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身邊響起廚娘控制不住的聲音:天啊 樓梯上緩緩走下來一個人影。 青年穿著純黑色的開叉旗袍,五官秾艷昳麗,身段纖細,細窄柔軟的腰肢被旗袍勾勒的好像一只手便能握住,走動間開叉的袍角下是若隱若現的雪白腿rou。 他模樣清純勾人,鳳眼漂亮妖冶,唇瓣涂了口紅,越發嫣紅飽滿,身上一股甜膩惑人的腥香,絲綢般柔順細密的黑發纏在頸側,漂亮的像畫中走出來的人。 眾目睽睽下,他彎眼笑著,清純勾人的氣質和旗袍糅在一起,不遠處幾個下人眼都不知道該往哪放,羞得滿面通紅。 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怎么能 他們在心里荒謬的想,視線卻不受控制的看向青年,越看臉越紅,被幾個匆匆回過神的女仆拎著耳朵拽走。 寂靜無聲的餐廳內,沈城忽然聽到了心臟在胸腔里跳動的聲音。 撲通、撲通。 他喉結干澀的滾了滾,看著不遠處穿著旗袍、我行我素的頂著眾人視線卻毫不羞澀的青年。 他站在陽光下,臉上滿是矜貴傲慢的神情,漫不經心間和他對視上,細長冰冷的眉梢頓時一挑,冷眼瞪著他,漂亮干凈的小臉明晃晃的浮起幾分厭惡,看起來像是要和他說話。 心跳的越發的快,體內游竄著灼熱guntang的暗火。 沈城眸色稠黑,黑沉沉如一眼望不見底的深潭,眨也不眨的盯著對面的青年,仔細的過濾掉空中任何礙事的聲音,指節緊的像是要將玻璃杯生生捏碎。 他終于聽到了青年的聲音,柔軟輕?。嚎词裁纯?,再看把你的眼珠子 話還沒說完,一個黑色影子似得東西忽然以極快的速度沖向樓梯。 接著,是大廳內的眾人都能聽到的一聲叫。 汪 青年一怔,瞬間低下了頭。 彎垂的脖頸雪白修長,濃稠如墨的黑發勾纏而上,襯得那片皮rou瑩潤無暇。 沈城口渴到了極致,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長腿不知什么原因緩緩交疊,冰冷漠然的面上一如既往的毫無表情,只是那雙鳳眸幽沉的似暴風雨來臨前的暗夜。 旗袍。 他冷靜的想。 是誰給他買的? 時玉羞恥尷尬的心情在這一刻盡數轉換為驚喜。 他低頭看著沖到自己腿邊的黑色幼犬,幼犬應該只有人的一條胳膊長,背上皮毛柔軟烏黑,三角耳機敏豎起,溫柔澄澈的黑眼睛緊緊盯著他,低低的嗚嗚叫著。 威、威廉? 恍惚一瞬,他立刻蹲下身將小黑狗抱進懷里。 黑犬窩在他懷里,眼眶竟有些濕潤,細密的水漬濡濕了眼眶周邊的毛發,它耳朵緩緩垂下,那是難過的表現,卻又小心地伸出舌頭舔著他的手腕,感受著手腕上脈搏的震動。 它那么難過又溫柔。 一定是他的威廉。 時玉牢牢抱住它,同樣激動,只能在管家還沒靠近前,輕輕揉著它柔軟背毛,威廉,我沒事,我沒事 黑犬耳朵稍稍豎起,小小的腦袋貼著他的胸膛,身體細微發抖,卻乖巧的一動不動。 管家滿頭大汗的沖到了樓梯下,仰頭看著他,語無倫次:時少爺,您這是這條狗,哎呀,我這 時玉抱著威廉,忍下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啞聲道:怎么了?我這身衣服就是二爺買的。 管家和尚在客廳內的仆人們都是一驚:二爺? 廚娘痛心疾首: 二爺你現在怎么變得這么壞了! 時玉還沒察覺到氣氛逐漸變得詭異,謹遵人設的繼續作道:二爺說我穿的好看,我就要穿。 管家險些撅過去: 二爺你以前也這么扭曲嗎?! 管家艱難地掠過這個問題,目光落到他懷里的小黑狗,擦著汗道:這、這小狗是少爺的 少爺? 時玉懷里抱著威廉,順著管家的話看去。 餐廳內的沈城正抬著頭朝他看來,男人五官蒼白英俊,眉眼冷淡深刻,交疊著長腿坐在餐桌后的模樣沉穩且尊貴,仿佛一切在他眼中都占不了任何地位。 這不是送上門來了嗎? 時玉抱緊了威廉,快步朝他走了過去。 他穿著一身純黑旗袍,懷里抱著同樣純黑柔軟的狼犬幼犬,踩著羊毛地毯走來時沒有發出什么聲音。 在男人面前站定后低頭與他對視,鳳眼傲慢,動作卻溫柔的撫著懷中不露頭的小黑犬,居高臨下的道:沈城,它以后歸我了。 腫了。 沈城看著他開合的唇瓣,在心中靜靜的想。 被顧寒山親腫的? 唇珠都可憐的凸出來一小塊,應該沒少被男人吸吮舔舐。 他這么小,剛成年不久就被男人拐上了床,顧寒山會在床/上怎么疼他?