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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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賀晨星邊說邊往后退。 顧超無語:兄弟,你這樣更可疑了。 席真伸出手,想把賀晨星揪住問個清楚。 就在這時,一把還帶著少年青澀、卻又因為變聲期初顯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讓我過一下。 熟悉的聲音令席真一下子想起許多不太美好的回憶,指尖都條件反射地發麻發抖。他迅速讓開,看著黑發男生和他擦肩而過,回到座位,只覺得這家伙背影上寫著倆字,囂張。 可惡。席真磨了磨后槽牙,指尖抖得更厲害。 顧超湊上來,小聲問:真哥,你倆的賭約還算數嗎? 算。席真遠遠看了眼低下頭寫題的黑發男生,將顫抖的指尖塞進褲兜,說,當然算。 他不信他干不過祁渡。 察覺到席真的視線,祁渡抬起頭,和他對上。 噼里啪啦,電閃雷鳴。 顧超和賀晨星安靜退下,縮回自己座位。 其他同學莫名地汗毛豎起,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下去。 恰好地中海巡視,發現教室里安安靜靜,驚訝地看了看表:今天九班表現不錯,上課前五分鐘就已經做好準備。 他準備夸獎一下今天管班的班干部。 結果看到席真從講臺上下來,往自己座位走。 地中海: 席真剛落座,就看到地中海頭也不回的背影,踢了下顧超的椅子腿。 他來干嘛? 不知道啊。顧超道,難道是你周末又去見義勇為了? 席真:滾蛋。 顧超笑嘻嘻地轉回頭。 上課鈴響,方靜走進教室,看到顧超在笑,指著他說:天天就知道傻樂,等月考看你怎么哭。 顧超垮下臉,他招誰惹誰了 下一節是體育課,這節數學課就上得很躁動。 有同學從桌肚里摸出乒乓球拍,還有同學腳底下籃球滴溜溜轉。 整個班亂哄哄的。 方靜提醒了好幾次都沒用,最后只能說:再不好好聽講,體育老師又要生病了。 一句話唬得整間教室鴉雀無聲,大家都老實了。 耐著性子上了半天課,好容易捱到下課鈴響,一瞬間刷刷幾條腿直接踩上了過道。誰知方靜又拖了五分鐘堂,才說出那句這節課就講到這里。之后所有人都像脫了韁的野馬,一窩蜂沖出了教室。 除了三個人,席真,祁渡,和學習委員喻原。 席真本來是想趁著上課學的知識還熱乎,寫幾道題目保保溫,余光瞥見剩下倆人,臉上有些發熱。 他留在這太格格不入。 好像假認真似的。 于是他丟下筆就往外走。 誰知祁渡抬頭看了他作業本一眼,輕飄飄道:這次做到了第二題。 席真一頓,想說剩下的題他上完體育課再寫,轉念一想關祁渡屁事,于是沒好氣地道:光會做題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比比別的。 比什么?祁渡轉了下筆,籃球,羽毛球,跳高跳遠,一千米? 席真也就隨口一說,沒想到祁渡這么認真,一下愣住了。 祁渡眼里壓著幾分挑釁:只會嘴炮? 去你的。席真火一下就起來了:行啊,你選,我都行。 那就羽毛球,三局兩勝。 行。 五分鐘后,兩人握著球拍,站在了羽毛球場。 體育老師被請來當裁判。 旁邊除了九班,還有不少別班、高年級在圍觀。 有不明所以的人打聽:怎么,校草爭霸總決賽? 被問的人無語:應該不是。 顧超聽進耳中,拉了拉賀晨星的袖子:你看看現場人氣,是不是能預測一下最后校草寶座花落誰家? 賀晨星踮腳四顧:看不出來啊。 反正我看出來了。顧超道,敢不敢賭? 你先說你押誰。 那肯定是祁哥啊。 賀晨星靠了一聲:虧你還老把真哥掛嘴上。 那你押真哥? 賀晨星想了會兒:我押真哥。 他有他的理由,投票的應該是女生多,花爺不就喜歡真哥這款嗎?說是更溫柔。 