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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怕遷怒?這樣說來,你還是在乎他!”林摯暴怒,一把摔掉旁邊的茶杯,只聽見‘砰’的一聲,珍貴的青花瓷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應聲而碎,摔的滿地都是瓷器碎片和茶葉水漬。 場面一片狼藉。 童桐頓時就被嚇了一跳,連忙往旁邊退了幾步。 林摯喝道:“童氏,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有夫之婦,在你的丈夫面前關心別的男人,你真當我舍不得殺你!” 從來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只有眼前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怒他! 林摯惡狠狠的瞪著她,喘著粗氣,被她氣的眼眶發紅,看起來極為可怕。 童桐被他那樣子給嚇到了。他暴怒的樣子就像是一只要吃人的猛虎,渾身透著殺氣,好似須臾之間就能讓你命喪當場。 童桐一屁股癱坐在地,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看起來脆弱極了,好似瓷娃娃一般,一碰就會碎。 她心中對林摯的害怕本就未減,如今林摯在她面前暴怒,只會讓她更加害怕。 林摯見童桐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心里咯噔一下,瞳孔緊縮,心中的火氣被擔憂覆蓋。 連忙從起身過去看她:“童氏,你怎么了?” 童桐整個人瑟縮在一塊,渾身發著抖。 “你別過來?!蓖╇p眼警惕的盯著他。 “好,我不過去。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绷謸吹穆曇舯认惹皽睾土嗽S多。 童桐瞳孔依舊死死盯著他,那模樣一點都不相信他說的話,對他的防備心特別重。 林摯心里悶的難受,但也無法,只得把墨香墨雨叫進來。 “姑娘?!蹦隳暌惶と敕块g,連忙向童桐奔了過去。 林明則小心翼翼走到自家主子身后站著,隨時等候吩咐。 墨雨心疼的扶起童桐:“姑娘,您這是怎么了?奴婢扶您到床上去躺會兒?!?/br> 墨香也在一旁幫扶著。 “林明,趕緊去請大夫過來?!?/br> “是,主子?!绷置鬟B忙出去。 沒一會兒,大夫便緊趕慢趕的過來了。 為童桐診治了一番,說她沒大礙,只是受到了驚嚇所致,需要好好靜養便可,又給她開了一副安神的方子才離去。 林摯松了口氣,在床前站了一會兒,見童桐臉色恢復過來,心里的大石頭才放下。 先前計較的事情,自然是沒法計較了。她現在這個樣子,林摯還是知道以她的身體為先。 “你們倆好生照顧童氏,有什么事情直接來正院稟報?!绷謸吹?。 墨香墨雨連忙應聲:“是,主子?!?/br> “嗯?!绷謸袋c頭,遂視線落在床上躺著的童桐身上:“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br> 說著,轉身便要離開。 童桐見此,眸子里閃過一絲復雜,最終她還是叫住了他:“等等?!?/br> 聲音如蚊蟻。 甚至比蚊蟻還小。但林摯還是捕捉到了。 心頭一喜,林摯連忙回頭看她:“我在?!?/br> 童桐對上林摯的眸子,突然間不知怎么開口。 可是不開口,她又擔心柴云畔的安危。 哎。 “你要說什么,直說便是?!绷謸礈睾偷?。 童桐張了張口,醞釀了半天,低垂著眸,良久才小聲道:“夫君,關于柴云畔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計較,我向你保證,今日是最后一次見他,若往后再見到他,我都繞道走好不好!” 說她過分也行,說她不知所謂也可以,只是這次柴云畔的事情因童仕錦而起,她真的做不到袖手旁觀!看林摯剛才那么大的火,她是真的怕牽連到柴云畔。 童桐話音剛落,屋內落針可聞,陡然間屋內好似從炎炎夏日變成了寒冷的冬天。 林明及在場的墨雨墨香皆變了臉色。 她們姑娘到底在想什么,主子剛剛情緒才好一點,她又說這么一番話,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林摯氣的皮rou抖動,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整個人處于暴怒之中,但他又狠狠的克制住了,他知道不能再嚇到床上躺著的那個白眼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完全不受控制,若換做旁人這般不知好歹,他絕對要把她五馬分尸。 “好,很好。童氏,你真是好樣的?!绷謸匆а狼旋X,氣的胸膛快速起伏,呼吸都急促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這個白眼狼還不忘為別的男人求情。 真是太好了。 童桐低垂著眸,不敢看他。 其實她知道自己這樣是太過分了,可今日不說,那一切都晚了。 “夫君對不起,他是個好人,不該因為我弟弟的事情而被牽連?!蓖┱f這話都不敢看林摯。 這話一出,屋內就好像結了一層寒冰。 林明及墨香墨雨忍不住打了一個機靈。 老天啊,姑娘還要說什么啊,她真是踩著主子的底線不知所謂啊。 良久,就在大家都以為主子要大發雷霆的時候。 林摯開口了。 咬著牙道。 “很好。 既如此,這次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計較這事兒!但他若是不安分,就別怪我不客氣?!?/br> 說罷,林摯對林明道:“童氏身子不好,從即日起就在梧桐院內好好養傷,傷沒好之前,不許出府?!边@就等于是變相的軟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