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他怎么知道我在這的,時玉腦袋亂嗡嗡一片,莫名覺得自己在上演什么警匪片,一邊覺得離譜一邊又躲著無處不在的黑衣男人,緊張地心跳都要停止跳動:我哪里暴露了? 我也不理解,系統沉重道:你招惹的男人們一個比一個難搞,我害怕早晚有一天連我都能被他們察覺。 時玉忍著心慌:別說這些了,我現在怎么辦? 右拐,先去廁所躲一躲。 可火車馬上就來了。 來了再說。 時玉深吸一口氣,皮包里威廉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慌亂,探頭蹭了蹭他的手腕。 它被系統用了障眼法,系統的能力在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上可以發揮作用,讓他換張臉之類的事卻算是違反世界意識,不可能成功。 胡思亂想間他漸漸靠近了人流稀少的廁所。 廁所門口沒有可疑人物,門前的冰冷長椅上坐的都是拎著皮箱,疲憊闔眼的乘客。 他穩步走向廁所,忽然反應過來一個嚴重的問題,步伐頓時一僵:統。 嗯?系統催促:趕快進去,小心被發現了。 時玉窒息問:進哪個? 系統: 時玉:我現在是女裝,我不想當變/態。 系統:艸。 忘了這一點了。 時玉放慢了速度,一步步靠近廁所,只覺得自己的節cao也在一點點碎裂。 這可比被沈城發現糟糕多了,他越走越僵硬,即將靠近女廁所時,正準備扭頭就走,突然被一個橫沖直撞的小孩重重撞了下。 小孩力道極大,身后還有拎著大包小包追上來的母親。 虎子,別跑,別跑 他被撞到脆弱的膝蓋,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趔趄著后退。 砰 后背又撞上了別人。 他立刻忍疼道歉:對不起。 腦海是系統隱隱約約,好像信號不穩的聲音:宿跑 他聽不太清,正準備讓開,腰間卻緩緩攬上一條鋼鐵般堅硬蒼白的小臂。 血液在這一刻凝固。 guntang炙熱的呼吸灑在耳畔。 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死寂,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他大腦一片空白,呆呆的僵在原地,耳垂被冰冷的唇瓣啜吻,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 對不起什么,他摩挲著他細窄柔軟的腰線,輕輕的問:你要去哪呢?時玉。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盡量完結,但我覺得有點懸quq 老顧應該能在明天出現 修羅場也會有 第93章 民國文里的惡毒男配(14) 呼 寒風冰冷呼嘯, 吹過露天候車廳,凍得人瑟瑟發抖。 細雨連綿,如銀針般裹挾著冷風劃過皮膚。 梁圍捂緊圍巾,左右看了看, 忽然看到不遠處走來一群人。 黑衣短襖的車夫們挺直了腰背, 訓練有素的走成兩列, 氣勢極強, 和剛剛畏縮低調的模樣截然不同。 車站里的人極有眼力勁,不約而同的讓出一條道, 連幾個湊在一處侃大山的男人都訕訕閉了嘴,悄悄往角落縮了縮。 這世道不長眼睛的人活不長, 誰也不想惹上麻煩。 被一眾車夫、百姓圍在中央的男人身量極高,穿著考究卻有些凌亂的襯衫大衣,皮鞋锃亮, 漆黑碎發凌亂的垂在眼前, 褲腿和衣擺都被雨水染濕, 看起來走的匆忙,但即便這樣,他的氣勢依舊冰冷沉穩,有一股說不出的尊貴意味。 他肩膀很寬,五官蒼白英俊,胳膊攬在身邊人的腰上,半是強迫半是壓制,步伐卻耐心地隨著那人的速度放的緩慢。 梁圍奇怪的朝他身邊的女人看去。 那正是剛剛惹的他心跳失衡的女人。 女人頭上的帽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掀了起來。 她應該年紀很小, 身段纖細,腰肢柔軟,呢子大衣下的黑色長裙隨著步伐輕輕掃過腿腹, 濕淋淋的眼睫垂在鳳眼下,模樣有點可憐,小臉煞白,被迫靠在男人懷里隨他朝外走去。 