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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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夢到席真了嗎?怎么會流口水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祁渡佯裝鎮定地翻開課本,準備背會兒書清醒清醒。 默背沒多久,一只手機緩緩地推到他面前。他視線移過去,看到屏幕上,自己頂著半只黑眼圈,唇角掛著可疑的亮晶晶,睡得香甜。 他這才醒悟,原來是化的妝被席真發現了,被蓄意報復。他就說,他應該還不至于饞到流口水的地步。 他微妙地松了口氣。 然后伸手想搶手機,消滅證據。席真卻早有準備地飛快收回。 同學們陸陸續續都去衛生間,教室里人少了不少。 安安靜靜的課間,席真壓低聲音冷笑:妝化得不錯啊。 祁渡沒說話。 席真道:你說,要是我把這張照片發班群里,會怎樣? 祁渡又沉默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打開相冊,推到席真面前。 是動物園那張偷拍。席真小心翼翼托著熊貓寶寶的屁屁,把熊貓寶寶抱在懷里喂瓶瓶奶,眼里滿是笑意,渾身上下充滿母性的光輝。 祁渡道:那要是我把這張發班群里呢? 席真面色一黑,突然抬手,想按住他手機。祁渡自然也早有準備,嗖地抽了回去。 有那么一秒鐘祁渡后悔了,他抽手的速度再慢一點,席真的手就會按在他的手背上。 他到底在想什么??! 祁渡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絲絲縷縷的信息素從后頸滲透,匯聚成小小的,細細的觸手。 觸手順從本能地,往席真的方向飄了飄,然后被祁渡迅速按了回去。 他得去看一下醫生了,祁渡心想,他的身體不太正常。 席真自然不知道祁渡心里的百轉千回,他見祁渡不說話,就也沉默地看回去。 兩人無聲地對視良久,直到上課鈴響。 然后面無表情扭回頭,誰也不再跟對方講話。 在兩人(席真單方面)的冷戰中,月考來臨。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挫一挫學生的銳氣,這次卷子特別難,考完最后一門,學生們表情一個比一個難看,好像第二天不是要過國慶,而是清明。 丁淮安慰大家:明天就放假了,要不要約一波? 約屁啊。方朝默面如死灰地答,班長你不知道嗎,老師們正在加班加點批改卷子,說要趕在放假前批出來,讓我們放假期間能夠針對考試中暴露的問題自查。 丁淮呆了幾秒,熱淚盈眶:我們何德何能??? 同學們異口同聲:誰說不是呢! 老師們太忙,各科課代表問完作業,同學們就可以各回各家。 肖馳茂在班群里說:明天出成績和排名,想知道情況的可以私信我。 大家內心:倒也不是很想知道。 然后丁淮帶頭,發了個收到,老師辛苦了。 于是下面整整齊齊一排收到,老師辛苦了。 席真搖頭:這些人太諂媚。 思考片刻,他也跟了個收到,老師辛苦了。 特立獨行不好,泯然大眾才安全。 他現在是重新做人的普通高中生。 沒看祁渡那么欠,他都忍了沒動手。 席真給自己找了許多沒揍祁渡的理由。 回到家,老爸已經下班,卻還沒做飯。 老爸說:體檢和月考都順利結束,出去搓一頓慶祝一下。 席真把書包放下:月考成績還沒出。體檢結果么,也是造假。 考完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呀。老爸明顯就是隨便找個由頭,推著席真去換衣服,拉著他一起出門吃飯。 他們去的是家新開的意大利餐廳,十分小資,價格驚人,味道嘛,總算是不太難吃。 席真心想,這還不如那天和祁渡一起吃的燒烤,實惠又美味。 