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哄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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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澄宙攥緊拳頭,指節一根根地捏得白透。 他目光狠戾,死死地盯著齊頌。他不管不顧地直沖進廚房后臺,對著齊頌就給了他一記重重的拳頭。 齊頌被他打得暈頭轉向,話還沒能說出口,周澄宙就又給了他一拳。 他像猛獸張開鋒利的爪牙,朝獵物撲上去撕咬。 直到齊頌被周澄宙打趴在地,躺在地上幾近昏迷。 思桃踉踉蹌蹌地跑上前,拉住周澄宙的胳膊,泣不成聲。 “別打了,再打會出人命的……” 她披散著頭發,低聲嗚咽。 周澄宙的心仿佛被撕扯開,他伸出長臂將她攬進懷里,眼中滿是疼惜。 “對不起,我來晚了?!?/br> 周澄宙的聲音里帶著顫意,輕輕地攬住思桃的肩頭。 林知幼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思桃之所以經常來齊頌家的法式甜品店,其實是為了周澄宙。 周澄宙的生日就快到了。 思桃原想給他一個驚喜,她來到法式甜品店里學做蛋糕,想親手制作一個獨一無二的藍莓味蛋糕送給周澄宙。 她記得,他最喜歡吃的就是藍莓味的蛋糕。 而一直以來,思桃也將齊頌當作自己的朋友。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今晚甜品店的員工們都離開后,齊頌趁四下無人,只有他和思桃兩個人獨處時,竟一時精蟲上腦,對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思桃給林知幼發了那條求救信息后,手機就立刻被齊頌搶了過去。 她拼盡全力地抵抗掙扎,差點就讓他得逞了…… 思桃后怕地呼吸一窒,身子忍不住顫了顫。 她的上衣衣領早已被撕破,白皙柔嫩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刺進周澄宙的眼里,像是萬千針扎般地疼。 周澄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思桃的身上,輕聲對她說:“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吵架,更不該大聲和你說話?!?/br> 他陷入深深的自責,為沒保護好思桃而感到內疚。 思桃的眼睫一顫,她望向廚房臺面上擺放的那個蛋糕,緩緩開口:“蛋糕……還沒做完……” 她學做了好幾天的蛋糕,今天終于能做出一個成型的樣子了。 然而如今的它依舊是個半成品。 “沒事?!敝艹沃嫣嫠潦醚劢菤埓娴臏I,“只要你好好的,就是送給我最好的生日禮物?!?/br> 聞言,思桃的眼眶通紅,忍不住又哭了。 但林知幼他們都知道,這一次她流下的,不是悲傷的眼淚。 — 事后,江野和周澄宙他們將齊頌鉗制住,押到了警察局。 齊頌因犯猥褻罪而被判刑三個月,后來出獄后又跳槽去了別的職業賽車隊,不過這都屬于后話了。 彼時江野他們一行人做完筆錄等手續后,邁步走出了警察局。 江野和周澄宙踏著濃郁的夜色,送林知幼和思桃回到濱城體育大學。 他們站在宿舍樓下,思桃拉著周澄宙的手,始終不肯松開。 她朝他低聲囁嚅:“你答應我,以后再也不準和我吵架了?!?/br> “一定?!敝艹沃婧V定地說,聲音變得格外輕柔,像極了春夜里溫柔的風。 思桃微微彎起唇角,往昔熟悉的笑靨又蕩漾在她的臉上。 林知幼看著他倆的樣子,心里默默地長舒了一口氣。 她想,今天這一夜過得實在漫長。 但好在,天很快就會亮了。 林知幼抬起眼,正準備和他們說再見,卻瞥見江野靜靜地站在一旁。他長睫低垂,臉上帶著晦澀難辨的神色。 林知幼的心里生出一絲疑惑,她的目光流轉至江野的身上,他骨節分明的五指正按在自己的手臂處。 那一刻,林知幼的眉梢深深地蹙起。 她終于知道他為什么一直不說話了! 第33章 哄三十三下 江野是讓她失控的太陽 林知幼的面色一沉, 她三下五除二地走到江野的面前。 江野一見到她走近,他的眉心微微一動,下意識地側過身子。 