 二來,這些年,那具身體一直吸收著西域的負面能量,早已不堪重負,隨時都有可能崩潰,所以他才那么虛弱。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他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西澤爾頓了兩秒,接著說:一,舍棄那具身體,以我為主和我融合;二,以大量負面能量為基,重新塑造一具身體。 和我分離了這么多年,他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故而不會選擇第一條路。 至于第二條路,需要斬斷我與那具身體的最后一絲聯系,他才能繼續。 本來我不同意,因為第二條路,與我一直以來的堅持相駁。但為了你西澤爾看向何禪,淺淡的瞳孔深處,黑暗稍縱即逝,我愿意放棄他們,成全自己。 當神明有了私心,祂便不再是眾人的神。 之前哪怕身體靈魂墜入了黑暗,也沒能讓西澤爾放棄堅守,如今為了一個人,他覺得,放棄也沒什么,甚至,說出這句話后,他有種說不出來的解脫。 或許就像希爾說的,他其實只是個虛偽的普通人罷了。 第92章 一血 恐怕沒那么簡單吧。何禪一語 恐怕沒那么簡單吧。何禪一語捅破了西澤爾言語中的漏洞。 西澤爾沉默了片刻, 說:重塑身體需要的負面能量,需要整個西域的人類作為祭品獻祭。 何禪: 這就是傳說中的狼滅嗎? 何禪驚呆了。 他總算知道,系統為什么催他, 趕緊讓這兩人融合。 特喵的,拿全體人類當祭品,這是人干事? 他,現在已經開始了嗎?何禪吞咽了兩下唾沫,問。 應該吧。西澤爾淡淡道。 何禪拔腿就跑, 然而跑到門口,他轉過身,對還坐在床邊望著他, 一臉懵逼的西澤爾說,他現在在哪? 算了,趕緊的,你趕緊帶我去找他。何禪回頭, 拽著西澤爾,焦急道。 西澤爾被他拽的,起身時踉蹌了兩下, 雖然驚訝于何禪的急切, 可他習慣性順從地按著何禪說的, 帶他前往希爾的所在地。 此時。 西列圣丹帝國,圣城。 屹立在圣城中心, 最高的白色建筑圣堂,自太陽升起,便散發著它獨有的光輝與魅力。 每個看到它的人,都不由為它渾然一體的外表所震撼,隨后便是被圣堂廣場中心, 那棟傳說中的神明雕像所癡迷。 雕像高約三米,背負羽翼,手持圣杖,目光憐憫且高高在上的俯視眾生。它通體雪白,瑩瑩如玉,雕刻之人巧奪天工,將神明的神顏、須發、乃至羽衣上的紋路,都紋的清清楚楚。 爾后每當太陽升起,或落山時,太陽的余暉便照射在雕塑身上,仿佛為雕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宛若神跡。 這天,約翰夫婦像往常一樣來到神明雕像前,往雕像腳下許愿池里投放了兩枚硬幣,然后閉目祈禱,希望在神明的保佑下,家人平安。 就在這時,約翰夫人祈禱完畢率先睜開眼,忽而眼睛被一道刺眼的光閃了一下。她先是不舒服的用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爾后往旁邊去了去,放下手。 啊約翰夫人突然毫無征兆的大叫一聲,嚇的約翰,慌亂地睜開眼,詢問她情況。 約翰夫人單手捂著嘴,另一只手指著雕像,面帶驚恐,哆哆嗦嗦道:裂、裂了。 什么裂了? 約翰納悶,下意識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下一秒,約翰的眼睛越瞪越大。 沒一會兒,圣堂廣場被帝國皇室的護衛隊圍了起來,率先發現神明雕像出問題的約翰夫婦也被請去喝茶,可神明雕像裂開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同時帝國高層再次召開了議員會議。 