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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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阿珩,昨天我給你發的微信看到了嗎?怎么沒回,我等了半天呢。何越拿起勺子給自己盛著糖醋小排,一邊頭也不抬的跟沈珩說話,并沒注意到沈珩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 我跟你說啊,那房間雖然說比你之前住的要小一點,但是很干凈,一個人住綽綽有余,還是兩層的,上層用來睡覺,下面放點兒東西,能當個小客廳用。何越喋喋不休道:一會你直接在我手機上看照片吧,我還拍了幾個小視頻給你。 不用了。沈珩給自己盛了一勺番茄魚丸湯,和何越找了個位置一起坐下,何越一愣:啥? 這兩天辛苦你了,我想了想,還是先不搬家了。沈珩語氣有點抱歉:回頭我請你吃個飯,你代我和房東也道個歉,說我不租了。 這又不算什么大事。何越大方的一揮手,笑嘻嘻道:但是你要是想請我吃飯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好,你定時間。沈珩答應的很利落。 何越一邊的腮幫子塞的鼓鼓囊囊的,他吐掉一口骨頭,擦了擦嘴:不急,這周五你不是過生日嗎,到時候再說。 老三他們之前說想你了,我就考慮著要不要在你生日那天把他們叫來,一起吃個飯玩一玩,你手上的案子不是做完了嗎?我那個破產清算的這兩天就能結束,咱們好好去放松一下,你看怎么樣? 沈珩猶豫了一下,他怕要是江知禺那天提前下班在家里等著他了,半天等不到會不耐煩。但只是跟朋友們吃頓飯,應該花不了多長時間,要是他們還想帶著自己一塊兒出去通宵,找個合適的理由拒絕就好了。 可以啊,這周五嗎?沈珩輕輕問道。 嗯,對。何越點了點頭:知道你不喜歡人多,我就叫咱們幾個大學玩得好的,其他人一概不叫。 何越說到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賊兮兮的笑了起來:你要帶家屬嗎? 沈珩一怔,旋即瞅了他一眼,哼笑:不帶。 嗯哈哈哈。何越差點被一口茶嗆到,卻仍然堅持開口:看你這個表情我就知道你沒跟江知禺鬧別扭,你前幾天發微信給我讓我幫你找房子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和他之間出現啥情感裂縫要鬧分手了,但是我又不敢問,嘖,知道你過得好,哥哥我也就放心了。 他滿目慈祥的瞇著眼睛,想上手去摸沈珩的頭發,結果被沈珩一抬手臂擋了回去:吃你的飯。 好好好。何越低頭扒了幾口rou,行了,咱們回去吧。 日子看似平穩的過著。 江知禺果然如他自己所說,這幾天都沒有回公寓,沈珩每天會在上班下班的時候按時給他發微信,告訴他自己在干嘛。 中間江知禺只回過他一次,還是在沈珩說自己一會兒晚上要去趟法院找檔案,晚一點回家的時候,他輕飄飄的回了句知道了。 那時候他正在和江之辭面對面坐著喝酒,江之辭從國外回來以后,出乎意料的沒有過問插手家里公司的任何事情,他在國外的事業打拼的還算安穩,回國只是為了看看家人結個婚。 他從小就沒什么經商頭腦,這方面比不上江知禺,所以他只接手了個小公司,在國外無拘無束的,現在過得也算舒坦。 你養的那個小鴨子找你了?看見江知禺低頭認真打字的模樣,江之辭調笑了一聲。 江知禺沒理他,回完消息之后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別過眼神俯瞰窗外琳瑯閃爍的夜景:他不是鴨子。 哦,那是你養的小情人。江之辭抿了口酒:有照片嗎? 沒有。 難得看你對人這么上心。江之辭微醺,半瞇著眼注視著這個比自己小了三歲的弟弟。 他當初出國之前江知禺還周身處處環繞著輕狂傲慢,這次回來,他眉宇之間已經有了成熟男人的氣質,身形挺拔高大,抬眼垂眸之間都透露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勢。 嗯,黏人。江知禺漫不經心地回答。 黏人?那等你甩了他的時候,他會不會惹事?江之辭微不可及的皺了皺眉頭:像這樣的,早點斷了就少幾分麻煩。 再說吧。江知禺避而不談,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只要想到什么時候會和沈珩分開,心中就難以抑制煩悶到要溢出的暴躁想法。 他悠悠飲下杯內殘余的澄澈液體,放下酒杯站起身,站在窗邊,注視著窗外的璀璨燈火。 