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書迷正在閱讀:不凡之物、遲一分心動(GL)、影帝每天都想自爆他隱婚、七十年代杠精全家、病弱情敵她總肖想我(GL)、筑金屋、穿越直播:主播偏撩大BOOS、史上最強坑爹系統、高冷人設說崩就崩、爆萌小妖:帝尊大人饒了我
請進。室內傳來的聲音舒朗沉穩。 沈珩推門,入眼就是熟悉寬闊的空間,秦書易坐在辦公桌后,對面端坐著一位背影身材姣好的女性,兩人身上都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只不過秦書易的要更正式一些。 秦律。 不知道辦公室里還有另外一個人,沈珩始料未及。他臉色未動,但腳上的動作頓了頓,說了聲不好意思,打算先出去,就看秦書易沖他點了點頭,進來吧。 有什么事嗎? 秦書易淡笑著看他,他眉眼英俊端正,身形筆直,氣質沉穩,周身盡是會讓人覺得安心的成熟風范。沈珩走到辦公桌前,將手里的文件袋放在辦公桌上:這是您前幾天要的檢索材料。 好,辛苦你了。秦書易點頭,再看向沈珩時的目光帶了點欣賞。 法律檢索的步驟繁雜而細致,由于這件二審案子周期以及體系的龐大,他交給沈珩的時候內心猜測的完成時間是一周,沒想到這才第三天,沈珩就已經做完送來了。 他原本還想口頭上多夸沈珩幾句,但現在面前還有一位委托人,便也沒再開口,在沈珩說要先離開之后點了點頭,溫和的說了聲好。 趙小姐。 沈珩離開后,秦書易冷靜開口,才叫回了面前委托人若有所思的目光。 在沈珩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面前人的視線就有些不同尋常,只不過沒想到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他主動追問:喻先生這件案子的具體過程 從秦書易的辦公室出來,沈珩的手機響了一聲,是他給江知禺設置的專有提示音,他拿出來一看,只有簡單一個字:好。 前一條是他剛到辦公室時發給江知禺的,晚上有聚餐,晚點來接我吧,大概九點左右結束。 下午下班時,小組的幾個下班異常積極的同事先行收拾好了東西,離開前和沈珩打了聲招呼:小沈律師,一會見啊。 沈珩對他們微笑著點點頭,下一秒,桌邊就出現了兩只手,啪的落在了桌面上,聲音清脆。 他抬眼去看,何越肩上背了個黑色的公文包,齜牙咧嘴的揉著手,看見沈珩看過來,換了副表情,嘿嘿笑了一聲:走吧,秦律同意我們今天提前下班了。 好。其實現在距離下班也沒幾分鐘了。沈珩著手收拾桌面,何越在一旁斜倚著玩手機,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頭,目光中閃爍著nongnong的八卦氣息:你今天說有人接你的時候那么開心,誰來接你?江知禺? * □□頂層辦公室里,楚燁和鄭云琛兩人坐在沙發上,身形放松,目光都齊刷刷的聚在了正坐在辦公桌后,正在讀什么文件的江知禺的身上。 你哥回來也沒什么大不了,反正你現在是江家的執行總裁,誰能撼動你。鄭云琛吹了個口哨,對著江知禺道:不過江之辭不是去敘利亞做項目獻愛心了嗎?怎么不做了? 什么敘利亞,別亂扯。楚燁一臉黑線地踢了他一腳:大哥去的是摩爾多瓦。 差不多嘛。鄭云琛聳聳肩,看江知禺面色毫無波動,似乎并不care自己的這個笑話,便正了正神色:他都出去那么些年了,回來也不奇怪吧。 我聽說他雖然當年在國內的事業不算好,但是去國外近幾年混的風生水起,江家當年一堆爛攤子讓江二接手,現在好不容易恢復正軌做的越來越大,你說他這個時間點回來,有點其他心思也不奇怪。楚燁不緊不慢的道:畢竟做老大的從小就總被老二壓一頭,換誰誰都不爽。 啊,不過還真有點想大哥了。楚燁突然話鋒一轉,變了個調子的語氣蕩漾著憧憬。 江知禺似笑非笑的擰眉打量他,沒有說話。 三人今晚聚到一起是討論最近的一個風投項目,開了個簡單的小會,討論完了之后又扯到別處閑聊了一會。 鄭云琛抱怨上次在酒吧帶回來的那個小男孩心思太過油滑,玩的時候沒什么意思,轉而就說到了江知禺身上。 上回楚燁說你養的那小男朋友,什么時候帶出來,讓我們看看唄,好歹我們也能稱上一句嫂子。鄭云琛傾身向前,對著江知禺,有點激動。 沒什么好看的。江知禺笑了一聲,但笑容和聲調都沒什么溫度,配上他的語氣,顯得有些輕佻。 沒什么好看的你能看到現在???鄭云琛又不怕死的湊上前,被江知禺冷淡地瞥了一眼,還是不甘心的想再開口,一邊的楚燁就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那啥,咱們換場子吧,十點了,今兒會所來了一批大學生,好像質量挺不錯的。 十點? 江知禺眼神微動,他看了眼時間,果然如楚燁所說,已經很晚了。 他驀地回想起下午收到的那條短信,掏出被他開了一晚上靜音的手機,屏幕上果然顯示了一條未接電話,還有幾條孤零零的未讀短信。 20:30[聚餐大概在九點半結束,等你。] 21:55[還沒來呀?] 