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圇帶過,“網上一查信息就出來了,我不是故意想窺探你的隱私的,就是很多新聞——”他越說越覺得不對 勁,于是懊惱地一拍額頭:“算了,我這人嘴笨你是知道的?!?/br> “沒事,我不介意,我哥和我說的,我沒有做錯任何事,什么時候都不需要覺得不能抬頭?!饼徢陕渎浯?/br> 方地說,“我最開始也很怕,連學校也不敢去,后來慢慢就好了。但我有時候還是有些…算了,我怎么也嘴笨 了?!?/br> “那天對不起啊,”陳威舔了舔嘴唇,“我不知道這些事,才說你不識好歹?!?/br> 原來龔巧這么抗拒異性的觸碰是這個原因,難怪宣兆和岑柏言連讓她自己一個人從醫院回家都不放心。 “沒關系,我也應該道歉?!饼徢纱瓜骂^,看著自己被風吹動的淺藍色裙擺,“你后來一直騎車在后面送 我回家,我都看到了?!?/br> 陳威難得羞赧,摸了摸腦袋說:“應該的,像我這么有紳士風度的人對不對?” 龔巧“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你還闖了兩個紅燈呢,我全都看到了?!?/br> “靠!”陳威笑著說,“不愧是搞藝術的,真有眼力見!” 龔巧的平跟涼鞋走起路來會發出清脆的踢踏生,陳威扭頭看看龔巧,小姑娘走在樹下,斑駁的光點掉落在 她身上,隨著她邁步的動作一跳一跳的。 他還是第一次這么認真的看一個女孩子。 龔巧注意到了陳威的視線,轉頭問:“看什么呢?” “看你唄?!标愅忌乙粨P。 “看我干嘛?”龔巧歪了歪頭問。 “覺得你很勇敢,”陳威笑的非常真摯,“今天也很漂亮?!?/br> 龔巧愣了愣,而后在茂密的樹蔭里緩緩勾起了唇角:“謝謝?!?/br> 恰好一陣風吹過,樹葉窸窣作響,透過葉片縫隙灑落的陽光也隨之跳躍起來,像是在跳舞。 一片梧桐葉被風吹落,飄在了宣兆腿上。 宣兆撿起來仔細看了看,而后將葉子仔細地放進口袋,說回去以后要給岑柏言做一張書簽。 “做書簽多沒意思,”岑柏言俯下身,在宣兆耳邊低聲說,“要不做日記簽吧,我覺著你那日記寫的挺 好,以后繼續?!?/br> 宣兆一愣,耳根迅速燙了一下:“你什么時候看了我的日記?” “每天都看,”岑柏言聳了聳肩,臉皮十分之厚,“你睡著的那陣子我還天天給你讀呢,什么‘我最喜歡 的人就是他’、‘我也可以裝作不喜歡他’,rou不rou麻?” 宣兆冷著臉不說話。 于是岑柏言變本加厲,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氣:“你自己寫的時候起不起雞皮疙瘩?” 宣兆拍開他的臉,耳根泛著可疑的緋紅,板著臉說:“不經我的允許看我的日記,小人行為!” “這就小人了?”岑柏言吹了聲口哨,“有的人不經我允許,把我扔掉的東西重新撿回來,這算是什么行 為?” 宣兆霎時愣住了。 岑柏言低笑出聲,解釋道:“龔叔給的鑰匙,讓我去取你的換洗衣服?!?/br> 宣兆還在昏迷的期間,岑柏言去了花園公寓,然后他看見了宣兆的房間。 那間房顯然是被主人精心布置過,床頭柜上的小夜燈、窗臺上掛著的晴天娃娃、一起挑選的懶人沙發、常 常用到的投影儀…宣兆把他的房間,布置的和大學城那間小屋一模一樣。 屋子里的東西都扔掉了,大學城被拆了,岑柏言原以為他留在那里的記憶再也找不回來了,然而宣兆卻自 始至終替他好好地保管著。 岑柏言眼眶發熱,他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心口,清晰而又明確地感受到自己被宣兆珍重地愛著。 “小宣老師,你怎么這么能耐啊,”岑柏言彎著腰,和宣兆臉貼著臉,“你還背著我做了多少事情?!?/br> 宣兆心頭一軟,片刻后垂眸長舒了一口氣:“我就是覺得…說不定你哪天就回家來了?!?/br> “不是哪一天,”岑柏言牽住了宣兆的手,沉聲說,“是每一天?!?/br> 宣兆撓了撓岑柏言溫熱的掌心,笑著回應他說:“好啊,每一天?!?/br> 經歷了漫長的冬季之后,蓬勃的、旺盛的夏天終于如期而至。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