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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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雯也挺傻的,一聽涉及到自己母親就答應了。如果不是俞諶把這個事情給捅出來,她估計到現在都還一聲不吭。 方曉雯目光落到不停地替她夾菜的母親,她的手很粗糙,是長年勞作導致的。就連眼角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長出了褶皺,可是她還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和兒時柔情的面孔并無二差。 下午,物理課。 袁老師講完練習冊上的作業后說起通知,也就是明天后天月考的事情。他一說出月考兩個字,下面一群頓時怨聲載道。 我明明才覺得上一次月考還沒過去多久,現在又要開始月考了。男同學長嘆一聲道。 你要這樣想,月考之后就放假,你想好到時候去哪里玩沒? 估計去網吧打游戲,家里電腦配置太差了。 顧盛趴在桌上扭頭看他的小同桌,眼睛都不帶眨的。 俞諶繼續在紙上演算什么,發出沙沙的聲響,俞諶頭也不抬:怎么?打算臨時抱抱佛腳? 顧盛換了個姿勢繼續看他:不是,我就是突然好奇你月考能考多少分。你看你平時學習多認真,老師布置的作業你都做,除了全班排名前幾的,你看看周圍哪一個跟你一樣認真。 俞諶說:學生寫作業不是本分么? 顧盛把腦袋湊過來想看他寫的東西,發現紙上都是一些看不懂公式,算了,顧哥能能屈能伸,看不懂就看不懂吧! 顧盛又說:可是在我們這就沒幾個學習的!俞諶,你到底是哪個學校轉來的? 俞諶停下筆,終于舍得抬眼看向他,目光干凈:你想我是哪個學校來的? 顧盛眼珠子一轉認真想起來,條條有理分析道:和胤水中學差不多排名的還有三個,其中還算不錯是川江中學,那個學校魚龍混雜,成績好的也有,成績壞的也不少,你不會是這個學校轉來的吧? 俞諶沉默沒有作聲,顧盛就當他默認了,便說:我就猜你是這個學校,總不可能是一中七中那種重點學校,他們那種學校的學生都是高材生,怎么可能愿意來我們這! 俞諶挑眉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看得顧盛心里說不出的不自在,問:怎么了? 俞諶:沒怎么,你說的挺準的。他又偷偷在桌下給他豎起大拇指。 顧盛: 顧盛忽地伸出手拽住俞諶的大拇指,輕輕晃了晃,溫熱的手感透過肌膚傳過來,他說:你能不能別瞎幾把夸我! 俞諶的手指被顧盛握著,給他一種渾身被什么東西包圍的錯覺,俞諶輕微咳嗽一聲抽出手指,卻被顧盛一把抓住將他整只手裹了起來,:你手怎么這么冷?像塊冰似的。 顧盛又說:我給你暖暖。 無論俞諶怎么使勁想把手抽出來,顧盛的手總是粘在上面,硬是把俞諶的手牢牢地禁錮在手心,直到下課覺得俞諶的手被他攥出汗來才松。 松開后又不要臉地抓住俞諶的另一只手:右手有的,左手也得有! 俞諶:他一件無語地把顧盛的手給挪開,結果顧盛這人死皮賴臉往他身上貼,攥住他的手就是往自己懷里捂。 讓哥哥給你暖暖。 俞諶翻了個白眼,問:別天天哥哥、哥哥瞎叫,指不定我比你大,你喊我哥哥。 顧盛眉頭微微上揚,嘴角挑起:那我給哥哥暖手? 俞諶:閉嘴吧你! 他咳嗽一聲,稍微掩飾起隱約開始發紅的耳垂,宛若水蜜桃的紅,讓人情不自禁想舔一口。 月考的座位是根據上一次成績排的,成績越好的在五樓,成績墊底的在一樓或者二樓,像俞諶這種轉學過來的自然是在一樓,而且是最后面的一間教室,就連顧盛都不和他在一個班級考試。 考試前一天晚上,顧盛還瘋狂吹俞諶馬屁,說他這次考試穩了!又說什么他這雙手就是拿總分第一的手之類的屁話!反正就是對他瘋狂輸出一些彩虹屁。 俞諶也知道顧盛是想讓他心情放松,考場上不要緊張,心情放輕松,甚至還親自看他進了考場之后才溜達回去自己的教室。 俞諶找到自己的編號后坐下,埋頭睡了起來,從早上一起來就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甚至喉嚨也有些咽痛,宛若擱了一塊烙鐵般難受。 他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沒過一會兒有人碰了碰他桌子,俞諶以為是監控老師,沒想到是前桌的男生。 男生一頭紫毛,朝他看過來時臉上掛著笑說:同學,待會借我抄會你卷子唄!求求你了,我要是成績再墊底的話,我爸會抄起凳子打我!說完雙手合十做了一個祈求的動作。 俞諶現在腦袋一片混沌,他沒吭聲紫毛就以為是他同意了,于是又說了一番好話,直到監考老師進教室才住嘴,俞諶被他吵得心情格外煩躁。 