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顧寒山每次親他時間都很長,顧念他年紀小,力道溫柔,偶爾有兇的時候也會很快克制。 他如果想,便能當一個再完美不過的情人。 如耐心細致的大家長,親手照顧他的衣食起居。 上個月短短幾天的接觸里男人便是如此,但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危險。 畢竟誰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也不明白他的動機。 (脖子以上,只親了) 時玉心里害怕他,小心翼翼的趴在他胸前,一邊被寵愛的親了親唇瓣,一邊問:二爺,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顧寒山沉沉一笑,胸膛都在震顫,大手揉著他的后腰,溫聲回答:沒多久。 時玉這才松了口氣,乖順的勾著他的脖子,細細的和他說些今天發生的事,聲音輕輕啞啞,像只主動投入主人懷抱的金絲雀。 他們又親了很久,久的時玉受不住的開始蹙眉,顧寒山才啞著嗓子低低的哄他:疼了? 沒青年漂亮雪白的小臉浮著層汗,濕淋淋的眼睫細密的垂在眼瞼下,被男人愛憐的親了親,哄著道:二爺看看。 時玉被他抱在懷里哄著,含著眼淚張開口,柔軟飽脹的舌尖沒有破口,就是腫了,可憐的被他看一看就發顫。 【脖子以上quq】 顧寒山語氣溫和的安撫了他許久,他強勢起來強勢,溫柔起來也溫柔,張弛有度,有著成熟男性危險致命的性/張力。 寵時玉時仿佛能將他寵到天上去,睡不著摟在懷里念書哄睡都是正常,但要真的忙起來了,又能十天半個月的不見人影,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泡影。 淚水漸漸止住,時玉虛軟無力的趴在男人懷里,半天才仰起潮紅漂亮的小臉,對他道:二爺,我想現在看。 顧寒山抱著他嗯了聲,起身去把門口的袋子拿過來。 袋子里乒乒乓乓一頓響,屋里光線昏暗,時玉看不清,直到男人把東西都倒到床上,他才發現居然都是口紅、香水、指甲油一類的小物件。 精致的瓶瓶罐罐一散出來,連空氣都變香了。 比起之前那些劣質貨,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男人重新上了床,把他抱進懷里。 時玉坐在他腿上,纖細小巧的身體正好能嵌進他的胸膛,手腕足踝都秀氣的很,細細的一只手便能攏住,怎么喂都喂不胖。 他饒有興趣的對著滿床口紅香水看了起來,顧寒山漫不經心的箍著他的腰,輕輕撩起他半長的頭發:喜歡嗎? 時玉發自內心的高興,妖艷賤/貨人設看來又能裝起來了。 喜歡。 他眼睛亮亮的,視線眨也不眨的離開那些化妝品。 售貨員今天說的話不期然的掠過耳畔。 每個人的追求都是不一樣的。 顧寒山眸色幽深,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漫不經心的揉搓著青年酸脹的腰rou,舒服的時玉回頭親了親他的下頜,漂亮雪白的小臉上滿是笑意,薄薄的鳳眼里倒映的全是他的影子。 他受著青年給的吻,語氣低啞緩慢:還有件東西。 時玉眼睛頓時一亮,還有嗎? 謝謝熱心市民顧先生送來的助攻,除了口紅香水還能有什么,難不成是潤膚膏之類的? 他那么高興,顧寒山最終還是將另一個袋子取了過來,眸色深沉莫測,溫和的對他道:打開看看。 袋子太大,時玉從他懷里爬出去,坐在柔軟的被褥上興奮地拆禮物。 在看見東西的一剎那,他笑容未褪,但臉上已經都是茫然。 那是一件精致昂貴的旗袍。 絲綢質地,袖邊胸襟皆用銀線繡有低調端莊的牡丹,花紋精巧細密,撲面而來一股神秘優雅的貴氣,側邊還開了很長的叉,足以露出若隱若現的白皙腿rou。 時玉呆住,一時間失了語。 身后卻緩緩壓來一片影子,男人抱著他,輕吻他的耳垂,語氣溫和含笑:喜歡嗎? 時玉: 顧寒山還在道:喜歡就試試,不合身二爺再給你買。 時玉: 完了,芭比Q了,裝過頭了。 