雖然他實在看不出真哥溫柔在哪。 說什么呢?方朝默掂著籃球,和丁淮勾肩搭背地走了過來。 顧超朝羽毛球場上打得你來我往的倆人努努嘴:賭他倆誰贏。 方朝默停下看了會兒:祁哥。 丁淮:真哥。 顧超:我說誰贏校草爭霸。 不早說。方朝默道,那還是真哥。 丁淮:那我覺得祁哥。 顧超: 賀晨星笑死:你倆怕不是天生的冤家。 倆人飛快彈開,嫌棄地看一眼彼此:別瞎說啊。 別以為他們不知道冤家的意思。 賀晨星:哈哈哈哈哈哈。 幾個人插科打諢,聊了會兒天,突然聽到一陣尖叫,循聲望去,只見籃球場邊圍了一群人,看上去都很驚慌。 高年級的學生鼻翼翕動,皺起眉:有人分化。 旁邊人臉色難看:是omega。 幾個Alpha蠢蠢欲動,但被同學拉住了。他們掙扎地看了眼Omega的方向,一步一回頭地走了。 顧超幾個面面相覷,他們什么也沒聞到。 但天花板上的大喇叭已經響起:請所有Alpha立即離開,請所有Alpba立即離開 看來是真的有omega分化。 羽毛球劃過球網,啪地落在地上,體育老師卻沒心思再計分,匆匆說了句下次繼續,轉身就往sao亂的方向跑。 席真丟下拍子,追了幾步想去幫忙,突然嗅到一點甘美的甜香,腳步一頓。 按理說,即使是Alpha或者Omega,分化前也是聞不到信息素的。 除非,已經臨近分化。 席真悚然一驚,轉身就跑。 祁渡捏著羽毛球拍,看到校醫拎著醫藥箱往Omega的方向狂奔,還有幾個沒走的Alpha也被體育老師打暈,現場沒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想了想,他朝席真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知道那家伙為什么突然逃跑,過去看看,或許能抓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10章 席真沖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捧起冷冷的自來水往臉上潑。 嘩嘩 直到微微發燙的臉頰變得冰冰涼涼,他才停下,扶著臺盆邊緣,抬起頭,看向鏡中的自己。 面龐濕漉漉的,兩頰殘留著應激的薄紅,眼睫和發梢墜著幾滴水珠。 不知道是因為Omega信息素誘導,還是因為短暫奔跑而激烈跳動的心臟,一點點平靜下來。 后頸腺體發育的地方也安安靜靜,沒有發熱的跡象。 還好還好,還沒到分化的時候,只是有一點點分化前的癥狀。 他深吸一口氣。 今天開始,最重要的事,是遠離可能分化的O,想盡辦法掩護身份,最好還是能偽裝成A。 太大意了。以為分化在一年后,就沒有太多的緊迫感,卻沒想過世界線已經變動,所有人的命運早已改寫。 沒有時間再和十六歲的小屁孩祁渡意氣之爭了。 同樣十六歲卻自認為已經經歷過成年人的世界,明白了這個社會可以有多么殘酷的少年,深沉地思索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行錯一步,便會墜入萬丈深淵。 前面可是地獄啊。 席真的內心戲不知不覺偏了方向。 喂。衛生間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黑發男生忍不住打斷他的腦,躲廁所不敢面對現實嗎?剛才你快輸了。 聽到這把熟悉的討厭嗓音,席真回過神,心中卻沒有一絲波瀾。 現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轉頭看向黑發男生:那就算你贏。 羽毛球也罷,校草也罷,你想贏,就算你贏。 什么叫算? 祁渡本來就不是什么脾氣好的人,更何況席真用詞還這么氣人。 他不爽道:輸不起?沒意思。 咦生氣了?席真若有所思,反問:我怎么輸不起了? 不等祁渡回答,他又說:不是都算你贏了嗎? 還想要怎么樣? 