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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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二人的模樣,虞昭驚得睜大了眼, 這……眼前這一男一女,怎么會是虞蘭和蘇宴的模樣?虞蘭不是失蹤了嗎?難道她失蹤一事也和蘇宴有關? 蘇宴大刀闊斧地在帳內坐下,虞蘭低著頭立在他身后。 這一幕不由得讓虞昭詫異不已,無他, 虞蘭的變化太大了。這種變化并不是說她身上穿的衣服由侯府的綾羅綢緞換成了如今的粗布麻衣,而是如今她身上的氣質。虞昭對虞蘭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她是個自私自利,驕縱蠻橫的大小姐上,可眼下站在蘇宴身后的她,卻透出一股普通婢女般的溫順。 這太奇怪了。 她的視線忍不住緊緊落在她身上。 似是察覺到了虞昭的視線,虞蘭抬起頭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令虞昭一愣——這大小姐看她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怨恨惡毒,甚至比往常還要過分幾分。 這下,虞昭不看她了。 看起來,虞蘭本質上并未變多少,只是可能因為環境所迫不得不作出如此一副姿態罷了。 那廂,李靳開口:“蘇宴,你打算怎么處置這個女人,別告訴我你想養著她?” 蘇宴聞言,笑了幾聲,“丞相大人,您如今這模樣,我勸您跟我說話還是別這么盛氣凌人,畢竟現在能救得了你的,可就只有我蘇宴?!?/br> 虞昭瞧不出李靳聽了蘇宴這話面上有什么反應,因為他的一張臉都被厚厚的紗布裹住了,可聽這人的語氣,也知道不會太愉快。 “你、你……”他的喉嚨里發出了幾聲嗬嗬的粗喘聲,猶如困獸,那雙眼睛閉了閉,睜開時已勉強恢復了平靜,“我不同你吵,我只提醒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大事?!?/br> 蘇宴漫不經心地瞥了虞昭一眼,“自然?!?/br> “她是傅止淵的皇后,等到最后那一步,我們大可用她去威脅傅止淵。據我所知,傅止淵對這女人似乎十分看重……” “夠了,”蘇宴臉色陰沉地打斷了李靳的話,“我知道?!?/br> 他的目光一寸寸刮過虞昭,倏地笑了,“我自然知道?!庇菡驯凰吹拿倾と?,那目光令她惡心極了,讓她想起了被陰冷滑膩的蛇纏繞的觸感。 蘇宴收回了目光。 虞昭躺在床板上,聽著他們談起別的事情,聽了半晌,她才知道,原來她的嫡兄和薛致對抗的那個起義分子司徒宴,就是蘇宴。 她漸漸捋清了事情的大概,但隨即又開始擔心起來。 不知道傅止淵那邊怎么樣了呢?自己當著他的面被甩下山崖,他一定很難受吧? 虞昭的眉眼耷拉了下來。 - 這天過后,李靳被人轉移了出去,這座營帳成了虞昭養傷的專屬營帳。 也不知道蘇宴怎么想的,派來照顧她的竟然是虞蘭。但更令她吃驚的是,虞蘭竟然真的在照顧她,即使不滿也只是在嘴上貶損貶損,并未向從前一樣付諸行動。 “再這樣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虞蘭拿著條熱毛巾,目光兇狠地回瞪著她,隨即粗魯地替她擦臉。 若不是虞昭的嗓子受了傷無法發聲,她真的很想問問虞蘭,這究竟發生了什么。 或許是虞昭的目光太過直白易懂,虞蘭竟然讀懂了她的疑惑,她嗤笑一聲,眼底卻閃過一絲黯然,“你懂什么?你什么都沒失去過,怎么會懂我現在的處境?” 她看了一眼虞昭,“嘖”了一聲,“我跟你這個蠢貨說什么,說了你也不懂?!?/br> 虞昭:…… 她收拾好熱毛巾出去了。 營帳外,是三三兩兩呻吟哀嚎的傷兵,是塵土飛揚、飄著男人汗臭味兒的空氣,每每看見這些東西,虞蘭就惡心地想嘔。 她面無表情地屏住呼吸,快步穿過人群。 她恨蘇宴,也恨當初愚蠢的自己。 自大地去阻攔蘇宴,放話威脅他要先把她送回康平候府才能去滁州,根本沒有考慮到,失去了侯府支持的她,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就算要攔蘇宴的馬車,也應該多帶點人的,否則也不至于被他算計綁來了滁州。 她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失去了康平候府二姑娘這個身份,失去了作為一個大家閨秀清白的名聲,甚至戰爭結束還有可能背上一個叛臣同黨的罪名被下罪處死。 ——可這一切都是蘇宴害的! 若是她如今還好好的待在大相國寺,侯府終有一天會將她接回去,就算不接回去,她也能在大相國寺安度此生! 可惜這個道理她明白得太晚。 望著營地中主帥的帳篷,虞蘭攥著毛巾的手緊了緊。 - 戰事逐漸吃緊,連躺在營帳內養傷的虞昭都感受到了那股肅殺而緊張的氛圍。 蘇宴和李靳再也沒有露面過,進出她營帳的最后竟只剩下虞蘭一人。他們似乎忘記了虞昭的存在,虞昭一邊覺得這正合心意,一邊又擔心那兩人不是忘了,只是需要用到她的時機還沒到。 她的傷好了不少,已經能下地走動了,但嗓子卻一直不見恢復,也不知她什么時候能重新說話。 