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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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沒什么人會來這個地方,加上剛才又發生了命案,現在這老校區更是寂靜得有些嚇人。 不過言然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面,借著手機手電筒的光,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復習筆記。 他余光看見樓底下有個像死者的虛影,正要觸碰的時候,背后突然有聲音響起。 誰在那兒! ICS偵查隊審訊室內。 言然無辜地聳了聳肩,他真的只是想回去找筆記,撞到死者亡魂是意料之外的事,要不是你們隊長打擾,我都快碰到它了。 這么多年了,你還在玩這套。時寒微微皺眉,小時候言然總愛說自己見鬼的事,他全當故事聽了,但現在關乎人命案子,多少交情都不能讓言然這么肆意。 言然聞言,瞇了瞇眼,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俯視著坐在他對面的人,沉聲道:時寒,你從來沒相信過我! 第2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我沒看錯吧!李豈坐在審訊室外看著里面的動靜,見今晚他抓來的這個學生竟然認識時寒,很是意外。 他買完夜宵回來就看見案發現場有個人,舉止詭譎,形跡可疑,所以就想把人帶回來審問。 沒想到這小子跑得還挺快,要不是這小子突然又不跑了,他真不一定追的上。 結果人是帶回來了,他還沒審兩句,時寒就闖進去了,看他這樣子,像是剛做完尸檢趕過來的。 以前都是時寒參與審問,沒見過他主動提要單獨審問的,李豈也是稀奇,就退出去在外面盯著了。 周曉帆對此也很是疑惑,時科長平日里對ICS的其他人都挺斯文的,但就是因為太禮貌,所以顯得有點生疏。因此除了工作需要,他們一般都不去sao擾時科長的。 更別說知道時科長還認識這么一個大學生了! 誒,這人有點眼熟 李豈回頭看去,只見他們身后站著的是時寒的助理朱寞,看他這話,像是認識審訊室里的人。 朱寞沒說完剛才的話,將手里的尸檢報告遞交給李隊,說道:科長簽完報告突然走了,想著你們刑偵趕著用,我就給送來了。 他還從來沒見前輩這么緊張過。 李豈哪兒能讓人走,一手搭在朱寞的肩膀上,問道:你是不是見過里面那個學生? 朱寞趕忙搖頭,前輩的事哪兒輪得到他亂說,沒,不認識。 李豈是做刑偵的,朱寞有沒有撒謊他一眼就看得出來,不認識你這么緊張干嘛? 朱寞心虛地低下頭,往審訊室的單向玻璃窗看了一眼,低聲說道:李隊,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我剛做實習生那會,親眼看見科長坐在辦公室里盯著一張照片發呆,當時我還納悶照片里為什么不是科長,現在看來,照片里的人好像就是里面那位同學的。您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朱寞說完,生怕李隊還得問,撒丫子就開溜了。 李豈的好奇心都被吊起來了,雙眼發光地看著審訊室里的言然。 言然,19歲,A大天文系大一學生,剛才問過他的輔導員,據說他人際關系很簡單,平日里沒什么朋友。周曉帆翻看著記錄,緩緩說道。 李豈挑眉,指著言然說道:都長成這樣了,還會沒朋友? 他剛才還在想,現在的小孩子都是怎么長的,這才19歲,就比他高了大半個頭。 也就是頭發炸了點,加上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看著就像剛睡醒。人長得好看,邋里邋遢也能叫慵懶風,要是不好看,過路都得給他兩鋼镚。 這樣的人在大學里應該很吃香才對,怎么會沒有朋友? 周曉帆指了指記錄,又說道:這個我也問了,據說是他們同學之間都傳言,說言然是真的能看見鬼,所以就算有人想和他認識,也會覺得有點害怕。 他們正說著,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時寒冷著臉走了出來,正巧聽到他們的話,冷聲道:見鬼?我只聽說過狗能見鬼。 他的話剛說完,審訊室里立馬傳出聲音:時寒,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怎么樣?時寒轉身看向言然。 