他在男人面前這么聽話,是不是在床/上也是,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沈城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嫉妒。 冰冷陰郁的妒火在五臟六腑游竄,他想到今早青年在玄關處和顧寒山撒嬌的模樣,明明可以那么乖巧聽話,為什么在他面前就要如此不耐。 連個好臉色都不能給他? 面前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眸光幽幽的盯著他的嘴唇看,看的時玉下意識舔了舔唇瓣,舔完又覺得惱火,蹙眉瞪他:你啞巴了嗎?我在跟你說話。 沈城啞聲嗯了聲。 他視線如一團火一般燒的人渾身不自在,時玉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便移開視線看向他懷里的小黑犬,低低的道:你想要它? 他下意識抱緊威廉,重重的嗯了聲,怕男人聽不懂,還強調道:我要定它了! 那你拿什么跟我換? 沈城淡淡開口,語氣低冷且平靜。 時玉一怔。 下一秒又對上男人晦暗不明的黑眸,聽他繼續道:時玉,你要拿什么跟我換。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寶子們 沈狗不會主動出擊的,畢竟玉崽現在還是老顧的人 但嫉妒還是會的,他這種人天生感情淡薄,也沒什么倫理綱常的觀念,是個天生的hentai,和很會裝的老顧一樣 第86章 民國文里的惡毒男配(7) 客廳的氛圍霎時間陷入了寂靜。 管家連忙抹著額頭上的汗,著急的想要說話找補:這、少爺,時少爺,就一條狗 他還從未處理過這種情況,一個是出國幾年剛回來的正正經經的顧家少爺,一個是二爺放在手心里護著的人。 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下小情兒的地位怎么也比不過沈城這位正經少爺,偏偏管家一看時玉那略帶委屈的樣子,心頓時就軟了。 再看看在時玉懷里格外乖順可愛的小黑狗,遲疑著開口道:不然時少爺也給少爺個東西 時玉抱緊了威廉,盯著沈城扯唇冷道:不換。 男人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眼神冰冷幽沉,看不出什么情緒,就在時玉懷疑他下一秒就要打自己時,他忽然垂下了眼,低低開口道:那就算了。 他一愣,怔怔看著沈城,從男人臉上看見了幾分隱忍。 等等,隱忍? 沈城離家四載,孤身一人在外留學,這混亂的世道他一個人在國外過的是什么日子也能想象,如今好不容易回了故土,回到這生他養他的顧家,可家里莫名又出現了一個時少爺,鳩占鵲巢般占了他的地位和身份,甚至還奪走了顧寒山的注意和寵愛。 如果他是沈城,想必已經恨死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了。 所以沈城的隱忍是對著他的他在忌憚他? 時玉恍然,一瞬間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沈城不敢得罪他。 就像原文中所說的那樣,他才回來不久,天性冷漠,與宅子內的眾人接觸不多,信息不對等,在他的眼里時玉就是這個家鐵定的女主人,是顧寒山難得喜歡上的人。 他敬佩顧寒山,敬佩他的手腕和成府,又怎么會對時玉不敬。 哪怕心里再厭惡他,面上也不可能表現出來,只會隱忍不發。 沒記錯的話,他對沈城的態度轉變就是這幾天了。 從深深的厭惡到殷切的討好勾引。 現在正是勾引前夕。 時玉摸摸威廉的身子,低頭親了親它,威廉似是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么,低低嗚了一聲。 時玉把威廉抱給管家:把威廉抱回我的臥室。 他在這個家也有臥室,只不過這個月起便再也沒有住過。 管家不明所以:威廉?啊,是。 他抱著小黑狗匆匆上了樓。 樓下,時玉頂著周圍一圈擔憂緊張地眼神,居高臨下的掃過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冷冷道:你起來,跟我走。 如他所料,沈城臉上又露出了那副神情。 