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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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晚上 晚上我就在公司睡了,回來太晚了也會吵到你們。江知禺從座位上站起來,語氣表情看著都很正經,他上樓拿了需要的文件,和幾人打了招呼便離開了家。 出門坐進車里,江知禺想了想,還是一踩油門,轉到了回公寓那邊的路線。 雖然說自己肯定不會結婚,但是也更不可能把沈珩帶回家里,他父母性格不算保守,但估計也接受不了他帶個男人登堂入室。 剛剛談到江之辭的婚禮時,他爸還特意囑咐了,不許帶他在外面養的那個男人過去,江知禺心里覺得他這種顧慮又多余又好笑,但也沒表現出來。 不過他現在是挺想見見沈珩的,夜色深了,他有點想念懷里那個溫熱的清瘦身體摟在懷里的觸感。沈珩看起來瘦,只有他知道,脫了衣服之后那具身體有多漂亮,白皙皮膚下裹著一層線條漂亮的緊實肌rou,這個人由內而外,都是他的私有物。 只有他知道。 只能他知道。 到了公寓以后已經很晚了,沈珩在臥室里,身體歪在一側,呼吸輕輕地,睡得很安穩,床頭的燈也開著。沈珩睡覺的時候習慣開盞床頭燈,但是江知禺不喜歡,所以這盞床頭燈沈珩買來許久,很少真正派上過用場。 江知禺換了件睡衣便上了床,他躺下去的時候沈珩似乎醒了,迷迷糊糊喊了聲江知禺,緊接著就沒了動靜。 嗯?江知禺應了他喊的那聲,結果等了半天沒等來下一句,他側頭看了一眼,沈珩閉著眼睛睡得正熟,哪有什么醒過的模樣。 要不然把這套公寓的房產轉到沈珩名下吧。 江知禺從后面貼著沈珩,聞著他身體上傳來的清爽的沐浴露味道,心中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過幾天就是這個月的25號,也就是圣誕節了,那天正好是沈珩的生日。 這種事情江知禺一向不上心,本來是記不住的,但從兩人第一年開始,每到圣誕節這天,沈珩都要過來找他,風雨無阻。 倒不是為了什么,就是想和他一起吃頓飯,所以次數多了,他也就記住了這個日子,也會讓向意替他買點禮物,送給沈珩。 向意每次買的也不是多貴重的東西,但每回他拿給沈珩的時候,都能看見他洋溢著欣喜溫馨的眼神和表情,像個得了糖的小孩子,眼神亮亮的,看得江知禺心情都會好起來。 恰逢今年兩人開始同居,江知禺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他出手一向大方,但沈珩從不花他的錢,總不能讓他跟自己幾年什么都得不到。 他自認是個方方面面都很完美的情人,如果沈珩不在跟他期間鬧出什么事來,他覺得自己應該還能再多養他個好幾年,養到膩的那天為止。 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可行,江知禺看了眼日期,距離圣誕節也就是下周的事情了,要是把這套房子當成生日禮物送給沈珩,這幾天就要開始著手準備手續。 江知禺心中為自己想到的這個決定感到有點高興,從后面摟住沈珩的手臂也不自覺加重了幾分力道,沈珩不舒服的哼了一聲,動了動身體,隨后繼續安靜的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沈珩再醒來,看見江知禺在身邊的時候并不怎么驚訝,他昨天晚上就感覺到他回來了,只是當時自己太困,不想動也不想睜眼,所以一直閉著眼睛半夢半醒的睡著。 第15章 他低頭親了親江知禺的眼睛,視線落在了他頸側裸露出的那塊細長傷口上,那里正在愈合,透出一截略粉的膚色。 江知禺脖子上的那塊紗布早在昨晚回家之前就被他自己扯了下去,這點小傷即便是受傷期間不仔細看還不一定能一眼發現,但是貼塊紗布在上面,擺明了就是要讓別人問他怎么了。 醒了?江知禺神色慵懶,大手摸上沈珩的腰。 對呀,你怎么把紗布扔掉了。沈珩小聲回答。 每回看到那片在他眼中格外猙獰扎眼的傷口,他心里都有點兒說不上來的難受。 人在遇到危險時的第一反應是裝不出來的,雖然江知禺有時候隨性了點,對他的控制欲有點強,但江知禺也會經??淇渌?,摟著他的腰在他耳邊輕聲呢喃一些溫柔的話,工作忙不回來的時候也會讓向意告訴自己,以免自己在家等太久。 控制欲強,大概是因為他真的很喜歡自己。 沈珩看向江知禺的目光中又在不經意間涌上了柔情,他覺得江知禺對他真的很好。 沒什么大礙。江知禺在沈珩的后腰手法曖昧的揉捏著,你去做飯吧。 好。沈珩很快便下了床,他清楚江知禺每一個動作代表的含義,再不離開江知禺身邊,江知禺就要一時興起把他留在床上了。 吃完飯沈珩接到了個電話,是秦書易的,讓他把庭審的資料全部整合起來發到他的郵箱。