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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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予白指尖冰涼,脊背上滿是濕汗,發這種似是而非的東西,南雪會不會以為她在有意撩人? 車里很悶,溫度一點點上升,沒一會兒舒予白就感覺臉頰在發燙,可那邊兒,南雪除了一個問號之外,沒再回復。 她深吸一下,倒車上路。 算了,隨她怎么想。 等紅綠燈的時候,屏幕又亮了一下。 舒予白心臟一跳,未看屏幕,腦子里先閃過許多似是而非的期許,默默地想,是誰呢?是她回復了么? 南雪發來消息: 花開了,晚上去湖邊走走? 舒予白靜靜地看著屏幕,指尖輕輕蜷縮,回復:好。 . 上次舒予白和她約好,過些日子,會帶她去美術館看看別人的作品,可南雪似乎興趣不大,舒予白便有些糾結,計劃著,這次去哪兒。 她開車在路上。 夜晚,音樂廳里亮起璀璨的燈光,她想,要不要去聽誰的演奏?在網上查了一下,晚上有一個小提琴家的獨奏,時間卻緊,趕不上的,也沒提前訂票。 索性就去湖邊散步吧。 舒予白提前半個鐘到了,化了淡妝,把車前的鏡子打下來,一照,算精致了,南雪會喜歡么?她微微緊張起來,把車停在湖岸劃分的停車位。 打開車門,淺茶色的高跟落下。 下一秒,她鉆出車外,恰巧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南雪: 舒予白: 兩人對視,小巧的白色保時捷停在南雪旁邊,那人約莫也是剛下車,披了件略寬松的外套,穿的少。 冷白瘦削的肩上一根深綠色吊帶,她穿一件短裙,一邊發絲兒別在耳后,耳釘的光芒微閃,似乎也有點不自在。 咳。 舒予白站在那兒,輕聲說:好巧,你也記錯時間了? 南雪耳尖透著一點紅,她卻沒撒謊:不是,習慣提前半個鐘來。 一時間誰也沒開口。 空氣莫名地曖昧起來,舒予白一路念叨的自我安撫瞬間失效,她在原地緊張的一動不動。 這算是約會了吧? 太明顯了。 好一會兒,南雪才說:去走走? 好。 舒予白放松了一點,輕聲問:現在好些了么?頭暈么? 不暈了。 南雪走在她身邊,輕輕說:已經退燒了。 那就好。 舒予白心底一陣狂跳,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她想,不如趁機問一下?她過去有沒有和誰在一起,三年,她會是一直空窗么。 以前你生病,沒人照顧你么。 舒予白低頭,若無其事地問:除了張姨還有誰? 三年過去,舒予白對于自己的離開,并未有太多類似悔恨的情緒,許多選擇,都是當下能做出唯一合適的,再來一次,也還是只會那么選。 可她也知道,后果,只能自己承擔。 比如:南雪又經歷了那么多事,遇見那么多人,有沒有又遇見哪個心動的姑娘? 除了張姨,還有一個人但她不怎么照顧我。 南雪低頭,忍不住笑了下,說:她和你不一樣。 她是誰。 是千千么。 舒予白指尖泛白,強忍著某種類似嫉妒的心理。 夜色里,天兒稍微暖些了,湖岸上桃花開了滿樹,柳枝隨著晚風輕輕浮動,許許多多的游人在微茫的燈光下散步,不知是哪兒傳來音樂聲,輕音樂,很柔和。 坐一會吧。 南雪勾了下她的袖口。 柳樹下有長椅,面向湖面,萬家燈火下,湖面隨著晚風輕輕蕩漾,波光粼粼。 兩人肩并肩坐在樹下。 一起約會的時機很少,這般試探,舒予白還是第一次,她小指撩了一邊的長發,心跳快了些,若無其事地輕聲問:有幾個前任了? 南雪瞥她一眼,問,你呢。 舒予白一怔,心里想:假如南雪談過了,而自己還一直單著,不是很丟人? 舒予白低著頭,不說話。 南雪卻剎那間生氣了,心想,為什么不說話,你又談了? 她不語,不看舒予白,烏檀木一般的發絲兒被夜風撩起,露出冰涼的下頜,她靜靜看著遠處的夜色,眼底很淡。 指尖卻緊緊攥著掌心。 