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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 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手伸到龔巧的身上,宣兆要讓她知道究竟什么才叫進退維艱、走投無路。 狼狽不堪的岑情最終選擇了投案,岑柏言去拘留所見她,她的頭發剪短了,目光中滿是仇恨:“你來干 嘛?假惺惺的,你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 “我是你哥哥?!贬匮云届o地說。 “你不是!”岑情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親手把mama送進去的,你現在要把我也送進去了,你 有什么臉說你是我哥,有什么臉說你是媽的兒子!” 岑柏言在心里輕嘆一口氣,旋即重重閉了閉眼:“因為我是,所以我才要這么做?!?/br> “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是你害的我,你害了我們一家?!贬槭妇o攥。 岑柏言喉頭滾動,他靠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久久凝視岑情,而后輕聲說:“你說是就是吧?!?/br> 就在岑柏言轉身要離開時,岑情緊緊抓著鐵欄桿,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岑柏言!” 岑柏言腳步一頓,垂眸遮住眼底泛濫的情緒,頭也不回地說:“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哥,要對你負 責。你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小情,哥走了,你要聽話?!?/br> 伴隨著岑柏言遠走的背影,岑情忽的痛哭出聲。 薛昌明的案子開庭審理那天,龔巧作為被害人之一出庭。 她認真地化了淡妝,穿了一條淺藍色的裙子,庭審過程中始終將腰背挺得筆直。在她陳詞時,薛昌明神情 陰鷙地看著她,她心跳的很快,手心一陣陣地發汗,明明害怕到了極點,但仍然緊咬牙關,用堅定的、毫不畏 懼的眼神給予回擊。 庭審并不對過多人開放,結束之后,龔巧在龔叔和父母的陪伴下走出法庭,岑柏言和宣兆已經在高高的石 階下等她了,就連宣諭也來接她了。 龔巧笑著對他們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示意我今天表現很好。 岑柏言兩只手攏在嘴邊,揚聲道:“巧巧,牛|逼??!” 宣兆也對她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龔巧轉頭看了眼父母,mama眼含淚花,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去吧,她立即抬腳往石階下跑,才跑出去沒兩 步,腳步又是一頓。 宣兆和岑柏言身后躥出來一個瘦高的人影,抬手和她打了聲招呼,旋即又有點不好意思似的,輕輕摸了摸 鼻尖。 龔巧頓了兩秒,腳步輕快地蹦下了臺階,笑著說:“哥,柏言哥!姨,你怎么也來了,天氣多熱呀!” “不熱,”宣諭笑得很溫柔,“我最近在學十字繡,一會兒去你家里,和你mama學習學習?!?/br> 龔巧挽住宣諭的手:“好呀,我mama繡這個可厲害了,我再給你雕一個人像送你好不好?” “真的嗎?”宣諭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巧巧可是未來的藝術家,你送我的東西,我可要好好珍藏,過 幾年就有價無市了?!?/br> 龔巧羞的滿面通紅:“那倒不至于.” 陳威見沒人搭理他,探出個腦門說:“我也在呢,你怎么不問問我??!” 龔巧這才撇嘴看向陳威,沒好氣地說:“你怎么來了?” “他們說來給你慶功,”陳威笑得沒個正形,“這種能蹭吃蹭喝的好事兒,怎么能落下我??!” “沒皮沒臉的,”龔巧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煩不煩?!?/br> “想吃點什么,你柏言哥買單?!毙鬃谳喴卫镎f。 陳威一臉驚訝地看著岑柏言:“你買單?你現在不就是個吃軟飯的嗎?你買什么單?” “滾你大爺!”岑柏言抬腿就是一腳,“老子五月參加的建模比賽發獎金了,現在身家五位數,你懂個 屁!” “賺個一萬塊錢把你得瑟的,”陳威嗤笑,“我今兒一頓就給你吃窮嘍!” “隨你吃,”岑柏言微微彎下腰,一只手摟住宣兆的肩膀,“我現在有固定飯票?!?/br> 陳威被酸的“嘖嘖”兩聲:“小宣老師,這男的公開吃你軟飯,我要是你我就受不了,腿一好我一秒鐘都 不帶歇地溜號!” 還不等宣兆出聲,岑柏言先得意洋洋地哼哼了兩聲,在宣兆脖子上一勾,從他衣領里挑出來一根紅線,上 面系著一個簡約的鉆戒。 “綁住了,跑不了?!贬匮哉蠊饷鞯仂乓?,緊接著搖了搖手,他手指頭上也戴著個一模一樣的戒指。 宣兆由于要復建,戴著戒指不方便,于是岑柏言就拿了一條紅線穿著戒指,讓宣兆帶在脖子上。 他綁住了宣兆,同時也心甘情愿的被宣兆綁住。 龔巧抿著嘴笑,陳威做了個嘔吐的動作:“真受不了你倆?!?/br> 長輩們沒有參與小朋友們的聚會,讓他們四個自己鬧去了。預訂的餐廳離這里不遠,只有不到五百米,于 是宣兆沒有讓司機來接。 岑柏言推著宣兆,順著林蔭道慢悠悠地走在前面,陳威和龔巧并排走在后面。 龔巧踢開腳邊的一塊小石頭,聲音低的幾不可聞:“你都知道了?” “我…我上網查的,”陳威想一個女孩子身上發生了那么糟糕的事情,一定是不希望別人提起的,于是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