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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和陸月梨兩人好久沒見,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最后還是燕驚蟄回來拿走陸月梨手機,強硬地讓她休息。 許星看了眼時間,凌晨四點。 下意識,她想,顏詞又熬通宵了。 -- 早上九點,清夢美術館。 館內熱鬧非凡,國內外知名畫家幾乎全在現場。林夢璃穿著件純白色晚禮服拿著高腳酒杯,周旋于人群之中。 館內墻壁各處掛著林夢璃的畫,最中央展臺上《驚夢》安然躺在那兒。 開幕式開始。 一共三個環節,林夢璃演講,著名畫家張獻演講,美術館前剪彩。 臺上,林夢璃演講結束后,主持人走上臺,開始念稿子:“接下來有請著名畫家張獻先生上臺演講?!?/br> 臺下鴉雀無聲。 主持人又重復一遍:“有請張獻先生上臺演講?!?/br> 仍然沒有人走上臺,臺下涌起細細碎碎的議論聲。 林夢璃臉色微變,卻也并未慌亂,她緩緩站起身,眉眼帶笑:“抱歉,各位,張獻老先生可能有事未來,我們可以先去剪?!?/br> “等等?!币坏缿猩⒙曇魪拿佬g館門口傳來。 眾人望向美術館門口。 一道頎長瘦削的身影踩著光暈走進來,光暈下,那人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身后跟著一排記者。 臺下議論聲越發大了些。 那人閑散走著,在看到展廳中央那副《驚夢》時,他輕輕嗤笑一聲。而后頂著所有人的注視走到臺前,漫不經心地調著話筒架。 “顏總,”林夢璃臉色發白:“您這是什么意思?!?/br> 顏詞啊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捏著話筒架。他微微傾身,唇角微動,淡淡的話語便縈繞在整個場館。 “張獻老先生今兒有事,便委托我來講幾句話,”顏詞抬眼望著林夢璃蒼白的臉色,輕笑了聲: “等會兒還有剪彩呢,那我們開始吧?!?/br> 林夢璃死死地捏著衣角,指尖太過用力快要沁出血。 “首先呢,我們先來看林夢璃女士的代表作,”顏詞將準備好的U盤插進電腦,屏幕上現出ppt:“《驚夢》?!?/br> 畫卷上,一梳著飛云髻的女子翩然起舞,素色衣衫上染上片片梨花。 用筆極淡,恍若夢境。 “很漂亮,”顏詞唇角勾笑,眸中散落著諷刺笑意:“可惜是他人的作品?!?/br> 臺下記者攝像機的閃光燈閃得更厲害了些。 林夢璃身形微晃,卻還是穩住了,她確信,過了這么久顏詞縱使是權力無邊,也找不出證據證明這幅圖是許星的。 “顏總,找不到證據血口噴人可不行?!绷謮袅Ю湫?。 “要證據,行,”顏詞冷冷說:“請問您這幅畫是什么時候創作的?” 林夢璃咬咬牙:“飛花獎前一個星期?!?/br> “行,”顏詞點開一段視頻:“看一段錄像?!?/br> 錄像時間是飛花獎前一個月。 少女坐在書桌前,垂著頭看不清面容??勺郎系漠媴s看得清清楚楚,正是那副《驚夢》。 最后一個鏡頭是,少女在畫的右下角寫下清夢二字。 和展館中的那幅畫相同,畫的最右下角的夢下方的夕的撇都帶著點彎鉤。 很明顯是同一幅。 而這段錄像中的少女顯然不是林夢璃。 “我愿意為這段錄像的真實性承擔法律責任?!鳖佋~面露嘲諷。 林夢璃臉色變得很難看,但怎么也說不出話,這段視頻基本就是將她按在地上錘,沒有一點辯駁的余地。 閃光燈閃得厲害。 顏詞理了理袖口,看向鏡頭:“在此,我代表顏氏集團向清夢女士道歉,并且愿意重新頒發那份獎項?!?/br> 與此同時,微博上,顏氏官方的致歉聲明發出,并艾特許星。 致歉聲明的最后一句話是,正義總會到來。 臺下一片嘩然。 數不清的聚光燈打到林夢璃身上,記者的話語像是劍刃:“林夢璃小姐,請問您對顏總的話有何解釋?” 林夢璃有些手足無措,最后是被助理拉走的。 聚光燈開始移向顏詞,有記者提問:“為何這真相會塵封三年又選擇在今日說出?” 顏詞動作頓了頓。 為什么真相會塵封如此之久。 或許是她對這些贊譽虛名不太在意,抑或是當時確確實實愛著他,他會比贊譽在她心中重要些。 但這些現在都不那么重要。 因為所有她失去的,無論是什么原因,他都會為她拿回來。 作者有話說: 月餅節快樂!經過這一章節,我確確實實地感覺到,我還是喜歡寫感情! 第39章 失焦你的愛,是唯一讓我堅持的理由 許星在下午收到電話。 她看著面前的屏幕。 是顏詞走出美術館的最后一幕。 數不清的鑲在玻璃框里的畫像垃圾一樣隨意堆疊在美術館中,唯有一幅《驚夢》,安靜地躺在場館正中央。 他俯身拿起那幅畫,輕輕抹去上面的灰,又將玻璃框右上角寫著林夢璃的標簽撕掉,認真拿筆重新寫上許星二字。 許星唇邊泛起笑。 手機里響起顏詞的聲音。 “星星,屬于你的,”他說:“我拿回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