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哄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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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站在昏黃的路燈下,望著她沒有回頭的纖細背影,嘴角卻輕輕地牽起。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那處暗紅血痕,原本隱隱作痛的傷口,如今竟覺得一點也不疼了。 — 人們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但林知幼覺得江野的心思實在也很難猜。 他有時候會待她很好,有時候會逗她,甚至做出某些過分的事情惹她生氣。 她不知道自己對于江野而言,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這種繁雜的思緒像細線般纏繞在林知幼心頭,理不清、解不開。 她輕輕吁出一口氣,晃了晃腦袋,索性不想,將心思全都放在這次亞洲冬季運動會的備賽上。 花樣滑冰國家集訓隊的名單早在幾天前就公布了。 不日后,林知幼就要搭乘飛機啟程去往本次亞洲冬季運動會的主辦城市——青城,開始為期三個月的集訓。 青城素有“冰雪之都”的稱號,那里擁有國內最大的花樣滑冰訓練中心。 花滑國家隊的隊員們將在那兒開展體能、滑行、花樣滑冰專項技術等適應性訓練。 林知幼搭乘飛機抵達青城后,一路搭乘機場大巴,坐了約莫一個鐘頭才來到了這所位于市郊的花滑訓練中心。 剛走進集訓基地,負責后勤的管理人員趙嗣就朝林知幼打了個招呼。 他今天負責接待入隊的新隊員們,因為林知幼的飛機晚點延誤,她是最后一位到達這里的。 趙嗣很有耐心,為人也很熱情,他領著林知幼走進訓練中心,向她介紹起中心內的環境和情況。 整個園區面積廣闊,設施俱全。 林知幼拉著行李箱,一邊聽趙嗣介紹,一邊走過各個訓練區、食堂等地,最后來到了宿舍區。 趙嗣將出入卡和宿舍鑰匙遞給了林知幼,笑著說:“那我就送你到這兒了,待會兒在宿舍放好行李后,記得去教練辦公室報到?!?/br> “好,謝謝你?!绷种壮笭栆恍?。 趙嗣憨憨地摸摸后腦勺,也笑了。 他今天接待了這么多運動員,就屬林知幼長得最好看,這可把他這個單身狗給整得激動了起來。 他一步三回頭地和林知幼說再見,林知幼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和他揮手告別,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宿舍。 花滑訓練中心的宿舍都是兩人間,林知幼被分配在走廊盡頭最里間的宿舍。 她拖著行李箱敲開了宿舍門,發現里面沒有人。 諾大的宿舍內窗明幾凈,采光很好。 林知幼環視一圈,發現其中有一張桌椅和床榻已經被人占用,堆滿了東西。 想來,她的新舍友早就到了,只不過此時剛好離開。 林知幼知道,這次花樣滑冰國家隊的隊員們都在這兒集訓,不僅有女單、男單,還有雙人滑和冰舞的選手。 這次女子單人滑參加亞洲冬季運動會的名額有三個,除了林知幼外,還有其他的兩位隊員。 她不知道宿舍的具體分配名單,對她這個未來舍友完全一無所知。 林知幼正悻悻地想著,下一秒,門外突然響起了悉悉窣窣的討論聲。 林知幼下意識地探了探頭,往宿舍外望去。 只見有兩個住在斜對門的女生正站在那兒,嘰嘰喳喳地說著什么。 “欸,那個就是小冰雀吧?” “是啊?!?/br> 林知幼的眼瞼動了動,“小冰雀”這個名字對她而言,分外耳熟。 她順著她們的目光望過去,一個身姿纖細窈窕的女生身穿國家隊的隊服。 紅白相間的隊服上鑲嵌著五星紅旗的標志,在傾瀉而來的日光照耀下,泛著熠熠光芒。 她娉娉婷婷地走過走廊,神態清冷又傲然。 林知幼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叫做文冰瑩 ——這次花樣滑冰國家集訓隊名單中,排在隊首的名字。 文冰瑩的母親是國內有“花滑冰雀女王”之稱的代紅莉。 代紅莉在花樣滑冰體壇上的地位,可以用“舉足輕重”四個字去形容。 在她的整個花樣滑冰職業生涯中,曾獲過無數榮譽,是迄今為止國內唯一一個獲得過兩次冬奧會冠軍的獲獎者。 