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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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渡死魚眼。 席真: 他想了想,小心挪動身體,給自己換了個方向。 頭碰頭睡太惡心了吧。他用自言自語的音量說,不可能有人那么惡心吧? 他知道祁渡聽得到。 祁渡沉思兩秒:你有腳氣嗎? 席真:沒你有? 我也沒。 哦。 睡了。 晚安。 最后一句完全是席真跟老爸說順嘴的后果,說完他就超級后悔。 祁渡愣了一下,輕聲回了一句:嗯,晚安。 平平淡淡三個字,席真莫名其妙臉上發燥。他脫了外套,蹬掉襪子,捂緊被子,閉上眼睛,放空心神。 快睡著快睡著,睡著就不會多想。 一般情況下,越是這么想,越是會焦慮得睡不著。 可不知怎么的,席真側著身,屁股對著祁渡,很快就進入夢鄉。 睡著前他迷迷糊糊地想,不會是被祁渡腳臭熏的吧雖然確實沒有聞到味道。 祁渡側躺著,聽到席真的呼吸變得悠長平穩,知道他是真的睡著了。 像是被這個消息鼓舞,小觸手,不,已經初步成型的小章魚,瘋狂扭動,極其興奮。 但祁渡將它死死封在腺體里。 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滾,不行。 祁渡輕輕翻了個身,換成平躺姿勢,仰面看帳篷里的花紋,一個一個數。 一、二、三 心情剛平靜,席真突然一抬腳,把被子踹飛。 被角落在祁渡臉上,濃郁的甜香將他口鼻籠罩。 他抬手拉下被子,面無表情地給席真蓋上。 席真卻又不耐煩地把腳從被子里伸出來。 祁渡轉頭望去。 男生的腳板色澤溫潤,沒有一點起皮的地方,一看就沒有腳氣。 他試圖讓思緒天馬行空,而不是集中在清瘦的腳踝,圓潤的腳趾,健康粉嫩的指甲為什么會有人連腳都是香的? 祁渡閉上眼睛,指甲嵌進掌心,大腦卻不自覺根據嗅到的氣味,描摹那只腳的形狀。 夠了。 你甚至是個足控?? 不,我不是。 只是因為,是他的。 是他的。 他的一切,都好可愛。 祁渡一驚,驟然睜開眼,望著席真那只睡夢里都不安分、大拇指來回撥動的腳,很久都沒有再閉上。 第二天。 才剛五點多,起床鈴就叮鈴鈴響起。早晨還有活動,要一起看日出,拍集體照。 計劃的時候很興奮,執行的時候恨不得把鬧鐘砸了。 大部分同學都想賴床,席真也不例外。即使聽到老師們在挨個敲帳篷,他也還是不想起,甚至還往被子里又縮了縮。 結果下一秒,被子就被掀了。 一股新鮮的冷空氣把席真凍得一激靈,他猛地睜眼,彈起身,看到祁渡正把帳篷拉鏈拉開,一輪紅日從東方地平線上冒出一點弧線,璀璨的霞光驅散薄霧,晨曦給男生的側臉鍍了層金,細小的汗毛都依稀可見。 席真躺回去,拉起被子擋住清晨的寒意,手碰到胸口,發現自己的心臟在激烈地跳動。 他收回目光,垂下眼,恨鐵不成鋼地想,別他媽跳了。 他開始念佛經,心跳逐漸平穩,困意又涌上來。 祁渡邊穿衣服,邊抓起堆在角落的外套,反手丟給席真:起床了。 席真被外套蒙住臉,卻一動不動。 扣上最后一??圩?,再穿好鞋,祁渡撐著帳篷的簾門,彎腰拎走外套。 席真神情安詳地睡著。 醒醒。祁渡在他面前半蹲下,抓著他肩膀讓他直起身。 席真迷迷糊糊地嗯一聲。 祁渡抿了抿唇,拿起外套,扶著他后背,給他穿好衣服。 席真還挺禮貌地說了聲謝謝,然后腦袋一垂,眼皮自然地耷拉下去。 祁渡手伸到他臉前晃一下:集合了。 席真:zzzzz 祁渡: 肖馳茂不知道從哪兒找出個大喇叭:快起了啊同學們,一會兒太陽就升起來了啊,我們要在這個有紀念意義的時刻拍張集體照 照照 回聲在群山間傳響,同學們陸陸續續清醒,匆匆清洗完,跟著各自班主任去拍照地點集合。 席真被吼得醒了兩秒,半閉著眼睛走出帳篷,跟著祁渡走到班級隊伍里,腦袋又開始小雞啄米,往前一點一點。 站他前面的丁淮肩膀被他磕了好幾下,回頭看了看他,特地調整了下姿勢,免得后腦勺被砸。 攝影師舉著相機道:同學們注意啊,三、二 祁渡手伸到席真背后,猛一拉席真衣服,席真脖子被勒了一下,頭跟著抬起,迷迷瞪瞪地睜眼,轉頭朝祁渡看去。 祁渡則是這個表情:_ 一。 