只見言然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時寒的領帶,將他拉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道:他們作為你的同事,應該不知道你小時候的豐功偉績吧! 說著,言然帶著威脅以為地說道:比如你小時候偷喝米酒,喝醉了對我 唔!言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時寒一把捂住嘴巴。 時寒陰沉著臉,一手捂著言然的嘴,另一只手擒著他往辦公室走去,臨走前對李豈留下一句話:案子交給你,人借我一會。 李豈正站在旁邊看熱鬧,見嫌疑人就這么被帶走了,立即說道:借歸借,不能帶出ICS! 不過時寒沒來得及回應他,直接把人拖向辦公室,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 趁著辦公室的門沒有完全關上,李豈伸長了脖子說道:同學!等你出來繼續說,時寒喝醉把你怎么著了? 時寒警告意味地看了李豈一眼,將言然一把推到沙發上,轉身關上辦公室的玻璃門,順手拉上簾子,阻擋外面的視線。 確定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況,時寒才轉身,卻見言然正看著自己。 有什么話,審訊室里不能說?言然問道。雖然他比時寒小了9歲,但畢竟小時候一起玩了多年,多少還是有點默契。 時寒皺眉,坐在了言然對面,那些話說給我聽,我全當是你在編故事,可是說出去讓別人知道,他們會怎么看你? 怎么看我?覺得我是神經???言然抱臂反問,你不也是這么覺得的? 時寒語塞,隨后否認道:我沒有。 你沒有?言然呵笑了一聲,既然沒有,為什么你十二年前突然消失,時寒不對,現在應該叫時大法醫了。我把你當朋友,所以第一次對外人說明我的特殊,但當時的你和現在一樣令人討厭。 他最信任的朋友,因為質疑離開了他。呵,所以他的信任,在時寒眼里就是如此一文不值嗎? 聽到言然的話,時寒后槽牙緊咬,手不自覺地緊抓桌角,低聲道:討厭我嗎? 在時寒眼中,小時候的言然很乖很聽話,是街巷的小孩里最討喜的那一個,但他還是有一個缺點,就是喜歡編故事。不過他們小時候沒什么樂子,聽他說的那些也算是解悶了。 可現在不一樣,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樣沒有心眼。 我當年搬家是因為 沒等時寒解釋,言然抬手阻止了他,沒打算聽下去,微笑說道:你是法醫,看多了生死,而我呢,這雙眼睛也讓我看了不少人情世故,所以溫情牌就不必打了! 說著,言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時寒的肩膀,安慰似的說道:我理解你,畢竟不只有你懷疑我。 和時家做鄰居的時候,時寒就是傳說中那個別人家的孩子,是街坊鄰居教育自家孩子的標桿。 言然從聽得懂大人說話開始,耳邊每天都是時寒今天又做了好人好事、時寒考試又拿了年級第一,時寒主動幫家長做家務等等等等。 今兒個時寒說只有他能接受自己編故事,怎么也不想想,小時候時寒在鄰居小朋友的眼里仇恨值都被拉到爆表了,也就只有他肯和時寒做朋友。 時寒撇了撇嘴,打掉肩膀上的手,說道:別裝大人了,你要是真的介懷,以后就不要亂說。 聽著時寒的話,言然笑著聳肩,提起了一件舊事,以前我倆打的賭,還作數嗎? 時寒聞言回想,一時間沒想起來言然所指的打賭是哪一次。 見他忘了,言然好心提醒道:你說過,如果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提一個要求,你絕對不會拒絕。 被他這么一說,時寒也想起來了,當時他篤定言然是小孩子意氣用事,所以隨口一說。沒想到言然記到了現在。 算。時寒回答道,既然他許諾過,不管言然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能做到。 好!言然笑著,眉眼彎彎的,平日里臉上的陰郁散去,添了幾分色彩。 恍惚間,時寒感覺像是回到兩人坐在家門口,他認真寫作業,而言然在一邊興高采烈地講著他見過的奇聞異事。 一晃十二年過去了,以前身高只到他腰的言然,現在竟然比他還高了。 記住你說的話,我會來找你兌現的。言然說著,雙手插在口袋里,懶懶散散地走出了辦公室,按照原路返回了審訊室。 他的確沒在現場做什么,ICS扣留他就扣吧,反正也查不出什么。 只不過,他擔心的是,昨天女生跳樓的原因的確不簡單。因為他是快觸碰到了那個虛影,沒有真正接觸,所以他看到的只是一些殘像,但在殘像中,他分明看到天臺上還有另一個人。 也就證明他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女生很有可能是他殺。 