營帳外有專門看守她的士兵,只要她一出營帳必被攔。虞昭無所謂,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她只想知道些如今外面戰事的消息。 “快!快,又有傷兵下來了,物資帶上!” “嗐,這都什么事兒啊這,那薛致,怎么跟個打不死的蟑螂似的!” “別說了,有消息說,再過幾天,最上面那位估計要親自下來打我們?!?/br> “嘿……那個昏君?!” …… 幾句交談聲隨著士兵匆忙的腳步遠去,虞昭敏銳地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 昏君? 是傅止淵要來了嗎? 她佯裝不覺地重新走回營帳。 晚間虞蘭過來照料她時,不知是處于什么緣由,她今晚似乎格外暴躁,不自覺地倒了幾句苦水。 虞昭從這些話里逐漸得出一個事實: 蘇宴等人已經被逼到了固守滁州大本營的地步,最遲不過兩日,傅止淵便會帶著軍隊與蘇宴正面杠上。她隨即想到了自己的處境,這兩日,蘇宴絕對會有所動作,他們一定會拿她去威脅傅止淵,可她不愿成為人質,又不想死,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解除眼前的困境呢? 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想出辦法,意外就先來臨了。 還在睡眠中的她只感覺到一股甜膩的香味沖進鼻腔,她掙扎了幾下,很快便喪失了意識,陷入黑暗。 - 沂水江畔,滁州城下。 這里正爆發著一場激烈的戰役。 烈日當空,赤裸著上身的精壯士兵揮舞著手中的鼓槌,鼓聲沉重鏗鏘。豆大的汗珠從黃褐色的脊背上滲出、落下,腰間扎著的紅色飄帶在烈日里甩動。身穿護甲的小兵高揚起頭,吹響手中號角,一聲一聲催動熱血。猛烈燥熱的風呼呼吹過,無數的步兵、鐵騎沖殺著拼向敵人,有震耳欲聾的火藥爆炸聲,攻城的搭梯攀巖而上,守城的大石滾滾而落。 吶喊聲、兵戈聲、箭矢破空聲……塵土飛揚間,満是鐵銹般的血腥氣和震天的喊聲。 渾身狼狽的副將沖上城樓,望向拿著望遠鏡觀察戰況的主帥,“元帥!元帥!大晉的火力太猛了,我們、我們的士兵要受不住了……” 話音剛落,又一聲爆炸聲響起,炸起的漫天塵土砸了副將滿頭。 李靳嚷道:“蘇宴,那個女人呢?快讓那個女人出來!” 蘇宴放下望遠鏡,抿了抿唇。 李靳見他沒有表態,急道:“你在猶豫什么?!蘇宴!” “閉嘴,”蘇宴警告地斜瞪了他一眼,他轉頭對那副將道:“將那個女人帶上來,暫時掛上止戰旗?!?/br> “是!”副將領命去了。 蘇宴背著手一言不發,他的臉色著實稱不上好。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的腦子里總是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記憶,那記憶并不完整,卻逐漸影響了他的情感傾向——他竟然有幾分不想拿那女人作籌碼。 不想讓她受傷,不想把她讓給那個皇帝。 可蘇宴意識到這個念頭之后,第一反應卻是抗拒和排斥。 他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影響了心神? 那股意識越是要他對那女人好,他就越要往反方向去。 一個女人而已,她不過是他用來威脅傅止淵的工具而已,等他坐上了那個位子,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這般想著,蘇宴緊咬著的后槽牙放松了些。 那個女人被帶上了城樓,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后,眼睛被白綾蒙著。 戰場上拼殺的聲音逐漸停了下來,蘇宴知道,這是副將將中止的止戰旗掛出去了的緣故。 那么,接下里就該輪到他了。 “傅止淵,不想你的皇后喪命,就停止攻擊!”蘇宴在城樓上朗聲喊話。城樓下接收到訊息的士兵迅速將消息傳遞下去,不一會兒,就有小將騎著馬出陣將話語傳遞了過去。 消息清晰無誤地落入傅止淵的耳朵里。 年輕的帝王眉目冷峻,神情肅殺,他騎在一匹高大的黑馬上,遠遠地望向滁州的城樓。 高臺之上,蒙著雙眼的青衣女子衣袂翩躚,墨發飛揚。 ——那是,他的昭昭。 第64章 她死了 薛致略略驅馬上前, “陛下,微臣還是認為,此前的計劃太過冒險……” “不必多言, ”傅止淵的目光遙望著滁州的城樓,并未回頭看他, “你們只要做好分內之事便可?!?/br> 頓了頓,他才接著道:“薛世子領的兵射得越準, 朕與皇后受傷的幾率,便越小?!?/br> 薛致一愣,領會到傅止淵的意思, 隨即鄭重低頭道:“臣, 定不辱命!” 傅止淵頷首, “如此, 那便按原計劃進行?!?/br> 話落, 他已夾馬緩緩往陣前走去,偏頭對傳話的士兵說了幾句。少頃,立在城樓上的蘇宴等人得到了傅止淵的回復。 “把皇后放了, 朕做你們的人質?!?/br> 蘇宴聽到這話時差點兒沒被氣笑, 交換人質?用傅止淵換虞昭?這一看便知是樁不劃算的買賣,他為何要答應,要知道交換人質時最容易動手腳, 虞昭如今在他手上,他為什么要舍棄這么一個完美的籌碼去換另一個不穩定的籌碼? 他道:“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