茄子! 咔嚓一聲,照片定格?;鸺t的太陽剛露出一半身子,溫暖的陽光灑在九班所有人的身上。大家或是頂著鳥窩頭,或是皺著衣服,或是鞋帶還沒來得及系,亂糟糟,不體面,卻都對著鏡頭,露出傻乎乎的笑。 除了最后排的兩個男生。一個面癱臉,一個懵懵懂懂,沒看鏡頭,在對視。 肖馳茂湊到攝影師旁看了眼照片:誒祁渡和席真你們倆怎么回事? 攝影師滿頭大汗道:你看我后面還有那么多班,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肖馳茂嘆口氣:那就這樣吧。 他轉頭想去問問那兩個家伙,怎么感情這么好呢,拍個照眼神都分不開。 等到真在人群里找到獨自背著倆包的黑發男生,和旁邊滿臉困倦,仍然在打哈欠的栗發男生,他又笑著搖搖頭,隨他們去了。 難得兩個Alpha碰到一起能這么和平地相處,他就不去破壞少年時代珍貴的友誼了。 吹了半天冷風,席真也差不多清醒了,從祁渡手上要回自己的包,看了眼還在拍照的其他班同學:什么時候能吃早飯啊,好餓。 祁渡一頓,從兜里摸出塊巧克力:要么? 嗯。席真猶猶豫豫地接過來,拆開包裝,掰一半塞嘴里。 先是苦,然后甜。 他舔了舔變得甜膩膩的齒列,把剩下半塊遞還:你吃吧,太甜了。 祁渡接過,將剩下半塊吃了。 他怔怔地想,巧克力甜嗎? 至少,沒有席真甜。 拍完照,大家一起去酒店吃自助早飯。顧超撐著拐杖,找到自己班,在賀晨星身旁坐下,還沒來得及吃東西,就忙著吐槽:你們知道為什么大部分學生只能睡帳篷嗎? 丁淮詫異:不是親近自然,培養吃苦耐勞精神嗎? 當然不是。顧超說,昨天我聽醫務老師聊天才知道,只是因為住帳篷一百一晚,住酒店得三百一晚。 丁淮: 顧超氣憤:你們說,這些大人怎么都這樣呢? 席真吃著包子,沒說話,但是贊同地點點頭。 成年祁渡就比現在狗得多。 可能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祁渡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席真給他遞了張餐巾紙。 祁渡接過去,指尖和席真擦過。席真毫無感覺地轉回頭,繼續聽同學們聊天,同時吃早飯。 祁渡低下頭,用席真給他的餐巾紙擦了擦鼻子。 從席真手上刮到的一點點味道,鉆進了鼻腔。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克制住了把餐巾紙收藏的欲.望。 身上穿的衣服,已經和席真貼了一晚。 足夠了。 應該夠了。 顧超還在吐槽。 可能是覺得昨晚睡酒店背叛了小伙伴們,顧超對學校的摳門有很大意見。 習慣就好啦。賀晨星安慰他,你腳咋樣了??? 沒什么大事。顧超喝了口豆漿,一會兒我就坐纜車去了。 賀晨星哀嚎:我們還得自己爬下去,我不行了。 丁淮道:沒事,你走不動了我背你。 賀晨星有點感動,但又不太信任:你知道我多重嗎? 丁淮尋思:我看昨天真哥背顧超挺輕松的,你倆差不多吧。 這么厲害嗎?一道聲音插.進來,丁淮回頭一看,是個陌生的Alpha,正想問他是誰,賀晨星卻已經認出他就是昨天獻殷勤而不得的三個Alpha之一,如臨大敵地起身,又有你什么事??? 丁淮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但立刻同仇敵愾了:就是,你誰??? Alpha陰翳貪婪的目光在顧超頭頂掃過,然后落在席真身上,嗤笑一聲:聽說真哥這么厲害,過來瞻仰一下嘛。 他伸出手:真哥,認識一下,我叫洛舟,五班的。 祁渡看了眼他的手,隨手抄起切面包的餐刀。小章魚的身體,被墨色染得漆黑,粉色的眼睛,變成了淡紫色。 席真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擦了擦嘴:不好意思,不想認識,滾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祁:這個人想跟席真握手(拿起了刀 第28章 洛舟本就來者不善,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陰沉。 