那就是你贏,你贏了好吧? 要不要我再去全班通告? 這樣算輸得起了嗎? 我沒意思,你最有意思。 這樣行了吧。 祁渡: 祁渡: 一連串的質問令他腦仁嗡嗡作響,怎么會有這么煩的人?他說一句,能回懟七八句。他快氣死了??伤稽c也不會吵架,只能冷冷地瞪席真,然后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他憋著火氣越走越快,心想,再理席真他就是狗。 席真心滿意足。 討厭他的祁渡可比追著他喊老婆的祁渡看著順眼多了。 好耶。 顧超和賀晨星一塊兒來上廁所,正好看到席真愉快注視祁渡的背影。 兩人詫異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撫了撫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顧超小心問:真哥,您跟祁哥這是一笑泯恩仇? 席真搖頭:不,道不同,不相為謀。 賀晨星斗膽請教:請問您是哪條道? 席真不假思索,當然是:努力創造美好未來的康莊大道。 那他是 終將被制裁、邪不勝正的威權霸道。 賀晨星弱弱地說句實話:真哥,大家還是覺得你比較霸道一點哦。 席真吃驚:大家?!哪個大家? 賀晨星跟他八卦:不知道是誰把您覺睡到一半爬起來揍人的英勇事跡傳播了出去,現在外頭都說您有曹孟德的遺風。 席真茫然:什么遺風? 賀晨星:吾好夢中殺人啊。 席真:這是污蔑,是誹謗! 沒有人知道他經歷了多么殘酷的事!所有人都只能看到表象!他義憤填膺,賀晨星連忙安慰:不過也還好啦,也有很多人喜歡你呢,說你和祁哥是咱們三中最閃亮的雙子星。怎么樣,有牌面吧? 席真卻更不高興:所以他是劉玄德? 賀晨星一愣:這么一說,好像有點道理畢竟天下英雄,唯使君與cao爾。 顧超全程無語: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席真凝望二人:所以你們是魏國的,還是蜀國的? 怎么還逼人站隊了,賀晨星一個結巴:我我要匡扶漢室! 席真拉下臉,丟下一句別忘了,吾好夢中殺人,扭頭就走。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賀晨星一個哆嗦。顧超安慰他:這就是中二病啊。你只忍他讓他避他由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賀晨星陷入沉思:看他病得更重,我倆的生命安全更加岌岌可危? 顧超也陷入了沉思。 上完體育課,大家一起去食堂吃中飯。 吃飯時紛紛議論起那個分化的新生。 顧超道:他叫楊澈,十班,年方二八,暫未婚嫁。 聽到十班,席真眉頭一皺。 神他媽暫未婚嫁。賀晨星道,你打聽這個干嘛? 為以后做準備啊。顧超說,萬一我分化成Alpha呢? 想太多,alpha比例很少的。 像我這么帥氣俊朗的靚仔也不多啊。 賀晨星真誠地說:你看看我。 ? 賀晨星:在下堂堂校草候選人,說話了嗎?顧超同學,你對比對比咱倆的差距,做人要謙虛嘶!你踹我干嘛? 顧超:讓你膨脹,我打。 倆人扭來打去,席真沒管他們,飛快吃完,起身道:我有事,先走了。 顧超抽空抬了下手:真哥再見。 賀晨星推開顧超:我要去小賣部,你要帶點啥嗎? 席真匆匆道:海之言吧。 什么口味?賀晨星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就已經看不到席真的背影了。 什么事這么著急??? 不知道。 剛剛咱們說到哪兒了? 做人不能膨脹。 我打! 席真飛快地走向教學樓。 宋燃也是十班的。 雖然確定了遠離Omega的方針,但他必須去提醒一下。 萬一他和裴涼又一塊分化,他倆豈不是又要死敵變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