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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纈吞了一口唾沫,艱難道:“公子。淄州告急,匈奴大軍距離淄州只有不到十日的腳程。將軍手下只有新兵,金烏衛前去瑯琊,現在要想守住淄州,只有請求左旗將軍徐良徽前去支援才能緩解淄州之急?!?/br> 時在暮春,匈奴向來只有在冬日或者暮秋之時才會sao擾邊隅小城,掠奪物資。因為草原和荒漠里冬天難以放牧,生計也難以維持,只能通過掠奪物資來休養生息,偶爾有大的sao擾也意在以戰養戰。 正是因為現在是暮春,所以穆弘文才放心訓練新兵,將他手下的金烏衛送往瑯琊,沒想到匈奴人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知道此刻淄州都護府中沒有讓他們聞風喪膽的金烏衛,大肆進攻。 倘若淄州都護府被打破,那么匈奴軍隊必將一路南上,勢如破竹,直搗黃龍。 入京邑如入無人之境,金陵瑯琊之兵形成掎角之勢,也難抵一路南上的匈奴人以戰養戰,到時候只怕是早已經吸干了沿路百姓的血。 宋臨云霍地站起,臉上再無以往的似笑非笑,他皺皺眉頭,沉聲道:“現在就去徐良徽府上?!?/br> 要去救穆弘文的人,怎么偏偏是徐良徽。實在是,世事弄人。 只希望徐將軍能夠大局為重,暫且愿意救穆弘文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 走劇情啦!我掐指一算,女鵝快掉馬了。 今天去染頭發啦,所以有一點點慢,大家國慶節快樂呀! 第63章 桃花 承德十一年的暮春,春夜的月輝灑在地面上,如絹綃般瑩瑩發光。 沈懷玉今日不知道為何有些難以入眠,輾轉反側只覺得有什么事情壓在心頭一般,清冷的月光穿過窗沿,灑下一片清輝。她起身披了一件衣服,準備出去走走。 庭下如積水空明,唯獨落下來一個人的影子,明月高懸在他的身后,他身穿一件玄色錦袍,幾乎和月色融為一體。沈懷玉沒有想到宋臨云居然現在坐在院墻之上,宋臨云也同樣沒有想到她會出來看到自己。 不同以往的戲謔玩笑,此時的宋臨云面無表情,只是看到沈懷玉出來,他才略微緩和。他垂下眼瞼,問道:“怎么還沒睡?” 哪怕是面對其他任何事情,他都很少有這么緊張的時候。能讓宋臨云緊張的事情,必定是一件非常迫在眉睫的事情。沈懷玉抬頭看他,“出事了?” 宋臨云沒想到沈懷玉能瞬間猜測到事情有變,愣了片刻回答道:“淄州告急,片刻之后,等徐良徽點兵過后,我就要和他一同前往淄州?!?/br> 現在是暮春時節,匈奴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來犯?拋開這個不說,淄州都護府內一直都有最強鐵騎之稱的金烏衛,怎么可能要向徐良徽借兵? 況且徐良徽的兵并不一定能適應淄州的氣候,也從來都沒有和匈奴作戰的經歷,要是真的開戰,那么這一場戰役必定是艱難萬分,徐良徽的兵也肯定會折損許多。 而且讓徐良徽去救穆弘文,本身就是為難徐良徽了。 太多的疑問問不出口,沈懷玉怔然開口道:“所以,宋二公子這是來,告別?” “不是告別?!彼闻R云垂眸看她,“我沒想著見你,我不知道你還沒睡?!?/br> 沈懷玉初見他時,他如清風朗月一般,是高高在上,審判眾生的仙人。 而現在,他坐在明月高懸之下,一字一句地對沈懷玉道:“如果知道你沒睡的話,我就不來了。不想見你,我怕……舍不得?!?/br> 此去路途艱辛,而且淄州之亂還沒有定數,定然是一場非常艱難的戰役,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宋臨云也不敢帶上沈懷玉去賭。留在金陵,才是她現在最好的選擇。 暮春時節,沈懷玉院子里的桃樹早就已經開謝了,宋臨云院子里的桃花卻不知為何,后知后覺地感受到春天一般,才剛剛盛開。白日里的桃花看如灼灼春色,現在夜里又被夜色照耀得格外嫵媚。 他抬手摘了一朵桃花,從高墻之上一躍而下。 “贈你武陵色?!?/br> 陶潛在《桃花源記》曾經寫道:“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br> 所以桃花也有了一個‘武陵色’的別稱。 少年容貌昳麗,骨節分明的手指上一朵桃花顫巍巍地開著,也不知道襯得是花更嬌艷,還是人更俊俏。 而在這時,連纈站在隔壁的院子里,急促地叫了一聲:“公子!” 想來徐良徽已經點兵結束,整裝待發。事關重大,連纈不得不過來提醒宋臨云即將要出發。 沈懷玉自然不想耽擱宋臨云的時間,想也沒想直接接過了他手中的桃花,快速道:“我懷疑匈奴突然進軍淄州,是和林瞻里應外合,之前的峪城一戰,林瞻必定勾結了匈奴人?!?/br> “你若是有機會,可以找找證據,若是找到確鑿的證據,加上縱容濮才良在金陵斂財暴-政、豢養私兵一事,林瞻必定難逃此劫?!?/br> 宋臨云卻恍然未聞,對她說的這些話根本不在意一般輕聲嗯了一聲,然后沉默了片刻,對沈懷玉道—— “等回到京邑,我們成親吧?!?/br>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斂去所有的玩笑,是深思熟慮以后做出的選擇。 京邑衛國公府的嫡出少爺,從皇城到漠北淄州,一路上走南闖北,遇到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姑娘何止成千數百。他打馬經過萬花叢中,卻和眾多浪蕩公子截然不同的是,他向來不沾女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