可以說,代紅莉帶領著中國隊在花樣滑冰的領域上取得了重大突破,是國內最閃耀的一顆啟明星。 而文冰瑩從小到大在母親的盛名下長大,她本人也十分爭氣,繼承了她母親的運動天賦。 初入體壇時,文冰瑩就斬獲了花滑比賽的冠軍頭銜。 因為她的mama被稱為“花滑冰雀女王”,所以私底下大家就叫她“小冰雀”。 倚在門口的女生悠悠地開了口,語氣里帶著點兒酸。 “我看,這小冰雀也沒有報道上拍得那么好看嘛,看來她沒有遺傳到她mama的美貌基因?!?/br> 說話的人是這次入選花滑女單隊的另一位隊員——謝凌。 謝凌之前隸屬加拿大的花滑隊,在不少大賽上拿過優異的成績。 今年她剛剛將國籍轉回中國,隨后被國家隊招入,參加本次集訓,備戰亞冬會。 因為長期在海外,謝凌對國內的許多選手都是只有耳聞,但沒什么接觸。 與她分配在同一個宿舍的冰舞選手,朝她開了口:“我覺得小冰雀長得還是挺好看的啊?!?/br> “你不覺得她鼻尖的那顆痣有點太顯眼了嗎?”謝凌語調尖銳道。 冰舞選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兒?!?/br> “對吧?!敝x凌雙手環胸,語氣不屑道,“我覺得她長得就一般般。媒體將她吹到天上去,無非因為她的mama是代紅莉?!?/br> 兩個女生一來一往地議論著,須臾間,文冰瑩邁步經過她們的身邊。 就在她倆以為文冰瑩要回到自己的宿舍時,她卻停在她們的宿舍門口。 謝凌和她的舍友:“……” 文冰瑩頓了頓,掀起眼簾掃給她們一記眼刀。 她板著臉,動了動紅唇:“我有名字,不叫小冰雀?!?/br> 謝凌她們尷尬地對望一眼,文冰瑩從她們的身邊走過。 就在她倆緩了一口氣,慶幸她離開時,文冰瑩的腳步卻突然頓住了。 她側頭睨了她們一眼,佯裝漫不經心地說:“還有,以后要說別人壞話前,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么樣?!?/br> 聞聲,謝凌的火氣立馬就上來了。 她剛想懟文冰瑩,她的舍友就趕緊將她攔住。 她朝謝凌小聲耳語:“算了,她可是小冰雀。而且今天第一天訓練,別惹事!” “消消氣,消消氣?!蹦莻€女生拍了拍謝凌的肩膀,謝凌一眨不眨地盯著文冰瑩,半晌才咽下這口氣。 而文冰瑩說完這句話后,壓根沒再看她們一眼。 她冷哼一聲,悠哉游哉地繼續往前走了。 林知幼倚在宿舍的門口,將剛剛整個過程都收歸眼底。 她沒想到,這個文冰瑩看起來高高冷冷的,實際上是個不好惹的嗆口小辣椒。 林知幼正認真地吃著瓜,誰知文冰瑩突然就挺著腰板走到她的面前。 她瞥了林知幼一眼,語調冷冷地問:“你看什么?” 文冰瑩眼神犀利地望著她,只見面前的女生小臉白凈瑩潤,一雙水汪汪的鹿眼清澈透亮,當中卻帶著點兒探尋的意味。 文冰瑩瞇了瞇眼睛,眼里不由得帶起幾分警惕。 就像是一只初入陌生雨林的小刺猬,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就會下意識地豎起渾身的刺。 她板著一張臉,露出兇巴巴的表情:“你到底在看什么?” 林知幼愣怔了下,她緩慢地眨了一下自己細密卷翹的眼睫,說:“看你長得好看啊?!?/br> 語畢,文冰瑩身子一頓。 她感覺自己吐出的話就像打在一塊裹著軟皮的鐵板上,又彈了回來。 她自覺無趣,撇了撇嘴道:“讓讓?!?/br> 得了,原來她就是自己的新舍友。 林知幼在心里默默地想。 她側過身子,讓文冰瑩走進房間。 半晌,林知幼想起自己該去教練室報到了。 她按照趙嗣之前介紹過的地址和路線,一路來到了訓練中心辦公樓的教練辦公室。 彼時辦公室里除了他們花樣滑冰女子單人滑的教練宣燕,還有兩位男教練,傅廣權并不在。 林知幼輕輕地敲了兩下門,宣燕抬起頭,一見到是她,朝林知幼淺淺一笑道:“進來吧?!?/br> “教練好?!绷种鬃叩叫嗟拿媲?,朝她微微頷首。 宣燕拿出冊子,給她做了報到登記后,跟林知幼囑咐起隊里的紀律規則。 “我們這兒紀律嚴明,集訓期間手機要上交,這點之前也跟你說過了。你待會兒回去換好隊服,隊里統一在下午三點進行集合訓練,記得不要遲到?!?/br> “我知道了?!绷种滋统鲎约旱氖謾C,交由宣燕保管。 待到一切辦完,林知幼朝宣燕打了聲招呼就徑自離開辦公室。 她回到宿舍后,坐在床上不由得發了一會兒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