南雪的手機響了,舒予白看一眼,是千千。 下一秒,南雪低眸,纖白的指尖輕輕一滑,電話被掛斷了。 怎么不接? 舒予白瞧著她:是她么。 南雪不語,輕聲說:剛剛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 舒予白垂眸,看向一邊,她靠在長椅上,云淡風輕地說:談了幾個兩三個吧。 南雪指尖攥緊了,面上卻是云淡風輕的。 到哪一步了? 接吻了?還是全都試過了? 南雪低睫,登時心絞痛。 她卻是淺淺笑了一下,轉眸,問:叫什么名字?還在一起么。 名字啊。 舒予白笑著看她,說,你湊近一點,我告訴你。 南雪指尖泛白,卻抵不過某種奇怪的好勝心,細白食指撩起烏發,微微低睫,等她說。 騙你的。 舒予白貼著她的耳朵說。 溫熱的吐息,一個字一個字地傳遞去。 舒予白低頭,說,是,我一直沒談啊。 她眼睛紅紅的。 哭了。 一滴淚水墜落,砸在地面上,她說,你要是想我再找一個,我就去找我也不是沒人要的。 下一秒,舒予白睜大眼睛,她被人輕輕擁住了。 有淺淺的梔子花香散開,很輕,很淡,不知哪兒來的,隨風遠去。 女孩兒低頭,烏黑的發絲落下,遮住瓷白下頜。 紅唇落在她眉心,很輕,很輕。 她吻了一下她額頭。 一觸即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41022:04:02~2021041100:08: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滿枝椏。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葉一、aloof、溫衡、陌陌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江江江l30瓶;桃子很甜15瓶;啊楸10瓶;織日月3瓶;金泰妍老婆2瓶;泰允是真的、孟美岐女朋友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4章 . 額間暖熱的觸感好似停留下來。 唇貼上去,安撫、憐惜似的吻。 長椅有點冰,她們坐在離湖很近的位置,身后的游人,被叢叢的綠植遮擋著,有一種隱蔽的安全感。 一盞微弱的路燈在樹木掩映中亮起,光芒影影約約地照亮了南雪的眼睛,冰涼,清冽,黑白分明的。 臉頰有暖熱的觸感。 舒予白抬眸,剎那間,幾乎屏住呼吸。 南雪指尖觸上去,輕輕為她擦淚。 她彎腰,微微低睫,細白食指從小包里捏出一包紙巾,蹙眉,從里頭抽出一張,在舒予白臉頰上輕輕擦拭,很耐心。 片刻,擦干了。 南雪收回目光,站起身,把被淚水浸濕的紙巾丟入垃圾桶里。 她轉身回來,發絲兒被夜風撩起,徐徐地散開,又聚攏。 舒予白低頭,濕漉漉的長睫眨了眨,有些可憐,她含著鼻音,說,你剛剛什么意思。 南雪: 她不言,在舒予白身邊坐下,支著下頜,一偏頭,漆黑的眼珠子里含著似有若無的笑,很淺,說:你說呢。 舒予白搖搖頭,眼睛紅紅的,仍有點嗡嗡的鼻音:我不知道。 南雪瞧著她,忽然彎腰,湊近,一股極淡、極淺的白梔子香散開,女孩兒去啄了一下她的唇,一觸即離,輕聲問:這樣明白了么。 南雪吻她了?! 舒予白剎那間臉頰一紅,微微的酥,順著那軟熱的觸感四下散開,她茫然地睜大眼睛,懵了,心跳卻先一步反應過來,一下一下,很急促。 白皙指尖輕輕往掌心蜷縮。 好一會兒,她幾乎不敢相信,試探著說:和好了? 南雪低頭,沒看她,過了會兒,抬眸看向遠處的夜景,輕輕地說:我原諒你了。 舒予白一怔。 是真的么? 可是原諒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可以繼續在一起? 還是只是字面上的,原諒罷了。 南雪見她反應這么平淡,側眸,瞥一眼她,又看向一邊兒的湖水,說:你還煩我么。 這是她第二次問出這樣的問題了。 