男人箍在她腰間的胳膊修長結實,寬厚大掌更是漫不經心的摁在腰側,一舉一動間滿是nongnong的占有欲。 如他曾想過的那樣,這樣細的腰,當真能一手把握。 梁圍曾經也干過這樣的事。 長的好看、家世不如他的姑娘他也敢強搶。 誰讓他有個好爹媽,能在那四九城稱大王。 只是上次事情做的太過,那女人不過被他親了一口居然跳河自殺了。 最糟糕的是她還是京師大學堂的學生,事情鬧大以后,那群下等的窮學生居然還敢上街游行鬧事,他被老子爹扇了一巴掌,這才不得不離開京城避禍。 梁圍心有余悸,偏偏又不想錯過這么好的獵物。 眼看一行人就要從他身前走過,他心一橫,想著大不了再被打一巴掌,猛地站出來道:站??! 時玉白著臉抬頭,眼神還有些恍惚,尚未從剛剛驚心動魄的重逢中緩過勁。 面前是張熟悉的面孔,好像是剛剛向他搭訕過的那個男人。 心頭頓時涌上一股不詳的預感,對上男人毫不掩飾貪婪與覬覦的眼神,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反感的移開視線。 不待他平復呼吸,這突然跳出來的男人驟然義正言辭的開口道:這位先生,你要帶我的同伴去哪里! 空氣霎時一靜。 列成兩隊的車夫們面色冰冷,手掌卻緩緩摸向腰間。 毛骨悚然的死寂仍在蔓延,時玉聽著梁圍繼續不知死活的挑釁: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這就是你們延城的治安嗎?我要去見你們警察局局長,他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民國警察本就劣跡斑斑,這種情況下還敢如此囂張的罵他們,看來眼前這神經病家世也不簡單。 梁圍狠狠出了一通氣,以為面前的男人好歹會有所顧忌。 未曾想男人只是平靜的撩起眼皮看著他,那雙狹長的鳳眸幽深冰冷,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淡淡道:同伴? 沒錯,他不耐的說:我們要一起去京城,請你松開他,火車馬上就到站了! 男人還是沒什么動靜,只是意味不明的低聲重復:京城? 梁圍擰眉,看著他懷里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女人,情緒忽的不受控制,他一個跨步上前,竟然是想直接上手搶人! 身后早有準備的保鏢隊長眼神一變,毫不客氣的將他一腳踹翻在地。 砰! 一聲悶響。 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音,梁圍爆發一聲慘叫。 他被團團人影圍住,只露出一張猙獰慘白的臉,還在不停的哀嚎:啊我的腿 我的腿 耳邊是一陣驚恐地大叫。 候車廳里等火車的男男女女們頓時帶著身邊的家人朝角落里縮。 人民如草芥,誰也不敢這種時候強出頭。 有孩子害怕的苦惱,被驚弓之鳥的母親捂住嘴巴,飛快離開候車大廳。 人群sao動混亂。 時玉卻被腰間驀然使了力氣的胳膊箍在原地,被迫靠在男人懷里,聽男人在耳邊輕聲問:他就是你家的下家? 沒有任何回應。 他也不介意,溫柔的啄吻著時玉雪白小巧的耳垂,繼續道:你們要去京城? 去京城做什么?挺拔的鼻梁狎/昵般蹭過懷中人的側臉,沈城在一陣凄厲絕望的哀嚎中,不緊不慢的說:延城不好嗎? 懷中的青年終于有了反應。 他臉色蒼白,不知是凍得還是嚇得,眉眼懨懨的看著他,濃稠如墨的黑發纏在雪白脖頸,一字一句說的厭煩:有意思嗎? 他冷冷吐出幾個字眼:你很無聊。 沈城輕輕笑了。 他很少笑,笑起來的樣子猶如冰雪消融。 唇角勾起淺淡的弧度,黑沉沉的鳳眸含著溫和的笑意,似乎被取/悅到了,又或者得到了想要的反應,他親昵的俯身親了親時玉的眉眼,松開了禁錮在他腰上的胳膊。 皮鞋踩在平坦的地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噠。 梁圍瞳孔渙散,臉色灰敗,抬頭對上一雙如死水般幽寂漠然的眼。 男人站在身前,居高臨下的垂眸看他,聲音很輕,漫不經心的,卻充滿陰郁扭曲的寒意:我就說,他連我都看不上 他自言自語:又能看上你什么? 這場鬧劇在十分鐘后結束。 