秦書易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江知禺就在身邊,沈珩本來還有點擔憂,沒想到江知禺一臉淡然,甚至都沒怎么看過自己。 他也就松了口氣,掛了電話之后便拿了平板貼在江知禺的身邊工作。 你快過生日了,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江知禺靠在沙發上,身邊開了瓶酒,他端著酒杯懶洋洋的打量著正專注工作的沈珩,黑發清爽的搭在額前,側臉的線條干凈漂亮,沒有表情時神色冷然,看起來外人難以接近。 沈珩動筆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看了眼日期,有些驚喜江知禺竟然記自己的生日記得比自己都清楚,他最近每天忙忙碌碌的,早把這一茬給拋之腦后了。 他認真的思索幾秒,發現自己現在什么都不缺,以前生日的時候最想要的就是江知禺的陪伴,所以總會去找他,即便要在公司樓下等他開會好幾個小時也沒關系。而現在他們幾乎天天都黏在一起,沈珩看向江知禺,眼神清亮:想要你在家陪我。 嗯,還有呢? 沒有了。 江知禺輕笑了一聲,跟你說認真的呢,一年就這么一次機會,只要你提出來,我就答應。 沈珩的物欲太低,江知禺從不了解他的喜好,一方面是想給他點甜頭,另一方面也確實想看看他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 春節的時候律所會放半個月的假。沈珩捏了捏手中的電容筆,看著竟然有點緊張和期待,眼神亮亮的: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江知禺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有點驚訝,驚訝之余還是出口答應了,可以,想去哪? 還沒想好。沈珩因為開心,在恒溫的房間內臉色緋紅,像喝了酒一樣,看著尤為漂亮:過幾天再告訴你。 嗯。江知禺也被他的好心情沾染,看著他的神情微微彎起了嘴角。 氣氛一時溫馨又旖旎,沈珩心情愉悅的完成了工作,便乖乖的蹭進了江知禺的懷里。 我這陣子要回家住幾天,晚上就不過來了。江知禺摸著沈珩的后頸,你自己乖乖呆著,出門之后進門之前都得告訴我,知道嗎? 嗯沈珩被他捏的很舒服,半瞇著眼睛隨口答應,放在一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他拿起來一看,是何越發過來的一條微信。 何越給他們這些玩得好的發消息的時候一向懶得打字,沈珩拿起手機之后又接二連三收到了幾條語音。 他也沒想太多,窩在江知禺的懷里點開了何越的消息。 何越中氣十足的聲音霎時響起 阿珩,你托我問的房子我幫你問好了! 你之前搬出去,房東把你的東西收拾到了樓上的閣樓,現在你之前住的那個房間租出去了,那人和我一樣,是長租,所以那個房間現在不能租給你。 但是房東說了,還有一間小房間,挺干凈的,如果你要的話他這兩天就能幫你收拾出來,房租不變,我剛剛去看了,就住在我對面,你要不要看看照片? 第一條語音出來沈珩就知道自己來不及關掉了,偏偏微信語音點開第一條以后下面的幾條也是連起來一起播放的。 江知禺撫摸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沈珩的身體有些僵硬,他慢慢放下手機,轉去看江知禺的臉色。 你在找房子?江知禺臉色有點難看,他皺眉盯著沈珩,本來溫情脈脈的氣氛消失得一干二凈,語氣中還帶著硬冷的質問。 沈珩心下覺得不妙,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得點了點頭:之前本來想搬出去的,本來想我不能一直住你這里。 為什么?江知禺心中有些煩躁。他原本正盤算著要把這間公寓送給沈珩,沒想到沈珩正偷偷摸摸的背著他想要搬出去。 沈珩猶豫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覺得江知禺性格太過鋒利,長久的親密接觸下來會讓他覺得是一種沉重到難受的負擔。他知道以江知禺的脾氣,以上的任意一點,說出來都能讓他勃然大怒。 況且這兩天下來,他已經有點動搖搬走的想法了。和江知禺一起住一直是讓他覺得很幸福的事情,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何越自己不想搬了,那邊他都幫自己找好了房子,還偏偏發了過來,偏偏是語音,偏偏 偏偏讓江知禺聽見了。 跟我住哪里委屈你了?嗯?見沈珩不愿開口,江知禺又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他之前打算對沈珩態度盡量好一點,所以現在在努力克制著語氣中的情緒。 沒有,沒有委屈。沈珩垂下睫毛,有點難過:搬家是之前的想法,現在已經不想搬了。 