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書迷正在閱讀:影帝每天都想自爆他隱婚、七十年代杠精全家、病弱情敵她總肖想我(GL)、筑金屋、穿越直播:主播偏撩大BOOS、史上最強坑爹系統、高冷人設說崩就崩、爆萌小妖:帝尊大人饒了我、聽說我有金主、總裁霸寵腹黑妻
舒予白登時急了,她最見不得南雪這樣,登時忙手忙腳亂地跟她解釋:不是,我以前背書慢,你這么快就記住了,我只是有點不敢置信而已。 南雪沒看她。 眼底卻好似冰雪消融一般,有似有若無的笑。 春日,空氣濕潤,晚間的時候外頭又飄起來一場小雨,南雪掃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側眸問舒予白:帶傘了么? 我看看 舒予白低頭,從一邊兒拎起包,找了一會兒,說:沒呢。 南雪安靜地看著她,說:晚上在這兒吃吧,吃完我叫人送你。 舒予白微微臉熱,搖搖頭:不用啦,謝謝 南雪看了她一眼,卻是態度很淡地平視著窗外的細雨,輕聲說:其實,不用這么避著的。 舒予白一怔,轉過身看著她。 南雪靜靜地瞧著她:現在,你是我請的老師,請你吃晚飯、下雨了送你回家,都是應該的,舒老師,還請不要想太多。 舒予白: 臥室有很輕的敲門聲。 張姨探出腦袋:小舒在家吃晚飯么? 南雪:在。 張姨一笑:我就知道。晚餐已經好啦。 舒予白:? 雨聲從淅瀝瀝變成嘩啦啦,雨勢逐漸變大,一陣風刮來,窗戶縫兒里飄了點雨,水滴濺落在筆記本上,濕了一小團,字跡暈染開,舒予白起身去關了窗。 下樓吧。 南雪輕輕勾了一下她的衣角。 她轉身,背影清瘦好看,烏黑發絲兒掃著纖細的脖頸兒。 房間的中央有個暖腳的毛絨墊,舒予白只顧著看南雪,不留神給絆了一下,毫無防備地往前摔,卻被一只手輕輕攬著腰。 她抬眸,毫無預兆的視線交接。 南雪身形偏瘦,正是舒予白一直向往的那一類,細腰長腿,穿什么都好看。 她肩上披了一件雪白的浴袍,腰間的系帶松松綁了個結,白嫩勻稱的小腿很長,腳踝精致又瘦削。鎖骨下,烏黑的發絲輕輕垂落,衣領微敞,有一點柔軟的溝壑。 乍然的親密接觸,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不好意思。 舒予白忙站起身:剛剛給絆住了,我 她未曾解釋完,南雪卻已經淡然地轉過身,繼續往前去了。 舒予白怔然出神,指尖輕輕碰了一下腰方才,她攬著的觸感還在。 一樓斜斜地鋪了交織的木地板,整面巨大的透明落地窗透入雨天的天光,地面微微發亮,餐桌的位置吊落一盞燈,昏暗的光線偏暖色,照耀的食物色澤誘人,張姨圍著圍裙往桌上端菜。 長長的原木色餐桌對面,灰色墻體上隨意地掛了幾個相框,有大有小,舒予白在那兒安靜地看,是南雪小時候的,有她父親、她母親,還有一張,是她和南雪的合影。 多吃點兒。 張姨往她碗里夾菜:小舒,好久不見了。 嗯。南雪瞥一眼她,意有所指地輕輕說:她出國了,三年,也是剛回來。 話語分明很平淡。 可舒予白聽在耳里,總覺著她在控訴什么,是在怨她么?又或許只是她的錯覺。 這幾年還好么? 舒予白問。 也還好啦張姨忽然想起什么,說:還好有千 她起了個頭,南雪卻一瞬間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很淡。 張姨瞬間噤聲。 舒予白扯了扯唇角:千? 張姨輕咳一聲,生硬地說:還好有錢 舒予白: 她心底卻不可避免地多想了: 是上次那位吧?南雪屏幕上的備注是千千,也不知道是什么關系,和她這么親近,家里那雙拖鞋是不是也是她的?南雪和她在一起了? 舒予白越想越不能往下想。 南雪的那句還請不要想太多一直在耳邊不?;胤?,她是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么,其實她已經又有女朋友了? 舒予白登時沒了食欲。 有些許的難堪。 是不是她的動心、她的情不自禁都被南雪看在眼里? 