時玉真的很難理解顧寒山的腦回路,身為這種時代土生土長的男人,為什么他就這么自然的接受了他會喜歡女裝的事實。 你都不能掙扎掙扎,裝作想不到這一點嗎? 他恍恍惚惚的回頭,男人正低頭看著他,幽黑深邃的鳳眸含著笑意,似是怕他感到羞恥,又輕輕開了口哄他:不丟人,玉寶穿什么都好看。 時玉繼續去看床上這件旗袍。 旗袍實在漂亮,做工精細質地均勻,就連銀線勾勒出的繁復花紋都美不可言,并不顯風情反而端莊優雅。 床頭的燈光忽然調暗了。 他回頭,便見男人坐在床頭,一點點將本就昏暗的燈光調低,這樣的光線十分安全,安全的同時令人的羞恥心也會緩慢下降。 時玉猶豫的摸了摸旗袍。 觸手細膩冰涼,能清晰的感受到繡線的紋理起伏,一看便是純手工制成。 他有些心動。 偏頭看了眼,顧寒山正微闔著眼,似乎知道他害羞,很有君子風范的讓他選擇。 他脫下身上的浴袍,解開旗袍前的盤扣,小心翼翼的往身上套。 旗袍蓋住眼簾,他什么都看不見,只能聽到心跳撲通撲通的聲音。 系好盤扣后,他深吸一口氣,趁著顧寒山還沒有看他,赤著腳下床,軟著腿跑到鏡子前,隔著昏暗的光線看鏡子里的自己。 他有點想笑,覺得穿旗袍的自己十分違和,偏偏又臭美的覺得好看。 身后傳來沉悶的腳步聲,時玉這才想起來屋里還有個顧寒山,他笑著回頭,后背卻忽的貼上了男人guntang寬厚的胸膛。 炙熱寬大的手掌摩挲著腰rou,顧寒山背光而站,整張臉隱匿在黑暗中,除了一雙濃稠如墨的漆黑眼眸,時玉什么也看不見。 他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腿軟得厲害,小聲道:二、二爺? 顧寒山低低應了聲,他環著他的腰,和他一同看向鏡子,眸光莫測,聲音卻平靜沙?。汉每?。 他俯身,抬手攏起青年半長的黑發。 懷里的青年還小,身材纖弱細瘦,平日里便能被他抱著走來走去,穿著旗袍也絲毫不顯違和。 純黑的旗袍襯得他一身皮rou越發晶瑩無暇,那收得極細的腰肢細窄柔軟,兩只手就能掐個完全,開到腿根的袍腳露著若隱若現的雪白腿rou,走動間腰肢、臀瓣、長腿一同擺動,明晃晃的便是一種勾引。 偏偏他眉眼還純的勾人,才成年不久的小臉便漂亮的足以人任何人留戀,眼睫濕淋淋的綴著水汽,唇瓣嫣紅腫脹,剛剛被男人滋養過,腫的合不上,清純又勾人,站在黯淡的光線下像個只會在夜晚才出現的精怪,含著笑等待男人的疼愛,以汲取精氣。 顧寒山喉結克制的滾了滾,捏著他的下頜粗暴地吻,半闔著眼看眼前這雙清純勾人的眉眼露出難耐的神情。 那濕淋淋的眼睫被迫墜下眼淚,唇瓣紅的可憐,被肆意碾磨,沒一會兒青年就嗚咽的攀著他的肩膀,含著水汽叫他:二爺,干什么呀? 他太純了,才成年不久,即使經歷過一些不太好的事,很快便到了安全的地方。 被身居高位的男主人養在這風雨不進的溫室花園里,像株含苞待放、只對他展露風情的玫瑰。 連花帶蕊,漂亮又勾人,天真懵懂的未經世事沾染。 初見時自卑謹慎、柔軟瑟縮的性格在男人有意無意的放縱下,漸漸也變得活潑開朗起來。 對他更是依賴眷戀,像只潔白可憐的幼鳥,跌跌撞撞的撲進他懷里,漂亮干凈的風眼里滿是他的身影,就算被不輕不重的逗弄了也乖巧的受著,好像生怕被他拋棄,只會輕輕的扯著他的袖角叫他二爺。 那么乖的孩子。 顧寒山淡淡想,再疼一點也沒什么。 總歸翻不出什么風浪,還聽話。 他心軟的無奈,吻了吻青年的額頭,到底還是顧慮他病懨的身子骨,嘆了口氣:二爺說了不動你。 被親的頭暈眼花、茫然可憐的時玉軟在他懷里,心里松了口氣,抬著他的手摁到自己腰上,那二爺揉揉。 他慣會撒嬌,賣起乖來顧寒山永遠扛不住。 抱他回到床上,顧寒山調亮了燈光,在昏黃的燈光下看這張漂亮清純的小臉,輕輕揉著他的腰。 青年舒服的瞇著眼,汗濕的長發黏在頸側,又被他撩開。 是不是還要抹口紅? 時玉點頭,已經把握住了人設的精髓,開始碎碎念:還要噴香水,盤頭發。 還有嗎? 時玉凝神想了想,忽然對他張開手,細長干凈的手指上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指尖還泛著花苞般的粉,他晃晃手:還要涂指甲油。 顧寒山輕笑:二爺幫你涂。 時玉一怔,立刻發覺這是一個明天作妖的好機會,好啊。 