之前?江知禺打量著沈珩的表情,看他也不像是在說謊騙自己。 再回憶一下,他便明白了,沈珩口中的之前大概就是前兩天在酒店的時候,自己過去找他,結果把他給嚇壞了的那次。 那兩天沈珩對他的態度也很奇怪,異于平常的冷淡,直到自己受傷進了醫院,沈珩的態度才慢慢恢復成了和以前一樣的乖順。 他在心內嗤笑了一聲,不知道沈珩從哪里學來的這些歪門邪道,光是鬧鬧脾氣還不行,還學會了用搬出去來威脅自己。 要不是這條歪打正著的微信語音,他還不知道沈珩心里居然存了這么多不為他知的小心思。 雖然看起來幼稚,又不知好歹,但是好賴沒存什么壞心,所以江知禺即便有些厭煩他的這些小伎倆,也沒有再開口說他什么。 這次先不跟你計較了。 江知禺慢條斯理的說完,伸手掐住了沈珩的下巴。 沈珩本來還因為江知禺這樣容易松口的態度而有些怔愣,下一刻,江知禺就在他的目光中,仰頭將杯中剩余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不由分說的便吻了上來。 40度的酒對江知禺來說就是飲料,算不上什么,但沈珩很少喝酒,這樣猝不及防的被渡進一口刺激的辛辣液體,舌根嘗到苦澀味道的瞬間,被江知禺按著喉嚨被迫猛地咽了下去,嗆得他眼淚一瞬間都被逼了出來。 唇舌相撞,酒精吞咽下去時帶著熱燙的燒灼感滑進胃里,沈珩的眼角泛起濕潤的水光,但他的嘴唇被堵著,只能發出唔唔的悶哼聲。脖頸細嫩的皮膚攀上紅暈,潮紅的緋色蔓延到了耳邊及臉頰,他卻難受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江知禺終于在沈珩幾近無法呼吸的時候放開了他的嘴唇,臨離開前,有意用牙齒下力咬了口他的唇角。 那地方的皮膚本就被磨得又薄又紅,被他重重的咬上去,幾乎是瞬間,沈珩就感覺到了一陣刺痛,緊接著嘴角便一涼,同時嘗到了一絲咸澀的血腥味。 他無暇顧及破了皮的唇畔,胸口急促地起伏,一手按在胸前,努力的大口呼吸著得來不易的新鮮空氣。 剛剛有幾個瞬間他差點以為自己要窒息了,但是江知禺壓在他的身上,身后是柔軟的沙發座椅,他想反抗卻毫無還手之力。 沈珩眼角的淚水還沒干,像是一支被摧折蹂躪,散發著頹靡氣質的玫瑰,色澤暗紅艷麗,卻更想讓人采擷下來細致的欣賞品嘗。 知錯了嗎?江知禺完整以暇的靠在沙發上,打量著被自己捉弄完后沈珩狼狽的模樣,這讓他心內格外愉悅,對于沈珩拿要搬出去這件事來威脅他的不滿也拋在了一邊。 知道了咳。沈珩開口便咳嗽了兩聲,酒精的刺激還未在他胸口完全消失,他現在唇齒之間都是剛剛那口酒彌漫的桔皮香味,但味道是苦的,包裹著些許的甜,味道于他而言并不算好。 他心有余悸的偏頭看了一眼桌上那瓶外表棕橙的威士忌酒瓶。 江知禺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用掌心輕拍了幾下沈珩的臉,調笑道:喝上癮了?還要不要? 不要。沈珩忙搖頭,別開了目光,拉住了江知禺想去摸酒瓶的手。 江知禺的動作停住,側頭看著沈珩這樣依賴他的模樣,心情極好的笑了起來。 第16章 沈珩嘴角被咬破皮的那一塊,在處理完血漬后就看不出什么了,只有喝水吃飯牽扯到的時候會突然的刺痛一下。 第二天江知禺很早便去上班了,沈珩自己坐地鐵去了律所。 秦書易手頭的案子很多,沈珩之前跟了幾件,他便有意想讓沈珩休息休息,畢竟還是新人,這樣跟著自己高強度的工作,他擔心沈珩受不了。 所以在沈珩一大早去給他送材料的時候,他只是給他布置了點簡單的檢索任務和文書撰寫,雖然簡單,但有點雜,還專門囑咐了,讓他一周之后再交給自己。 沈珩心思聰明靈巧,自然聽得出來秦書易話中是什么意思,也就欣然接受了他布置的任務。 中午吃飯的時候,何越托著餐盤,和沈珩并肩站在一起排隊。他倆湊得很近,何越探頭去看今天有哪些菜式,伸長脖子瞧了半天也沒看到,只得放棄,轉頭的時候看了眼沈珩,他瞇著眼打量了一下,又仔細端詳了兩秒。 看什么呢?沈珩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這樣盯著,感覺有些奇怪,便開口問道。 你嘴破了?何越的語氣中帶著疑問:我怎么感覺你這里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有傷口。 何越是出了名的眼睛厲害,沈珩無奈的笑了笑:是啊,最近風大,天太干了,嘴角不小心裂了個口子。 你也不能仗著自己臉好看就不好好保養啊。何越搖搖頭,一臉的痛心疾首:我那兒還有幾瓶剛買的凡士林,屈臣氏打折買二送一,一會回去我給你拿一瓶。 好啊。沈珩笑了起來。 他倆站在人群中排著隊,中午的樓下餐廳前后左右都是人,由于沈珩在身邊的原因,何越難得嘗到了一把不會被人擠來擠去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