監控老師一進門,先是觀察墻中央的鐘,等時間一到才拆開密封袋發考卷,試卷一個傳一個,頓時教室里充滿了紙張摩擦的聲音。 俞諶接過自己的試卷,把剩下的往后傳,手拿起筆填完姓名和考號后就蔫蔫地趴著,渾身提不起勁,他嘴唇略干還有些發白的跡象。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發燒了。 俞諶摸了摸腦袋,似乎是比平時的溫度燙了些,目光又落到卷子上的數學題,掃過一眼后又翻到另一面。 俞諶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他腦子里現在糊涂得厲害,甚至看前面老師的影子都是虛的。 前桌的紫毛余光瞟他一眼,見他遲遲不動筆伸出胳膊肘戳了戳俞諶的桌子。俞諶被他戳得心生煩躁,低聲罵了句,聲音確實不大,但是在靜謐的教室里足以吸引老師的目光。 紫毛終于沒動靜了。 俞諶隨便在答題卡上涂抹幾個答案,把填空題瞎寫幾個數字,然后擺在一旁沒再管他。 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目光落到試卷里一道函數題上,之前俞諶給顧盛講過這道題,他現在應該會寫吧,一定不要丟分啊,俞諶想。 考試結束的時候,俞諶被刺耳的鈴聲吵的腦袋陣痛,其實考場上也睡得不安穩,期間被好幾個老師喊醒過,后來老師見這學生不聽勸也沒再多事。 胤水中學不聽話的多了去,勸一勸就當是老師本分,可是勸不醒那就不關他們的事。而且他們學校從來不缺考試睡覺的同學,甚至一睡睡一大片。 俞諶看著教室里黑壓壓的人群,魚貫而出。等人都走光了他才慢吞吞地走出教室。 一出門看見顧盛身姿挺拔地站在走廊邊,黑色的雙肩包斜斜地挎著,模樣十分慵懶。顧盛目光注意到他雙頰發紅,眉頭不自覺抵著,伸手在他臉上一碰,guntang的熱度傳入手心:發燒了? 俞諶喉嚨痛得不想說話,只得點點頭。 顧盛替他將肩上的書包取下來挎在自己脖子上,:你要不要回宿舍休息? 俞諶想了想說:我想回家。 顧盛說行,然后用手機給袁老師打了個電話,袁及遠接到電話時先是把顧盛一頓罵:學校不允許帶手機你偷偷帶也就算了!你現在還明目張膽地敢給老師打電話!顧盛,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顧盛等他罵完,說:俞諶發高燒了,我給他請個假。 電話那邊一愣:發燒了?那不是考不成試了?行!你過來我跟他批個假,但是你手機得沒收! 顧盛倒是大方:行!反正他又不是只有這一部手機。 俞諶拿到請假條出來時已經快一點,校門口就有一個公交車站臺,很方便。而且他出來的時間也很及時,恰好一輛公交往這邊開來。 車門打開俞諶上去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他腦袋抵在窗戶上閉上眼休息。他覺得自己渾身發熱,就連呼出的氣都是guntang的,窗戶很硬,俞諶靠久了腦袋會痛。 你靠窗戶上干嘛,你靠我肩上!熟悉低啞的聲音鉆進俞諶的耳朵,他猛地一睜眼,面容詫異,扭頭看向一旁嘴角掛著笑意的顧盛。 俞諶蹙起眉頭張了張嘴,過了好幾秒,語氣稍微不滿說:不是說了讓你別來,專心考試嗎? 顧盛倒是不在意,他聳聳肩,神情專注地盯著他:沒辦法。 考試哪有你重要。 此時俞諶心底就像淌過一股熱流,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好像被人用雙溫熱的手給緊緊包裹住,所有的帶有侵蝕性的寒意都被驅逐開來。 宛若一片荒蕪中倏地萬木復蘇。 俞諶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很奇怪的感覺。 顧盛一把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上,死活不放手。 第11章 俞諶轉車的時候腦袋已經燒得不行,全身宛若被置于火堆中反復炙烤,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順著臉頰滴落,碎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他面色開始呈現出一股不正常的紅。 顧盛想帶他去醫院,可是就算腦子糊成一鍋粥的俞諶聽到這兩個字十分抵觸,低聲嘟囔一句。 顧盛無奈在路邊上的小藥店買了退燒藥和感冒藥溫度計之類的東西,回到家后俞諶打開門就往臥室的床上撲,把被子裹成一團閉著眼就要睡覺。 顧盛從白色袋子里拿出溫度計,走至床邊將裹得緊緊的被子一層一層剝開,俞諶的手指牢牢地抓住被子一角不放手,顧盛任由他去,撩起俞諶的衣服將溫度計擱在他腋窩處。 冰冷的溫度計碰到俞諶發燙的肌膚時,他下意識抖動了一下,俞諶緩慢地掀開眼皮,聲音沙啞:顧盛。 