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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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笑道:憑他身手再快,能快得過哥幾個兒?黎少爺是擔心東窗事發,才囑咐我們小心行事。 伯府也不是吃素的,早晚能查到下落。那人掠過賀之漾沉睡時白嫩漂亮的臉龐,頓了頓笑道:不過這般模樣的小公子,也用不著幾日,就能被折騰成廢人了吧! 賀之漾在馬車顛簸中逐漸恢復意識,后腦勺襲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罵了一聲。 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不是說要切磋蹴鞠么?怎么上來就把人打昏? 是他太過優秀招人嫉恨了? 那為何不跳出來和他對戰,玩陰的算什么本事! 賀之漾坐直身,冷冷打量馬車中的兩個男人。 這二人眼神兇悍冷漠,說是學生吧,又不太對勁,總之明顯不是商議蹴鞠的。 賀之漾心往下沉沉一墜,開口的嗓音略沙?。耗銈兪呛稳?? 一個蒙臉的男子聲音沙?。荷馊?,之所以讓公子和我們走一趟,也是想談筆生意。 賀之漾壓下心頭涌起的驚慌,半倚車壁,輕笑道:生意?好說,去哪談? 京城倒是總有匪徒綁了那富貴人家的小公子斡旋要銀子,賀之漾估摸著是遇到綁票了。 這兩人卻冷笑一聲,不再言語。 車子約莫行駛了一個半時辰,幾乎跨越了整個京城,最后,終于在一家多角樓前緩緩停下。 賀之漾掀簾,跳下馬車,正值晚間,店面燈火通明,燈籠高掛,不少人擁著美人進進出出,看模樣是一家青樓。 所以這二位要談的是皮rou生意? 這些人毫無耐心,不待賀之漾下馬車站穩,已推搡著他往前走。 這所青樓倒有些特別之處,因此雖地處京城西郊,客人亦絡繹不絕。 青樓以斟酒為噱頭,小倌們不在人人龜縮在房內,而是一到時辰,俱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長桌后排排坐,各出技藝,為的便是客人坐在他們桌前喝酒。 此刻,花廳里異常喧鬧,侑酒的小倌依次坐在長桌后面,有的用嘴小口小口的咂摸誘惑,有的用小巧的鞋子盛著酒杯等人來喝,還有人穿的坦胸露背,把酒杯放在身上等人來取 眼花繚亂的賀之漾: 古代竟有如此開放之良辰美景? 是他做人狹隘了 還沒等賀之漾開口問酒價,已有個老/鴇模樣的人走過來,笑著打量他:這身段倒是不錯,可有學過彈唱? 賀之漾:? 他冷冷扭頭,看向和他一同進來的男人:你們這是何意? 那兩個男人面巾未解,只獰笑道:此地生意興隆,倒也委屈不了少爺你你就好生留在此地吧,我們先走一步! 說罷朝那老/鴇使了個眼色,徑直轉身離去。 老/鴇打量著賀之漾,十幾歲的模樣,俊臉讓人移不開目光,眉梢眼角透著一股囂張,配上那長長眼睫,卻不再冷冽逼人,反而叫人看了就想摁在床上征服疼惜。 嘖嘖嘖,天生的尤物??! 老/鴇看賀之漾面色不善,笑道:你也別盼著誰來救你找你,小少爺,我給您交代個底我這道門啊,進來了就不是那么好走出去的。 誰說我想走?賀之漾站姿隨意,任由她打量,一副要在這兒長住的架勢:不過彈唱小爺是不會的,你這兒的酒看起來很合我胃口,能隨便喝么? 賀之漾在穿越前甚愛喝酒,堪稱千杯不醉的小酒鬼。 穿越后家里管得嚴,他被迫收斂,頂多路過時用眼角偷瞟一眼酒館。 現下不一樣了,他被挾持來此,是妥妥的受害者。 就算他喝一晚上喝到胃穿孔,他哥曉得,也只有心疼他的份兒。 老/鴇: 她本以為賀之漾定然羞憤驚慌,卻驚訝的發現,這小公子盯著喝酒的人群,眸中是掩不住的興奮? 憑這資質,倘若乖巧聽話,那豈不是前程不可限量! 她本還想給賀之漾下馬威震懾,如今卻覺得新來的小公子生得冰肌玉骨,人又機靈識趣,看起來也是個愛崗敬業的,活脫脫一閃著金光的搖錢樹,欣喜疼愛還來不及,哪兒還舍得為難? 