反感且隱忍,端著咖啡杯的指節緊的泛白。 有什么事嗎?他語氣低沉,并沒有動。 顯然是全身心的抗拒。 時玉心里越發有底,猛地抬手拍到桌子上,砰的一聲巨響,他疼的手心發麻,在沈城霍然抬頭看來的視線中面不改色的威脅道:我讓你起來。 緩緩壓低聲音,他說著只有男人能聽見的話:不然今晚我就告訴二爺你打我,你猜二爺,會不會信? 沈城眸光沉沉。 片刻后,起了身。 時玉帶著沈城一路去了二樓一間無人的客房。 客房毫無人氣,家具擺設卻一應俱全。 緊跟在他身后進去。 沈城頭也不抬,才關上房門,下一瞬便被一個抱枕砸到頭上。 力道太小,他甚至也晃也沒有晃一下。 抓住飛來的抱枕,他淡淡抬起頭。 只拉了半邊窗簾的客房內光線昏暗,青年環胸站在房屋中間,清純勾人的眉眼此刻沉郁病懨,純黑旗袍下的大腿在開叉袍角下若隱若現,雪白細嫩的膚rou幽幽升起一股腥香。 香的惑人,像熟透的漿果,勾引人舔舐品嘗。 再不掩飾任何惡意,他看著他,漂亮妖冶的鳳眸內充斥著水汽,冷笑道:沈城,你剛剛可讓我丟大人了。 按照原主的人設來看,如今的他已經爬上了顧寒山的床,那自然眼高于頂,不會將宅內除顧寒山外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是現在沈城居然一條狗也不給他,甚至還敢向他索要東西,一個離家四年、和顧寒山還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侄子,身份地位不明,他自然會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只想找回場子。 男人平靜的站在門口的陰影處,看不清表情,嗓音卻極其沙?。耗阋墒裁?? 我要干什么? 腳步聲踩著地毯一步步走到身前。 沈城低頭,看著青年漫不經心的解開旗袍盤口,細長妖冶的眉眼含著淺淺的笑,呼出的氣息甜蜜清甜,挨近了他,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給我跪下認錯。 他站在大片大片的陰影中,柔順烏密的黑發纏在雪白頸側,纖細的胳膊自然的纏上他的脖頸,沒用什么力氣,便將心跳急促的他壓得跪倒在地。 時玉也沒想到這么簡單。 男人居然連反抗也沒反抗。 沈城很高,看起來挺拔勁瘦,實際上肩背厚重,寬闊的胸膛如顧寒山一般,能將他整個人完全的圈進懷里。 他笑盈盈的俯身拍拍他的臉,漂亮秾艷的小臉上卻是一片毫不掩飾的威脅與蠢蠢欲動:你說,要是二爺知道我們現在在干什么,是會殺了你還是殺了我? 一動不動的跪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眼前是占據了全部視線的雪白膚rou,沈城聞到了越發濃郁的幽香,他喉嚨干澀至極,啞聲問道:我們在干什么? 他聽見了一聲笑,面前的青年起了身。 眼前忽的出現了一片絲綢質地的旗袍,旗袍袍角繡有明亮銀線,青年身形不穩的撐著他的肩膀,柔軟的掌心輕的似羽毛,開到大腿腿根的旗袍在空中輕輕搖晃,有意無意的對他露出旗袍下雪白修長的大腿。 那片膚rou晶瑩細膩,毫無瑕疵,細直的長腿更像一只手便能握住把玩。 幽幽腥香逐漸變得濃郁,如顧宅后花園內開到荼蘼,腐爛墜落后的玫瑰花枝,濃的醉人。 嗯? 青年攀著他的肩膀,附在他耳邊曖/昧的親了親,像個吸不飽精氣的精怪,勾著男人愛撫自己:沈少爺嘗過男人的味道嗎? 他乖順的坐進他懷里。 雪白漂亮的小臉上含著笑,嫣紅腫脹的唇瓣逗弄般親上他的唇瓣,像在祈求陌生男人疼愛,舌尖柔軟嫩紅,如涂了甜膩的蜜水,想撬開他的唇瓣送給他嘗嘗。 二爺最喜歡親我這張嘴了,沈少爺,你不想嘗嘗嗎? 他眸色幽郁,看見青年眼里染上惱恨。 飽滿可憐的舌尖胡亂的舔著他的嘴唇,像找不到方向的幼鹿,在他漫不經心的啟了唇后,立刻欣喜地勾緊他的脖子探了進去。 寂靜的客房內頓時響起輕輕地水漬聲。 沈城抬起手,攬著細窄的腰肢。 懷里的青年太小,明明經了人事,眉眼間卻從未染上過風情,依舊清純勾人、漂亮懵懂,好騙的很,如今心懷不軌的盯上了他,偏偏就連勾引都不熟練,只會坐在他懷里說些曖/昧不明的話,連親吻都要被他牽引。 但不可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