他爬到床尾挑挑揀揀,顧寒山買的指甲油顏色太多,他仔細想了想,正準備挑一個大紅色的,身后忽然伸過來一只大手,挑了個淡粉色的小瓶。 這個吧。 男人捏捏他的指尖,自然道:粉色好看些。 作者有話要說: 起初 顧寒山:都是女人用的 后來 顧寒山:粉色好看些 關于為什么粉色會好看點,因為直男真的都覺得粉色好看,手動括?。ㄋ劳霭疟确郏?/br> 下章威廉真的來了!這章居然沒寫到QAQ 第85章 民國文里的惡毒男配(6) 看了眼他手上那淡粉色的小瓶。 時玉猶豫的點點頭:那好吧。 現在才八點多,時玉去把大燈開了,首先自己給自己涂了左手以作演示,再三跟顧寒山強調一定要涂得均勻。 顧寒山沉穩點頭,表示明白。 臥室內燈開的明亮,兩人坐在床上,指甲油飄著一股算不得好聞的香氣。 顧寒山的手是拿槍的,從來不會抖,這兩只手沒少染血,如今卻格外小心地捏著青年柔軟的指尖,聽青年在耳邊碎碎念:二爺,千萬不要涂多了,很難擦得。 一只手涂完,顧寒山罕見的出了汗。 他不動聲色的呼出一口氣,被時玉高高興興的親了一口:二爺你怎么什么都會呀? 男人沉穩一笑,語氣波瀾不驚:還好。 指甲油涂完要等上五六分鐘,慢慢等它凝固。 這一晚兩人睡得比平常晚了些。 第二天一大早,顧寒山要去商會,時玉跟著他一塊起床,他謹遵人設,眼看客廳的人越來越多,勾著男人的脖子在玄關處親昵的吻了吻,又乖又聽話的問:二爺今天什么時候回來? 他眉眼清純勾人,唇瓣被吻得紅腫,纖細漂亮的站在玄關,像個等待丈夫歸家的小妻子一樣,顧寒山眼中含了笑,溫和的親親他的臉頰:盡量早點回來。 管家頓時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二爺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成果初現,時玉對上男人深邃漆黑的鳳眸,那雙眼沉得看不出任何情緒,他站在玄關門前,低頭看著他,看的時玉莫名不敢再造次。 他還是很怕顧寒山,這種男人誰也看不透,明明昨晚還能把他抱在懷里涂指甲油,今天便又恢復成那副沉穩從容、處變不驚的上位者模樣。 時玉收斂了繼續演戲的心思,收回胳膊:好哦。 顧寒山卻沒有直截了當的離開,他笑了下,撩開時玉半長的頭發,低低的對他道:有什么想要的? 路上給你帶。 沒有,時玉搖搖頭,心里琢磨的一會兒怎么在家里穿旗袍亮相,沒什么想要的。 男人頓了下,輕輕一嗯,這次是真的走了,帶著幾個貼身保鏢。 別克車呼嘯而去,唯能看見飄散在寒冷空氣中的車尾氣。 時玉再一回頭,正看見站在樓梯上不知看了他們多久的沈城。 男人身材頎長挺拔,穿著考究的襯衫馬甲,眉眼冰冷且狹長,淡淡的看他一眼,收回視線便去廚房拿了咖啡。 前后相差不過幾分鐘,時玉立刻變了一副模樣,故意也去廚房轉了一圈,接過廚娘手里剛熱好的牛奶,陰陽怪氣道:咱們家里還有咖啡嗎? 廚娘不明所以:有。 他輕輕一笑,優雅地抿了口牛奶:我之前聽說啊,咖啡用來接待客人最好了。 廚娘茫然臉:是嗎? 餐廳內正吃著早餐的沈城面色不變,他冷淡抬眼,對上青年毫不掩飾惡意的視線。 明明剛剛還在玄關處柔軟乖巧的叫著二爺,像只單純可欺的小金絲雀,依賴眷戀男主人的呵護與疼愛,可現在男主人一不在,便原形畢露,對著他展現出沒有緣由的惡意。 沈城端著咖啡的長指緊的發白,視線卻緩緩凝住,落到青年唇邊染了一圈的奶漬上。 心里幽冷陰沉的暗火燒的莫名,熄的也莫名。 他看著青年傲慢的看他一眼,仿佛常勝將軍般驕傲的上了樓。 少爺,管家小心解釋:時少爺可能不是那個意思。 他平靜的收回視線,喝了口咖啡,昨天我帶回來的狗呢? 管家道:剛喂了早飯,還在睡。 抱過來吧。 管家頓了頓:是。 他離開的無聲無息,餐廳重新變得寂靜。 沈城一個人安靜的吃著早飯,很快,他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樓梯上也傳來細微的走動聲。 他不緊不慢的撩起眼皮,呼吸驟然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