見言然安然無恙地從法醫科長的辦公室走了出來,一點反抗都沒有地坐回審訊室,李豈反倒對言然消除了一些懷疑。 李豈拍了拍手,吸引同事們的注意,開始分配任務:繼續排查死者何霞的生前人際關系,找到她生前見過的最后一個人。 是! ICS內,所有人忙碌了起來,傳言中神秘高效的偵查組織,此刻其實與一般辦公室無異。 李豈坐回自己的辦公桌,終于想起來時寒做好的尸檢報告,死者何霞手臂上的傷痕有兩種,確認了一種是自.殘,還有一種為他人傷害。自.殘傷痕有新有舊,但時間應該都在他人傷害之前。尸體表面同樣有幾處瘀傷,也是生前不致命傷害。 還有一點引人注意,死者生前的右手臂關節多處脫臼,沒有任何救治痕跡。 作為法醫,時寒不僅要給出尸體的檢驗報告,也要給出一份死因分析。對于死者手臂脫臼這一特征,時寒推斷,應當是死者墜樓前抓住了什么,企圖自救,但由于身體重量導致體力不支,所以墜樓。 所以,還是不排除他殺可能?李豈疑惑地皺眉,想起他把言然抓回來的時候,言然很篤定死者墜樓時,現場還有另一個人。 但言然并未拿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所以他才把言然暫時留在ICS。 一定是巧合! 老坐在辦公室里能做的事并不多,李豈拿上證件,準備去A大走一圈。出發前,他默默地帶上了奶奶給他的平安符。 第3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昨天的事,天一亮就在學校里傳開了,大三學生跳樓,一名大一學生連夜被警方帶走審問,至今沒有回來。 學生之間傳什么的都有,越傳越邪乎,更是在看到面前盤問他們的大叔時,露出很是可疑的眼神。 李豈氣得雙拳緊握,他年紀哪有那么大。他一路罵罵咧咧地回到ICS,就差拿著身份證沖到那些人面前,證明自己的年紀。 時寒接水路過時,就看到李豈發脾氣,作為同事,他很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精神壓力過大易脫發,你已經很禿了,別虐待自己。 李豈頓時一口氣憋在心口,愣是沒撒出來,微笑著轉頭看向時寒,咬牙切齒道:謝謝提醒??! 不客氣。時寒很是受用地點了點頭,瞥見李豈本子上的筆記,問道:去A大了? 李豈捋著自己日漸稀疏的頭發,點了點頭,嗯,問了點關于死者的事兒。 說著,他翻看著自己做的筆記,走到了辦公室的白板前,一邊說一邊寫道:根據死者同學的描述,死者生前上課并不認真,上課看小說、打游戲都是常有的事,但每次考試成績都是出乎意料的好,所以她的同學、老師、輔導員都說她在學習上很有天賦,一學就會。 為了口供不串通,他刻意單獨詢問了死者的幾名同學,關系遠近都問了一遍,得到的答案也基本一致。 不對 李豈剛說完,辦公室里突然傳出虛弱的聲音,網絡安全區的電腦背后突然舉起一只手,那只手手突然抓住辦公桌的擋板,蒼白的手背青筋清晰可見,一夜沒睡覺宛如喪尸一樣的周曉帆頂著黑眼圈掙扎著站了起來,有氣無力地說道:不對,何霞明顯有問題。 他把何霞生前經過路段都看了一遍,路上要么是自己走,要么就是和室友一起回宿舍,基本沒什么特別的地方。所以他就轉換了策略繼續查,他已經一個晚上盯著電腦沒睡覺了。 周曉帆見時寒和李隊走過來了,他伸了個懶腰,將電腦桌的升降桌板抬了起來,說道:不管死者是想不開還是遭人迫害,她肯定是遇上了什么大事,所以我就按照大事件去查。 李豈看著電腦上的圖表,這是案發當天做的口供記錄,上面寫著何霞在一周前考場作弊,于學校公告欄批評。 這個我今天問了,她室友說自己并不知道何霞有作弊前科。李豈說道。 周曉帆又搖頭,在電腦上打開了一份監控,這個是我下午找學校要的何霞作弊被抓時,那件教室的監控。 說著,他滑動鼠標拉動橫條,將清晰度調高后,就是這樣。 畫面清晰之后,可以看見何霞偷偷給后桌遞了一張紙條,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字。 周曉帆調來了他們考試的考卷,看了一遍他確認自己不會做,所以又腆著臉要了一份答案,核對之后,確認紙條上的字確實是考卷的答案。 時寒明白周曉帆的意思,總結道:何霞遞給后方的紙條上已經寫好了答案,她是在幫別人作弊。 接著,李豈看了一眼死者資料,推斷道:死者何霞,A大天文系大三學生。大三被掛科,可能影響畢業,所以才想不開? 說起來,這個何霞還是拘留室里那小子的學姐。 時寒搖頭,對李豈問道:你看她的后座是誰? 他們在進行案件推理的時候,會將死者的親近關系疏離,何霞的另外三名室友也在他們的調查范圍內,雖然沒有像嫌疑人一樣貼在白板上,但這些人的資料已經在他們的偵查范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