45層是能夠讓身在室內的人俯瞰到這座城市景色的最佳角度,能夠站在這里的人,從來都有資本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江之辭見狀,知道觸了雷,便也不說話了,默不作聲地從酒柜邊站起,離開了吧臺。 沈珩在周五那天早上去找了秦書易。 秦書易交給他一周之內完成的任務他前兩天就做完了,這幾天江知禺不在家,晚上的時候他便得了不少空閑,在樓上書房工作一會,再去洗個澡就能安安穩穩的睡覺。 但是秦書易不在辦公室,沈珩敲了幾下門,沒聽見動靜,轉而就聽見身后不遠處有人在叫自己。 小沈律師,你找秦律嗎?是他們律所前臺一個長得很可愛,笑起來有兩個小虎牙的前臺妹子。 嗯,是啊,他不在嗎?沈珩轉身看向她。 對呀,秦律今天早上有個委托人要見,下午看守所有個對方當事人的會面,所以估計一整天都不在律所。前臺笑瞇瞇的:你找他有急事嗎?可以發郵件或者打電話給他哦。 沒什么急事,就是有點資料要交上去,下周也可以,謝謝你。沈珩沖她輕輕笑了笑,前臺被這個笑容驚艷的睜大了眼睛,但她見多識廣,很快便定了心神:不客氣不客氣,我先走啦。 回到座位,沈珩把自己之前和秦書易在法院參與的那件庭審的案件文書找了出來。 被秦書易潤色過的結案陳詞在法庭上被念出來時著實驚艷到了他,現在正好得空,他想翻出來再學習學習。 誒,阿珩,剛剛過去了個包的好嚴實的人,旁邊還跟了個美女。 沈珩正在把他不太熟悉的一段話標上重點,就聽見何越的聲音在一邊響了起來。 哦。他眼神都沒動一下。 你說得什么人,才能在來律所的時候裹得像是要搶銀行一樣。何越摩挲著下巴,一臉高深莫測:我懷疑是某案的犯罪嫌疑人。 你電影看多了吧。沈珩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哪里的犯罪嫌疑人不被抓起來,還能自己出來找律師? 哼哼,人家不能幻想一下嘛誒!小雪,你怎么來了?何越的聲音突然變了個歡快的調。 沈珩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那個叫小雪的前臺,語氣有些尷尬的叫了自己的名字。 我來找一下小沈律師 沈珩一轉頭,就看見了小雪那張可愛的臉上皺起來的苦惱表情:怎么了?他問。 剛剛嗯,有秦律的一個委托人,今天沒預約就突然過來了,我本來和他們說沒預約不能進,但他們不同意回去,我勸了半天,結果他們指定要要你去會客室見他們。小雪語調為難。 我?沈珩皺了皺眉,涌起了一種說不上哪里奇怪的怪異感覺。 對,小沈律師你看這小雪都快哭出來了。 他們在哪兒呢?沈珩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我去吧。 就在會客室,我帶你過去吧。小雪眼睛一亮,松了口氣。 像這樣沒有預約直接進來的委托人,要是鬧起事來,第一個被處分的就是她這樣沒攔截好的前臺。她才大學畢業沒多久,萬一丟了飯碗,等同于要了她的命。 沈珩點了點頭,起身跟著小雪一起去了二樓。 二樓有幾間會客室,互相之間隔音效果都很好,而且都是單向玻璃門,隱私性也極高。 就是這兒了。小雪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間,朝沈珩鞠了個躬: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沒關系,你先回去吧,他們要是真的有急事,我會轉告給秦律的。 謝謝,謝謝。小雪忙不迭的道謝,腳步匆匆的轉身離開了樓上。 沈珩輕輕呼了口氣,如果認真算起來,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單獨面對委托人,他伸手禮貌的敲了敲門。 請進。是聽起來很成熟的女聲。 沈珩推門進去,會客室并不大,放了幾張沙發,中間圍了個紅木的矮桌,布置的干凈又舒適。 你好,我是 沈珩的話說到一半,那個穿著白色職業套裝的女人便打斷了他的話。 你好,沈律師,這位是秦律的委托人。她向旁邊退了一步,露出了身后懶散坐在沙發上,穿著黑色的長款外套,精致漂亮到令人眼前一亮的男人。 你好。他將正在手里把玩的墨鏡隨手扔在桌上,微笑著站起身,對著沈珩伸出了手:我叫喻霄。 第17章 他語氣中隱隱含著傲慢,和他整個人的狀態一樣,自信又張揚。 沈珩禮貌的和他握了握手,語氣溫和禮貌:喻先生好,先坐吧。 秦律今天的行程很忙,到下班之前都不會回來,我算是他的半個助理,如果您有急事的話可以先告訴我,我會轉告他的。 沈珩坐到喻霄對面的那張沙發上,他現在其實有點緊張,但維持著很好的專業素養。 