舒予白茫然地問:為什么煩你? 南雪在燈下看舒予白,她臉頰上微微有點濕,纖長優雅的睫毛被淚水打濕,一簇一簇,卻顯得眼睛更深邃漂亮了,只是那柔軟的瞳仁里,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會不會真的根本就不是她。 南雪瞧著她,濃睫顫了顫,輕輕說:你發了個帖子記錄我們分手過程的。 還說,你快被我煩死了。 舒予白蹙眉,說,我從來不發帖子 這一點兒也不夸張,舒予白看什么都是默默的,俗稱潛水黨,冒個泡都無,她翻別人的帖子甚至連個評論也不發。 南雪說的什么帖子? 舒予白蹙眉: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南雪: 南雪低頭,細白指尖往手心緊了緊: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了。 舒予白一怔,哧地一下笑出了聲。 她瞧著南雪,看了一會兒,問:就因為這個?你才生氣? 南雪瞧著她:不然呢。 舒予白試探著去牽她的手。南雪那只放在木質長椅上的手被她抓著,攏在掌心。她的手指細白漂亮,有點冰,卻軟軟的。 只是牽一下手,就有種久違的滿足感。 可以抱你一下么? 舒予白掀起長睫,眼底是細碎的動容、渴望。 好。 南雪耳朵尖尖有點紅。 舒予白又忍不住去抱她,整個人埋在她肩上,貼緊了,心里想,好喜歡。 可她下一秒又放開南雪。 因為,她忽然想起來一件很要緊的事兒。 舒予白問:那你呢。 這句話有點沒頭沒腦的,南雪莫名地看著她,問:我什么? 舒予白低頭,若無其事地撩了一下耳邊長發,說:你談了幾個了。 這時,南雪才慢半拍地想起,之前假裝戀愛、故意騙舒予白的事兒,登時有點心慌,她會不會生氣?南雪怕舒予白發現自己在騙她,又不好意思說,只好語焉不詳地說:我也沒談。 舒予白追問,一直沒談? 她下意識看南雪手機,欲言又止,南雪看著她的表情,心里略微忐忑,舒予白估計是想問千千的事兒。 南雪: 她卡住了,糾結著,要不要說。 舒予白卻放棄地輕嘆,意有所指地道:你們沒什么?是不是? 南雪一臉乖巧,順著點點頭:jiejie,你要相信我。 舒予白瞥一眼她的表情。 心底卻更懷疑了。 夜色深深,傍晚似明似暗的景色消失,湖岸的燈火微微閃爍,湖面上隨風而起的波紋,好似載著滿天星河,璀璨,緩緩流動。岸邊有不知名的小樹,開滿了白色的小花,味兒很清甜,風一吹,四下散開。 這是什么花? 白白的,好小。 棗花兒么。 南雪順手折下一支,別在舒予白耳后,烏黑如瀑布的長發,戴上一點小白花,很美。 舒予白搖搖頭,花掉了。 她忍不住笑,無奈地看一眼南雪:你多大了? 南雪不說話,去抱她的腰,她走到哪兒南雪就跟個巨大的小尾巴一般,被她拖到哪兒。 那邊是什么? 南雪在她脖子上呵氣,問。 湖岸上,靠著柳樹下站著一個老太太,手里一根竹竿,上頭的海綿里插滿了糖葫蘆,她吹著風兒,裹緊了棉衣,眼睛看著來來往往的游人,等著人來買。 吃么?舒予白牽著她。 南雪點點頭,彎腰,從身后摟著她的腰:吃。 舒予白于是說: 拿一串,謝謝。 老太太給她挑了串飽滿又鮮紅的,遞過去。 初春的時節,天兒乍暖還寒,糖葫蘆外頭一層晶瑩的焦糖,有點冰,里頭卻是軟軟的、酸酸甜甜的,味兒很好。 兩人一人一口,往回家的方向走。 一串糖葫蘆很快只剩竹簽兒。 . 南雪家里。 傍晚時分,夕陽把落地窗的形狀投影在冰涼的大理石面上,拉長。一樓的廳里,張姨在廚房打掃衛生,千千坐在沙發上,面前擺了個小瓷瓶,她從外頭開花的樹上別下一枝,插在花瓶里。 是桃花,淺粉的花瓣兒。 味兒很甜。 南雪下樓時,千千拍了一下身邊一個巨大的包裹,說:來看看,我花了一百多萬呢。 嗯? 南雪眼底閃過一點不解。 是一張畫,嗯,我未來的侄媳婦畫的。 千千找到了合適的名詞,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