他剛想避開她, 林知幼就伸手攔住了他的動作:“讓我看看?!?/br> 她的聲音細細軟軟的,但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江野的臉上透著一絲為難, 但他深知終究拗不過她。 江野輕輕嘆了一口氣, 攤開捂著自己手臂的手。 林知幼定睛一看。 果然, 江野的手臂處有一道淺淺的血痕。 很明顯,這是他剛剛騎摩托車闖進那家甜品店時,被門上的碎玻璃劃傷了。 林知幼秀氣的眉梢不禁擰起, 細細地查看江野的傷口。 她輕聲道:“你這里受傷要趕緊處理,不然會得破傷風的?!?/br> 江野的眉心一動。 他就是怕他們看見他的傷口會心生擔憂,所以才一直避著他們。 他看著林知幼,眉眼倦淡道:“沒事?!?/br> 平日里江野騎摩托車訓練或者參加各種職業車賽時,也經??目呐雠?。 受傷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林知幼眉間的皺印卻始終未散。她看著他那道血痕,心想他剛剛撞進店門時,被玻璃劃傷的那一刻,肯定很疼。 林知幼的心里莫名生出了幾分心疼, 臉上也流露出了焦慮關切的神色。 江野靜靜地看她,漆黑的眼瞳里倏地漫上了幾分調笑。 “你在關心我嗎?” “誰關心你了?!绷种紫乱庾R地說。 她避開江野灼灼的視線, 臉上帶著點兒不自然。 林知幼想了想,剛想回宿舍上樓拿藥, 江野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他朝她淡扯了下唇角, 說:“沒事,我家里有藥?!?/br> 也是,像他這樣經常在競技場上拼搏的人, 難免會受傷,肯定在家里也總備著藥。 林知幼的心里一梗。 想來是她關心則亂了。 她垂下眼瞼,口氣聽起來有點硬邦邦的:“那你回去記得擦藥?!?/br> “嗯?!苯皯艘宦?,眼中的笑意依舊,藏都藏不住。 思桃走過來,略顯愧疚地對江野說:“野哥,今天謝謝你?!彼痛怪鄄€,話音頓了頓道,“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受傷了?!?/br> “說什么傻話呢?!苯皢问植逶谘澏道?,懶散地說,“你是思年的meimei,也就是我的meimei。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說,野哥罩著你!” “還有我?!敝艹沃嬲境鰜?,揚聲道,“我也罩著你!” “你也想給思桃當哥哥???”江野慢條斯理地說。 他漆黑的眼里帶著點兒戲謔的笑意,將周澄宙那點小心思全都收歸眼底,凈拿他取樂。 果然,周澄宙噎了噎,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接茬。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支支吾吾地說:“也、也不是……” 他焦頭爛額地想著措辭,神情局促。 而另一邊的思桃杵在原地,她抿抿嫣紅的唇瓣,臉上也掛著幾分不知所措。 林知幼看著她和周澄宙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而微妙,忍不住抬頭睨了江野一眼,眼中帶著些許不認可。 江野原本還壓著嘴角,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這會兒他瞧見林知幼投過來的眼神,江野立刻清咳了一聲,擺出一副正經從容的模樣。 不知怎的,江野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姜玉茹去廟里給他求過一根姻緣簽。 寺廟里的解簽大師告訴姜玉茹:“你的兒子以后結婚了,肯定懼內?!?/br> 那時囂張桀驁的江野聽到這段話,吊兒郎當地啐了一句:“臭道士,他媽的凈說瞎話!” 當時的他打死都不信自己以后會變得怕老婆。 這會兒江野細細地想了一番,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真是見了鬼了。 這廂林知幼并不知道江野神游在外的心思。 她拉過思桃的手,朝江野他們說:“那我們先走了?!?/br> 她和思桃一齊走回宿舍,思桃全程一步三回頭,望向周澄宙的眼里滿是不舍。 林知幼挽著她的手,揣著濃重的心事,緩緩地邁上宿舍樓的臺階。