但老爸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席真捧場地贊美幾句,吃完再陪老爸逛街,買了幾件衣服。 老爸還想給席真買,但席真已經把最大的耐心花在了他身上,輪到自己,看到那些衣服店就頭疼。 不都差不多?為什么要換了一件又一件,在鏡子前面左轉轉,右轉轉?太魔性了。 像老爸,一個跑八百米都直喘氣的人,逛了一小時街居然還意猶未盡。 席真趕緊找借口,四下張望,看到一家書店,拉住老爸:我要買書。 走。老爸肯定不能打消孩子看書的熱情。 盡管席真進了書店,直奔漫畫區。 發現席真特別喜歡一個叫【霜雪明鉤】的漫畫家,老爸也拿了一本翻看。他看得出畫面精美,但對書里丑得各有特色的鬼怪敬謝不敏,看了幾頁便放下,轉身找了本理財的看。 席真提著老爸的購物袋們,對著滿墻的《劍與》系列,有些糾結。要不要趁老爸買單,買一套典藏版?聽說元旦【霜雪明鉤】會在本市開簽售會,到時可以帶過去簽名。 但這也太挑戰老爸作為家長的權威,這可都不是學生該看的閑書。要是月考考得好倒也罷了,但大家都說這次卷子難,他要再考個不及格,也太傷老爸的心。 他胡思亂想半天,旁邊老爸納悶地問:是要買這套嗎?拿走結賬啊。 席真轉頭,看到老爸捧著他看了很久的典藏版。 席真空著的手摸了摸后腦勺:有點貴。 老爸看看價格:四百三十一而已。咱們晚飯就吃了五百多,這有什么的? 席真道:總歸是你辛苦加班加出來的。 老爸憂郁:還不到你父親每個月津貼的一半。 席真: 那就當是花父親的錢吧。 他接過老爸手里的書,抱去收銀臺結賬。老爸付完錢,沒要書店的袋子,那袋子要另外花三毛買。 席真深以為然,不必要的錢,一分也不能多花。 反正老爸的購物袋多,他把衣服并一并,空出一只購物袋,用來裝書。 裝書時旁邊來了個男生,買了很多本,一本一本結賬。 席真余光瞥見都是教輔,心里還想,這家伙跟祁渡有的一拼啊。 結果裝完抬頭一看,拎著厚厚一袋書的,黑發白膚,薄唇冷面,不是祁渡又是誰? 席真當場愣住。 祁渡也愣住,然后笑了一下。 老爸一看這架勢:真真,你同學???他怎么看著有點眼熟。 席真剛要回答,祁渡點頭:叔叔好,我是席真同桌。 草。 完了。 席真安詳地閉了閉眼睛。 老爸眼睛一亮,聲音都高起來:是嗎?你好你好,我是席真的爸爸。席真在學校里乖不乖,有沒有給你們惹麻煩? 祁渡看了眼面無表情、眼神戲卻很精彩的席真,笑道:沒有,他很照顧我們,所以我代表同學們,給他買了禮物。 說話間,祁渡舉了舉手里的教輔書。 席真:? 祁渡一怔,不知道是不是書店的燈光太暖,看著席真生動鮮活的表情,他的身體微微發起了熱。 他平靜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將教輔遞給席真。 席真飛快地想出借口:書太重,拎不動! 那我幫你。祁渡脫口而出。然后他心里一陣懊悔,回答得太快,顯得居心叵測。 老爸卻拍掌喜道:正好呀真真同桌,幫忙拎一下,然后去家里坐坐。 席真頭皮發麻:老爸你在說什么啊,他他趕著回家寫作業呢。 他轉頭看祁渡:是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去家里、坐坐。 祁渡平靜地、緩緩地道:我不寫作業,我有空。 不就是去席真家嗎?不就是有可能近距離地接觸席真用過的茶杯、毛巾、牙刷嗎? 或許還會進席真的房間某個拉著窗簾,亮著臺燈,光線昏暗,充斥著只有他能聞到的香味的封閉空間。 祁渡心如止水地重復了一遍:我可以去。 第22章 席真就無語:你他m哪來的空?平時不是最喜歡做題了嗎?不要浪費你的時間了吧。 他差點在老爸面前爆粗,好在及時吞掉了那個字。 卻聽老爸笑道:哎呀,難得放假,做什么題嘛。就去家里玩玩。真真還沒帶過同學回家呢。 席真不可思議地看向老爸,為什么要對這家伙這么熱情??? 