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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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迷人的笑容:我想請你幫我做一個輪椅,最好是粉色的,要有一點裝飾,我想送給一個女孩子。 阮白看他,挑了下眉毛:克拉克? 尤迪爾:原來阮白和克拉克認識嗎?那這樣就最好不過了,既然都是熟人 阮白面無表情打斷他的話:打折不可能,免費更加不可能。 這位貴族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凝固。 尤迪爾緩了幾秒,嘆了一口氣。他的藍眼睛里充滿憂傷,聲音帶著幾分對女孩的同情和憐愛,阮先生,克拉克真的非??蓱z,她這么小的年紀卻只能拖著雙腿在地上行走,我只是想送她一份禮物而已。 阮白點頭:是的,我做的輪椅,你來借花獻佛。尤迪爾,你好不要臉。 尤迪爾: 兩人又對視了幾秒鐘,王汪看看尤迪爾再看看阮白,手指探向阮白隨身攜帶的背包,從里面掏出了幾顆瓜子,咔咔咔的嗑了一陣,在他吐出最后一個瓜子皮的時候,終于有人示弱了。 當然,不可能是阮白。 尤迪爾舉起雙手:好吧,阮先生想要什么報酬?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我一定會做到。 別緊張,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阮白輕聲道,羅布是你的兄弟? 是的,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唔,當然,我也死了。尤迪爾攤開雙手,狀似遺憾,實際上那雙溫潤如海洋般的眼眸里卻全然都是笑意。 足以可見,羅布的死對于他來說,似乎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阮白瞇了瞇眼睛,又問:你的尸體呢? 尤迪爾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如果我和艾倫能找到,他就不會將這件事情托付給其他人。阮先生,你僅用一天時間就找到了愛德華的尸體,可你知道嗎?那個噴泉水池我與艾倫他們來來回回去過不下百次,卻始終都是空手而歸。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阮白,雙子古堡是存在詛咒的,我們永遠都找不到我們的尸體,永遠都不得善終。 他想,不得善終其實也沒關系。 因為他唯一的遺愿已經完成了。 可是,艾倫他不愿意。 阮白聽到這話,半晌沒再開口。十分鐘后,他擰著眉心像是在自言自語,愛德華淹死在池塘里,所以他的尸體在池塘。那么你呢,你死在哪里?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奇怪。 阮白在問已經死了的人,死在哪里。 尤迪爾聳了聳肩膀,你這樣的想法不太對,克拉克死在花園里,管家偷偷將她的尸體安葬在母親愛麗絲的墓后??杉幢闶沁@樣也無法阻擋克拉克的尸體還是失蹤了的事實。你問我的話,我只能告訴你我也不知道。 他說著,語氣變得沉重,畢竟,我被我的哥哥羅布砸碎后腦勺之前,我已經暈了很久了。 王汪的瓜子皮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悄落了一手,他聽得認真,也被尤迪爾和羅布之間的兄弟情義嚇了一跳?;蛘邞撜f,被繆爾斯家族的兄弟情義嚇了一跳。 他有些好奇的問:你是因為后腦勺碎掉死的? 尤迪爾輕輕點了點頭,當然。聽古堡內的傭人說,他們親眼見到了羅布用定制了許多年的鐵錘在我昏迷時砸碎了我的腦袋。那一天,我的血流遍了整個雙子古堡,沒有一個人的腳下能夠幸免。 但是羅布非常開心。 他甚至虔誠地跪在地上擁吻著沾血的地面。 雙生子的血液香味令他無比沉迷且沉醉,他愿意枕在上方甜美地睡上一覺。 我還聽說,他取了一杯我的血當做飲料喝了。我想我的血一定非常美味,你說是不是? 王汪: 王汪覺得不是。 他捂住嘴巴,拔腿就往浴室沖。 阮白漫不經心且沒什么誠意的解釋:他孕吐。 尤迪爾微笑:沒有關系的。阮先生想知道羅布最后怎么樣了嗎? 如果你愿意告訴我的話。 當然。 我復活了,就像現在這樣。我用他定制的鐵錘趁他睡覺的時候敲碎了他的頭骨,那一夜他的血沾滿了床,嚇得他的公爵夫人連夜離開雙子古堡。 不夠。我覺得不夠。 所以,趁著他還未死亡,我用鐵錘敲碎了他身上的每一截骨頭。