警察署的警察們來得很快,局長看見癱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梁家小少爺后眼前一黑,擦著汗朝沈城走了過去,沈爺啊誰這么不長眼讓您發這么大脾氣呢 他一步一步走的蹣跚,覺得自己好像瞬間老了十歲。 那頭惹出禍事的男人卻淡淡站著,懷里還摟了個女人,大手壓在她腦后,將人護的嚴嚴實實,沒讓她露出一點臉。 你們來了就行,他道:家里有事,先走了。 打完一聲招呼,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身為這延城里的說一不二的顧家掌門人,局長不敢得罪他,回頭再看見腿被扭曲成慘烈形狀的梁圍。 局長: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 別克一路朝顧家駛去。 路上冬雨連綿,寒風陣陣。 時玉被沈城禁錮在懷中,男人大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他的腰間軟rou,慢條斯理的開始算舊賬:我找了你一晚上。 他居然還笑了起來,低低道:時玉,你很會藏。 時玉不耐出聲:不還是被你找到了。 沈城唇邊依舊噙著笑,耐心問他:你為什么要去京城? 去找我二叔? 時玉:? 津城,京城。 區別可以說大了去了。 他壓著火,懶得說話。 沈城卻不依不饒,大掌輕輕握著他冰冷的手掌,溫暖的掌心散發著源源不斷的暖意,嗯?你就這么喜歡我二叔? 前座的司機和保鏢駭出了一身冷汗,呼吸低的幾近于無。 沈城壓低的聲音卻還是響起:那我算什么? 他問時玉:你打發時間的樂子? 他好像變成了十萬個為什么。 語氣平靜壓抑,讓人渾身發寒。 時玉心頭火起,看著沈城仿佛被他渣了的神色,覺得他多少有點毛病。 你有病嗎? 沈城被他罵了也沒反應,只自顧自的道:如果我沒有找到你,你是不是轉頭就會把我忘了。 你心里只有我二叔,對嗎? 這自怨自艾的語氣,這悵然若失的表情。 這被渣了的即視感,有一瞬間時玉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無意間睡了沈城,把他肚子搞大了以后又甩了他。 他聽不下去了,一巴掌干脆利落的打到男人肩上。 悶悶一聲響,男人終于放松了對他的禁錮,眼神漆黑平靜,垂眸看著他。 那雙黑眸深處被他刻意壓制的欲念與陰鷙仿若無底深淵,恨不得將沒心沒肺的青年整個吞吃入腹,偏偏表現出來時,又是如此平靜自然的模樣。 如果時玉還想著離開他 沈城淡淡的想。 那他就把他鎖到床上。 他有著充分的條件照顧這只金絲雀,他可以愛撫他的皮毛,給他穿最漂亮精致的裙子,喂他香甜的食物糖水,造出一座溫馨舒適的牢籠。 青年住在里面一定會乖巧,他不會再想著逃跑,只會懨懨的瞪著他,用那副矜貴傲慢的神情罵他、打他。 他會很興奮。 用愛與欲澆灌他,呵護他長大。 他答應了顧寒山,會照顧好家里的一切。 自然也包括他的時玉。 哦,不對。 現在是他的時玉。 沈城想的入迷,眸色黑的駭人,一瞬間甚至連呼吸都粗重guntang起來,下一刻,他的臉被一雙柔軟溫熱的小手捧住。 青年漂亮雪白的小臉近在咫尺,他眼里含了笑,妖冶狹長的鳳眼暈著紅,水光瀲滟,嘴唇嗡張,柔軟甜膩的舌尖若隱若現,湊近了他低低道:沈城。 他惡意的跪在他腿上,膝蓋使了些力氣:明明是你陽/痿。 我之前怎么碰你你都不*,身體隨著膝蓋的動作搖搖晃晃,青年笑的溫和,嘴里吐的話卻極為冰冷厭煩:你現在在跟我裝什么?犯賤嗎? 顧寒山能讓我很舒服,你呢?他冷笑,在男人幽黑沉暗的眸光中,不輕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臉,輕浮的問:讓我憋死嗎? 前座的司機和保鏢在這一刻表情是裂開的。 主家秘辛被揭開了遮羞布,赤/裸/裸的展現在他們面前。 他們腦海里不停的閃現出沈城威嚴冷漠的那張臉,忍不住仔細回想這些天來沈城有沒有什么異樣。 比如老出汗、走不動路、沒力氣之類。 好家伙。 好家伙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