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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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玩,別臭著臉了。祁渡說完,就越過他,走進了隊伍里。 席真愣了好一會兒,直到聽到丁淮喊他名字才回神。他一下握緊拳頭,感到螞蚱硌著手心,小聲嘀咕一句:誰臭臉了? 沒人回答他,只有蟋蟀唧吱唧吱地鳴叫。那是蟋蟀在求偶。他手心不自覺發起了燙,甩甩頭,走到祁渡身前,回到他的位置。 排他前面的方朝默回頭看了他一眼,大驚小怪地說:真哥,你怎么臉紅了,今天很熱嗎? 席真抬起眼皮,冷冷地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作者有話要說:蟋蟀:人類是不是也到了求偶的季節呢新年快樂啊諸位lsp! 第26章 下午繼續爬山,很多人體力都跟不上。隊伍行進得越來越慢,每爬到一個可以休息的平臺,都有一部分人掉隊。 到了五六點鐘,已經有好多人哭著喊著要坐纜車??上г诶蠋熀徒坦賯兊拇叽傧?他們拼命爬山,已經錯過纜車乘坐點。 平時最可親可愛的肖老師,此刻的態度也顯得過于冷酷無情:你們現在只剩下一個選擇,那就是爬到山頂,否則只能一個人折返,獨自面對黑夜降臨后的大山。 這話自然是在恐嚇,學校怎么可能不顧學生的安危。但老師們的口徑相當一致,天真單純的學生們信以為真,哪怕雙腳已經沉重得像是灌了鉛,每走一步都仿佛在刀尖上起舞,大家也咬緊牙關,堅持了下去。 這才是這次秋游的真正目的,鍛煉學生的意志力、忍耐力、以及挑戰自我、挑戰自然的魄力。 甚至所謂秋游的備案,名字就叫《學生野外生存計劃》。 要是有學生知道這個鳥名字,或許會怒而槽為《學生清除計劃》 畢竟大部分學生都因為長年累月的起早貪黑、伏案作業,身體一直處于亞健康狀態,陡然接受如此高強度的鍛煉,就好像生銹的機器強行運轉,很快就感到超負荷,甚至瀕臨崩潰的狀態。 繼續前進了半個小時,學生們就著干糧和礦泉水,草草解決完晚飯。然后他們就被告知,還要繼續爬三個鐘頭,才能爬到山頂。 人群怨聲載道,叫苦不迭。 各個班的老師努力給學生打氣,奇怪的是沒有一個老師重點關注一下自己班的Omega,就好像他們并不因為性別有任何優待。只有還有余力的Alpha和部分體力好的Ba,跑去關照了面色慘白、看起來隨時有可能倒下的Omega們。 有個班正好倆Alpha,倆Omega,接下來的路程,索性一個A背一個O。反正Alpha精力旺盛得一批,即使還沒完全分化,那堪稱恐怖的體力也已經顯露出冰山一角。 背上多了個一百多斤的活人,那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依然健步如飛,爬起山來如履平地。 越來越多的Alpha背上了Omega,背上的喜笑顏開,仿佛中了頭等獎,沒背上的唉聲嘆氣,不死心地來回巡查,遇到還在堅持的Omega,就湊上去殷切問候。 有沒有背到Omega,儼然已成為三中Alpha最重要、最激烈的競爭。 席真注意到裴涼已經在十班后頭跟了好久。宋燃拄著根木頭,走得跌跌撞撞,情況很不好。他身邊一直有個Alpha試圖扶他,但每一次都被他禮貌卻堅定地拒絕。 我還是沒看錯朋友的,席真默默地想,在大多數Omega選擇放棄的情況下,宋燃依然能這樣堅持,不隨波逐流,真的很了不起。 正想著,他就看到宋燃腳底一滑,摔了一跤,裴涼終于忍不住,一個箭步沖上前,抓著宋燃的后衣領把人提了起來。 月亮隱沒在云層后,漆黑山道上只有手電筒打的幾束光。席真隱約看到宋燃站起來后說了什么,裴涼回頭看了一眼,無奈地退后,放手讓宋燃自己接著走。 走在他身側的祁渡問:想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嗎? 席真警惕:我不會求你的。 祁渡沒他想得那么壞:宋燃說,快放手,離我遠點,別被席真看到。 