老爸笑道:我說錯了嗎?以前跟宋燃和裴涼那么要好,都沒喊人家家里玩過。 席真頭上冒出個問號:我覺得你對要好這兩個字有什么誤解。 他準備暗示一下老爸,他和這位同桌關系還不如宋燃裴涼呢,怎么可能帶他去家里? 但席真沒來得及張口。 只見祁渡帶著那種很招家長喜歡的,懂事禮貌的微笑,說:那叔叔,我就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老爸轉身領路,車子停在那邊,真真同桌你叫什么名字? 祁渡跟上,邊自我介紹,邊轉頭對人傻了的席真道:走啊。 席真: 上車的時候席真想坐副駕,都被老爸趕了下去。 老爸在他耳邊小聲說:你陪渡渡坐后面,不然他一個人怪尷尬的。 這么快就渡渡了。 這疊詞聽得席真拳頭都硬了,他皮笑rou不笑地說了聲好,在祁渡身旁坐下,轉頭就用氣音嚴厲地質問:你想干嘛? 祁渡:你說什么? 席真:你,想,干,嘛! 祁渡:照片,刪掉。 席真:那你也刪。 祁渡:不。 席真:草。 祁渡當然知道席真不會刪。為了刪除自己的丑照,強行去同桌家做客,是非常符合邏輯的行為。 祁渡微微笑了一下。 席真以為這是在挑釁,怒火沖到頭頂,快要被氣死。 老爸打著方向盤,支棱著耳朵,看了眼后視鏡:真真,在聊什么,老爸不能聽聽嗎? 席真正在氣頭上,不免遷怒老爸,冷酷地回:不能。 老爸:唉 席真: 都怪祁渡。 到了家,老爸去了廚房,席真立刻趕祁渡走。 祁渡條件不變:把我照片刪掉。 席真:可以,你也把我照片刪掉。 祁渡:你先刪。 你先。 你。 談判陷入死循環。 祁渡拿出手機,打開照片:那我發群里了。 席真立馬去搶。 老爸端著切好的水果走進客廳,看到倆孩子打打鬧鬧,不禁感嘆:年輕真好。 祁渡像是因為老爸出現,動作慢了一拍,手一下被席真拍到,手機飛出去,落在沙發上。 席真:啊 祁渡背過手,撫了撫手背。 老爸撿起手機,低頭看去。 席真撲上去捂住老爸眼睛。 但該看的不該看的老爸都已經看到了:這是你去動物園拍的?怎么不發給老爸?老爸給你洗出來,用相框裱好。 席真:不要! 想想他又懇求一句:拜托。 老爸忍住了笑:青春期的孩子,面皮真的薄。 他說了聲好,在席真的注視下把手機還給祁渡,然后招呼祁渡吃水果。 祁渡收好手機,慢吞吞剝起了龍眼。他和老爸談笑風生,從天文到地理,從歷史到政治,無話不談,一拍即合。 兩人完全無視了打開電視、調到電影頻道放武俠片、動靜頗大的席真。 席真: 偌大一個家,竟然已無他的落腳之地。 他氣憤地起身,去衛生間。 祁渡剝龍眼的力度稍大了些,汁水濺到了茶幾上。 不好意思。他低頭擦茶幾,同時把跟在席真身后的小觸手拖回來,死死按回腺體里。 沒事沒事老爸笑著給他遞了張濕紙巾,又開始聊一些財經話題。 祁渡神情專注地傾聽,時不時應一兩句,老爸根本看不出,他大半注意力集中在控制信息素上。 他看過了醫生,醫生表示他是進入了預分化,腺體發育,信息素溢散,很正常。 至于為什么會是觸手每個人信息素特質不一樣,有的像蛇,有的像狼,自然也會有的像章魚。 當時祁渡重復了一遍:章魚? 醫生就笑道:大部分Alpha分化階段得知自己的信息素特質都很失落,放寬心啦,Alpha就不要想著香噴噴了。 祁渡問了一聲:Alpha就不可能是香的嗎? 不可能。醫生斬釘截鐵地告訴他。 祁渡又問:如果一個Alpha,覺得另一個Alpha香 醫生鄭重道:早治療,早康復。 祁渡把最后一個問題咽了回去:如果那個Alpha不僅覺得另一個Alpha香,信息素還擅作主張地跑出去,試圖黏上人家 渡渡你看,這是真真五歲的時候,幼兒園新年活動,他穿得很漂亮吧? 老爸的話打斷了祁渡的回憶,他低頭看去,是老爸捧著本相冊,翻到小席真的照片。那時他臉上還帶著嬰兒肥,穿一身黑西裝,打著領結,胖嘟嘟的臉神色冷冷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