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攻略者卻把所有人攻略了怎么破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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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攜著七八人,直朝院子里走,他們人多,陸母根本攔不住,里正也一眼看到坐在桂花樹下的陸決,他眼里露出幾分可惜,但更多的,是不耐。 等幾人全進了院子,里正才說:“陸家的,你知道村里有一條要修的路,被縣里叫停了么?” 陸母不知道村里修路,和他們站在這里有什么關系,她猶疑:“這……出了什么事么?” 里正嘆口氣,沒說什么,他身邊的壯漢是幫手,直接說:“是縣令覺得,咱們村也就這樣了,實在太偏僻,沒必要撥款建設,要不是陸決被仙門遣返,會有這種事么?” 陸母性子柔弱,被這么一說,啞口無言。 可實際上,村里這是倒打一耙,如果不是陸決,村內也不會有長達十幾年的發展。 千凝手上摩挲著幾顆石子,冷笑了聲。 而里正那幾人,仍是十分理直氣壯:“陸決做的錯事,可不該由我們村來承擔,這樣吧?!?/br> 他停了停,往后招手,那五個女子上前來,里正又說:“陸決如今也是廢人一個,但也別浪費他曾經的天賦,他只要留下后代,后代天賦好的概率可不低,我給他選了五個女人……” 陸母可算反應過來了,不說這五個女人,各個膘肥體壯,相貌粗鄙,非陸母所鐘意之人,就是陸決,也肯定不愿! 陸母氣得牙關直抖:“不需要,陸決的婚事該是由我們做主?!?/br> 里正也拉下臉,他沒那么多耐性,他來這不是征求意見,是發布命令的:“不需要?那陸家村怎么辦?你以為陸決是你兒子,陸家村其他家的孩子呢?我們這也是為你們好,陸決現在是廢人,有幾個人看得上!” 陸母:“你……你這是歪理!” 千凝聽得也是又氣又好笑。 氣在對方站在道德高地,嘴臉像跳梁小丑,可好笑的是,陸決居然有被當成種馬的一天。 是不是這五人生不出能進修真界的好苗子,還得再給他安排幾個? 千凝咬著虎口,讓自己不笑出聲。 里正告知完情況后,本就不打算征得陸家人同意,他身后的壯漢,朝陸決走去。 看來軟的不行來硬的。 陸母沖過來攔著他們:“求求你們不要這么對陸決,看在陸決十幾年來,沒有落下陸家村好處的份上……” 那壯漢一把推開陸母。 這個溫柔的女人跌坐在地,眼淚涌了出來。 千凝眼眸一凝,緊接著,幾顆石子從她手指間飛彈出去,一瞬間,打中走在最前面的兩個壯漢的膝蓋。 “噗通”地幾聲,那兩人齊齊跪在陸決面前!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千凝又把石頭打向里正。 她本意是打膝蓋的,但里正心里慌了一下,后退幾步,這石頭位置就打偏了,直接打在里正兩腿的中間地帶。 石子的力道可一點都沒低,里正大嚎一聲,捂著命根子在地上打滾,痛叫聲不斷。 千凝:“……” 對不起她不是故意的。 緊接著,千凝運起氣,天上掉下不少石子,石子砸得那七八個人抱頭,唯獨避開陸決和陸母。 如此一來,跟著里正的那五個女子,恍然反應過來,嚇得紛紛叫起來:“是陸決做的!” 有人喊:“陸決從修真界回來的,他還有我們不知道的能力!” 他們對修真界,到底還是敬畏,前頭以為陸決真成廢人,如今被這么一搞,心里都打著哆嗦。 里正也不談讓陸決繁衍后代,他讓幫手架著他,忙不迭地往門外跑。 不一會兒,陸家院子重歸一片安靜,陸母連忙爬起來,去看陸決,而這時候,陸父扛著鋤頭,從外面沖進來:“誰敢強迫我兒子!” 話音剛落,他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愣了一下。 陸父是在田間聽到別人的討論,才匆匆趕回來的,如今看陸決和陸母沒事,這才大松口氣。 陸母將里正如何被趕跑的事,講給陸父,陸父道了聲蒼天有眼,又忍不住問陸決:“阿決,這事真不是你做的么?” 陸父帶著期盼,陸母跟在一旁,心心念念兒子能恢復。 陸決目光倏地微動,沒有回答。 他抬眼,看了眼桂花樹,半個月了,桂花花期已過,樹葉還是很濃密,看不清樹上有什么。 待三人都進屋子后,千凝伸展手臂,問菜菜:“如果我沒回來,現實里怎么解決的?” 菜菜嘆息:“能怎么解決,陸父回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只是,里正幾人發現陸決硬不起來,就此作罷?!?