他倒也不是多喜歡顧超,只是和同班的盛銘和倪川文打了個賭,從全年級的Omega里,隨機挑選一個,看誰能先追上。 顧超就是這個被挑中的倒霉蛋。 不過,洛舟不覺得這是倒霉。同時被三個Alpha追求不是榮耀嗎?這小O有的炫耀了。 畢竟這個O模樣普通,身材也不夠纖瘦,并不符合他們Alpha的審美。 要不是因為這個賭約,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他自信滿滿,以為能手到擒來,誰知被接二連三拒絕,自然攢了一肚子火。又聽盛銘說昨晚小O崴了腳,對上前扶人的盛銘避如蛇蝎,一看到席真卻主動貼上去。 洛舟立刻就炸了,怎么著,還挑三揀四了?席真不就是個頭高點、臉蛋俊點?成績那么差,天天打架,暴力分子,哪里好了? 他早飯都顧不上吃,卷起袖子就來找席真挑事。 結果剛自報完家門,就被罵滾。 這誰受得了? 性格火爆的alpha攥緊拳頭,要跟席真決斗。 然而一拳剛揮出,后腦勺就感受到一股大力,然后一陣天旋地轉,完全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人掐著脖子狠狠地摜在桌面上,發出咣當一聲巨響,把周圍的同學都嚇了一跳。 暗中觀察的盛銘和倪川文兩腿一軟,差點奪路而逃。 兩人本來還想找機會給洛舟壯下聲勢,沒想到上一秒還平平靜靜的席真,下一秒直接起身把人摁倒。 明明已經開始分化的洛舟,在席真手下竟然毫無反抗之力,被輕輕松松抓住撲騰的雙手,反剪到背后。 然后席真用力一擰,洛舟便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 他們遍體生寒,這才想起,席真可是有吾好夢中殺人的恐怖習慣。怎么能因為這段時間的風平浪靜,就去太歲頭上動土? 他們轉身想跑,卻發現不知何時背后站了個人,眉目映在陰影里,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像是收割靈魂的死神。 兩人魂飛魄散。 丁淮和賀晨星同樣目瞪口呆,祁渡什么時候過去的? 他們轉頭,看向祁渡的座位,只見空空如也的座椅前,一把金屬餐刀深深地插.進餐桌里,刀面反射出冷冽的光。 兩人突然冒出一身冷汗。 席真卻頭一偏,自然地使喚道:把他們也抓過來,這三個一伙的。 祁渡嗯一聲,卻沒動:自己過去吧。 臭氣熏天的alpha,他不想上手。 他的手,是被席真碰過的,還香著。 哦哦哦,我們自己去。在祁渡的注視下,兩個Alpha仿佛能感受到生物等級被壓制,從心底生出一股最原始的恐懼,完全沒有拒絕的膽量,自覺地走到席真面前,尷尬地摸摸后腦勺,嘿嘿傻笑,試圖蒙混過關。 洛舟差點被氣暈,他怎么就結交了這兩個貨? 雖然被死死按住動彈不得,但他依然堅強地大吼:你他媽偷襲!有本事放開我堂堂正正??! 席真一腳踹在洛舟膝蓋上,洛舟吃痛,屈辱地滑跪在餐桌前。 誰他媽跟你堂堂正正,垃圾。席真抓住洛舟后腦勺強迫他抬起頭,面朝顧超,為昨天的冒犯,和今天那個惡心的眼神,給我道歉。 顧超驚訝地看了眼席真??雌饋泶种Υ笕~的校霸,這時候細心得過分。 而祁渡垂下眼,冷冷地想,洛舟的后腦勺,真丑。 餐廳里安靜無聲,所有目光匯聚到席真身上。男生神色漠然,摁住洛舟的手骨節突出,修長白皙。 不少人心生畏懼,但還有個別膽子大的,心馳神往地想,要是我是洛舟,就好了 洛舟可不知道他居然還是某些奇怪生物的羨慕對象。他死死咬住下唇,心里怨氣橫生。眾目睽睽,席真怎么敢!一會兒老師過來,看他怎么交代。他這樣毆打同學,是霸凌行為,應該吃處分。 席真等了半分鐘,沒等到回應,冷笑一聲:需要我把你們的惡心事公之于眾嗎? 洛舟猛地一僵,要是他們的打賭被公開,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擁有Omega。 可席真是怎么知道的 容不得他多想,席真已經開始倒數:給你三秒鐘,三 對,對不起。洛舟幾乎是秒慫。他只能低頭,他無法想象一個A打一輩子光棍的日子。 他自認作出很大讓步,席真卻嫌他不夠誠懇:大點聲,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