她隨意扒拉了幾口,把碗里的米飯吃掉了,她就站起身,臉色有幾分蒼白,輕聲說:南雪,我吃好了,謝謝對了,不用送。 雨停了,夜幕上有一彎月牙兒,干凈寒冷,邊緣銳利的好似刀鋒。雨后的天空很清涼,沁人心脾的草木香氣浮動在鼻尖兒,心曠神怡。 她轉身,看向遠方。 身后有輕盈的腳步聲。 袖口被輕輕勾了一下。 要回去了? 南雪靠在門框那兒,站在她身后,輕聲問她。 舒予白頓了頓,沒忍住,回頭看她。 一聲悶響。 透明的雨傘被撐開,倏然罩在她的頭頂,細白透粉的漂亮手指捏著傘柄,傘骨細長,淺青色的天空被蒙上一層薄薄的膜。 舒予白心臟輕輕縮了一下。 無言中。 南雪撐著傘,傘布一半露在外頭,一半在室內,她薄瓷一般的臉頰好似在微寒的天光下,涂了一次晶瑩的釉。 許久,兩人都不語。 借你。 她把傘遞了過去。 出了大門,山道沿著庭院的圍墻蜿蜒而下,路邊的竹叢在濕潤的雨水里被風吹的輕輕搖擺,有沙沙聲,蠶食桑葉般靜謐。 舒予白又一次回首。 遠處,門卻已經合上了。 沒能看見女孩兒的身影。 . 車里,雨水順著玻璃窗一股一股地下滑,舒予白坐在車里,一打開手機,看見一條未讀消息,是師姐給她發來的:尤馥:你還是放不下。 放不下,說的是南雪吧。 舒予白又回憶起她在門邊的那抹身影,心想,放不下?她又何曾放下過? 分明第一眼見她,就栽了。 舒予白:是。 尤馥:那為什么不追?我看著都著急。 舒予白: 舒予白:她好像有女朋友了。 舒予白:叫千千。 千千? 這名字有點耳熟。 似乎,印象里她有個小學、初中同學就叫千千。 尤馥無言許久,給她回了一串省略號。 . 第二天,尤馥受邀參加一個晚宴。 宴會在一家酒店舉行,食物清一色海鮮,偏偏尤馥海鮮過敏,吃不下去,只好吃了幾塊小碟子里的水果勉強飽腹。 宴會有些無聊。 好一會兒了還沒開始。 尤馥坐在座位上,和身邊的人閑閑地攀談,聽見中央的舞臺那兒主持人捏著話筒,低聲和旁邊的人說:還差一個小jiejie沒來,她人呢? 是中茂集團的副董,有人有聯系方式么? 誰幫忙催一下? 有點急,謝謝! 誰沒來? 遲到尤馥一直對這類人沒什么好感。 手機上一個未接來電,尤馥掃了一眼,起身,去洗手間準備回復。 洗手間里冷颼颼的,昏暗的燈光色調偏暖,一塵不染的鏡子前擺了兩瓶香薰,一盆綠蘿,兩個瓷碟子里放著干手用的毛巾。 噠,噠,噠。 細高跟敲擊大理石地面,聲音響起。 尤馥對著鏡子,補了個口紅。 接著她掃一眼屏幕,來電的是這幾日不停sao擾的一位男士,偏生她父親很看重這人,不好直接拉黑不搭理,尤馥準備找個隔間,進去回電話。 第一間,有人。 第二間、第三間 尤馥的目光停在第四間。 門鎖那兒是綠色,沒人,空著。 她走去,指尖抵著門,輕輕一推。 里頭傳來一聲遲緩的驚叫。 ??! 下一秒,眼前映入一個女人的裸背。 女人似乎正在換衣服,一個毛衣架在脖子上,她一頭的亂毛飛舞,烏黑發梢兒落在白嫩漂亮的背部,打著卷兒,肩胛到細腰彎出一個漂亮的弧線。 是個美人。 只是輕輕掃了一眼她的背,就莫名覺著 她的正臉,應該很好看吧? 女人轉過側臉,一頭亂發里露出一個清澈、漂亮極了的眸子,靜靜看她。 尤馥穿了一件黑色晚禮服,裙擺閃著碎鉆,微卷的發梢兒勾著一字鎖骨,耳垂上吊著流蘇金的耳墜,大紅唇,眼珠子漆黑,鼻梁高挺,五官深邃。 兩人面面相覷。 正在換禮服的女人居然在百忙之中,抽空盯著她看,看了好一會兒。 尤馥挑眉:抱歉。 她關上洗手間的門,心想,她該不會被當成某一類變態了? 下一秒,隔間里傳來一個溫溫柔柔的女聲: 沒事兒,我知道,這門是壞的。 尤馥: 倒還挺,通情達理? 她只好又找了一間空的隔間,鉆進去,給人回電話,過了好一會兒對話才結束,尤馥掛了電話,推開門走出去時,那間里的女人已經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誰,在廁所脫什么衣服? 回到座位的時候,宴會開始了。 尤馥托著香檳,四處周旋,有人拉著她介紹:我帶你去認識中茂的副董她們家董事長臨時有事,沒來。 待會兒給你介紹她很漂亮。 那人挽著她往前。 