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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于家朝中有人,并不在意渝州的生意。我著人打聽過,好似是番椒傳入長安后,鮮于侍郎得了椒田封賞,這才吩咐渝州族人新開生意?!?/br> 楊啟年將所知一一道來。 奈何鮮于大人一貫瞧不上平民生意,所以只類辛香匯那一座莊園一般,開山造地,另外起了一座飯莊子,走得是高端路線。 趙玲瓏點點頭,已經是四月春芽生季節,崔昫吩咐人送來幾盒新茶,茶湯清淺,韻味香濃。 她淺啄一口,道:“這么說城北宅子渝州只有這一分支族人居???” “那倒不止。自去歲凜冬前,鮮于大人嫡出二郎君便搬回渝州了?!?/br> 嫡出的二郎君自然受人巴結,所居所食樣樣上等,好打聽的很。 不過......楊啟年為難道:“師父,您若是想借著和鮮于二郎打交情,只怕難?!?/br> 鮮于大人名下二子。 大郎聰慧,自小得鮮于通精心教養,及冠后,過科舉,官身已經做了□□年。 同南詔一戰,立下赫赫戰功,只不幸傷重,如今還在榮養。 這位二郎君卻是個截然相反的個性,“鮮于二郎癡迷求仙問道,素日喜歡訪名山大川,拜仙人府邸,便是歸府也常流連丹房?!?/br> 趙玲瓏挑挑眉頭,“倒是一位別致的郎君?!?/br> 能不別致嘛 鮮于大人累年糾改不了二兒子的性子,索性任其自由。 這樣的人,楊啟年覺得打聽結交只是徒勞無功。 趙玲瓏并不多言,只道:“我趙家族中有一處湯泉園子,地底有熱泉,適宜喜濕熱的作物。我著人移栽了不少茶樹來,想來今日頭一茬嫩芽已經出了,明日你同我走一遭吧?!?/br> 好好的,怎么有說起茶樹了? 楊啟年納悶,但老實應喏。 等人走了,書室之中靜謐,趙玲瓏定神回憶。 上一世鮮于通確實因南詔一戰的功勞,官居侍郎, 但是與世人所知迥異,其實南詔一戰,所謂大勝歸來,乃是楊國忠為鮮于通粉飾太平。 南詔戰場背后,是大唐數萬兵甲盡數戰敗。 且,鮮于通的官職,算來只剩幾個月的壽命。 就她所記,鮮于大郎在其父官職罷免后不久,便因當時戰傷,不治而亡。 鮮于通隱居蜀中,因其罪,只勉強保住庶民一命。 偌大的家業最后是這位鮮于二郎臨危受命,匆匆接手。 上一世她因為父母之仇同崔昫和離,起初搶回家業艱難,待得有所起色,便有傳揚四方的想法。 偶然一席宴,正巧碰上失了鹽運權的鮮于二郎。 他們二人,一個有經商門道渴求出路,一個有經商資本困于門道,最終一拍即合。 這一世鮮于家尚未倒塌,鮮于二郎還是一逍遙小道君,但未嘗不可一相知。 幾日前,鮮于家的莊園修葺落成,官宦商賈自然前去慶賀,趙玲瓏前去一觀。 莊園風格相似,假山流水,飛檐閬苑,且所出菜品并無大的差異,如今兩家尚是風平浪靜,并未較上勁頭。 但來日,猶未可知。 趙家遞到鮮于家的拜帖,并未得到什么答復,亦或不屑相交亦或心存爭斗,總之苗頭不對。 還是先同鮮于二郎見上一面吧。她心道。 這一面卻不能過分隨便。 遞了帖子拜訪,并無名義,太過正式,招了對方厭棄。 隨便邂逅,挑起經商話題,同樣落下乘。 按打聽來知,這位鮮于二郎愛名山大川,自然偏好日月精華所出。 人不離五谷雜糧,若是五谷雜糧帶上那么一點兒仙氣飄飄,想來,這位喜愛‘采仙草,吃仙丹’的郎君,不請自來。 壓在心頭多日的難題有了辦法,她終于展顏一笑,起身道:“阿耶同阿娘去了呼云山小住,秋意在書院,家中只我一人,實在無聊,不若今日前去春日原上走馬吧!” 走馬好呀。 女郎整日不是在家理賬,就是在鋪子里打理生意,好容易想起閨中樂趣,杏仁歡喜地應一聲,疾走出去吩咐。 / 春日原是城外一處平原,數百畝闊地,可馳韁繩走馬,亦可圈地專供城中貴女賞景郊游。 春意暌違,日頭也不曬,趙玲瓏同好友頌然奔馬追著一野兔,歪打正著一箭射中,終停下。 王頌然接過侍女手中的帕子,擦拭汗珠,一邊揉著肩側道:“許久未曾走馬,今日只跑了這幾圈,我便受不住了。 看她呲牙咧嘴地低聲呼痛,趙玲瓏淺笑:“待得歸家記得著人揉上些白玉膏,不然明日晨起,必然酸痛不已?!?/br> 二人一邊說笑,身后侍女指著野兔,說如何如何料理。 一片輕松氛圍,冷不丁一聲鑼響,眾人扭頭,就見遠處一處圈地傳來陣陣歡呼聲。 “是楊家的旗子,應是他家郎君在斗波羅球吧?!蓖蹴炄惶筋^,“哎,楊啟年不是常與你家做事嘛,怎不邀你去?” 楊啟年忙著奔波生意,不曾聽他提起。 倒是有耳聞,楊家因他經商,多有同輩譏諷,所以搬出另居。 她不好過問楊啟年的私人打算,只將他經管的食學館和隱廬分了股,算做報酬。 她收回視線,“去了楊家的波羅球看熱鬧,便不與你親近了。不劃算的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