最后一條是一分鐘前發的:[雨太大了,打不到車,我在律所等一會,讓向意過來接我吧。] 剛讀完這條短信,門口便傳來了輕輕地敲門聲,緊接著向意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小江總,沈先生剛剛說讓 我知道。江知禺不知怎的心中有些亂,打斷他的話,從辦公桌后面站起:你先送他們倆回去,其它的事情不用管。 他拿上外套,在楚燁和鄭云琛面面相覷,一頭霧水的茫然目光中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第4章 沈珩撐著何越臨走前留給他的雨傘踏進寫字樓,樓內沒有開燈,入目一片漆黑。 晚上的時候幾個年輕律師湊在一起,男男女女的聊得開心時就多喝了幾杯。 沈珩長得好看又受歡迎,幾次推杯換盞下來很快便有了醉意,但眼神亮晶晶的,臉上卻比平常多添了幾分緋色,看起來明艷又漂亮。 聚餐結束的時候連綿的雨勢還是越下越大,幾個開了車的同事都叫了代駕,沈珩站在門口,正低頭思索著要不要給江知禺打個電話過去,肩膀就被人從后拍了拍。 他還沒來啊,我送你回去吧。何越喝了酒,說話有點含糊不清:別一會淋濕了。 你住的那么遠,送了我再回去就太晚了。沈珩當下有一點動搖,但還是出聲拒絕,恰好這時何越的代駕到了:那行,你先拿著傘。他把傘遞給沈珩:我先走啦。 嗯。沈珩答應一聲。 何越走后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嘩啦啦的雨聲。沈珩撐傘看了看四周,他們聚會的地方距離律所不遠,在一條小巷子里,周圍還有幾家正在營業的便利店。 江知禺的電話和短信都遲遲未回,沈珩不覺有些煩悶,早上聽見他說要來接自己時的喜悅消失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些許的失落和氣惱。 但想著江知禺可能在工作,他猶豫了一會,打了個電話給向意,讓他到律所樓下來接自己。 在電話里和向意說的時候他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向意那邊答應的很利落,并表示馬上過來,沈珩才慢慢松了口氣,同時在心中認真考慮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也該去學個車。 這邊的便利店快到打烊時間了,沈珩撐傘回了趟律所。 樓下大堂沒有開燈,四周黑暗一片,安靜的有些讓人心慌,沈珩走到電梯前,想上樓拿件備用外套。京城的深秋,晚風凜冽又冰冷,他身上只有一件襯衫,剛剛在外面呆了那么久,凍得挺翹的鼻尖都有點發紅。 沈珩? 沈珩垂眸看著手機上的幾件電子卷宗,不覺就有些入神,電梯到了都沒發現,直到有人叫了他的名字,他才抬頭,秦書易赫然站在面前的電梯內,看樣子應該是剛下班,看見他似乎有些意外。 秦律好。沈珩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人,他手上還維持著端著手機的動作,打了聲招呼。 你怎么這么晚還過來?你們幾個不是去聚餐了嗎?結束了?秦書易走出電梯,站在沈珩身邊,他比沈珩高了一點,兩人站在一起靠的很近,沈珩被問得有些尷尬,如實道:結束了,我在等人。 秦書易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他手中的雨傘,當下心內了然,但也并未開口再追問:現在別上去了,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吧。 不沈珩話還沒說完,就下意識的側身打了個噴嚏,不好意思秦律。他說:一會兒我朋友就過來了。 秦書易將手臂上搭著的大衣展開,披在了沈珩身上。 沈珩有些驚訝,抬眸看他,還未開口,就聽秦書易含著笑意問道:朋友?是男朋友嗎? 沈珩的性向雖然不是什么秘密,但這樣由自己的上司說出來,他不免覺得怪異,但還是點了點頭:是。 哪有讓被接的人等這么久的,秦書易的嗓音溫和,說出來的話卻讓沈珩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你的男朋友不太稱職啊。 他今晚事情比較多,所以耽誤了一會,這么晚了秦律,您 沈珩?! 沈珩的話音戛然而止,猛地回頭看向正從正門方向大步踏進來的人。 江知禺的五官被掩在大廳中濃重的黑影下看不清神色,但沈珩自然能聽得出是他的聲音,只不過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怒氣,聽得他一時有些怔愣。 江知禺在剛踏進大門的時候就看見了電梯旁沈珩的背影,還沒等他懸吊一路的心緒松緩下來,下一秒就看見了沈珩身邊站著的英俊高大的男人。 兩個人靠的很近,沈珩正微微抬著頭跟他說著什么,身上披著的那件大衣很明顯是他旁邊這個人的。 那個男人笑吟吟的看著沈珩,臉上優雅完美的表情在江知禺看來,除了扎眼就只剩下挑釁。 