你剛來,莫急,今兒天色也晚了,先洗漱一番歇下罷,以后慢慢熟悉規矩。 賀之漾滿臉寫著不樂意,懶散道:成吧,明兒我再來喝兩杯。 說罷也不理會呆若木雞的眾人,由侍女領著,大搖大擺登樓而去。 賀之漾聽話順從,長得又出眾漂亮,在這片靠臉吃飯的地界,堪稱重點保護對象,侍女恭恭敬敬的把他帶到一間敞亮的臥房后,輕輕掩上房門。 任安伯府,賀家人望著窗外黑沉的夜色,漸漸涌起不安。 賀之漾向來有分寸,再胡鬧也不會瘋玩到此時。 賀之濟不由得在窗畔前連連踱步,一向沉穩的面龐上浮現擔憂。 派去打探消息的仆從滿頭大汗跑進來:馮家少爺說,有人遞帖子約小爺探討蹴鞠賽,咱們小爺喜滋滋去了。 什么蹴鞠賽? 說是東城人約的。仆從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可小人又跑去東城打聽,根本沒帖子上這號人。 此言一出,眾人大駭,再也顧不得夜禁,紛紛挑著燈籠出府尋找。 然而天色已晚,坊門紛紛關閉,夜間行走亦要有令牌,否則被人彈劾,又是不小的麻煩。 我去京營尋將軍幫忙。賀之濟說著就要上馬:他們身攜令牌,必有法子通行。 正要上馬,忽聽一人沉穩命道:慢著! 人群自覺分開,賀老夫人拄著拐杖出現。 任安伯見驚動了母親,忙行禮道:母親,阿漾的事由兒子cao心便可,您保重自己身子骨要緊。 漾兒眼看丟了兩個時辰有余,現下還未有頭緒!賀老夫人冷道:你們倒是說說,你們哪一個能讓我放心? 賀之濟壓下心頭焦灼,安慰祖母道:祖母莫急,京營的將軍離府邸不遠,我去尋來令牌,再多些人去外城尋,弟弟很快就會有消息。 他們都是將軍,深更半夜,你只身打馬前去叩門,難道就不避嫌?賀老夫人緩緩道:就算事后沒有朝臣的閑言碎語,你這一去一回,又要耽擱多久 他們賀家雖有爵位,但在京城這片權貴如云的地界,一向是謹言慎行如履薄冰。 找賀之漾固然要緊,但若因此事生了口舌是非,招來陛下猜忌,對賀家來說亦很棘手。 賀之濟聞言,動作不由微頓,沉吟道:依祖母所見,又當如何? 他何嘗不知深夜登門,定會招惹非議,可眼下賀之漾無半點消息,情急之間也只能倚靠外力相助。 在咱們這胡同,誰能在夜里隨意騎行,誰最得陛下倚重信任,誰最擅長緝拿探案?賀老夫人拐杖隨著話語,有節奏的敲擊地面:你??!能救你弟弟的人就在眼前,你還非要去天邊尋? 賀之濟恍然:祖母是說錦衣衛? 第35章 深夜尋人 這錦衣衛怎么比他這當爹的還 錦衣衛說好聽了是皇帝的體己人, 說難聽了便是皇家豢養的鷹犬。 半夜出行,很是敏感,但只要有錦衣衛在側, 自然嫌疑頓消。 困擾賀家的難題立刻迎刃而解。 只是此事畢竟只是賀家家事, 錦衣衛指揮使雖和他們同住一個胡同, 但兩家并無深厚交情,若是白日請人幫忙倒還尚可, 夜深人靜貿然叩門請求幫忙, 想必不易。 賀之濟也顧不得這許多, 畢竟是鄰居, 即使不出人, 拿了腰牌派幾個家丁跟著撐場面,也算是個助力。 喬指揮使還未睡下,甚是和藹的迎賀之濟進來, 細細聽完通稟。 相比一臉急色的賀之濟,喬指揮使哈哈一笑, 慢條斯理:賢侄莫慌,令弟又不是姑娘家, 還能有何事? 賀之濟向來恭敬沉穩,如今卻焦灼得指尖輕顫:晚輩實在是放不下心, 舍弟沒出過家門,是個不通世故的, 若是被jian人盯上,定然難以脫身, 還望指揮使助晚輩找尋。 喬指揮使端坐堂上,邊安慰邊干笑了兩聲。 他倒是記起來了,賀家小少爺長得甚是出挑, 又素愛廝鬧。 如今半夜不歸嘖,難怪他這做哥哥的緊張成這模樣。 不過賀家人緊張,和他喬家有何關系? 出腰牌看似只是小事兒一樁,然而也是要擔責的。 礙于同朝為官兼鄰居情面,他又不能直接拒絕,便笑道:賢侄莫急,喝口茶嘛,小孩子頑皮,興許是去哪里玩鬧也未可知,我們從長計議 賀之濟被強按在椅上,喝了兩口茶,正要開口,忽聽一道冷戾的聲音緩緩逼近:做弟弟的走失了三個時辰,做哥哥的倒還有心思喝茶,哼,你倒真能坐得??! 賀之濟抬眸看去,喬岳一身飛魚服,已然大步跨進門來,罩在他肩頭的簡甲在燭光下銀光凜凜,整個人散發出蓄勢待發的戾氣。 喬指揮使微微皺眉,如果沒記錯,兒子已經歇下,對賀家之事,他為何如此熱心屢屢失態? 