讓管家找到了女巫,讓他永遠都只能像廢人一樣活著。 你想象不到,那些碎骨戳破皮膚從里面鉆出來的時候,羅布叫得有多慘。 不,我想象得到。 好不容易從浴室走出來的王汪再度白著一張臉,腳下發虛地踉蹌著回到了浴室,跪倒在馬桶前。 第16章 最后一個問題。 阮白撐著下巴,一手卷著小黑貓長長的黑色尾巴,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望著含笑且心情非常不錯的尤迪爾,輕聲問:羅布為什么要殺你? 我不能告訴你。尤迪爾的表情逐漸遺憾,那雙漂亮深邃的深藍色眼眸中也帶上了一絲感慨,抱歉,因為某些因素,不管是我還是愛德華、克拉克或者艾倫,誰都無法告訴你。你只能自己去找答案。 阮白沒有再說話,他并不認為尤迪爾在欺騙他。 和尤迪爾合作過一次,阮白覺得尤迪爾這鬼的鬼品還可以,就是可能摳了點,上次的假發錢也死皮賴臉地賴掉了。 第二天一早阮白便又回到了自己的紙扎店,小黑貓蹲坐在他的肩膀上歡快地甩著尾巴。阮白時不時地揉揉它的小腦袋和后頸,聽它咕嚕咕嚕地叫,目光卻幽幽地望向了兩人的影子。 在小黑貓享受地瞇起眼睛享受時,阮白靠在躺椅上慢悠悠晃著,語氣平平的像是在自言自語:喵喵,你說我都能從現實世界穿越到游戲里和玩家一起闖副本了,你這只貓有沒有可能也是人變的? 隨口一句就讓小黑貓的身體驟然僵硬。 阮白裝作沒有察覺似的繼續揉它,不過建國以后不讓成精了。但你要真的是個人就好了,咱們還能說說話,不然等到這個副本結束了,我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能等到玩家出現。 說完又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 小黑貓仰起頭看他,一雙貓瞳圓溜溜的,眼里帶著些許的試探和驚訝,它用腦袋蹭了蹭阮白的手指,低頭卻在思考阮白這話的可行性。 其實,它也挺想的(*^▽^*) 阮白扔下了一個貓貓炸彈以后便起身去做送給克拉克的輪椅了,克拉克的輪椅裝飾上他多用了幾分心思,特地將顏色刷成了小女孩喜歡的淺粉色,又在輪椅背部勾了一副畫,畫里的克拉克腿部完好,正坐在河邊看書。 輪椅的制作周期比起尤迪爾的假發還要短一些,第二天下午阮白就拎著輪椅回到了的古堡,趁著天色漸黑,便將輪椅燒給了克拉克。 半夜,車輪子轱轆轱轆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色下響起。 王汪從被子里露出腦袋,生無可戀地望著天花板。 被提醒過,他自然知道外面的聲音鐵定是克拉克路過的聲響。但是真的好吵??! 古堡里的三只鬼,個個都是噪音的制造鬼才。 前有尤迪爾篤篤篤不死心的敲門聲,中有愛德華吹風機的呼啦啦,后有輪椅碾臉。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王汪從被子里抽出了些棉絮塞進耳朵里當做耳塞,再度閉上眼睛。 門外,克拉克推著輪椅路過王汪的房間,朝著二樓盡頭而去。她坐在輪椅上有些緊張地捏了捏手指,最后還是朝前探了探身體,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臥室內,阮白從被子里伸出一條手臂,將胸前的小黑貓往外推了推,聲音聽著含含糊糊的,他揉著枕頭輕哼了兩聲,小聲催促:喵喵去開門。 小黑貓生生被推著屁股推出了被子,喵嗚喵嗚叫了一陣似在控訴阮白不當人,這才輕巧地往床下一躍。邁著貓步走到門口,又后退幾步往前唰一跳,整只貓掛在門把手上擰開了門。 阮白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看著小黑貓非常與一般貓咪無二的模樣,在心里嘖了一聲。 克拉克推著輪椅進來了。 她的目光在房間內轉了一圈,正巧看見阮白掀開被子只穿著單薄的黑色睡衣邁步走來,連忙垂下眼睛,阮先生您好,我是克拉克。尤迪爾說我的輪椅是你做的,非常感謝你。 不用客氣。阮白點亮了房間內的燭火,邀請克拉克往沙發邊過來。 肆無忌憚的打量一個女孩子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阮白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便尋思起再燒些衣服之類的送給克拉克時,對方輕聲開口了,那天,我看到阮先生在我的墓室里。 阮白: 克拉克抬起眼眸,同樣是深藍色,卻帶著與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感覺。隨著她仰頭的動作,臉頰邊上的金發微微往后一晃,露出整張精致嬌俏的臉來。 