自己難得這樣對一個人這么上心,沈珩竟然這么晚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相談甚歡,身上還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 自己晚上生出的那點歉疚,現在看起來簡直是多余又可笑。 你在這里干什么?為什么不接電話?江知禺走得很快,到了沈珩身邊后直接無視了旁邊那個讓他看著就不爽的男人,將沈珩拽進了懷里。 江知禺的動作有些粗暴,沈珩小幅度的踉蹌了一下,聞言看了眼手機,發現黑屏了,按了幾下發現沒動靜,估摸著是剛剛和秦書易說話間手機沒電了。 你好,我是秦書易,是沈珩的帶教律師。秦書易淡笑著做了自我介紹,隨后主動對江知禺伸出手,表情淡定,看起來分毫未受影響。 江知禺挑眉打量了他一眼,隨后象征性地伸手握了一下,神色顯而易見的不屑。 走。他側頭對沈珩冷冷道,隨后才神色不快的將那件礙眼的衣服從沈珩身上拿了下來,遞給秦書易,對面人笑了笑,伸手接過衣服,他便帶著懷里的人轉身就走。 抱歉秦律。沈珩在轉身之前對秦書易真心實意的道了個歉,剛剛江知禺流露出的惡意實在太過明顯,事情發生的突然,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也沒來得及制止。 沒關系,明天律所見。秦書易語調和緩,沖他點點頭,目送著兩人的身影離開了大廳。 肩膀被江知禺攬住的那塊地方被捏的發疼,沈珩能感覺到江知禺的怒氣。 他自己心中也正煩著,剛才又在秦書易面前有些失禮,所以直到坐進車里他也罕見的沒有主動開口。 你和那個男的什么關系?江知禺并沒發動車子,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過身去看身邊垂著眸子不說話的人:嗯? 車頂燈微弱的燈光下,沈珩酒精未退而發粉的耳廓和脖子上的皮膚顯得吹彈可破,漂亮的想讓人上去咬一口。而江知禺現在卻沒什么心情欣賞,他現在滿心都是沈珩剛剛和秦書易面對面時說話的場景。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大概是男人天生的對于私有物品的占有欲,又或是僅僅討厭沈珩與其他男人有沾染,他本能的覺得秦書易對沈珩并不僅是老板對于下屬的關心。 他是我的上司。沈珩身形未動,只低低的回答了一聲。 他這個表現在江知禺看起來就是赤裸裸的心虛,他神色不快,毫不費勁的伸手捏住沈珩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他:上司會陪你等到現在?上司會脫了衣服給你穿? 只是恰巧碰到,就聊了幾句。沈珩的下巴被捏得極痛,他眨眨眼,抓住江知禺的小臂,放軟了語氣小聲道:你弄疼我了。 他眼中彌漫的瀲滟霧氣給他帶上了幾分知錯求饒的意味,江知禺深深看他一眼,目光晦暗不明,他放開手,一腳踩上油門,冷道:回去再收拾你。 路上的時候沈珩才發現江知禺的外套上濕了不少,只不過剛剛光線太暗沒有發現,大概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淋了雨。 兩人一到家,江知禺就把人按在了玄關旁的展列柜上,粗暴的親吻他。 沈珩不習慣這樣強勢的掠奪和侵入,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的腰身抵著展列柜突出的一節木頭上,戳的很疼,胸前原本完好的領帶也被江知禺拽的松松垮垮。 趁著換氣的間隙他輕輕咳嗽了幾聲,江知禺摟著他的腰,不由分說地把人拖在了沙發扶手上。 沈珩這番可憐兮兮,有點狼狽的模樣在他看來就是欠cao,在車里的時候他就想這么做了,他把沈珩的褲子扯下去一半,毫無顧忌的在客廳里把人按了下去。 沈珩身下墊了個沙發抱枕,隨著江知禺越發狠厲的動作揪著抱枕的一角掉眼淚,其實他昏昏沉沉的時候掉眼淚也是無意識的,只是因為激痛而上涌的生理淚水難以控制。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知禺幫他把衣服提好,抱起雙腿虛軟的差點往地上跪的人,才看見他臉上眼角未干的水漬。 他心里的火此時已經消了不少,看見沈珩的樣子心里竟然泛起了點溫情,他俯身,用嘴唇碰了碰沈珩干裂發紅的嘴唇,將人帶上了樓。 和沈珩在一起四年,自己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怒意橫生的失控時候。 江知禺看著躺在雪白浴缸中,渾身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起來曖昧又可怖的人,為剛剛的沖動有些后悔。 可是這又不能怪他,是沈珩自己先做錯了事情,自己這樣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