喬岳卻連招呼都沒和父親打,冷冰冰點了幾名錦衣衛,直接發令道:你們幾人帶好腰牌,立刻隨我協助賀家尋人! 幾人立刻拱手應是。 喬指揮使心頭已然不悅,面上卻對兒子笑道:任安伯國之勛貴,家人走失,錦衣衛的確該出一份力讓他們和你去罷,尋仔細些! 喬岳點點頭,對父親抱拳略略行禮,轉身而出。 喬指揮使皺皺眉,不知是不是疑心,方才那一瞬間,兒子看他的眸光似乎異常冷淡。 賀之濟隨著喬岳走出門時,心思還有幾分飄忽。 他此次來喬家,走的是和喬指揮使的交情。 沒曾想,喬指揮使百般搪塞,他家這位年紀輕輕的千戶倒是極為踴躍幫忙的模樣。 只是賀之漾每次提起隔壁這幫錦衣衛,皆是氣哼哼的模樣,錦衣官校又是眼前這位做主 賀之濟實在想不出喬岳為何會主動出手 寒風凜冽,任安伯已在賀府門前舉著燈籠迎接,看喬岳等人闊步而來,面上忙笑道:天色已晚,倒是麻煩千戶費心,天寒夜長,不如先用膳暖暖身子再說嘛。 其實任安伯心里甚是焦急,只是冬日天寒,難道還能讓錦衣衛由家丁般任由他驅馳,空著肚子在夜風里尋人么? 心里再著急,也只能說場面話罷了。 誰知喬岳聽完,臉色登時陰沉,目光不善的盯住他:怎么?任安伯幼子走失,竟還有閑暇用膳?是否要讓喬某叫戲班來給你唱一出??! 被一頓諷刺的任安伯: 不是,這錦衣衛怎么比他這當爹的還著急??? 那些準備喝點熱湯再上路的家丁被喬岳兇悍的眸光一掃,哪個還敢耽擱,一個個嚇得連忙站起身待命。 此刻霍堯知曉了消息,亦從尚書府邸趕來,把賀之漾赴約的地點大略講了講。 喬岳打聽出了大致情況,深思片刻道:京城尋人,難如登天!時間緊迫,你們去信上所約地點查看,分頭去查看比對車轍! 下頭的人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拔腿趕去。 赴約地偏僻,并無打斗痕跡,錦衣衛善于追蹤,終于通過車轍印記鎖定了三輛馬車。 此時,天光已漸漸亮起。 喬岳眼下浮著兩抹青,細細審閱著屬下呈上的車轍。 千戶,其中兩輛馬車是去往城南的,城南繁華,兄弟們沿著車轍尋,發現這兩輛馬車皆是商戶運送貨物時路過,唯一剩下的這輛是去往那錦衣衛語氣遲疑:是去往 喬岳抬眸,目光如炬:是去往何處的! 似乎似乎是去往西郊了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剛立朝時京城有嚴令不許狎妓,為了掩人耳目,勾欄瓦舍不少搬到了京城西郊,后來嚴令取消,也漸漸形成了京西花間柳巷甚多的局面,京城素愛男風,小少爺深更半夜不歸家,恐怕是 喬岳扶了扶腰間佩刀,大步走向馬廄道:留四個校尉按車轍繼續追蹤,其余人等隨我去西城挨家挨戶搜! 其實前后不過才一夜時間,已經找到了線索,明眼人皆知賀之漾八成毫發無損。 可喬岳卻氣勢洶洶,那模樣,簡直恨不得立即瞅見人方才罷休。 任安伯怔怔看著請來的外援轉客為主,這好像沒自己什么事兒的樣子? 害,不愧是錦衣衛啊。 眼看喬千戶接手了他家小兒子,任安伯自然是一百個放心。 任安伯對錦衣衛在一夜之間大為改觀,對著喬岳策馬遠去的背影頻頻點頭。 辛苦喬千戶。賀之濟在馬背上拱拱手,直截了當道:賀家在城東有處田莊,難得今年收成不錯,想轉送與千戶作為謝禮,不知意下如何? 喬岳不動聲色的緊握韁繩,心頭沉沉一墜。 他出人,賀家出錢,還真是人貨兩訖! 賀家分明是在走不欠人情,毫無糾葛的路子! 平心而論,這是最妥當,亦是對雙方最有利的做法。賀之濟的做法,任誰都挑不出錯。 喬岳揚鞭打馬,自嘲地搖搖頭。 也是,任安伯清清白白的人家,何必欠錦衣衛的人情呢? 賀家嘴上客氣親熱,私下卻不動聲色,把關系劃得一干二凈! 若是賀家有姑娘,定然不會愿意和他喬家結親吧? 賀家并無姑娘,他眼下也并無結親打算。 然而這個可笑飄渺的問題卻沉重如磐石,壓得喬岳心頭沒來由的煩悶。 心里直發冷,面上卻大大方方一笑,拱手道:伯府出手大方,那喬某先在此謝過了! 這邊兒著急上火,賀之漾倒懶懶睡到日上三竿,伸個懶腰哼哼唧唧的不愿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