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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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個小時之后,舞會終于結束了。 在管家宣布結束的那一刻,男男女女們摘下了假面。燈光又在剎那間變暗,賓客們卻在這樣的燈光下對視。阮白不經意間抬起頭,眼角的余光似乎瞥到了一個個長相怪異的怪物。但當他再收斂心神仔細看去時,目光所及范圍的男女們長相英俊或美麗。 完全沒有半點丑陋的感覺。 他頗有幾分意外的挑了下眉,但什么也沒說。 阮白和宴川站起來,隱風一看立馬跟在他們身后。三人很快趁機從大門擠了出去。隱風一脫離那個令人窒息的房間,整個人似乎都松散起來。她在夜色中深深吸了兩口氣,晚間的山林間空氣極好,令隱風的腦袋都清醒了幾分。阮白和宴川走在他身側,前者意料之外的回了下頭,看到了這一幕 之前還在大廳內交談的男男女女們像是說好了一樣,竟是齊齊站在大門口的位置,以一種毫無感情的目光注視著他們的背影。哪怕阮白已經回了頭,目光恰好鎖上他們,他們也并未收斂。 那一雙雙漆黑的眼睛像極了今晚的夜色,有的只是深沉,不見半點星光月色。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渾身陷入了黑暗,帶著一股nongnong的恐懼,令人難以掙脫。 阮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趕緊將腦袋轉了回去。 回到住宿的建筑,阮白將隱風送回了房間以后便去敲了敲沈瓊的房間大門,沈瓊一直沒睡,聽到是阮白的聲音以后立刻翻身下床來到了門口,開門看到是阮白,不知道為何,沈瓊的心里竟然緩緩松了一口氣。 阮白看到他沒事兒心情也不錯,問他:有遇到奇怪的事情嗎? 沈瓊搖了搖頭,下一秒又一怔,緊接著道:之前聽到有人敲門讓我去舞會,但是我沒開門。 阮白已經聽隱風說過怪物出現時的畫面,當時隱風因為覺得煩,所以氣急敗壞的沖過去開了門,正巧與那怪物面對面了。而高耀的死亡也是因為出現在怪物面前,并且沒有選擇前往舞會。 阮白的思緒逐漸回籠,他輕輕拍了下沈瓊的肩膀,只說了一句:高耀死了。 將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沈瓊的臉整個繃起來,神色不是很好看。盡管他一向不會將表情過多的表露,但此刻還是能從他的臉上看出幾分后怕。畢竟如果當時他出門,以他的性格大概會和高耀做同樣的抉擇,那么到時候死的人就是他了。 阮白沒有再打擾沈瓊,告別了對方以后直接上了樓。他想去確認一下洪銳華和刀疤。不過剛往上走了沒多少臺階,阮白便看到洪銳華兜著黑色的袍子迎面走來,兩人的目光一對上隨即又交錯開。阮白將洪銳華的名字歸為安全,直接去了刀疤的房間。 沒敲幾下門刀疤便開門了,確認了兩人都安全,阮白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夜色愈深,別墅周圍安靜地只能聽到山間的蟬鳴。黑暗逐漸侵襲整個房間,別墅的大門被打開,地面上緩緩印出了一個腳印。緊接著推搡和爭吵很小聲很小聲的響了起來:你的鞋子怎么這么臟,你剛剛干嘛去了? 踩到泥了。 明天早上他們醒來會發現的,你趕緊出去! 才不要,讓管家幫忙清理一下就好了??禳c,我要去看看他們。 于是從客廳到各個房間門口,都有極其顯眼的黑色腳印。當幾人來到阮白的門口準備開門時,一只手按在了他們的手上,那人小聲道:這里不能進,會被發現的。昨晚可嚇到我了。 你膽子好小啊。 話雖這么說,但阮白房間的門卻沒有絲毫動靜。 他們并未選擇開門,而是直接離開了。 一覺醒來,隱風等人明顯感覺到身體沉重,腦袋也疼得很。幾乎每個人的狀態都不怎么樣,除了阮白和宴川。像昨天一樣,一早來到了花園用早餐,隱風和沈瓊自發的走到了阮白身旁的石桌坐下,隱風皺著眉,將思考了許久的問題拋給了阮白。 你們要離開嗎?斗獸場和舞會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了,我想回家。 話說得好聽,隱風比誰都清楚所謂的不想追究其實是不敢了。 畢竟昨晚經歷的一切足以摧毀她緊繃的神經。 你回不了。阮白輕聲道,在對方看過來時將藍泉與他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隱風反應過來后正皺著眉要說話,遠處傳來腳步聲,抬頭一看發現正是姍姍來遲的刀疤。 刀疤今天的臉色和昨天早上相比似乎更差了一些。 一張臉真是煞白煞白的。 