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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接過兔rou,桃花眼在沾著的白芝麻的金黃色兔rou上一寸寸掃過,又含笑瞥一眼秦飛飛,張開嘴咬上去。 兔rou外酥里嫩,口感柔韌。用牙齒輕輕一扯,便可從木簽上撕下。經由炭火熏烤過的兔rou混合芝麻和醬料的香味,在舌尖滾過的每一下都是鮮嫩油潤的。 男子的桃花眼瞬間睜大,有些不可置信地低頭盯著手中的兔rou,一時間忘記咀嚼,仿佛陷入沉思。 “怎么樣?”秦飛飛歪頭湊到男子面前,目光水盈盈的隱含期待。她對自己的手藝還算有信心,只不過口味這種東西因人而異,不一定能做到讓每個人都滿意。對方喜歡當然最好,不喜歡的話,剩下的幾串雖然不能更換醬料,但可以調整炙烤時長和香料。 男子從懵怔中回過神來,明亮的面孔上浮上燦爛的笑意,“司空瀟閱盡四海,游罄八方,從未嘗過這么好吃的烤兔rou!” 那就好,沒有掉鏈子。什么??? 秦飛飛杏眼圓睜,嘴唇微微張開,連手中的兔rou都忘記翻轉。剛才這人自稱什么?司空……瀟?另一位男主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原劇情中,兩位男主就是在玄天宗宗主壽誕的時候認識的?所以眼前這位是……九尾狐妖? 司空瀟對著她這被夸獎后的失神反應,低低笑出聲來,他朝秦飛飛揮揮手,“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秦飛……我叫秦飛?!鼻仫w飛腦子里飛快分析,既然司空瀟出現在這里,也就意味兩位男主很快會見面并開啟糾葛,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更低調地茍下去? 炭火忽然爆裂,彈出的一點火星濺落在她的手背上?!八弧鼻仫w飛當即手腕一抖,眉心鎖起。 司空瀟眼明手快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木簽放在一旁,且不知從哪里取出一方不大點的瓷盒,自瓷盒里挑出瑩白膏體,抹上她被燙傷的手背。 剛才還有灼燒感的皮膚立即被清涼覆蓋,司空瀟在她傷口處細細勻著膏藥,含笑抬眸,“這雙手是拿來做珍饈美饌的,可不能受傷?!?/br> 桃花眼本就脈脈含情,笑起來更添幾分似醉非醉。滿目皆是無法忽視的,秋染麗色的紅。秦飛飛驀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她臉色微變,咳嗽著抽回手指,“多謝司空道友?!?/br> 司空瀟笑著將小瓷盒收起來,“當是秦道友請我吃烤兔rou的謝禮?!?/br> 謝禮么?秦飛飛低頭重又拿起一串兔rou,撒上孜然在炭火上細細轉上幾圈后遞過去,“配上孜然是另外一種味道,再試試?” 經火烤后的孜然芳香濃烈,兔rou在其襯托下更加口感鮮美,絲絲縷縷都帶著豪放的欲罷不能。 司空瀟叼完一整根,舌尖緩緩舔舐過嘴角。留意到秦飛飛的目光,他縮回舌尖,挑起眉毛露出一排皓齒,“好吃!” 美色當前,賞心悅目。秦飛飛索性每樣她覺得跟烤兔rou相配的調料都拿來給司空瀟試一試。 看著一串串遞過來的烤兔rou,司空瀟啞然失笑。他堅持讓秦飛飛先吃一半,自己再解決剩下的半串。 兩人就不同口味分別點評,其樂融融不像剛剛才認識。一只兔子本就沒多大,做成烤串便只區區幾根,很快被消滅殆盡。 司空瀟仰躺的草地上,絳衣赤發,如同綠茵上綻放的妖花。他閉上眼勾起嘴角,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秦飛飛將木簽收好,仔細掩好火堆,確定不會燃起山火,這才歪頭問他,“司空道友這次也是來參加玄天宗宗主的壽誕嗎?” “叫司空道友生分,不如叫瀟兄罷。也不是特意來參加壽誕,不過是看這邊人多,順道湊個熱鬧。你呢?小飛飛?”司空瀟側過身,手肘支起頭,笑瞇瞇望著她。 小,小飛飛……秦飛飛嘴角幾不可察地一抽,“來為宗主賀壽的?!?/br> “原來是這樣???”他將落在身前的赤發撩至肩后,“那小飛飛明天還會做好吃的嗎?” “想吃什么?我做?!鼻仫w飛剛答應下來,很快又萎了,“可是我這里食材有限?!焙沃褂邢?,除了現抓現采,她的儲物戒里除了大米,連片菜葉子和rou渣都摳不出來。 “食材的事交給我!”司空瀟一躍而起,“小飛飛在哪兒落腳?回頭好去找你?!?/br> 秦飛飛自儲物戒取出油布,運起靈力,認真道:“這是我的帳篷,想睡哪里睡哪里?!?/br> 她本欲像庾永安和時婉一樣,支起一個像樣的帳篷,然而費老大勁,也只讓油布像剛學會飛行的鳥兒一般,張開“翅膀”在空中搖搖晃晃。 司空瀟看著這雜耍一般的“表演”,確定不是在玩,而是真的cao縱不了,不禁捂著肚子憋笑。他還沒見過誰扎個帳篷這么“精彩”。 秦飛飛額頭上隱約滲出薄汗,油布還是顫顫巍巍穩如老狗。甚至在她狠心一用力后,一蹦三丈高,直接落到高高的樹冠上徹底挺尸。 “哈哈哈哈,小飛飛,別折騰了。跟我走,有地方給你住?!彼究諡t手肘撐上她的肩膀,笑得仿佛赤發也更加鮮艷。 他身量高出秦飛飛不少,手肘一壓下來,秦飛飛身形不穩,直接一頭歪撞上他的心口。 司空瀟笑嘻嘻扶起她,“這么弱,是不是平時修習都偷懶去了?要不要給你指導指導?” 秦飛飛揉揉額頭,硬邦邦的磕得她腦殼疼。話說司空瀟是狐妖吧?狐妖怎么教凡修運用靈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