議會大廳。 面對上方阿爾諾梵三世隔壁依舊缺席的座位,到位的議會成員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 首席指揮官,弗里克公爵更是直接不客氣的質問阿爾諾梵三世,教皇冕下何時才能到。 阿爾諾梵三世英俊的臉上,神情微微不自然。 弗里克公爵是他叔叔,也是唯一支持他的皇室加議會成員,以前,他這位叔叔,除了軍務,從不管事,也不參加議會,所以他對他還是比較恭敬。 但往往,一針見血的都是自己人。 最終,阿爾諾梵三世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已經很久沒有收到教皇冕下的回應了。 這番話,頓時將議會大廳的氣氛掀向高.潮。 議會鬧哄哄,好不容易平息,又是一名議員大臣揚聲問道:既然如此,陛下就沒派人去問問? 駐守的紅衣主教說,他也不知道教皇冕下去哪了。事關神明雕塑,阿爾諾梵三世也不敢隱瞞耽誤。 畢竟作為見證了西域數十代帝國盛衰史,自千年前,便屹立在圣堂廣場,比每個帝國年齡都大的神明雕像來說,它已不僅僅是座雕像。 它更像是一個時代永垂不朽的信仰與標志。 如今,千年都沒毀壞,甚至曾被攻入圣城的敵國軍隊惡意摧毀,都完好無損的雕像,在今天,居然被人發現它裂開了??! 是真的裂開,阿爾諾梵三世特意去看了一眼。 整個三米多高的雕像,自頭部起,分布著密密麻麻,觸目驚心的裂痕。 最初發現裂痕的約翰夫人,一開始就是被穿透裂痕的光線給刺到了眼。 怎么會不知道?難道,教皇冕下早就知道雕像會碎,刻意躲著我們?就算在這個時候了,還有人不嫌麻煩地給教皇上眼色。 克拉倫斯上校,慎言?,F在我看還是先找到教皇冕下,詢問他原因再論其他。 我看這個任務還是交給陛下吧,畢竟陛下和教皇冕下熟,說得上話。 最終,阿爾諾梵三世被迫接受了這個任務。 對此,他回去后,皇宮價值不菲的瓷器,愣是少了幾套。 而被眾人議論的對象,教皇冕下。正跪在圣堂地下,一棟與上方建筑物,別無一二的圣殿中。 該圣殿與地上明亮、耀眼,會讓人感受到溫暖的氣息不同,此地陰森、黑暗,除了希爾身前那跟即將燃盡的白色蠟燭,別無其他光照物。 希爾身上披著那件熟悉的紅色大氅,金色的發絲在燭光映射下,散發著瑩瑩光輝,使得那張雌雄莫辨的臉,有種莫名的蠱惑力。 何禪就是在這個時候,和西澤爾闖了進來。 他先是被眼前的情景布置一驚,后被跪坐在大型陣法中間的希爾吸引。 陣法由紅色不知名液體繪成,線條凌亂中,透著令人心悸的動感。除此之外,陣法的邊緣,按著五芒星的角度,擺放著五個鮮紅、還在跳動、一看就知道不正常的心臟。 希爾!何禪禁不住叫出聲。 希爾并沒有反應,此時的他,正在開啟法陣的緊要關頭。 一旦天地轉位,他就能一鼓作氣的成功! 到時,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希爾何禪再次叫了一聲,順便上前了兩步。 只是不等他過去,西澤爾拽住了他。 你不能過去。西澤爾一臉嚴肅,你現在過去,會成為開啟陣法的祭品。 阻止他!何禪回神,一把抓住西澤爾的手,嚴肅道,他這條路是錯的,走不通,你去阻止他。 不行,而且,你怎么知道走不通?西澤爾拒絕,然后反問。 我何禪一哽,他不知道。奇怪的是,當他看到希爾和他身下的陣法時,腦海中,就有個聲音告訴他,這個陣法不完整,行不通,會失敗。 不僅如此,希爾有幾率會成為毫無理智、只知殺戮的墮神。 反正就是行不通,你到底去不去阻止?你不去我去。說著,何禪不管不顧地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