阮白看著這個模樣的他,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種怪異又不好的預感。刀疤這是怎么回事? 在《雙子城堡》這個副本中,阮白可完全沒有見過這樣的刀疤。 身體很不舒服嗎?在對方走到面前時,阮白偏頭去問他。刀疤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一時間連阮白說了什么都沒聽清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緩了幾秒眼前終于不是虛晃的感覺,他也終于看清楚了阮白臉上彌漫的淺淺的擔憂。 見狀,他連忙擺擺手。 沒事,肚子疼而已。寬厚的手掌落在小腹上,他嘆了一口氣,估計是昨晚運動之后喝了一大杯冷水,肚子就一直不太舒服。 阮白點了下頭,倒也沒多想,只是提醒道:注意身體。 刀疤特地跟管家要了杯熱水,咕咚咕咚灌下去之后卻沒什么安撫疼痛部位的作用。他唉聲嘆氣地靠在桌子上,揉著肚子。但手掌下的感覺卻愈發怪異,手掌觸碰的地方好像在逐漸變硬。盡管刀疤是個男人,身上肯定不如女孩子柔軟,但那硬邦邦的感覺還是令他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他忍不住低頭看了下肚子,甚至撩起了衣服。 并沒有看出什么特別。 九點左右,管家再次來到了阮白等人面前,在幾人的注視下,他輕聲道:各位,今天的斗獸場到時間開放了。 話音一落,沈瓊幾人立刻呈現出一種防備的姿態,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管家。 刀疤等人不免覺得可笑。 昨天把他們忽悠到斗獸場來了場生死決斗也就罷了,今天還想再來一次?開什么玩笑呢? 但不等幾人拒絕,管家便微笑道:眾位不要誤會,今天的主角不是你們。今天是一場觀賞性質的斗獸表演。 眾人: 說實話,不是很相信。 但看著管家的微笑,眾人心中立刻就冒起了一種感覺:只要他們敢拒絕,他們就會死。 他們好像只能跟著管家的腳步走。 眾人深吸了一口氣,隱風和沈瓊齊齊站在了阮白的身后,意思顯而易見:去可以,阮白去咱們就去。 刀疤看看兩人再看阮白,二話不說也往他身后一站。 阮白: 阮白卻看向了宴川。 宴川:你想去就去,我會保護你的。 阮白身后的三個人眼睛一亮。 那到時候只要他們始終跟著阮白,保護阮白不就等于保護他們三人? 最終五個人還是前往了斗獸場。他們抵達斗獸場的時候,洪銳華已經站在藍泉身邊了。而與此同時,伴隨著周圍的歡呼聲,巨大的斗獸場四邊大門一開,緊接著緩緩走出了一個人。 只一眼,隱風的瞳孔猛地一縮。 大概是昨晚受了驚嚇,隱風的夢里都是那個黑袍無頭尸。而眼下一步一步從黑漆漆通道里走出來的人,赫然就是黑袍兜帽的打扮。 隱風忍不住后退一步,伸手拽住了阮白。 阮白拍拍她的手臂,目光也一同時鎖在對方身上。 一陣風吹過,兜帽吹落,瞬間將黑袍人的真面目暴露在眾人視野中。 果然,沒有頭。 沈瓊和刀疤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無頭尸,眼神一凜,話未出口,便聽到藍泉已經開始宣布:親愛的女士先生們,今天的游戲是我的頭在哪里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40121:12:40~2021040220:38: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沐陌染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8章 黑袍無頭尸站在斗獸場內,斗獸場空蕩蕩的,四周的風吹來沾上血腥味以及死人身上的怪味迅速四散,飄到了每個人的鼻子里。阮白的嗅覺一向比別人好上一些,兩種味道的混雜讓他一聞便在心頭驀地涌起惡心的感覺。他擰著眉,努力讓那股難受的感覺平緩下來,下一刻一只手輕輕伸到了他的面前,虛虛遮住了他的口鼻。 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雜著涼到心底的薄荷香霎時間將阮白整個圍繞起來。他不由自主地回頭去看宴川。男人正站在他身后不過十公分的位置,那雙漂亮如同上好寶石一般的碧綠色眼眸凝視著他,眼里有他的倒影。 阮白愣了一秒便緩了神色,放松地將身體放松,完完全全靠在了他的懷里。 隱風幾人悄悄注意到阮白和宴川的小動作,雖然有點不要臉,但也不動聲色地往兩人邊上挨近。宴川能給阮白的安全感,他們也想好好感受一下。 忽然,鐵門開啟的聲音再度傳來,斗獸場的四周石壁上緩緩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十來個看不清楚面容的人被推搡著推到了斗獸場中央。