阮白忽然想到,當初看到的畫面里,年幼的克拉克鼓著腮幫子含含糊糊地說著要保護meimei,沒過幾年,她卻死在了meimei的斧頭下。 艾倫說,阮先生會幫助我找到尸體。真的非常感謝阮先生。 不用客氣。阮白道。 克拉克主動出現在他的面前,雖然來意是為了感謝,但阮白并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機會。他和克拉克在房間里秉燭夜談了將近兩個小時,全程大半的時間都是聽克拉克說以前的生活。 比如說,她和朱利安最喜歡在花園里捉蝴蝶。 也喜歡和朱利安一起看書。 阮白妄想從這些細碎的回憶和愛好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得以探尋到克拉克的尸體。 一直等到克拉克推著輪椅離開,阮白還坐在沙發上。 小黑貓上躥下跳,一會兒踩踩阮白的腿,一會兒又去推他的手臂。五分鐘后,它一腳將桌上厚重的裝飾物踹倒在地板上,又輕巧跳下來,拖著裝飾物往沙發處走。 裝飾物尖銳的一角抵在地板上,發出茲拉的聲音。 阮白的眼睛在同一時間睜開。 克拉克剛才和他提起過 我們喜歡有陽光的地方,會經??吭谛》块g的沙發后面一起看書或者玩洋娃娃。 朱利安一開始并不喜歡看書,直到某一天,她說她想要更獲得更多的知識。 大部分時間,她都悄悄待在儲藏室內。 可是我不喜歡那里,那里沒有陽光,會很冷。 五樓盡頭的儲藏室。 正是畫面中朱利安用斧頭削斷克拉克雙腿的地方。 克拉克的尸體,會在那里嗎? 阮白從地板上將小黑貓抱起來,手指順著它的頭頂往下揉過全身,他唇角含著笑容,似不經意感慨:喵喵,你也太聰明了,怎么就不是個人呢? 小黑貓默默地將抱住了自己的尾巴。 趁著夜色,阮白抱著小黑貓離開了房間,一路往五樓而去。前腳剛踏上五樓的臺階,一股陰冷的霧氣便緩緩從地板上升起,將阮白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青年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緩緩擰起眉心。 他有種預感。 果不其然,僅僅只是幾秒鐘之后,那道熟悉的聲音從迷霧深處緩緩傳來,每一個字都充斥著一股濃烈的坑蒙拐騙的味道。 來人了你想見見我嗎? 來看看我吧,我可以滿足你所有的愿望。 親愛的朋友,快過來,你只要繼續往前走快來吧。 過來打開這扇門,你就能見到我了。 阮白在心里嘖了一聲,表情非常淡定地往迷霧里頭走。緩緩的,伴隨著阮白距離盡頭的房間大門越來越近,那道聲音也變得愈發輕了,其中還帶著點粗重的充滿渴望的呼吸聲。 和阮白在夢里見識過的一模一樣。 阮白嘴角一抽,手指握上了門把手。 于是里面的聲音更激動了,對,快點擰開這扇門,你就能見到我,我也能幫你實現愿望了。你有什么愿望嗎? 有。阮白言簡意賅的回答。 里頭的人沉浸在滿滿的欣喜之中,完全沒有察覺到這道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許耳熟,他的聲音充滿引誘:是什么? 阮白:你可以換幾句臺詞嗎? 對方:? 阮白:我上次來你也是這么忽悠我的。我拒絕了你,你就沒有反思一下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嗎?不得好好想幾句新鮮點的臺詞? 對方: 剎那間,整個空間內似乎都變得安靜了。 不知過了多久,儲藏室內才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怎么是你?! 阮白嘆了一口氣,是這樣的,回去以后我仔細想了想,覺得當時我的做法非常不好,影響也非常惡劣。最重要的是,我認為你說可以幫我實現愿望或許也值得一試。 那人聞言就是冷笑:呸!你愿意嘗試老子也不愿意! 阮白驚嘆:你竟然還會自稱老子? 對方: 又被刺了一句,儲藏室內的那只不知道什么玩意兒簡直都快自閉了。半晌沒聽見他的聲音,阮白靠在門上又敲了敲門,想跟他繼續聊聊人生。 怎么稱呼? 吉米。 OK。吉米先生,既然咱們都是第二次交流了,大家就敞開心扉,好好聊一聊,你看行不行?阮白又敲了敲門,給他扔去了蜜果。 你想要聊什么? 比如說,我打開門,你真的這么容易就能出來嗎? 吉米: 阮白從吉米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他無聲地笑了笑,引誘他:那你總得告訴我怎么樣才能救你出來吧?同樣的,我想進儲藏室找些東西,你也得讓我安全出來。 這話乍一聽倒也沒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