席真: 絕了,原來支撐宋燃自力更生的動力居然是不能被他發現。 他一時心情復雜,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無語。 祁渡忍不住笑了一聲,笑得很輕。 但席真好歹也是注射過偽裝劑、身體被強化過的偽Alpha:你笑什么? 祁渡:我想起高興的事。 這理由還可以更敷衍一點嗎?席真呵呵,剛想說什么,耳邊聽到一聲痛呼,轉頭一看,是努力跟上大部隊的顧超摔了一跤。 立馬就有個尾隨的Alpha沖上去,想要把顧超抱起來,但被賀晨星攔住。 顧超撐著樹干自己爬了起來,聽到賀晨星跟Alpha吵架:什么叫我滾開啊,你回自己班隊伍行不行,超哥都拒絕你多少次了? 原來是那個早早提出要背顧超的Alpha,一路上都不死心地跟在后頭,伺機而動,就差直接搶人。 賀晨星那么好的脾氣都受不了,更別說顧超。但他知道自己拳頭沒人家硬,只能忍氣吞聲,強撐一口氣,心想我是個Omega怎么了,我就要靠自己的腿爬到山頂,要讓你們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可是,也許Omega終究是Omega,他拼命給自己打氣,腳步卻還是越來越沉重,胸口像是破風箱,呼哧呼哧地艱難喘氣,每一次起伏都感到一陣沉悶的疼痛。 他喉嚨干澀,嘴唇爆皮,大腦缺氧般的暈眩,全憑意志力勉強支撐,好不容易走到這里,突然摔一跤,手心火辣辣的疼,差點當場破防,眼淚都已經含在眼眶里。 聽到那個Alpha對賀晨星的話不以為然,還大言不慚地說什么你這個Ba懂個屁,Alpha和Omega都是互相吸引的,他現在肯定特別渴望我的擁抱,你快閃一邊去,別做電燈泡了顧超心態直接崩了,指尖掐進rou里,抖著嗓子就要罵人。 喂傻逼。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顧超睜大眼睛,扭頭望去。清清瘦瘦的男生隨意地站在一旁,閑閑地說:你想對我可愛的同班同學做什么呢? Alpha親近Omega而不得,已經對賀晨星舉起了拳頭,聽到這聲音轉過頭去,良好的視力讓他在黑暗中也能看清說話人的臉,這張臉太出名了,開學第一天就在主席臺,用最囂張的姿態向全校宣告過,他,不好惹。 雖說是力量強大的Alpha,可畢竟只是個普通學生,看到這種全校聞名的黑.老.大,男生還是嚇得扭頭就跑。 跑的時候路過陰影里佇立的祁渡,又被狠狠嚇了一跳。 啊 滾。 alpha驚恐地跌了一跤,踉踉蹌蹌地逃走。 切。 席真一臉惋惜地松開拳頭,聽到賀晨星驚慌失措地問:超哥你別哭啊,摔哪兒了啊,有那么疼嗎? 他上前幾步,打量了哭得抽抽噎噎、眼角通紅的顧超一眼,心里嘆了口氣,伸手扶住顧超:怎么樣,還能走嗎? 這家伙分明是因為自尊心受挫才哭成這副慘樣,但他還是裝不知道,跟著賀晨星一起以為他是因為摔跤太疼疼哭的好了。 顧超狠狠地用臟兮兮的手背擦掉眼角的淚,搖頭說:沒事,就蹭破了點皮。 沒扭到腳吧?聞訊而至的丁淮問道。 顧超剛搖頭,走了兩步,腳脖子傳來的尖銳疼痛令他一瞬間變了臉色。 丁淮連忙讓他靠在路邊坐下,蹲在他面前,捏著他腳脖子轉了轉:疼嗎? 顧超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丁淮:那你接下來還是別自己走了,傷筋動骨不是鬧著玩的,到了山頂我們找老師看看。 顧超張了張嘴:我 丁淮捶了他一下:行了,大家都知道你自己可以的,這不是有意外情況嗎?這種事情可不能逞強,小心留下后遺癥。 賀晨星點頭:是啊超哥,接下來的路,我來背你吧。 丁淮一愣,他的體力算是不錯的,但也感覺沒有信心背一個人上山,賀晨星他竟然這么強嗎? 總覺得危險。 在旁邊好長時間沒說話的席真看了眼祁渡,笑了一下。 祁渡一愣,指尖蜷了蜷。 賀晨星和顧超關系最好,既然他主動請纓,大家就給他讓開路。顧超自然也愿意。于是賀晨星信心滿滿地蹲在顧超身前,讓顧超趴自己背上,然后兜住顧超大腿,就準備直起身。 一、二、三起。 