/br> 千凝:“……” 陸決,慘。 不過,她剛剛發覺,陸決又盯著桂花樹看。 秉持著有反應就是好事的原則,到了半夜,千凝偷偷潛入陸決房內。 他躺在床上,手握成拳,放在被子外。 千凝就站在他面前,過了會兒,她輕聲說:“陸決,我知道你沒睡?!?/br> 空氣里安靜了三息,陸決睜開眼睛。 他眼珠子漆黑,看不清情緒,千凝不由挑了下眉頭,說:“其實你對外界是有反應的,只是你懶得做?!?/br> 陸決沒回答。 千凝將手放在他手掌上,男子的手掌寬大,指節凸出,她慢慢摸索他的指縫,忽的一笑:“而且我知道,你還藏了一塊石頭?!?/br> 一塊她用來趕走那些人的石頭。 在石頭彈向他身邊時,他張開手,抿住那石頭,直到現在。 千凝一點點掰開他的手,果然,石頭確實在陸決的手心,因為太久,都在他掌心留下一個印痕。 千凝低聲問:“為什么要藏這塊石頭呢?!?/br> 陸決喉嚨動了動。 千凝不催,她等陸決的回答,有一才有二,只不過,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那是陸母的,千凝心內一緊,她是從門外溜進來的,沒開窗戶,現在再去動窗戶,肯定會有聲響,未免引起陸母注意。 而床底下不夠高,她進不去。 千凝牙一咬,掀開陸決的被子,躲這行了吧。 夜里光線不好,被子鼓起一點,不會很明顯,躲完千凝又想,麻蛋,她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和偷情一樣。 下一刻,陸母進來屋子,千凝聽到她放下燈臺的聲音。 陸母給陸決掖了掖被子,難過地說:“阿決啊,快點好起來,爹娘都等著你走出來?!?/br> 陸母又坐了會兒,才提起燈離開。 千凝在被子里悶了會兒,確定陸母不會回來,她小心翼翼探出頭,松口氣,卻與陸決四目相對。 他忽的張了張口:“你就是千凝?!笔强隙ň?。 因為太久沒說話,他聲音很啞。 千凝怔了怔,既驚又喜:“你記得了?” 陸決陷入沉思,也似乎慢慢的,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朦朦朧朧中,有什么指引著他。 從在桂花樹下的見面,他就有這種感觸。 千凝趁熱打鐵,追問:“除了這呢?” 空氣中沉默下來,就在千凝以為陸決不會再開口時,他忽的說: “你是我重要的人?!?/br> 第五十五章 你相信我能保護你么?…… “你是我重要的人?!?/br> 千凝盯視著陸決, 她喉嚨哽了哽,下意識問:“你……都記起來了?” 與其說記起來,不如說, 現實的陸決, 與浮世里的陸決融合了?不然, 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可說出這種話,又有點不對。 她五指緊了緊, 攥在掌心。 陸決低垂眼睫,千凝躺在他下面一些的,在仰視的角度里,能看到他黝黑的眼珠子, 也跟著動了一下。 接著,便再沒有動靜。 這回,許久的安靜之后, 千凝才恍然想起,判斷陸決是否記得,去看他心口的鑰匙就行——好了,沒這回事, 他心口依然是一片平靜。 她大腦有點混亂,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半個月的“文化輸出”,取得重大成果,還是別的緣故,當務之急,她不能一直躲在人家的被子里。 她揉了揉太陽xue,正要起身,倏地, 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 千凝愣了愣。 陸決閉上眼睛,但他的手還抓著她。 他手筋被挑斷,只要動一下,會疼得如刮骨,他還是一氣兒做完這個動作,即使下一刻,他額角就冒出涔涔汗水。 千凝將手往自己這邊扯了一下,扯不回來,她有點懷疑陸決也是像沈譽那樣,在騙她,但她沒有證據,而且陸決也沒有動機。 是啊,陸決這個人,想要什么,就直接要,不像沈譽,還要拐彎抹角。 就這樣,兩人僵持片刻,千凝先松口氣。 就著夜色,她緩緩躺下去,在陸決的身側,就在這時候,陸決也松手。 千凝輕笑了聲:“陸決,你說我是你重要的人?!?/br> 陸決緩緩睜開眼睛,沒有半點睡意,清明的眼中,夾雜著些許困惑與茫然。 千凝吸了口氣,決定激進一些,又說:“即使我曾往你心口扎了一刀,你也不介懷么?” 一剎那,陸決的鼻尖,似乎還能嗅到血腥味。 那一日的記憶,翻山倒海涌進來。 那是她曾經用來保護陸決的刀,后來,刀口對準陸決,直直扎進他的魔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