喻霄在沈珩說話期間一直漫不經心地倚靠在沙發里上下打量著他,待他說完后,才揚起下巴:我今天不是來找秦書易的。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沈珩的眼睛,直到看見對面人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解神色,才開口:我在網上看見了你和江知禺當街和別人打架的帖子。 沈珩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我很好奇,江知禺在被我甩了以后又找了個什么樣的人,居然還能為了他不顧形象,跟個街頭混混一樣在大街上和別人大打出手。 喻霄的話像一枚重重砸進水池中的石頭,在沈珩的心里砰然炸起了滔天的波浪。 他是江知禺的前男友嗎 那他為什么要過來找自己? 沈珩從未過問過江知禺在他之前的情史,江知禺是他的初戀,他也自然而然的覺得自己是他的第一任男朋友。 不過只是前任而已,應該沒什么。 他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句。 面前這兩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沈珩定了定心神,他收起嘴角的一絲微笑,眼神漠然看著喻霄的臉,并沒有說話。 別緊張,我只是對你比較感興趣。喻霄歪著頭,身體向前一探,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的黑色風衣里穿的是一件米白色的圓領針織衫,隨著他的動作,鎖骨旁的那塊黑色紋身就這樣毫不遮掩的落在了沈珩眼里。 沈珩心頭一震,剎那間臉色微變,被一直仔細觀察著他神色的喻霄看得一清二楚。 你也喜歡我的紋身嗎? 喻霄目的得逞,輕笑了一聲,他手指攀上自己的衣領,將領口往旁邊拉了拉,讓那只漂亮的黑雁露出來,好讓沈珩看得的更清晰些:這個紋身是大學的時候江知禺陪我去紋的,我選的樣式,結果到頭來他喜歡的不得了,還說,以后看到這個圖案,就會想到我。 他在來之前便做好了沈珩的背景調查,從他什么時候入學,什么時候和江知禺在一起,以及他大學四年在學校中留下的各種照片。 沈珩從大一開始起就因為極度出眾的長相被眾人追捧,偷拍他的照片放在學校論壇上的也是數不勝數,所以喻霄很輕易的便發現了他鎖骨那一處和自己的紋身幾乎一模一樣的記號。 他當年和江知禺分手后沒多久就后悔了,但兩人都是不肯退步的驕傲性格,況且是他甩了江知禺,更拉不下臉去求復合。 沒想到江知禺對他念念不忘,甚至于找了個替身? 喻霄慶幸之余,心內又不可抑制的對沈珩嫉妒的發狂,特別是在看了那條微博后,他不顧身邊人的勸阻,直接找到了沈珩身上。 很漂亮。沈珩聽見了自己僵硬的聲音。 喻霄故意對他露出紋身的時候簡直像是一記重雷,震得他頭腦一懵。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顏色,同樣的形狀,巧合到讓他心里難以控制的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但他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驚慌,而是茫然。 謝謝,聽說你也有一個和我同位置的胎記呢,那么沈珩,你覺得我們兩長得像不像?喻霄松開拽著自己衣領的手,笑意盈盈的直起了身體:沒想到這么多年江知禺還是沒能忘了我,找的人也都是和我一樣的不過也真的是辛苦你了。 沈珩臉色慘白,只能看見喻霄的嘴唇在面前不斷張合。 他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麻木的聽著面前的人一字一句,不斷地在他心上狠狠插刀:畢竟像你這樣心甘情愿給別人當替身的,在他身邊過得應該也不容易吧。 像你這樣心甘情愿給別人當替身的 心甘情愿給別人當替身 怎么會是替身?他怎么會是替身!江知禺怎么會這樣對他? 他腦中一片空白,不受控的閃過從和江知禺第一次見面后的片段,他對自己鎖骨胎記的格外偏愛,在第一次見面后不加猶豫的帶他回家,還有閑散時用拇指溫柔摩挲自己胎記的動作 胎記 替身 沈珩眼前發花,心口像是被巨石狠狠堵住了,堵得他喘不過來氣,人在遭受過度悲傷刺激時的生理反應驟然產生,他只覺得胸口很痛,痛的要窒息了。 所有一切江知禺在他身上做過的事情,不像情侶的行為,不以為意的忽視,對他胎記的奇怪偏執,似乎都在這一刻有了合理的解釋。 他從小被那么多人喜歡,哪里嘗過這樣被人羞辱踐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