恰巧裝上一雙清澈、漂亮極了的眼睛。 是她? 看樣子,她方才是去洗手間換衣服的正是那位姍姍來遲的某位小姐。 女人換了身禮服,銀色的魚尾裙,似有亮片點綴胸口,托出瑩白柔軟的弧線。她瘦削的肩上披著一頭長卷發,露出的側臉很漂亮,白皙柔和,清麗又透著一點嫵媚。 尤馥:怎么稱呼? 女人舉起酒杯,淺笑:千千。 尤馥紅唇彎了一下,漆黑的眼珠子閃過一點意味深長,她說:千千? 名字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千千是南雪小姑(后面會說啦~注1,來自百度感謝在2021040500:08:01~2021040522:34: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天海星河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5個;小福星、七五折和吳宣儀的寶貝、葉一、向南鴨、零下CC、啊呀、51691336、Llover、陌陌、初心、有貓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情深不壽28瓶;lsh20瓶;金家三姐妹、coa、小盒子、阿蛋、袁一琦圈外女友10瓶;48576321、程天嘯8瓶;小吉子5瓶;飄逸星痕、葉老師的小闊愛3瓶;金泰妍老婆、楦2瓶;初心、孟美岐女朋友、我的故事里沒有你、織日月、蘇暮一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8章 . 千千。 據說,是南雪的新女友? 尤馥細長手指夾著酒杯,澄澈的紅色液體晃啊晃的,不由得又看了她一眼。 暖色調的燈光灑下,她的鼻尖那兒有一點淺淺光暈,跳躍,照亮了那雙清透的眸子。 女人的五官和南雪有五分相似,皮膚冷白,好似沒有血色,可卻有幾分不同。南雪是偏冷的色調,可她卻好似一塊冰涼的暖玉,捧著掌心,會染上溫度一般。 她在看千千時,千千也在看她。 一邊看,她一邊想:這個人很眼熟。 在哪兒見過? 尤馥有個平直的肩,很白,卷發搭在鎖骨上,純黑色,大紅唇,人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眼珠子漆黑,深深的,發絲兒里一枚白鉆耳墜,光芒襯得人有點冷。 兩人對視,視線里好似被什么纏繞,絲一般。 下一秒,千千視線下移,瞧見了尤馥捧著杯子的食指,關節那兒有一點紅,蚊子印兒似的。 她記起來了。 那印兒不是蚊子包,是她咬的。 實際上尤馥也記起來了。 可這一剎那,誰也沒戳穿,兩人四目相對。 尤馥先開口:有聯系方式么? 語氣是漫不經心的,似乎她給,或者不給,都沒什么所謂。 兩人對視。 似乎在彼此較勁兒一般。 有。 千千低眸,說:你掃我? 可以。 尤馥就這么拿到了千千的聯系方式,加了微信。 夜色深深,城市的燈火亮起,連綿不絕,家家戶戶好似籠罩在一個神秘的夢境里,外頭一陣風刮來,有嗚咽聲,車流在柏油馬路上飛馳而過,在萬家燈火里遠去了。 晚宴結束。 她站在門口,輕輕籠了下單薄的外套。 舊時光里的回憶好似膠片一般,一張一張,緩慢地晃過。 指尖的印兒是千千咬的。 尤馥低睫掃一眼指尖的咬痕。 下口狠,咬出血了。 千千小時候看起來軟軟的很好欺負,尤馥則跟她完全相反。那會兒尤馥有錢有顏,相當于小朋友里的大姐大,沒人敢招惹。 千千則是菟絲花在角落里自己玩自己的,慫包一個,誰也不敢惹。 兩人莫名其妙被安排當了好幾年的同桌,矛盾不斷雖然大多數時候是尤馥總支使她干這干那,千千忍氣吞聲。 終于一天,矛盾爆發了。 千千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一口見血。 不良少女尤馥頭一次被人咬,還是個乖兔子,顏面盡失,家長老師嚇的不輕,把她連夜送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