嗯? 你快回去考試吧。俞諶仍然沒有忘記顧盛曠考的事情,他舔了舔發干的嘴唇,呼出一口guntang的氣:想喝水。 顧盛拿出自己未動過的水瓶,扭開后喂他。俞諶小口小口地喝著,但是止不住有水從嘴角流出來,白皙的臉龐印著水跡。 顧盛心里明晃晃地躁動一下,如擂振鼓,然后是不可控制地伸出手在俞諶的臉上停留幾秒,顧盛抹開他臉上的水跡后收回手,目光暗沉地挪向另一邊。 大約過了五分鐘,顧盛拿出溫度計一看,39℃6。 顧盛又從袋子里拿出退燒藥喂他吃下,用被子將他裹成一團宛若睡袋一般。他從客廳搬來一把椅子,坐在俞諶的床前,時不時用濕毛巾替他擦拭臉上的汗,摸一摸額頭上的溫度看有沒有降低。 顧盛從來沒有照顧過別人,就連怎么退燒都是他從網上查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俞諶的小臉上,伸出手指撥弄了幾下他的頭發。 他垂下身子,整個人情不自禁地向他湊近,俞諶的臉蛋從他的瞳孔中倒映出來,安靜,乖巧,是平常很難見的樣子。 顧盛想在他額間上落下一個吻,又活生生克制住,這樣未免太趁人之危了,顧盛心里想。他死死地按捺住內心的悸動,等眼神又重歸平靜后伸出手敷在俞諶嘴唇上。 嘴唇溫熱的觸感透過掌心傳來,很與眾不同,讓顧盛心里直發癢癢,隨后他挪開手掌移到自己跟前,在掌心留下莊重的一吻,神情真摯不可褻瀆。 俞諶在夢里覺得渾身又濕又黏,宛若被人丟到不斷冒著熱氣的沸騰的燒水壺里,他不斷地掙扎身體想要逃出來,奈何什么東西把他包裹得太緊,讓他根本施展不開。 他驟然睜開眼睛,室內一片寂靜的黑,就連窗戶外面都呈現一片暗色,俞諶想摸床頭的手機可是摸了半天都沒摸著。 醒了?顧盛說話的聲音著實讓他驚了一跳,嘴里咋舌:你怎么還在這? 顧盛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開屏幕上面顯示七點五十四。 手機在黑暗的空間里發出微弱的光。 俞諶把被子掀開,正要起身去開燈發現自己兩條腿涼嗖嗖的,俞諶一摸發現自己光著兩條腿,神情更是驚訝:你幫我脫的褲子? 顧盛:嗯,你褲子都汗濕了。 俞諶表示理解,開燈后翻柜子找衣服想去洗個熱水澡,顧盛拿起擱在椅子上的外套給他披上,又拿起桌上的溫度計,不容置疑說:先測測。 俞諶把溫度計夾在胳膊下,眼睛重新掃向顧盛,發現他臉上有很容易察覺的疲倦,心里生出一些自責,語氣關切道:你要不要先去睡一覺,待會去吃點東西? 顧盛點點頭,眼睛看向俞諶剛拿出來的溫度計,37℃2,本來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顧盛閉著眼睛躺在還有余溫的床上,耳邊傳來浴室里嘩嘩的水聲,他腦海里不自覺播放出俞諶洗澡的畫面,白皙的皮膚,軟軟的肚皮 等俞諶擦著頭發從衛生間里出來時,顧盛已經蓋著被子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一吸一吐,胸腔有規律地起起伏伏,橙黃色的燈光下使得他冷峻的臉龐添上些許莫名的柔和。 俞諶視線落到他的睫毛上,內心默默感嘆,顧盛的眼睫毛可真長像把小扇子。 顧盛在客廳里用吹風機把頭發吹干,換上衣服下樓買吃的。他們小區附近餐館很多,很方便,一去一回才花了二十幾分鐘。 俞諶進門時在玄關處換上鞋,手里還提著好幾個餐盒。他把吃的往桌上一放,就去臥室喊顧盛過來吃飯。 俞諶買了兩份潮汕粥,一碗炒米粉,一份rou外加一盒飯。他怕顧盛吃不飽,所以買的東西稍微多了點。 兩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俞諶提議:天這么晚了,你要不干脆在這睡下,晚上查寢的話讓其他寢室幫忙掩護一下。 顧盛心里想我今天來了就沒打算走,但還是掏出手機裝模作樣給何求梓打電話,何求梓在電話里一臉抱怨,曠考都不喊我!真不是兄弟! 俞諶吃完飯又去柜子里找干凈能穿的睡衣和短褲,找到后把衣服遞給顧盛說:短褲是干凈的,洗過沒穿的。 顧盛其實是有輕微潔癖的,他以前是怎么也不會穿別人穿過的衣服或者是鞋,就算是洗過的也不會穿,可是這種潔癖一到俞諶這就仿佛成了屁話。 他拿起藍色格子的睡衣和白邊的內褲去洗澡,顧盛洗澡速度依舊很快,刷刷刷幾分鐘就穿好衣服出來。 俞諶的衣服太小了,穿在他身上差不多都貼著rou,緊梆梆的,動作都舒展不開。俞諶注意到顧盛的面容有些糾結,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出聲問到:怎么了? 顧盛扯了扯睡衣還有內褲,悶著聲:有點緊。俞諶以為他說的是睡衣比較緊,便說我去給你找一套寬松點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