在注意到斗獸場內的無頭男尸時,警鐘在腦海中敲響,冷汗從脊背洇出,所有人都是相同的反應 往后拔腿就跑。 但無頭男尸并未給他們這個機會。 無頭男尸緩緩轉動了身體,他的動作看上去無比僵硬,但實際上等到出手的時候又變得格外迅速,一伸手就把臨近的人按住了。無頭男尸的手緩緩落在對方的肚子上,以一種怪異的弧度用手掌輕撫對方的肚皮。結果,一只手率先從那肚皮里伸了出來,緊接著就像昨天刀疤等人遇到的情況一樣,一個怪物爬了出來。 隱風握著匕首的手指用力地泛白,她死死咬著牙,恨不得將那些怪物和藍泉千刀萬剮。其他人也一樣,阮白皺著眉看向藍泉,藍泉像是注意到了,非常無奈的聳肩:阮先生,別想著救他們了。你明白嗎?他們只是一個容器而已。種子早已在他們的肚子里種下,挖不出來就只能等待種子長大取代容器的養分和身體。 這顆種子遲早有一天會從他們的肚子里爬出來,不是今天也是明天。 如果是我,我寧愿先死了。同歸于盡也不錯。刀疤聽到他這話,嫌棄地瞥過眼,低聲嘟囔了一句。 藍泉聞言,頓時將目光放到了這個鋼鐵壯漢身上。 目光掃過他強壯的身體,男人不動聲色,只是像往常一樣淺淺一笑,沒用的,他們死不掉。 不管怎么樣,只要種子種下了,死的只有容器。 在場幾人都聽出了言外之意,對藍泉乃至整個臨洲別墅愈發厭惡惡心。他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想將這里的一切全部毀滅掉。但他們心里也都清楚,他們做不到。 斗獸場上的血腥盛宴還在繼續,周圍的尖叫聲如潮水般洶涌而起。只有刀疤一行人始終保持靜默。終于,有人按捺不住了。刀疤和沈瓊幾乎同一時刻有了相同的動作,他們想翻身躍下斗獸場。阮白輕輕捏了下宴川的手掌,男人一挑眉,目光望向了斗獸場。 但也正是這個時候。 原本正與無頭男尸相對的炮灰們突然齊齊將頭一轉,他們的肚子齊齊撕裂,露出一個個丑陋又恐怖的怪物腦袋。但這些怪物卻沒有立刻爬出來,他們就這樣,輕易cao控著炮灰的前進。 眼前的畫面實在令人反胃。 炮灰們一步一步向著斗獸場四面的石壁靠來。他們像懷孕一般挺著肚子,但血痕之下鼓起剖出的是一個個的腦袋。這些怪物勾起血腥大嘴,彎起的嘴角仿佛在嘲笑刀疤等人的不自量力。 □□的動作一頓,刀疤臉都黑了。 而作為一切的罪魁禍首的藍泉卻在此刻大聲宣布:真是太可惜了,看來我們的無頭先生并沒有找到他的頭。那么他的頭會在哪里呢?各位來賓們,請注意安全哦 幾乎是同一時刻,阮白轉眸盯住了那無頭男尸。 是了。 盡管不知道藍泉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但很顯然,無頭男尸想要找的頭并不在這群炮灰身上。 伴隨著藍泉的話,無頭男尸放棄了場內的怪物們,竟是與他們一樣,一步步靠近了石壁。他先是在右側轉了一圈,帶著腥臭味的尸體緊貼著墻壁,而場外的男男女女們面對他的靠近絲毫不慌不說,竟然還伸出手想要碰一碰無頭男尸 一旦碰到了,他們就會發出喜悅的尖叫。 刀疤幾人: 他們終于意識到,這里的所有人,都是瘋子,都是怪物。 盡管周圍的空氣混雜,輕輕吸一口都有怪味兒,但阮白還是不自覺地挺直了身板。他被宴川摟著,微微一側身便輕易與宴川側臉相貼,耳鬢廝磨。 當眼下顯然不是曖昧的時刻,阮白皺著眉,心中那股不安的預感愈發強烈。 他低聲道:我總覺得不大對勁。 宴川眨了下眼睛,輕輕的嗯了一聲。他沒有打斷阮白的思考,只是安靜的聽著阮白分析:這具無頭男尸百分之九十八是高耀,怪物殺了無頭男尸以后把他的頭和身體分開了?那么會把他的頭放在哪里呢? 那個白發黑眼的外國人如果不出意料早在第一天就死了。 接下來就是高耀。 還會有下一個嗎? 阮白回想之前的兩個副本,眼下的這個與之前似乎有本質區別。從藍泉邀請他們過來就注定了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戲耍和虐殺。藍泉完全沒有將那些炮灰當做人來看,他將他們比作是容器,這也就意味著從一開始,藍泉的想法就已經擺明了 他沒想這群人要活著離開。 所以,除了克洛特夫和高耀之外,還會有一個一個的死亡對象。 他們會在不同的時刻迎接死亡。 比如,無頭男尸找頭的游戲里。 像是突然之間有一道光射進了一直迷霧環繞的樹林之中。阮白和無頭男尸幾乎是同一刻看向了刀疤,但后者沒有頭,用看來形容似乎不大妥當,對方轉動了身體,以他的角度看去,赫然就是刀疤所在的位置。 與此同時,刀疤察覺到自己的小腹再度開始了一陣一陣的抽疼。 阮白的一聲糟了的尾音還未完全落下,便看到無頭男尸朝著刀疤伸出了手。青年的眼眸一凜,臉上一直以來的淡定終于消散得一干二凈,他猛地伸手一把將刀疤推開,沖對方大喊: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