剛直起身,腿就開始抖,走沒幾步,重心前移,眼看就要撲街,讓顧超傷上加傷。 丁淮無語,上前扶住顧超,頂開賀晨星:滾蛋。他剛想說我來,卻意外地被截了胡。 席真:我背吧。 丁淮: 賀晨星: 顧超: 祁渡: ?席真,為什么露出這么驚訝的表情? 賀晨星撓撓后腦勺:總覺得 他不好意思說下去,顧超主動道:不適合,有種褻瀆的感覺。 席真轉頭看祁渡,那你來? 這里就他倆是alpha。 咳咳咳。賀晨星瞬間被嗆到,顧超虛弱地道,那,還是真哥吧。 席真抬腳虛踹:你他媽選妃呢? 顧超委屈:我哪敢啊,可是相比較褻瀆祁哥,還是褻瀆您壓力小一點。 席真走到顧超面前,背對他彎下腰,行了,上來吧。 嗯。顧超在賀晨星和丁淮的幫助下上了席真的背。 席真反手托住顧超大腿,往上顛了顛,感覺不算重:走了。 他背著顧超,繼續爬山了。 祁渡走在后面,看到顧超趴在席真背上,時不時說個冷笑話,惹得席真含笑罵一句。 他突然就覺得非常不爽。至于為什么不爽,他自己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小祁:我一點也不酸 第27章 雖然席真只是個偽Alpha,但他本身體質就很不錯,再加上偽裝劑的加持,背個人爬最后五公里,依然輕松自如,不在話下。 本來丁淮還說中間可以換他呢。 結果席真氣息都不帶亂的。 等爬到山頂,席真把顧超放下,丁淮趕緊去找老師了。 肖馳茂連忙帶著校醫趕到,給顧超檢查了一下,還好只是扭傷,骨頭沒事,噴了藥,靜養就可以了。 肖馳茂松了口氣,道:那你明天坐纜車下山吧。 席真還挺意猶未盡:其實我可以背他下去。 祁渡看了他一眼,他回看:怎么了?就是這么強壯。 肖馳茂搖頭:上山容易下山難,你當心點。 說話間,校醫搬來個擔架,要把顧超抬去不遠處的酒店。 賀晨星舉手:肖老師,我去照顧他吧。 夜里山頂氣溫低,風又大,刀子似的刮在身上,他披著軍大衣都瑟瑟發抖。 住帳篷一點也不好玩,他也要去酒店嗚嗚嗚。 他的小心思被肖馳茂一眼識破:健全人都去教官那里學拉伸,不然明天下山有你們受的。 賀晨星: 什么叫健全人啊老師?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賀晨星當場自閉。 躺在擔架上的顧超倒是跟同桌很有默契,也想到說可以喊個人假裝照顧自己,實則一起開心住酒店。 只不過他想到的人不是同桌,而是背了他兩個多小時的席真。 賀晨星委屈巴巴,哼了一聲,扭頭去教官那了。 肖馳茂聽說最后一段路席真這么辛苦,也問他:那你要不要去酒店??? 席真搖頭,開玩笑,他可是鋼鐵猛a。 肖馳茂道:好吧,本來還想著你們三個A太擠了,正好空一個出來。 等等 席真:什么意思,不是一人一間? 肖馳茂點頭:不夠住,只能擠一擠。正好山上冷,人多點,暖和。 席真滿頭問號,什么鬼,他才不要和祁渡裴涼擠一塊。他立馬就要反悔,想住酒店去,然而已經晚了,被肖老師一口回絕:本來就是為了鍛煉你們,身體吃得消,就得堅持。 席真: 十分鐘后,拉伸運動結束,簡單洗漱完畢,三個長手長腳的Alpha站在帳篷前,面面相覷。 這帳篷不小,奈何他們仨都太長,怎么看都塞不下。 席真受不了,找肖老師:再給我們一頂吧。 肖馳茂說:試試看嘛,說明書上說的是容納兩到三個人。 裴涼無奈:老師,我們一個頂一個半。 那你們先進兩個看看。肖馳茂直接把席真和祁渡推了進去,催他倆趕緊脫鞋。 帳篷里已經鋪好床,兩人可以直接躺下。肖馳茂想著三個男生都瘦,卻沒想到他們再怎么窄,個頭擺在那,因為帳篷不夠長,腿都只能蜷著,再進一個,怕不是得睡兩人身上。 肖馳茂遺憾地搖搖頭,對裴涼道:那你去另外的帳篷吧。 席真:等等,我去 壓根沒人聽取席真意見,肖馳茂帶著裴涼直接走了。 席真: 他抓了抓頭,撐著被褥,直起上半身,感受到大腿貼著祁渡的腿,整個人焦躁得不行。 這時祁渡起身,拉上了帳篷的簾子。 席真:你干嘛! 準備睡覺。祁渡問,你要開著門?不冷嗎? 席真想說不冷,卻當場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